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的注意力被「嫂子」吸引:「別喊她『嫂子』,我們離婚了。」
他攬著白薇薇走近,對我一臉怒容。
「楚瑜,要點臉。嘴上說著生病了,卻勾引小叔子。」
我再也忍不下去:「那季總呢?最後的離婚手續還沒辦,就已經攬著小三招搖過市了。」
季宴一巴掌扇過來:「夠了,嘴巴放幹淨點!我和薇薇清清白白。」
我躲閃不及,眼看巴掌就要落在臉上,季星的手攔住。
他抓著季宴的胳膊,用力一推。
嘴上也不客氣,陰陽怪氣:「我的好哥哥,做人不能雙標啊。」
季宴猛地後退兩步,眼看就要上演一場鬥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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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薇薇楚楚可憐地拽著季宴,咬起下唇:
「阿宴,我不舒服。」
季宴的注意力頓時被轉移,大手握著白薇薇的腰。
「薇薇,你哪裡不舒服?是不是胃疼?」
白薇薇點頭,季宴撂下一句話:「楚瑜,別以為演戲就能吸引我的注意,你這些把戲我都看膩了。」
說罷,頭也不回地抱起白薇薇離開病房。
季星煩躁地說了句髒話。
「他是不是瞎,你的臉都白成這樣。」
是啊,無論怎麼做,他都覺得我是在吸引他的注意力,故意作的。
以前的我還會為他的一言一行傷心。
但是現在,我不在乎了。
我還有三個月的時間,要好好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現在想想,為了男人,浪費最寶貴的十年,真是愚蠢的做法。
我咽下喉頭的鮮血。
我看向一臉擔憂的季星,扯起嘴角。
「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不要把我生病的事情說出去。」
季星沉默,他盯著我,目光沉沉,再也沒有風流倜儻的樣子。
「你還愛著季宴?這麼不想讓他擔心?」
我搖頭失笑:「不是,我隻是不想再和他有任何瓜葛了。」
第二天,我把別墅的所有東西全部扔掉,包括那枚婚戒。
然後拎著行李箱,前往江南的應靈觀。
想要取下當年的同心結,既然要斷,那就斷得徹底。
8
應靈觀在山上,信徒要一步一叩首,磕過長長的石階,才能拿到同心結。
同心結,恩愛情深,永結同心,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當年,我的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
他同意我的告白之後,聽他偶然提起那個同心結,我便一步一拜求來了同心結。
當我告訴他我掛了同心結上去,他卻渾不在意。
可能當時的他全身心都落在白薇薇身上。
連那個同心結,都是因為白薇薇想要。
現在,我的心已經不會被他們刺痛了。
我嘴角掛著得體的微笑,爬上千年的古樹。
伸手將那枚同心結取下。
我現在的身子就跟瓷娃娃一樣,稍微動一動,就像要散架一樣。
我坐在樹杈上喘氣,手裡攥著同心結。
眺望遠方的風景時,我的心境前所未有的開闊平靜。
這是十年來,我第一次放松下來。
很可惜,平靜很快被人打破。
熟悉的聲音響起:「楚瑜,你在幹什麼?」
是季宴。
我攥著同心結的手用力收緊。
「你怎麼來了?」
我不想回頭,看著季宴的那張臉,我隻會覺得過去的那些年更加不值得。
白薇薇驚訝的聲音響起:「小瑜,你也來了啊。
「好巧,我和阿宴也是想著過來看看同心結。」
懶得和他們廢話,休息夠了,我從樹上下來。
誰知季宴卻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力道大得讓我忍不住擰眉。
