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給了自己的心上人。
但白月光回國那天。
季晏卻立刻跟我提出離婚。
我苦苦哀求,他也不曾回頭。
辦好離婚手續,季宴神色冰冷,一字一句跟我說:「楚瑜,不要再糾纏我了。
「乖乖聽話,我還會讓你見見孩子。」
我點頭微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系統的聲音在腦海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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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攻略任務失敗。」
1
看著離婚協議,我顫抖著手籤下字。
季宴詫異地看向我。
他應該是不敢置信。
十年的糾纏,我又為他生下一個孩子。
居然能夠這麼輕易地籤下協議。
窗外,京市的暴雨來得猝不及防。
我忽然想起,遇見季宴那時,也是這樣的大雨傾盆。
籤好字,我將離婚協議推到他面前。
開口時,聲音略帶顫抖:「我同意離婚。」
季宴防備地看著我。
是啊,他不信我。
修長的手指拿起協議。
來回看了兩遍。
確定我沒有耍任何花招,他才起身,神色略微緩和。
「作為你放棄孩子撫養權的補償,季家會給你一個億的補償。
「三個月後,按時去辦離婚手續。
「老實點,不要耍花招。」
他是怕我糾纏,怕我拿兒子要挾,怕我出現在白月光面前。
手指掐進掌心,忍受身體的疼痛。
我點點頭,說:「好。」
見我答應下來,季宴不再久留。
離開時經過我身邊,一股茉莉香傳入我鼻尖。
是白薇薇身上的香水味。
畢竟,他從不用我給他準備的香水。
我還是沒忍住,回身去看他。
系統冷冰冰的電子音響起。
「宿主,攻略任務失敗。
「懲罰開始,系統即將脫離宿主身體。」
見我依舊默默垂著頭,咬牙忍受著痛苦。
系統電流嗞啦響起。
「宿主,我們認識了七年,你是我第一個宿主。
「所以我為你申請了延長任務期限,您還有三個月時間完成攻略任務。
「此外,我還準備了一份禮物送給你。」
系統發來一大堆信息之後,徹底脫離我的身體。
腦子思緒紛亂繁雜,不等我整理出來。
手機響起,是父親打來的電話。
想了想,我還是按下接聽鍵。
暴怒的聲音,隔著手機傳來。
「楚瑜,你是不是活膩了?!誰讓你跟季宴離婚的?
「給我滾回家!」
2
我不想回那個所謂的家。
但那裡還有一樣東西:奶奶的镯子。
我要去把它拿回來。
那個所謂的家,是我爸和後媽的家。
自從奶奶去世,我就沒有家了。
京市的天很冷,出租車停在別墅區外面。
我打著傘,在暴雨中走了好長一段路,才終於到了別墅。
我邁進玄關,還沒來得及抖落雨水,一巴掌就落在我的臉上。
楚家這些年都是靠季家,才勉強苟延殘喘到現在。
現在聽說我要離婚,我爸怒不可遏,這一巴掌用了十足的力氣。
我沒有防備,原本就虛弱的身體,直接被扇倒在地上。
一旁的保姆王媽想扶我起來。
我爸呵斥她。
「不許扶!
「楚家現在最大的項目就等著季宴點頭同意。
「她現在離婚,是要逼S我們楚家嗎?
「真是活脫脫的白眼狼,當時就不該把你接回來!」
我努力喘氣,將嘴裡的血腥味咽下。
撐著身旁的牆壁,慢慢起身。
一字一句,語氣無波無瀾。
「隨您,我以後再也不會來了。」
繞過發狂暴怒的他,我徑直向樓上走去。
我爸惱怒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你這副德行裝給誰看,你看看你這副嘴臉,難怪季宴不喜歡你。
「那你現在回來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為了那個镯子吧!」
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
房間對面的主臥打開,繼妹走出來。
得意地衝我晃了晃。
是奶奶的玉镯。
3
我冷下臉,快步走過去。
「給我,那是我奶奶留給我的東西。」
繼妹輕輕一躲,故作傷心。
「可是爸爸答應給我了。」
我撲上去,使勁拽著镯子,想把它脫下來。
繼妹的眼淚說來就來,向我爸呼救。
我爸連忙跑上來,一把推開我。
沒有防備的我再次狼狽倒地。
喉間腥甜,我再也抑制不住,狠狠咳嗽起來,鮮血噴湧出來。
染紅米白色的地毯。
跟上來的王媽驚呼出聲:「小姐,你怎麼了?!」
我抬眸,望向驚訝的我爸和得意的繼妹。
用手擦掉唇上的血,堅持道:「把镯子還給我,那……那是奶奶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我爸冷笑:「還想用這個伎倆博取同情。」
嘴上不饒人,但神情卻松動幾分。
熟知我爸的繼妹,連忙上前兩步,湊近我。
「姐姐,你別生氣了。都是我不好,我這就把镯子還給你。」
說著,就把镯子遞給我。
隻是還不等我接穩,她就松了手,镯子直直摔在地上,碎成幾截。
繼妹捂著嘴哭:「姐姐,我知道你心裡有怨,但也不能把奶奶的東西摔了吧。」
我爸上前安慰繼妹,又對著我吼:「楚瑜,我家怎麼養了你這個自私自利的人!
