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撩起我頸側散落的碎發,忽地驚呼出聲。
「師尊,你脖子上……」
我凝神望向鏡中。
右頸赫然紅了一大片。
深深淺淺的,很是駭人。
「被蟲子咬了嗎?一會兒我給師尊抹點藥。」
「對不起,師尊,昨夜阿雁忘了給師尊關窗。」
昨夜二字他念得極重,我沒注意,專心享受著徒弟的侍弄。
沈雁白動作很輕,手指像翻飛的蝴蝶,不一會兒就幫我挽好了慣常的發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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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佩戴玉簪時,卻反常地冒失,手背碰到了我的耳垂。
我這才發現,怎麼耳垂也紅腫得厲害?
還有道小小的印子。
來不及多想,一陣冰涼突然落在頸側。
沈雁白指尖在頸間摩挲,將藥膏一點一點暈染開。
有些痒麻,我忍不住偏頭去躲。
被他另一隻手按了回來。
我再遲鈍也覺得有些親密了。
「夠了。」
沈雁白不滿道:「師尊,還沒好呢。」
「還有這裡。」
他眼神清明,目不斜視。
倒顯得我多心了。
耳尖覆上冰涼,又被揉捏得發燙。
沈雁白在我耳邊輕嘆:
「師尊,這蟲子可真黑心,怎麼連耳垂都不放過?」
腦中多日沒動靜的系統突然冷笑了兩聲:
【呵呵。】
我沒理它,忙著附和沈雁白:
「之前還有蟲子咬過我的嘴,可疼了!」
14
真是一語成谶。
當晚真有蟲子來咬我的嘴。
和沈雁白吃早飯時,他盯著我腫脹的唇,眼神晦澀:ţūₒ
「該S的蟲子,還真咬上師尊的嘴了。」
我生怕他再幫我塗藥,從他腰間拿了靈囊自己翻藥塗。
沒想到先翻出了一枚玉佩。
也可以說是半枚。
我取下腰間的鸞鳳玉,和他的盤龍玉合在一起。
中間銜著的珠子正好對在一起。
「當初送我的時候,不是說隻得了一個嗎?」
那是小沈雁白第一次出門歷練時帶回來的。
我看它沒有靈力波動,隻是枚普通玉佩,便收下了。
「不敢和師尊同佩,就放著落灰了。」
沈雁白從我手裡拿回了龍玉,眼神有些失落。
我拍了拍他的小狗腦袋:
「這時候別扭起來了,想戴就戴,師尊又不在意這個。」
「要師尊幫我帶。」
得寸進尺。
能怎麼辦,隻能寵著了。
隻是給沈雁白系玉佩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忘記的事。
「上次下山說好給你帶禮物,我忘記了!」
沈雁白盯著我的唇淺笑:
「師尊是糊塗了,禮物我已經拿到了。」
「啊?」
我摸摸腦袋,實在想不起來。
算了,記東西這種事,還是交給徒弟去做。
15
我還真忘了件大事。
沈子清找我辦的事,我給忘了。
他找上門來時,我還躺在花房裡看書。
沈雁白正在一旁給我剝提子。
他手好快,我還沒嚼完,下一個就剝好放在嘴邊了。
我張嘴要咬時,被氣哄哄的沈子清嚇得咬到了舌頭。
「寂寧!你!」
「說好了來幫忙,我在山下等了你兩天,你在這吃提子!」
「離我師尊遠點。」
沈雁白一邊隔開我和沈子清,一邊忙著凝水成冰,想要掰開我的嘴給我敷舌頭。
這還有人在呢!
我連忙按下沈雁白的手:
「沒事,就輕輕咬了下,現在已經愈合了。」
沈子清:「……」
「寂寧,你什麼時候收的徒弟,為什麼沒告訴我!」
壞了!怎麼讓這倆人給碰上了。
沈雁白語氣陰陽:「我也想問師尊,這個你『從沒提過』的人,究竟是誰?」
我的小祖宗!你就別拱火了!
16
我趕沈雁白去做今天的好事。
轉頭拉著沈子清解釋:
「他比較怕生,而且最初隻是想養著玩玩,就沒告訴你。」
因為系統的原因,我不能說出重生以及任務的事。
隻能先扯個謊騙騙他了。
好在我這小竹馬心思單純,非但沒對我的話產生懷疑,還要送給沈雁白遲到的見面禮。
他真的,我哭S。
隻是沈雁白好像出了一趟門,心情變壞了。
看著我們倆的目光,活像要吃人。
「我不要他的東西。」
沈子清拿著上好的靈玉僵在那兒。
我衝倔強的小徒弟擠眉弄眼。
他絲毫不為之所動,還捏起腰間的龍玉,炫耀起來:
「我有師尊給的玉,不要你的。」
那個好像是你自己的!你清醒點!
