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小春水,讓江無渡突兀地扭頭看了他一眼。
下一秒,劍光已至!
兵器相接,火光四濺。
「師兄!」我咬牙喊道,「你清醒點,他是我朋友,不是人販子!」
天知道我是怎麼在那短短一瞬間,克服了香氣對我神智的幹擾,同時繞到明漣身前,拔劍擋住了江無渡的攻勢。
而在我擋住江無渡的同時,明漣的笛音便已吹響,再須三息,一場針對江無渡的幻境便能落成。
嚇得我趕緊又拍開了明漣的笛子。
「我的錯我的錯,」我先摁住了江無渡持劍的手,「是我偷跑來合歡宗的,人家照顧我這些時日,你就算撒氣也別朝人家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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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趕緊跟明漣道歉:「對不起啊明漣,合歡宗的損失我之後會賠你的,你別生氣。」
江無渡低頭看著我摁著他的手,沒說話。
「小春水!」明漣倒是急了,「你看不出來嗎,你師兄他現在不正常!」
看出來了你還敢亂說話!
院子裡越來越冷,江無渡的S意都快化為實質了。
怕明漣今天真被江無渡誤傷,我趕緊手腳並用,把自己當成繩子用,樹袋熊一樣地綁在了江無渡身上。
「回家說回家說。」
確認我又乖乖待在他身邊(上?)後,江無渡再不搭理明漣,直接御劍而起,要帶我回仙山。
明漣還欲阻攔,被我緊急喊停。
「沒事沒事,不用擔心我,」我朝他擺了擺手,「你不是猜到我喜歡我師兄了嗎?」
「我自願和他回去的,你放心!」
喊完,我小心翼翼地扭頭去看江無渡的反應。
知道我的心意後,他是會想S我滅口,還是覺得我大逆不道呢?
我眨巴眨巴眼睛。
江無渡低頭看了我一眼。
對上我的視線後,他慢半拍開口道:
「抓穩,會掉下去。」
然後就沒有別的反應了。
我:「……?」
我纏緊他的腰:「喔。」
15
回去的一路上,我都在揣測江無渡的態度。
我是魅妖的事他想必已經清楚。
再看他剛才大鬧合歡宗的樣子,都氣得發瘋了。
連攔著他抓我回去的明漣,他都能不留情面地動手……
這回去後,我不得脫層皮?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能忍這麼久才來抓我,但這段時間顯然沒讓他冷靜下來。
我小心試探:「師兄,你可隻有我這一個親師妹啊。」
打S了就沒了。
江無渡無動於衷,好半天才冷聲回了一句:
「可你卻不止我一個師兄。」
我:「?」
還有誰?
完了,都給他氣得說胡話了。
我老實閉嘴,直到落地前,都沒敢再惹他。
江無渡修為高,又是劍修,腳程極快。
我心裡的小九九還沒盤明白,我們就回到了仙山。
剛一落地,他就把我撇回了臥房。
然後當著我的面,開始下層層疊疊的禁制。
打眼一看,一半是禁止我出去的,一半是禁止外人進來的。
我被這架勢嚇到,本想替自己求求情。
結果眼睛一瞟,就看到了不遠處床榻上,我因跑路匆忙而未曾收拾的凌亂殘局。
罪證,全是罪證。
求情的話瞬間卡在了嗓子眼。
等江無渡把能下的禁制都下了一遍後,他終於看向了我,緩步朝我走來。
16
我皮一緊。
這麼厚的禁制,他就算想打S我,外面的人都來不及搶救。
「留在這裡,不要再出去了。」
江無渡眼神近乎無神,乍一看,像是被惡念控制的傀儡。
但那雙失神的雙眼,在看清我的瞬間,忽又添了一絲清明。
「阿水……」他臉色一白,猛地退了半步,「我又對你做了什麼?」
我還沒搞明白怎麼回事,江無渡就直接快步走向門口。
他語氣急切又混亂,聽起來甚至有些瘋癲:
「你留在這裡,不要出去,留在這裡,不行,我不安全,你得防著我……」
什麼?留在這裡不讓我出去?!
