我都等了。
等來的卻是他已有婚約。
而我,是那個第三者。
這一切若不是我聽到,我還被蒙在鼓裡。
我沒搭話,往後退了一步。
輕聲說道:「有什麼話去休息室吧?」
「聲聲,我和鹿聆真的是炒作,咱們公開好不好?」
我不耐煩地打斷他:「你們訂婚也是炒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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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準備和鹿聆結婚也是炒作嗎?
「到底是炒作還是假戲真做,林序南我不想分清了,咱們到此為止吧。」
原本以為這些話出口,不會有太多感覺。
可出口時,眼淚還是抑制不住地上湧。
從眼角滑落。
我看到有人在拍,下意識要躲。
可想起再過兩天,我便要離開這個圈子,就沒再躲。
出口的聲音有些哽咽:「林序南,我從二十三歲跟你在一塊,到現在已經三十一了,你也該放過我了。」
見我要走,他抓住我的腕子。
卻不開口。
眼眶通紅,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
看Ţŭ̀⁷到這一幕,我險些笑出聲。
腳步一頓,回頭看他:「我結婚的時候,會記得請你的。」
媒體拍到了這段視頻,卻被壓了下來。
沒有被發到任何的公眾平臺。
想來,是被林序南買斷了。
他不想讓一段所謂的戀情,將他謀劃這麼多年的事業毀掉。
也或許是因為,他覺得我不值得。
5
我媽想讓我結婚,不是想了一年。
而是十年。
她從我二十歲那年,就給我相親。
說是,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命運。
家庭選擇不了,但婚姻可以。
所以她讓我相的,都是年齡大,但有錢的主。
她說:「聲聲啊,你就趁著年輕找個有錢的男人,到時候還能拉扯一把你弟弟。」
那一刻,我想要哭想要鬧。
可最後還是失了聲。
從那以後,我便再也沒回過家。
我不是科班畢業,便在劇組打雜。
那時候,家裡人看不見我的辛苦。
隻一味地找我要錢。
他們說:「生養之恩大於天。」
還說:「不管怎麼樣,他都是你弟弟啊,你就幫幫他。」
電話那頭的聲音,直直撞上我的腦門。
最後,我拿了一筆筆錢。
給他買車出房子首付,老人生病我管,孩子生病我出錢。
一直到和他們斷絕關系那天。
我換掉手機號碼,把他們的聯系方式拉黑。
林序南陪在我身邊。
哄著我:「放心吧聲聲,我一輩子都會在你身邊的。」
原來,這就是我的一輩子了。
我躺在床上,淚好似怎麼也流不盡似的。
心髒像是被一把小刀,不停地劃。
雖疼,卻不致命。
我以為我會和林序南結婚生子,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到時候,孩子繞膝。
他做飯我洗碗,我拖地他澆花。
日子美得很。
到最後,卻是我想得美。
我開始盤算我的以後。
買一處房子,再去旅遊,然後回來之後養一隻小貓。
我開始按照想的執行。
看了很多處房子,最後決定離林序南遠一點。
他在城南,那我就買在城北。
這個城市那麼大,總不會碰到的。
我買了一套二手房,在我搬家那天。
在酒店樓下碰見了鹿聆。
她穿著一身休闲裝,目光悠悠地望向我。
走到我面前:「聲聲姐,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找我?」我對上她的眸子,「是有什麼事嗎?」
「咱們聊聊。」
就近找了個咖啡館。
坐下後,她點了杯咖啡,也給我點了一杯。
我望著她,等著她講話。
她不緊不慢地從包裡拿出一沓照片,還有一個 U 盤,推到我面前:「我不會和林序南結婚的,他不愛我,我也不愛他。
「我們被拍到接吻,是借位的,在酒樓裡的那些話,是我要錄音,發給家裡長輩聽的。
「他愛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是我姐,他找了很多女人,你是最像她的人了。」
我看向桌上的照片。
上面的人青澀,約莫十七八的樣子。
滿眼,都是對未來的憧憬。
而她身邊站著的,就是林序南。
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流連忘返,那雙眸子裡的愛意,更是作不得假。
是我很少見的模樣。
「你離開林序南吧,林家不會接受你,林序南也不會娶你——」
聽著她的話,我微微蹙眉,打斷她:「鹿聆,我們已經分手了。」
她微微張著嘴,閃過一絲驚訝。
「很快,我就會結婚的,到時候我會邀請你和你姐的。」
到了最後,我得到的答案,竟然是我隻是一個替身。
一個和鹿聆姐姐相似的女人。
真是有些可笑。
6
搬完家後,我自虐般地把 U 盤插到電腦上。
打開所屬文件夾。
裡面有幾十個視頻,全是林序南的視角。
是他跟在她的身後,為她記錄了所有。
他們一起成長。
他們之間有些曖昧。
他們也互訴心腸。
直到,視頻沒了,隻剩下一段錄音。
是林序南的聲音:「鹿鷺姐,我有些——」
話還不曾講出口,就被醉酒的女人打斷:「我要結婚了。」
砰的一聲,似乎是酒杯落地的聲音。
「你等等我好不好?我很快就長大了,很快那個和你結婚的人就可以是我了。」
「阿南我等不了了。」她哽咽的聲音裡,還帶著絲絲笑意,「咱們這樣的家庭,婚姻什麼的,終歸輪不到我們做主。」
錄音到這裡結束,沒了後續。
後來呢?
我想要知道後續。
我打通林序南朋友的電話,問他:「你知道鹿鷺嗎?」
那頭陷入了沉默,而後將電話掛斷。
仿佛這是個不可說的秘密。
後面,我又問了幾個人。
他們都緘默不言。
甚至勸我:「聲聲,你就別問了。」
為什麼不能問呢?
