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我求婚第三年。
林序南拿到了最佳男演員。
他拿著獎杯,徑直走向我。
我以為他是要向我求婚。
結果,停在了離我三個臺階的人身邊。
單膝下跪,向她求婚。
他對她說:「鹿聆,我這輩子最愛你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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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閃光燈下,林序南單膝下跪。
直直跪在離我三級臺階下的女人面前。
對她說:「鹿聆,嫁給我好不好?」
她有一瞬間的驚訝,也回頭看了我一眼。
但很快,她意識到攝像機,淺淺勾起唇。
朝著林序南伸出手,握住屬於他的獎杯。
我的臉上掛著不知悲喜的淡笑。
在鏡頭轉過來的瞬間,我本該對他們說出恭喜二字。
可我準備出口時,卻像是被什麼堵住了嗓子眼,怎麼也說不出口。
鹿聆垂下眸,臉上盡是害羞的神情。
而後,又將手遞到林序南面前,示意讓他站起來。
他站起身,坐在她的身側。
與她低聲耳語。
我看到他們如此親密,眼眶裡湧上熱淚。
下一秒,淚從眼眶裡滑落。
我垂下眸,SS扣著手。
等到將眼淚逼回,才又重新抬起頭。
這一次,我又提名了最佳女主。
這一次,我又沒拿到獎。
最佳女主,是鹿聆。
她和林序南合作了一部大熱 IP
時隔兩年,兩個人的 CP 熱度不減反增。
時隔兩年,他們分別是最佳男主和最佳女主。
怎麼看,也是最般配的一對。
在此刻我分不清這是公司的安排。
還是林Ṱű̂⁶序南真情實意,真的愛上了鹿聆。
我隻覺得很累,不想深究。
索性,我先行離場。
回到家裡,我來不及換下衣服,便撲在床上。
淚再也忍不住地往下流。
心髒像是被一根麻繩拴住,上面的刺狠狠扎向裡面。
絲絲麻麻地疼意不停地往上湧。
在頒獎前夕,我便知道我提名了最佳女主。
本以為,在三十歲這一年我一定會得獎。
畢竟這一年的我風光無兩,角色一再地上熱搜,也被人說是影後預備役。
但,依舊不是我。
我還以為,在三十歲這一年,不論我得獎與否。
林序南總會跟我提結婚這件事。
可他沒有。
他在回避這一切。
為了熱度,甚至不惜在頒獎典禮之上,向鹿聆求婚。
我的腦子裡雜亂無章,根本理不清。
直到,深深睡去。
深夜裡,我感覺到涼意,一雙手在我的身體上遊走。
猛地,我睜開眼。
對上林序南的眸子。
他見我穿著禮服,在幫我換衣服。
我推開他的手,坐起身,不作聲地望向他。
「怎麼穿著禮服就睡了?」
他一如往常地體貼。
在昏暗的房間裡,我SS盯著他。
想從他的臉上發現點什麼。
可我發現,他依舊是往常那樣的平靜,像是今天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就是這樣平靜,讓我覺得他不太愛我。
「剛才有點累了,我去換下來。」
我下了床,從櫥櫃裡拿了睡衣,去衛生間洗漱。
又將禮服換下來,掛到衣帽間裡,等明天工作人員來取。
我望著鏡子裡的自己,像是看到了陌生人。
滿臉的倦意。
在這一刻,我才發覺。
我的不甘心,漸漸轉為嫉妒和恨意。
2
林序南見我許久不回房間,便來了衣帽間。
他將我擁進懷裡,下巴抵在我的頭頂。
跟我解釋:「聲聲,這都是公司的安排。」
我沉默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心口處就像是被一根針扎入,麻麻地疼痛。
這些解釋的話,讓我覺得有些麻木了。
我沒有回應他的話。
他的手撫在我的臉上,唇吻在我的唇上。
不知為何,我卻感覺不到任何情動。
