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個地方。
「呦,稀客啊。我們謝仙子不忙著練劍,怎麼有時間來理我這個闲人了?」
明漣殷勤地幫我收拾著客房,語氣卻陰陽怪氣的。
我尷尬摸了摸鼻子:「不是都跟你道歉了嗎,你怎麼這麼記仇?」
明漣總喜歡私下裡約我出去玩,平時沒事的話,我也樂意跟他去長長見識。
但半年前他約我去看燈會那次,恰逢江無渡臨時出關。
許久不見的人突然出現,我哪還有心思和明漣出去,轉頭就把答應了他的事忘在了腦後。
沒想到,那晚明漣卻沒像以往那樣,被我爽約就去和其他好友同行。
他在我們約好的位置等站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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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又過了很久,他才告訴我,那晚他給我準備了一份驚喜。
「唉,我辛辛苦苦準備了那麼久的驚喜,你竟然……」明漣再次捂住心口,嗔怨地看著我。
我抖了抖雞皮疙瘩,老實服軟:
「我的錯我的錯,但你要賠禮我也不是沒給。劍我給你舞了,夜市我也陪你逛了,你要是還有別的想要的,能不能一次說完?」
他總不會想捏著我這一次錯誤,折騰我一輩子吧!
明漣斜了我一眼。
那雙狐狸眼看人永遠輕佻,此刻卻因為角度問題,莫名透著幾分深情的意味:
「期待落空,我的心可是受了很重的傷,當然不能讓你一次補上……不過你這次要是多陪我一陣兒,沒準我就原諒你了。」
就算他不說,這次我恐怕也得賴在合歡宗很久了。
畢竟以江無渡的性子,普天之下,恐怕隻有合歡宗這個「盤絲洞」才能讓他望而卻步了。
思及此,我毫不猶豫地點頭答應了明漣。
明漣終於收起了裝模作樣的幽怨,含笑搓了把我的亂發:
「這可是你說的。小騙子,再敢騙我,我可就真的要傷心了。」
8
我戰戰兢兢地等了三天。
三天後,見江無渡仍沒有S過來,我就知道,自己賭對了。
跑來合歡宗避難,果然是明智的選擇。
期間,明漣好奇問我:
「你向來黏你那師兄,怎麼這次他出關,你卻跑來我這裡了?總不會是突然發現,我比他招人喜歡了吧?」
「那倒沒有,」我砸吧了一口海鮮粥,「我師兄最招人喜歡,不接受反駁哈。」
氣得明漣搶走了我碗裡最後一隻蝦子。
嚼完蝦,他立刻哄好了自己,繼續追問:
「所以到底為什麼?你不說,我可就當你對我芳心暗許了?」
我悶頭喝光了碗裡的粥,頓了半晌,發現明漣還在盯著我看。
無奈道:「我把我師兄得罪了,來你這兒避避難。」
見我不願細說,明漣終於重新撿回自己的體貼,沒再多問。
他隻小聲嘀咕了句:「兇巴巴的冰坨子有什麼好,還嚇成這樣……」
我沒聽清:「什麼?」
明漣立刻變臉:「我說在我這兒,你想待多久待多久,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不用怕,有我保護你呢。」
我:「……」
我差點嗆住。
我和明漣會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幾年前的一次秘境試煉。
他因為貌美體弱,被幾個高階修士惡意圍堵。
當時我剛好路過,順手把他救了,我們才會有後面這些年的交集。
所以即便他如今因為一手出神入化的幻術揚名,在我心裡,明漣始終還是那個可憐無助的脆弱美人形象。
指望他能從江無渡手下保護我,還不如指望他多幫我燒點紙。
不過這話我沒說出來。
畢竟他也是好心,所以最後我隻是笑笑,沒把他的話當真。
9
剛到合歡宗的前幾天,我還是過得很稱心如意的。
當時我剛……吃飽,長久以來的飢餓消失殆盡,也沒再從旁人身上嗅到奇特的香味。
我就逐漸忘記了魅妖的事情。
可凡人不能靠一頓飯活一輩子,魅妖也是一樣。
當我的身體煉化完那些精氣後,我的修為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但同時,我再次感到了飢餓。