我聽明白了,他這是要罰我禁閉,而且是要罰到S的節奏啊!
我一個滑跪衝向他,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
「師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但會發生這種事,你也不是完全沒有責任啊!是你先給我下藥的!」
聽到下藥二字,江無渡的臉色更白了。
他一手捂頭,另一隻手想把我從他身上拆下去:
「阿水你聽話,松手,我不能留在這……」
我S活不撒手,生怕他一出去,我就真要被關S在臥房了。
「師兄你放過我這次吧!有魅妖血脈也不是我的錯啊……你要實在看我不順眼,你把我扔去合歡宗也行啊,你別關我禁閉!」
其實我知道這個時候提合歡宗,無疑是火上澆油。
但我以為江無渡氣到極致,也許會和我動手。
我盤算著,讓他暴揍我一頓,沒準就能消消火,也就不至於關禁閉了呢?
結果,江無渡的怒火的確瞬間燒到了頂峰。
然後,他不拆我了。
不祥的寂靜彌漫開來,我僵硬抬頭,看見那張如玉的臉龐,逐漸有黑絲攀援而上。
詭譎的黑霧自他體內散出,瞬息化為外形猙獰的漆黑藤蔓。
「合歡宗,你還要去合歡宗。」
那堆藤蔓捆住了我,將我綁住提起,凌空架在了江無渡面前。
「你要去找別人,找你的明師兄,你要和他結為道侶……連你也不要我了。」
這這這。
這分明是無中生有憑空想象憑空捏造!
請蒼天!辨忠奸!
我欲開口辯駁,卻在下一秒——
我:「唔唔唔?!!」
江無渡根本就沒打算給我解釋的機會。
他表情柔和溫煦,似乎還是我那個好脾氣的師兄。
手上卻用力捻了下我被藤蔓封住的下唇:
「阿水隻會說些我不愛聽的話,那就不要開口了。」
他操控著那些藤蔓,慢條斯理地解開我的衣帶。
又一邊用力盯視著我,一邊將自己的衣袍一件件脫落在地上。
「我們明明才是世上最親密的人。」
他上前擁住我,肌膚相貼,燙得我近乎要痙攣。
「阿水,隻要是你需要的,我什麼都願意給你,不要拋下我……」
被捆住的是我,但被困住的卻像是他自己。
江無渡已然失去理智,卻還是遵循著本能,又在不斷地喂食中頻頻哀祈:
「阿水,阿水,唯獨你,隻有你。求你不要怕我,別不要我……求你了。」
17
我又一次吃得飽飽。
這次醒來後,我甚至有闲心收拾被藤蔓打亂屋子了。
反正債多不壓身,破罐子破摔去吧。
至於江無渡。
他再次不見蹤影。
就是說,他真的不覺得自己這個行為,有一點點奇怪嗎?
主要這次總不算是我強迫他吧?
我一邊小聲蛐蛐,一邊擦著桌椅板凳上的殘留痕跡。
等我都把屋子收拾完了,江無渡竟然還沒有回來找我。
我趴在門口往外瞅。
禁制已經被撤下,我以為這是江無渡給我的和好信號。
畢竟從前我們每一次爭執,最終都以他撤掉禁制為結束——雖然他從前關的是自己。
但他不出現是幾個意思?
等我去哄他?
嗯……也不是不行。
但就在我準備換身衣服,去找江無渡時,忽然飛來一隻傳音紙鶴。
是師尊送來的。
【春水,速來,你師兄出事了。】
18
我從師父那裡得知了江無渡的秘密。
早就聽聞師兄曾是修仙世家的公子,他的出身貴不可言,出生就站在了很多修士的終點,本沒必要入仙山苦修。
之所以會斬斷塵緣,隻身入仙山,是因為師兄身體裡有一縷魔念。
簡單來說,就是師兄的母親在懷他的時候中了魔族奸計,被打入了魔神殘存的惡念,魔族想將師兄喂養成先天魔胎。
後魔族奸計被識破,師兄母子平安,但那縷魔念卻已根深蒂固無法驅逐。
「魔念會動搖人的意志,讓人逐漸變得偏激,」師父嘆了口氣,「若能固守本心,了無執念倒也無甚大礙,可無渡他……」
他生了執念。
因為我?