「你來這幹什麼?為了不離婚,連跟蹤這樣的小把戲都弄出來了,楚瑜,別讓我看不起你。」
我左手手腕被抓得生疼,再也抑制不住。
右手抬起,我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
打斷他的自說自話。
「麻煩季先生離我這個前妻遠一點,還有,我來這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我面帶譏諷地看著被打蒙的季宴。
心裡報復的快感一下子蓋住身體的疼痛。
季宴仍舊不肯放手,他看見了被我捏在手裡的東西。
「你、你怎麼會有同心結?」
9
我忍不住譏笑:「季宴,腦子不好記得去看腦科。
「我當時就跟你說過,我去求了同心結,現在不過是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罷了。」
白薇薇輕咬下唇,拉住季宴:「阿宴,我們先去……」
季宴一把甩開白薇薇,目光緊緊盯著我。
「怎麼可能?你不是騙我的嗎?當時你不是和那些人出去旅遊嗎?!」
我不是啞巴,但季宴卻是個實打實的聾子,自以為是,隻聽自己想聽到的。
「季宴,我那時是為了給你一個生日驚喜。
「為了你的一句話,我跑去一步一階地磕頭,隻為那個同心結。
「那時我發著燒,回來就病倒了。還是強撐著給你打電話發消息,想和你一起來道觀。
「可是你在幹什麼?你在陪著白小姐。」
一字一句,聽得季宴接連後退。
「不、不可能,怎麼會這樣。明明薇薇說那枚同心結是她求來的。」
白薇薇強裝鎮定:「小瑜,我知道你是想挽回阿宴,可你不能撒謊汙蔑我啊。」
我最討厭白薇薇這副楚楚可憐,倒打一耙的樣子。
「白小姐怕是沒求過同心結,這裡的每一個同心結都是有記錄的。」
「不信的話,大可以去查一下記錄檔案,看看到底是誰在說謊。
「季宴,說到底,你隻不過是在為自己的精神出軌找借口,你讓我惡心。」
接著,我拿出兜裡的防風打火機。
「至於挽回,呵呵。」
火苗蹿出,同心結頓時被點燃,不過須臾,隻剩散落在青磚上的灰燼。
我用力碾滅地上的火星,看著慌張的季宴,和他身邊心虛的白薇薇。
「祝你們二位白頭偕老,永結同心。」
說完,我頭也不回地離開院子。
剛出院門,身體的痛苦反撲上來。
我眼前一陣陣發黑,最後一絲力氣消耗殆盡。
「哇」的一口,鮮血直直從我的口中的噴出。
天旋地轉間,我好像看見了滿臉慌張的季宴。
真是,太丟臉了。
早知道不和他們吵架浪費精力了。
10
意識昏昏沉沉,我隻感覺到一陣顛簸。
我勉強掀開眼皮,是季宴背著我下山的,白薇薇不見蹤影。
我腦子不清醒,說話也斷斷續續,但我依舊強撐著發泄怨氣。
「季宴,我最後悔的就是遇見你。
「如果不是遇見你,我就不會相信你的許諾。
「當時你說你要對我和孩子負責,你食言了。
「你還說你以後隻喜歡我一個。
「我被楚家趕出門,是你說你會給我一個家。
「可你騙了我,辜負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針。」
「騙子……」
我說得磕磕巴巴,還一直大口大口地吐血。
眼淚和著血,浸湿季宴的衣服。
季宴的心跳格外猛烈。
他第一次清楚自己的心意,他不能失去楚瑜:
「不,阿瑜,別說了,再堅持一下,一會兒就好。馬上就要到醫院了。」
「阿瑜,是我對不起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不離婚了。」
可我已經陷入昏迷,再也無法給予他回應。
再睜眼,我對上男人充滿擔心自責的眸子。
「阿瑜,骨癌晚期……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季宴雙手抱頭,一副深情男人的嘴臉。
又下意識把錯誤推到別人頭上。
以前我愛他,自然不介意。但現在:
「別惺惺作態了,我爸跟你說了吧。