而且因為開過了葷,我愈發無法忍受這種奇怪的空虛。
我試圖用食物來填補飢餓感。
無論明漣投喂我多少美食,我都能一點不剩地吃完。
但吃得再多,飢餓還是如影隨形。
明漣察覺到了不對勁:「你最近是怎麼了?你不是貪戀口腹之欲的人,但我怎麼感覺你……很餓?」
我咬緊嘴唇,有一瞬間其實很想告訴他真相。
明漣是合歡宗弟子,他不會歧視魅妖。
但如果說了,以明漣的敏銳,肯定就會猜到我為什麼要躲著江無渡。
思來想去,我還是咽下了到嘴邊的坦白。
「就是山裡沒有這些佳餚,我難得下山一趟,就沒忍住多吃了點。」
明漣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我一遍:「真的?」
我裝作沒看見他懷疑的眼神。
「真的真的。」
反正隻要我不說,他也發現不了。
10
哈哈。
明漣發現了。
事情要從昨夜說起。
我也是第一次當魅妖,對這個種族知之甚少。
所以我壓根不知道,自己和狼人一樣,會在月圓之夜失控。
本來因為持續的飢餓感,我就偶爾意識恍惚,甚至夜裡還會夢到江無渡。
那個躺在我床上,衣襟大開,墨發凌亂的江無渡。
所以昨夜我再次看到那個邊脫衣服,邊媚笑著朝我勾手的江無渡時,自然而然地以為自己還在夢中。
我就這麼被幻覺勾搭了出去,在滿月的照耀下露出țű₀了魅妖的原型,還掉進了合歡宗防御外敵的陣法中。
幸好那個陣法一直由明漣監管,在我觸動陣法的瞬間,他就找了過來。
否則我免不了吃一番苦頭。
隻是雖未被陣法所傷,我甩著魅妖的桃心尾巴,面色酡紅朝空氣傻笑的樣子,卻被明漣看了個正著。
見多識廣的合歡宗大師兄,就這樣一眼識破了我隱瞞的秘密。
第二天醒來,回憶起昨晚幹了什麼蠢事的我,已經做好了被他興師問罪的準備。
出乎我意料的是,明漣既沒有怪我瞞著他,也沒問我昨晚為什麼對著空氣喊師兄。
他好像一點也沒多想,又好像什麼都猜到了。
「就這點小事的話,你應該早點告訴我,」他面色如常地給我挑魚刺,「你以為你現在在哪?」
「我們合歡宗的開山祖師就是魅妖血脈,藏書閣裡有關魅妖的記載更是無比齊全,我能幫上你的。」
我驚訝於他今天的好脾氣。
竟然沒借題發揮,也沒有趁火打劫我一頓。
我感慨萬千:「明漣啊,你長大了。」
明漣垂著眼,把挑好刺的魚肉扔進了我碗裡:
「嘖,沒大沒小。」
11
明漣帶我進了合歡宗的藏書閣。
按理說,這種地方,外人是輕易進不得的。
但明漣放我進來,隻提了一個要求。
「我也想聽你叫師兄,讓我過了耳癮,我就放你進去。」
什麼怪癖。
其實明漣身為合歡宗的大師兄,又比我年長,出於禮儀我也該喚他一聲師兄。
隻是因為初遇時的情形,我們才一直以平輩相稱。
如今聽他如此要求,我便隻當是他又突發奇想,也沒太在意。
「明師兄明師兄明師兄,」我繞著他喊了好幾聲,「滿意了沒有?」
明漣揉了揉耳朵:「就沒有更柔情似水的版本嗎?」
我威脅地捏了捏手。
明漣立刻掏出鑰匙:
「請進請進,來來來,我為謝仙子帶路。」
……
合歡宗對魅妖的記載的確詳實。
很多我不明所以的症狀都有了解釋。
明漣怕我漏掉什麼重要信息,也陪著我一起看完了那些記載。
然後我們一同愣住了。
半晌,明漣先開了口:
「小春水,我知道你一向醉心修煉,想必會苦惱於魅妖需要定期進食的習性……」
「你看我如何呢?」
我還在盯著書上最後那行小字出神,連他說什麼都沒聽清。
明漣戳了戳我:
「我可以當你的「食物」。合歡宗有雙修的功法,你我同修更是錦上添花,這麼一想咱們簡直天作之合。」
我呆呆地「啊」了一聲,仍沒認真聽他在說什麼。
「你啊什麼呢?別看我在你面前這樣,我其實也很受歡迎的好嗎?」
「我長得也不比江無渡差,你好好考慮考慮我如何?」
我一巴掌捂住了明漣的嘴。
「你先別吵。」
我仍直勾勾地盯視著最後那行小字。
【天之驕子的氣可滋潤魅妖靈脈,但魅妖若動了真心,心上人的氣卻會使魅妖狂亂失控。】
書上寫這句是為了警戒後人,勸魅妖不要輕易動真情。
但在我眼裡,這些蠅頭小字彎彎繞繞飛來飛去,最後變成了另一句話——
我對江無渡動了真心。
原來我喜歡他。
12
我認清了自己的心意。
然後更害怕了。
這不完犢子了嗎?