師父帶我走到寒潭邊緣。
此刻的江無渡仿佛睡美人一般,安靜地沉睡在寒潭底部。
「他怕再這樣下去會傷害到你,就把自己封印在了寒潭。心魔不破,他就不會放自己醒來……可若他能勘破,又何至於親手封印自己。」
眼看師父又要開始絮叨他的天命論人性論,我急忙打斷:
「師父,別念了,你快告訴我怎麼救他吧。」
再念叨下去,江無渡就真要凍成冰坨子了。
師父被打斷授課,不高興地撇了撇白胡子,然後朝我伸出兩根手指。
「兩個辦法。」
「第一個法子很簡單,也最快最有效。你給他喂下斷情水,讓他把你忘掉,因你而生的執念自然也會全部消失。」
覷了眼我的神色,師父幹咳一聲,立刻道:
「當然,也有第二個辦法,就是要麻煩許多。」
他神色嚴肅了起來:「也危險很Ţŭ̀ₕ多。」
第二個辦法,就是利用幻術開路,將我送去江無渡的識海深處,親自去解開他所有的鬱結。
「春水,你是魅妖血脈,亦是無渡最信任的人。為今能順利潛入他識海的,隻有你。」
我沒問師父怎麼知道我是魅妖的。
小老頭看似玩世不恭,但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
我想都沒想,就選了第二個。
師父要我好好考慮清楚:「若是他執念過盛,要把你困在他的識海中,你就真的出不來了。」
這有什麼好考慮的。
我讓師父放心。
「他不會的,他可是江無渡。」
江無渡從來不會傷害謝春水。
19
為我施加幻術,送我進入江無渡識海的人。
是明漣。
他本來是不放心我,所以急匆匆趕到仙山來見我的。
結果剛到山門口,就被我和師父拐來了寒潭。
聽了我的要求,他本來不同意。
「不可能,小春水,這麼危險的事我不能答應。」
當著師父的面,明漣就想把我帶走。
半點絲毫不顧這裡是仙山,自己面前的是仙山長老。
「他江無渡再優秀又如何,他過不去心魔,憑什麼讓你承擔風險?」
「斷情水我們合歡宗要多少有多少,你跟我回去,我給他送一湖的斷情水過來,我喝得他絕情斷愛立地飛升!」
我哭笑不得地拽住他:「明漣,你是不是想歪了?」
「是我不想他喝斷情水,不想他忘了我。」
明漣攥緊手,盯著寒潭的眼尾有些泛紅:
「小春水,真的就非得是他嗎?」
「我到底哪裡不好,我可以改。隻要你說,我全都可以改。」
師父安靜溜達到一旁望天,把位置留給了我們。
我看著固執偏頭不肯看我的明漣,伸手掰過了他的腦袋。
「明漣,你哪裡都很好。如果我覺得你不好,也不會和你做這麼久的朋友。」
「但是師兄不一樣……江無渡是不一樣的。」
我們共同度過了太久的歲月,生命早已在平靜的倒影中生長進彼此的血肉。
他不願割舍我,於是他選擇沉睡。
我無法割舍他,於是我選擇冒險。
「所以對不起,但真的隻能是他。」
20
我進入的第一個幻境,是江無渡的少年時。
我在幻境裡的身份,是江府的一個普通丫鬟,江無渡則是人人稱贊的江家公子。
江家朱門大戶,江小公子更是鍾靈毓秀惹人喜愛。
這是江無渡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本不該有他的執念所在。
我做著灑掃的活計,隻偶爾在他路過時看上他一眼。
我想他應當是不認識我的。
卻在他某次生辰,被他親手遞了一份飴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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