沈子清這時也瞥見了我腰間的鳳玉,臉色黑得見底:
「寂寧,你和他到底是師徒,還是……」
我趕緊奪過沈子清手裡的靈玉,滿臉堆笑:
「你不要我要!」
「別吵別吵!」
「都是一家人……」
沈雁白:「我隻跟師尊是一家人。」
沈子清:「誰跟他是一家人!」
沈子清:「?」
17
沈子清來找我,是要我與他合力,取回家族遺落在雁山的同心劍。
啟程還需和師門報備,他要在棲梧峰留宿一晚。
沈雁白說要和沈子清一間房時,我沒多想。
他向來乖巧,如今定是別扭勁兒過了,在主動示好。
然而沈子清還怄著氣:
「呵,那我今晚豈不是要睜著一隻眼睡覺?」
他有沒有睜著眼我不知道。
反正我躺在床上時,睜著兩隻眼,睡意全無。
我修習的本就是冰系術法,體溫比正常人低很多。
沒有沈雁白來給我暖床,床鋪都是冰冰涼涼的。
還真有點不習慣。
翻來覆去睡不著,又有點擔心兩個人吵起來。
我索性披了外衣,溜到了偏殿。
剛走到房門外,就聽到裡面傳來一聲悶響。
好像重物倒地的聲音。
「沈子清,廢了你這隻握劍的手,你還能……」
我心忙意急,沒聽清他們爭執,先推開了門。
看見屋內慘狀時,呼吸猛地一窒。
黑靴踩在瑩白的腕骨上,和木地板擠壓,發出讓人牙酸的咯吱聲。
沈雁白背對我站著,轉過身那一瞬臉色蒼白又無措。
若不是沈子清還面色痛苦地蜷在地上,我甚至會以為是他受了什麼委屈。
我忍著怒意,一把推開沈雁白,把冷汗淋漓的沈子清扶到床上檢查傷勢。
「師尊,是他先罵我瘋狗的。」
沈雁白跪在我身邊,扯著我袖擺,淚珠子斷了線。
見我不理會他,隻一心看著沈子清,沈雁白的語氣逐漸偏執:
「可我分明,隻是師尊的乖乖小狗呀~」
甚至尾音微微上揚,仿佛他真是隻討人憐愛的乖狗。
把本就疼得龇牙咧嘴的沈子清氣得七竅生煙:
「我不想看……見他……」
我沒再看沈雁白,對他用上了生平最嚴厲的語氣:
「沈雁白,滾出去。」
18
沈雁白走後,我立馬斂下嚴肅的怒容。
催促系統趕緊吐點靈藥。
足足花了一千朵小紅花,才把沈子清手腕恢復如初。
「唉,一點都不疼了,鞋印怎麼都沒了?」
他轉轉手腕,圓潤杏眼懷疑地覷著我。
我一臉訕笑:「我師尊給的靈丹妙藥,神奇吧。」
「原來是這樣!」
沈子清眉眼一舒,順手接過我手中的茶盞。
我醞釀了一小下,還是開了口:
「子清,我代他向你道歉。」
「對不起。」
沈子清聞言差點嗆住。
漂亮的柳眉擰著,語氣不鬱:
「阿寧,你在替他向我道歉?」
「用不著!我不跟瘋狗一般見識。」
我心頭一堵,忍住因為那稱謂掀起的躁鬱:
「徒弟有錯,師尊理應負責。」
「但是,你也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你先招他了?」
沈子清面色一白,半晌不情不願地開口:
「我是說了點咱們小時候的事,還罵了他。」
「可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他對你!」
他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沈雁白虛弱的聲音哽咽又可憐:
「師尊……」
「師尊……」
「求你……不要不理我……」
我奔出幾步,打開房門。
沈雁白軟軟地倒在我小腿上,腕上的血染紅了素白鞋面。
月光普照大地。
我徒弟的臉慘白如雪。
「師尊,我說了不會讓你為難的。」
19
「你確實沒有為難我。」
「你特麼……」
「是要S了我!」
生平第一次爆粗口,貢獻給我作S的小徒弟。
沈雁白握著我的手喝藥,纏著絹帛的手腕還洇著一點血跡。
「你能不能消停點,把手放下去!」
他乖巧放下手,然後一副才看到桌邊的沈子清的樣子,愧疚低頭:
「沈師伯,抱歉傷了你,我現在還你一隻手,能原諒小侄嗎?」
沈子清聽到師伯這個稱呼,眼前一黑。
但想起剛才瞥見的深可見骨的傷口,又瞬間氣不下去了。
嘟囔著:「人不能和瘋狗一般見識,他是小輩,他是病人……」