「還有那天我打的電話,以及上次。
「季總還要扇我巴掌呢。」
我的語氣輕飄飄的,卻似有千斤重。
壓得季宴面色慘白,雙眼充血。
「不、不是這樣的……」似是想起來什麼,他激動地握住我的手,「你一定還愛著我,不然怎麼會記得我。」
說完,又神經質地扇自己耳光。
「是我錯了,阿瑜,你原諒我好不好?」
「季宴,我和你沒什麼好談的,能談的隻有離婚。」
說完,我懶得再看男人表演,伸手去按呼叫鈴。
「護士,我需要休息。」
很快,季宴被醫務人員趕出去。
走之前,他還依依不舍地看著我,嘴裡呢喃。
「阿瑜,你等我。」
11
他想做什麼,我已經不關心了。
主治醫師還想勸我治療。
「醫生,我隻有不到三個月的時間,治不治已經沒有意義了。」
我衝他揚起笑容:「當初奶奶也是這樣,我很清楚。」
醫生敏感細膩,眼淚汪汪。
「心疼我的話,就多給我開些止痛藥吧。」
醫生擦掉眼淚,點頭同意了。
「我給你申請三級鎮痛藥品,晚期可以用強阿片類,不然也太痛苦了。
「還有,你現在不適合到處亂跑,還是靜養吧。」
我拿著一大堆止痛藥,想起醫生絮絮叨叨的囑咐。
我放棄旅遊的計劃,回到了小鎮。
推開塵封的大門。
好像又回到當時和奶奶相依為命的日子。
可惜一切已經物是人非。
我懶洋洋地躺在躺椅上,盯著細細密密的雨絲。
完全不管外界的紛紛擾擾。
離開醫院的時候,我就把電話卡掰碎扔進了垃圾桶。
手機直接關機。
自然不知道季宴和楚家人為了找我,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季宴為了讓我看到他的決心。
斷了和白家的合作,又把白薇薇送到國外。
切斷楚家的後路,又放話,楚家如果不能得到我的原諒,隻能面臨倒閉破產。
當季宴趕到醫院的時候,卻被告知我已經出院。
他當時的心情我自然不知道。
也不在乎了。
我每天除了去山神廟拜一拜,就是窩在家裡。
房子被我打理得格外幹淨漂亮,就像奶奶還在的時候一樣。
這天,我剛打開院門,就發現門外站著季宴。
一個多月的時間,他就找過來了,看來腦子還在。
男人眼神帶著祈求,懷裡還抱著孩子。
見我出來,語氣帶著小心翼翼的討好。
「你看,孩子被我照顧得好好的,他多像你啊。」
是啊,小小的一個,眼睛一眨一眨地望著我,咿咿呀呀地叫著,揮舞著小手。
見我神色松動,他又湊上前:「你摸摸他。」
這是我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
我不由自主地伸手想要觸摸他,卻在即將碰上的時候移開手。
閉上眼睛,我眼角湿潤下來。
不,不能心軟。
我強硬地逼迫自己不再看他。
朝著前方走去。
季宴眼神黯淡下來,但依舊抱著孩子跟在我身後。
一路上,他都在試圖搭話,跟我說最近一個月的事情,又說想帶我回去。
「阿瑜,以前是我不懂得珍惜,但現在我真的知道錯了。」
「我們之間有誤會,你聽我解釋。
「如果你還不解氣,打我罵我都行。求你,別不理我。」
說到最後,男人越發卑微討好。
我隻覺得厭煩,冷冰冰開口打斷:「季宴,我們之間就像那枚燒毀的同心結。
「已經沒什麼好談的。」
季宴锲而不舍,轉而提起孩子。
「孩子馬上三個月了,還沒有取名字,我想等你……」
我閉眼,選擇不去聽。
我認認真真地祭拜山神,然後去山神廟的後面。
拔掉長勢瘋狂的野草,又編成草環,放在墓碑上。
身後的季宴自然看清了是誰的墓碑。
他也跟著跪下,對奶奶懺悔。
翻來覆去還是那一套說辭。
12
他一臉深情,提起以前的甜蜜時光,想要喚醒我的記憶。
是啊,結婚的第一年。
雖然我因為心裡的芥蒂,不肯碰季宴。
但我依然會在每一個夜晚為他留一盞燈。
在他應酬回來時,端上一碗醒酒湯。
他也會在我熟睡時,把我從沙發抱回床上。
在我因為奶奶病重時,溫柔地安慰我,說要成為我的依靠。
即便出差,也會記掛著給我買禮物。
數不清的點點滴滴的幸福,在一年後戛然而止。
第一次發現端倪是什麼時候呢?