本來我饞人家身子,還能怪在魅妖體質上。
這下好了,原來我不隻是饞身子,還覬覦江無渡整個人。
連狡辯的餘地都沒有。
要是被江無渡知道……會打S我吧。
我絕對會被他打S吧!
13
之後的幾天,我因為自己這見不得光的心思愁得要S。
明漣則是在堅持毛遂自薦。
他仿佛孔雀開屏般,每天從各個角度展現自己,試圖向我證明他是個合格的「食物」。
我無奈嘆氣:「明漣,你不要鬧了。」
我現在實在沒有陪他玩笑的心思。
「我沒……」
明漣看了眼我的神色,忽然話鋒一轉:「小春水,說好要叫我師兄的呢?」
他故意裝出一本正經的模樣,明顯是在故意逗我,想讓我別再繼續糾結下去。
我承了他的好意,努力牽起嘴角:「行行,明師兄。滿意了?」
他不滿意。
明漣看了我半晌,忽然伸手想要碰我的唇角。
我下意識後仰避開了他,明漣一愣,而後自然地收回了Ṭű₍手。
「笑得太假,我都看不下眼了。」
我翻了個白眼:「那你別看。」
「我偏不,我就看。」
明漣又變回了那副嬉笑的不正經模樣,仿佛剛才那一瞬間的落寞,隻是我的錯覺。
「說真的,小春水,你真的完全不願意考慮我一下?」
「論起當道侶,我敢說天底下沒有任何一個男修,能比我更會體貼人。」
哦,這倒是真的。
隻要明漣願意,沒人和他相處時會感到不愉快。
但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又嘆了口氣,打算和他實話實說:
「你早猜到了吧,其實我喜……」
話沒說完。
隻聽轟然一聲巨響。
合歡宗抵御外敵的防御陣法,竟被人靠蠻力活生生轟開一個大洞。
而一襲白衣的江無渡,正持劍站在那裡,面無表情且——
「謝春水,」他朝我伸出手,「過來。」
S氣衝天。
14
我有些腿軟。
被帥的。
雖然早聽聞江無渡在外素有冷面S神的名號,但他在我面前一向是縱容溫和的。
我很少見過他冷臉的樣子,更別提這副S神模樣。
果然劍修的魅力正來源於危險性。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連江無渡此刻散發出的味道,都讓我更加著迷。
但我這副激動到手抖的樣子,顯然讓在場的另外兩人都誤會了。
江無渡徹底冷下了臉,向我的方向邁了一步。
「阿水,跟我回去。」
這時,明漣忽然擋在了我身前。
合歡宗弟子甚少與人正面衝突,但這一次,他連幻音笛都拿了出來。
「江仙君擅闖我合歡宗,又破我宗門大陣,怕是有些不妥吧?」
江無渡黝黑的眼珠仍直勾勾地盯著我,視線甚至沒往明漣身上偏移半分。
他又喊了我一次,語氣愈發危險。
明漣也察覺到了不對,橫笛在唇邊,隨時準備動手:
「除非小春水願意,否則我今日不會放人。」
"公司有個同事是指責型人格。 我誤拿錯同事的杯子,和同事道歉後,她指責道:「今天拿錯別人的杯子,明天就能拿走別人的工作成果,後天就會拿走別人的男友,說是錯拿,心裡咋想的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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