我剛喂完藥,聽見他又在說胡話,踹了一腳把人拎出來。
小聲道:「你別再罵他瘋狗,他會不高興的。」
沈子清瞬間不滿意了,陰陽怪氣:
「誰有你這個徒弟矜貴啊?你那靈藥呢?多給他喂點,治治他的瘋病!」
我一噎,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其實那靈藥是阿雁弄來送我,我偷偷給你用的。」
「千萬別被他看到你傷勢好了,不然他又要鬧了。」
沈子清捂著手腕哀號:「他不能再給我踩折吧。」
我故意嚇他:「說不準,你謹言慎行。」
靈藥是小紅花換的,嚴格上來說確實是沈雁白弄來的。
不讓沈子清暴露,是怕沈雁白多想。
他鬼腦筋這麼多,我真怕他發現我拿他攢小紅花,然後跟我對著幹。
然而不幸的事還是發生了。
送沈子清去客房回來,剛跨進沈雁白的房門,系統就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我勒個草!主系統剛才更新劇情,檢測到沈雁白有黑化傾向。】
【判定我們作弊,小紅花值減半了!】
我聽到這,心如止水地關上了房門。
居然還在慶幸:【還好,沒全扣。】
下一秒,我衝到沈雁白面前。
狠狠捏上他的臉蛋。
啊啊啊啊啊啊天S的沈雁白!勞釀的任務啊!
「你欠我的小紅花拿什麼還!」
20
沈雁白尚不知我為何生氣。
但還是把臉揚了揚方便我揉捏搓扁。
等我消了氣,又掀開被子,邀請之意昭然若揭。
「師尊,我暖好啦~」
小紅花 +1 的聲音勉強治愈了我。
當然不是因為這小子暖好的窩很舒服,我躺進去昏昏欲睡。
腰間突然多了一道束縛。
耳邊有人囈語:
「師尊,沈子清說你幼時答應要嫁給他。」
我:「確有其事。」
腰間的手收緊。
我溫聲解釋:「都是童言無忌。」
「他還說,你收我做徒弟,隻是養著玩玩。」
我徹底清醒了。
沈子清不是答應我,我們之間的談話絕不會告訴沈雁白嗎?
他以前嘴不是挺嚴的嗎!
謊言撒起來是沒有盡頭的,我隻能繼續往回圓:
「我騙他的,師尊是第一次做師尊,雖然有瑕疵,但是態度很端正的。」
沈雁白不吭聲了,呼吸清淺地在我耳邊撥弄。
即將陷入更深的夢境時。
我好像又聽到了什麼。
「師尊你騙我。」
「上一世,你明明……和他結了道侶的。」
「我不許……」
再往後的痴纏愛意,最終都散進了濃黑深沉的夢裡。
21
翌日清早。
沈雁白捧著一束嬌豔的靈弗遞到我面前:
「師尊,還你的花。」
我無奈嘆氣。
此紅花非彼紅花啊呆瓜。
「虛偽。」
沈子清一身輕裝從我們身邊越過。
「你們不去,我自己去。」
我正要跟上去,就見沈雁白不知何時掏出了祭雪劍。
古樸的黑沉重劍被他背在身後,襯得他本就失血的臉色更蒼白了。
「師尊,頭有點暈,可以和你共乘一劍嗎?」
倒退回來的沈子清:「哎呀,我手腕好痛,怕是不能獨自御劍了。」
沈雁白輕笑:「我竟不知,師伯竟是用手倒立御劍?」
眼見又要吵起來,我趕忙吹了靈哨,喚來宗門的通行靈獸玉骨鳥。
「三個人可以一起坐。」
我安排得多周全,可他們臉色……怎麼更黑了?
22
雁山是沈子清家族舊址。
外圍機關重重,陣法林立。
隻能步行進入。
有上一世跟沈子清闖了三天三夜的慘痛經歷,這次我一步都沒有走錯。
到了後山密洞才發現,身後兩人表情一個比一個奇怪。
沈子清訝異地抬眸:「阿寧,你怎麼比我還熟練……」
而沈雁白見我轉過身,微沉的眼眸一瞬間孺慕起來:「師尊,你好厲害!」
我沒注意到他不安緊攥的手心。
還慶幸難纏的小狗崽沒看出不對。
隨意搪塞幾句,我就將沈子清引到了機關石門前。
龍鳳壁畫上隱約可見暗紅的血漬。
看得我手心猛地一痛。
差點忘了這個結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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