我做她的替身,做了將近十ṭųₜ年。
她卻成了不可說的秘密。
我思來想去,覺得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
索性,找林序南的助理要了他的行程表,直接去組裡找他。
在他看到我的那一瞬,眼睛一下就亮了。
這部戲的女主本來定的是我,但我沒籤約。
又宣布了退圈的消息。
如今女主已經變成了鹿聆。
林序南見我過來,迎了上來。
鹿聆跟在他的身後。
喚了我一聲:「聲聲姐。」
我沒理會她,隻跟林序南說:「有時間嗎?我想跟你聊聊。
「去我房車上。」
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一上車,他將門關上,去給我倒水。
而我思來想去,找不到一個好的說辭。
直接問道:「鹿鷺是誰?」
他端著水的手一頓。
水晃了出來,正好澆到他的手上,瞬間紅了一片。
「是鹿聆的姐姐。」
他將水放在我的面前,拿了張紙巾,擦去水漬。
我等著他繼續說。
可他沉默了。
我們兩個人相顧無言,良久,我才又問道:「然後呢?」
「我喜歡過她。」他垂著眸,似乎不願回憶那些過往。
「但是她和別人結婚了。
「她和別人結婚後,我們兩個人就沒了聯系。」
「她離婚了是嗎?」我問。
「是。」他答。
「我是你找了這麼多人裡面,最像她的人是嗎?」
他望著我,陷入沉默。
此刻,等同於默認。
而我也得到了他的答案。
確認了自己的八年,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替身。
他和我親熱的時候在想什麼?
或許在想,如果身下人是另一個就好了。
也或許在想,真煩啊,一個替身整天拿喬,卻找不到更像的人了。
7
為了遮掩自己的情緒。
我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水,將所有情緒都壓下去。
放下水杯,拎起我的包,自顧站起來,就要往外走。
倏然,他抓住我的手腕:「聲聲,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你還愛我對不對?」
我揮開他的手腕:「林先生你是認錯人了吧?
「你對我說愛,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我的話並未說絕。
他說,在鹿鷺婚後,便再無聯系。
可是那沓照片裡,有他們去年見面的照片。
去年,在林序南生日時,我送了林序南一款定制手表。
上面刻著我的名字。
他戴著這隻手表,去見的鹿鷺。
我都能想到他們在聊什麼。
就像鹿聆說的那樣。
他愛鹿鷺,甘願拋棄一切,隻為在她身邊。
一想到此,我的胃裡就翻湧不停。
直奔衛生間,吐了出來。
林序南為我遞上第一杯水,我漱了口卻相顧無言。
很久,我才說道:「你把對鹿鷺的愛,寄託到我身上,既沒有尊重我,又沒有尊重她。
「你分得清你對她是愛,還是執念嗎?
「你分得清對我是愛,還是習慣嗎?
「說到底你這個人最愛的其實是你自己。」
話音落地,我轉身朝外走。
鹿聆在外面。
她攔住我的去路,帶我去了她的房車上。
將門關上,才說:「我姐回來了,她說她不會和林序南在一起。」
聽到這話,我怔了一瞬,反問道:「為什麼?」
「以後有機會,讓她講給你聽吧。」
攔住我,隻為了告訴我,鹿鷺不會和林序南在一起。
可又有什麼意義呢?
我也不想重蹈覆轍,再走一遍老路了。
得不到的時候,就一直念著想著。
得到了,未必是好的。
或許那人就是這麼想的。
我回到家,將鑰匙隨手扔在鞋櫃上。
剛剛坐下,就看到林序南發來消息。
他說:「聲聲,你是不是懷孕了?
「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對不對,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看不懂他的話,將手機擱在桌上。
倏然想起剛才因為他的話惡心吐了的畫面。
他竟然會以為是我懷孕了。
在一起的這麼多年,我們即便是親熱也會做好措施。
甚至我因為痛經,一直都吃著慢性避孕藥調理。
當然不可能會懷孕。
我輕輕笑出聲,笑他的無知,也笑自己這麼多年根本愛錯了人。
原以為他是我的救贖。
卻不知,其實是相互利用。
他利用我,去思念白月光。
我也利用他,得到了錢財和事業。
8
我把林序南拉黑了。
在我的世界裡,他消失得徹徹底底。
而我的計劃,也進行到了第二回合。
去旅行。
我已經五年不曾去旅遊過。
去別的城市和國家,全都是出差。
沒有工作的時候,苦惱沒有工作。
工作太多,又苦惱生活被工作佔有。
人的貪念怎麼也無法滿足。
我從南走到北,一直旅行三個月,才回到北城。
門口被放了一束玫瑰,已經蔫了。
玫瑰中間有一張卡片。
我一眼就認出是林序南的筆記。
看都沒看,拎著丟到樓下垃圾桶裡。
我回北城的時,被媒體拍到。
很快,就被林序南找上門。
他的手裡又捧著一束玫瑰。
隔著門,他說:「聲聲,你原諒我好不好?
「我已經不喜歡鹿鷺了——」
他的聲音減弱,該是謊話自己說著也心虛。
是因為人家根本不想嫁給他,所以才又轉頭來求我。
我呼出一口濁氣,戴上耳塞,直到門口的聲音徹底消失。
一連幾天,林序南都等在我家樓下。
好似工作已經不忙了。
因為他這樣的行為,被媒體拍到,輪番衝上熱搜。
我的名字也一再地上了熱搜。
連同我們暗戳戳秀恩愛的所有微博,都被翻出來。
很快,我的最新視頻下,有很多留言。
他們罵我是第三者。
罵我插足林序南和鹿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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