隻推開他,說道:「我今天真的有些累,先去次臥休息了。」
我從櫥櫃裡拿了被褥,將自己埋在被子裡。
痛意才漸漸湧上來。
一點點,直到將我徹底吞噬。
我在跑龍套時就和林序南在一起了。
那時,他還在憤憤不平,覺得自己懷才不遇。
我們在地下室的單人床上相互打氣。
我說:「你一定是未來的影帝。」
他跟我說:「那你就是未來的țůₛ影後了。
「那我們可真是最般配的一對。」
我笑出聲,鑽進他的懷裡:「可不是嘛。」
彼時,我們去遊樂場,去各地遊玩,也沒有人知道我們是誰。
我們手牽著手,走了很久。
直到六年前,他籤約了一家影視公司。
和鹿聆頻頻搭檔。
大炒 CP。
而我也因為一部影片,漸漸走進大眾視野。
被公司籤走那年,我已經 26 歲。
資源漸漸好起來,開始出演一些配角。
慢慢地,原本跌宕起伏的路上,開始平坦起來。
我們從地下室,搬到老小區,後來又搬到高級公寓。
那一年,我拿了最佳女配角。
林序南向我求婚。
他將房子裡鋪滿玫瑰,單膝下跪,對我說:「聲聲,等我拿了最佳男主角之後,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到時候我為你辦一場最豪華的婚禮。」
我垂眸望著他,臉上浮上紅暈。
將手遞到他面前,他將戒指套在我的中指上。
但這枚戒指,我不能戴。
他的戒指也不能戴。
CP 熱度正盛,誰也不想招惹是非。
我們私下偷偷見面。
可見面的次數越來越少,時間也越來越短。
林序南太忙了。
忙著拍戲,拍雜志,接商務……
資源越來越好,和鹿聆走得越來越近,他們的 CP 粉也越來越多。
甚至 CP 熱度比單人熱度都高。
那時,我一再地跟自己說。
這全是公司的安排,隻有有熱度,他才能拍到自己想拍的戲。
直到去年他們被拍到接吻。
熱搜輪番上,怎麼也壓不下來。
粉絲磕的真情實感。
那些評論像是一根針,刺進我的心口。
在此之前,我真的以為是炒作。
全都是公司的安排。
殊不知,或許他們早已當真。
那次,我們發生了很嚴重的爭執,我把家都砸了。
林序南在家裡,對著我,哭了。
甚至不惜向我下跪。
「對不起,聲聲,我喝多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真的不是有意的,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就這一次。」
最後,我原諒他了。
我不甘心。
陪了他這麼多年的人,明明是我。
我陪著他試鏡,陪著他去公司面試,陪著他住地下室的人都是我。
為什麼,要把他讓給別人。
我拉著他站起來,撞進他的懷裡。
威脅他:「林序南,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咱們一起S好不好?」
我感受到他身子一僵,在他懷裡低低笑出聲。
活活像是一個瘋子。
「不會了,一定不會了。」他如此向我保證。
3
頒獎後的第二天,是慶功宴。
剛巧,鹿聆和林序南所屬一家公司。
他們的慶功宴在一處辦。
我將禮服給到工作人員,穿著一身舒適的衣服,去了那家酒樓。
我有些好奇這安排是公司的安排,還是林序南自己的主意。
工作人員以為我也是來參加慶功宴的,特意向我指了方向。
我沒有乘坐電梯,一步步走上三樓。
我的手搭在包間門把手上,還不等擰開。
就聽見角落裡的聲音。
「序南哥哥,林伯伯讓你玩夠了早些回家和我完婚,這些年我都玩夠了你還沒夠嗎?」
角落裡,也飄出絲絲煙圈。
「聆聆,我為了你創辦了公司,還不夠嗎?」
是林序南的聲音,聲音裡含著絲絲笑意。
幾乎在這一瞬間裡,我才發覺,原來這家公司的所屬是林序南。
那,所謂炒作。
其實都是林序南授意。
我原本還剩一分期待的心,一下子就涼了半截。
「咱倆從十八歲就定親了,你不娶我,還要娶誰?