是從不用香水的他,身上沾染著茉莉香氣。
那是白薇薇身上獨有的香水味。
那一刻,我心如刀割。
當我再次接受他的時候,他卻任由自己爛掉,還妄想蒙騙我。
我不甘心,自己付出了那麼多。
最後得到那樣的回報。
我開始查崗,跟著他上下班。
每天偷看他的手機,查詢他的行蹤。
甚至到後來,試圖拿錢讓白薇薇離開京市。
他是怎麼說的呢?
記起來了,他把白薇薇護在身後。
他說我是跟蹤狂、神經病、一個瘋婆子。
我冷冷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季宴,無動於衷。
直到:
「奶奶,我知道你盼著阿瑜幸福,我以後會對她好一輩子,您在泉下就放心。」
我再也忍不住,看著他冠冕堂皇,試圖拿奶奶的遺願道德綁架我的樣子。
我狠狠甩過去一巴掌,打得男人偏過頭。
他虛弱地靠在墓碑上,壓抑的情緒噴湧而出。
「好,那你對著奶奶的墓碑老實回答!
「你知道奶奶是怎麼S的嗎?
「是白薇薇,她跟奶奶說,你不要我,要把我掃地出門。她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我。把奶奶活生生氣S了!」
季宴的眼神陡然凝固。
「你想說什麼?
「說不是白薇薇?說你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都知道,你縱容她,縱容她氣S奶奶。你和她都是S人犯!」
季宴慌亂地搖頭:「不,不是的。她跟我說,她隻是看望奶奶一眼……」
「季宴,你不覺得自己太無恥了嗎?」
我悽然地笑出聲。
季宴懷裡的孩子也開始哇哇大哭。
我收起臉上的笑容,冷漠地看向他。
「我都能查到的事情,想必季家的掌權人肯定能夠查到。
「還有,你說把白薇薇送到國外,是為了我,還是為了她肚子裡的孩子呢?
「季宴,從同心結點燃那一刻起,我們之間就沒有可能了。」
季宴的臉色一白再白,嘴唇嗫嚅,說不出半句話。
最後他倉皇地抱著孩子離開。
我又叫住他:「季宴。」
季宴眼裡迸發出希冀的光,下一秒被我擊碎。
「我把孩子給你,是為了讓他得到最好的東西。」
13
看著再次跪在小院前的季宴。
我知道:我的計劃成功了。
但這還不夠,一切都沒結束。
江南的煙雨朦朧,今天的雨滴卻格外大。
季宴跪在地上,低垂著頭。
他說:「都是我的錯,阿瑜,是我的錯。
「求你,原諒我吧。」
孩子被他護在懷裡,沒有沾上任何雨水。
豆大的雨滴打在人身上,季宴就像初見時一樣狼狽。
雨勢越發猛烈,終於他的助理撐著傘跑來。
隔著雨幕,聲音也斷斷續續。
「季總,集團因為……股票下跌……您……主持大局……」
我將止痛藥咽下,看著助理抱起孩子。
季宴依舊跪在那裡,一動不動。
我撐起傘走了出去。
"我是一千年前名垂青史被累死的開國女帝,帶著記憶投胎轉世了。 我厭倦了起得比雞還早,睡得比狗晚,累得比牛還狠的帝王職場生活。"
古裝言情
"我和丈夫買了一輛大巴車。 一年往返兩次,方便女兒放假回家。 因為環境整潔無異味,不僅校門口接送,還配置空調,很快就受到了同鄉大學生的歡迎。 直到一次女兒考試延誤,不得不把發車日期往後推遲了一天。 雖然事後多次致歉,並減免一半的車費作為補償。 但還是有人不依不饒。"
現代言情
竹馬成績不好,但遊戲是國服水平。我為了他的未來,力排眾議,
現代言情
我穿進小說,救贖苦情男二。 任務完成後,他苦苦哀求我留下來。 接下來的幾年裡,我們結了婚,成了所有人眼裡的模範情侶。 可就在這時,女主忽然回國了。 躺在我身側的男人開始頻繁走神,身上也時常泛著陌生的香水味。 我隻是問了一句,他就不耐煩地訓斥我: 「別疑神疑鬼的行嗎?反正你又回不去了。」
短篇虐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