「難不成,你要娶那個林聲聲嗎?」
林序南笑了一聲:「等我玩夠了就和你回家結婚,你乖乖等著我。」
怪不得人人都說,男Ŧù₉人是最好的演員。
他在我身邊,出演深情的人設,都快要十年了。
或許,他自己都相信了自己的人設吧。
我躲在柱子後面,等他們離開,才出來。
戴上帽子和口罩,離開酒樓。
又回到我和他的家中。
我們住在地下室的時候,林序南在想什麼呢?
或許,他在想,他一個大少爺,陪我住在這種破地方,真的很辛苦。
也或許覺得,他自己是真的愛我,太深情了。
演著演著,越來越入戲了。
可這場戲,也該結束了。
我回去後,開始收拾東西,將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寄回家。
又開始收拾我常穿的衣物。
沒錢的時候,我舍不得買奢侈品。
在開始賺錢後,才置辦了一兩件,給自己充面子。
可是林序南開始為我買了一些又一些。
他說:「聲聲,我喜歡你穿得好看,你也配得上這些漂亮衣服。」
從那開始,我才開始穿一些奢侈的衣服。
用很貴的包來裝飾自己。Ťů⁺
可我,從來不是鳳凰。
我將東西全都收拾好後,將身上的衣服換下來,扔在洗衣機了。
從架子上拿下我最初買的兩個包,提著離開這個房子。
這裡的一切,全都是林序南的。
沒有一件屬於過我。
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
林序南發現我的東西沒有後,開始頻頻給我發消息,也給我打電話。
我裝作沒看見,沒理。
明天的宣傳過後,我的工作就要告一段落。
沒有戲,也沒有新的代言。
我呼出一口濁氣。
今年,我要三十歲了。
我去首映禮的時候,將自己打扮得光鮮。
像是一個去戰鬥的女王。
可我不是前兩年的林聲聲了,早就不想著和林序南同歸於盡了。
更別說,他是林氏的小公子。
而我,是個上不了臺面的雜草。
以卵擊石的事情,我不屑做。
所有的事情結束後,我再次上臺。
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看向遠處的林序南。
輕聲說道:「今年,我三十歲了,最佳女主提名了整整三次,但我也許真的與這個獎項無緣。
「前一陣子,我媽媽一直催我回去結婚,我想了一陣子,還是想出了一個答案。
「我將暫停一切工作,回去結婚了。」
角落裡的林序南,在我說出這些話後,變了臉色。
4
我將話筒遞交到主持人手裡,緩緩下臺。
就站在導演身旁,等著 cue 下一個流程。
導演偏頭看了我一眼,在我耳邊輕聲問道:「這榮華富貴不要了?」
「該要嗎?」
我含笑,輕聲問道。
聲音很輕,導演似乎沒聽見似的,臉上帶著體面的笑。
所有人都知道,林序南在私下幫我鋪路。
我的路才變得平坦起來,跟我戰戰兢兢拍戲,並無多大關系。
他家世好,權力大,所有人都願意給他一分薄面。
而我,是他的情人。
這些年裡,也有人跟我說過那些沒頭沒尾的話。
但我並未深思。
我甚至一直以為,林序南就是個熱愛拍戲,卻無人賞識的演員。
到頭來,隻有我自以為是。
等到觀眾退場,我套上羽絨服,自顧向外走。
卻被林序南攔住。
他擋在我身前,似乎慌了神。
打量我許久,才問我:「咱們不是男女朋友嗎?」
聽到他的問話,我居然沒忍住輕輕笑出了聲。
在這一刻,他忽然不再顧忌在場的媒體。
可以前,我說要公開。
他說:「聲聲,再等等好不好?」
我問:「要等到什麼時候?」
他的下巴抵在我的頭頂,將我擁入懷中。
我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好久,他才輕聲開口:「等我拿到最佳男主。」
一年,三年,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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