「給我滾出我家。」
我愣愣地撿起碎得不成樣的镯子。
對我爸的話充耳不聞,哆哆嗦嗦把它們攏起來小心收好。
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楚家。
我的家不在這。
4
我的家在江南小鎮。
自從母親過世,我爸在後媽的撺掇下,把我扔給鄉下的奶奶。
在那裡,我認識了季宴。
當時的他還沒被季家接回去,是個小可憐。
鎮上的小孩見風使舵,季宴理所當然成為被霸凌的對象。
遇見季宴的時候,他被人堵在巷子裡,被打得渾身是血,失去意識。
我衝上去,把人趕走,又拖著他去醫院。
血汙被擦幹淨,他露出原本的模樣。
鼻梁高挺,骨相優越。
系統也在那一天上線。
它說季宴就是書裡的悲情男二。
得知他的遭遇和結局,我開始可憐他。
而愛一個人就是從心疼他、可憐他開始。
即便是系統要求我攻略他,但我已經早早淪陷。
我覺得隻要真心換真心,他也會愛上我。
一開始,我們的感情發展迅速。
從陌生人到好朋友,隻用了兩個月。
在我以為我們可以一直這樣走下去的時候,劇情的力量開始顯現。
女主白薇薇轉學到我們這個煙雨江南的小鎮,成為我和季宴的同班同學。
和被人丟到這自生自滅的我和季宴不同,她就像天邊皎潔的明月。
她的父母時不時來看望她,保姆、司機一個不少,出行時連身後的保鏢都寸步不離。
憑借著美貌和家世,她成為所有同學想結交的朋友。
我唯一的朋友季宴,目光也逐漸轉移到她的身上。
原本親密的兩人還是兩個人。
隻不過是換成了季宴和白薇薇。
當時的我還很遲鈍,被季宴三言兩語搪塞過去。
現在回想起來,怕是當時他的心就被白薇薇拿走了。
一年的時間眨眼過去,白薇薇離開了小鎮,也帶走季宴的心。
她當時拉著季宴的手,信誓旦旦。
「我回到京市後,會想辦法把你也接回去的。」
渴望回到家,得到父母關心的季宴深信不疑。
一個月、兩個月,都沒有消息。
季宴眼裡的光逐漸消失,但我當時很開心。
女主走了,季宴和我的感情越來越好,好像曾經的疏遠不存在一樣。
但怎麼可能,東西出現裂縫,就不會消失。
5
我回到婚房,裡面空無一人。
孩子被季宴抱回了老宅。
看著空蕩蕩的房子,破敗的身體中的五髒六腑好像更疼了。
強烈的疼痛席卷全身,我蜷縮成一團,在意識即將昏迷之際。
我顫抖著手,胡亂撥通電話。
好半天,電話終於被接通。
「救、救救我……」
「不好意思啊,阿宴不肯接電話。這樣吧,我幫你打急救電話。」
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電話那頭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語氣充滿不耐:「薇薇,你就是太好心了。她爸要錢不成,就換成她來賣可憐了。」
白薇薇語氣溫柔。
「我相信楚瑜不是那樣的人。」
季宴的語氣更加冷厲:「呵,他們楚家就是一丘之貉。
「如果不是薇薇,楚家隻會看不起我。」
白薇薇輕笑出聲:「阿宴,還好你平安回到京市了。」
接著又火上澆油:「畢竟她是你的妻子,還是去看看吧。」
「她就是S了也與我無關。」
說完,電話那頭主動掛斷電話。
我手指顫抖,心裡隻剩不甘。
明明是我,讓他回到京市,回到季家。
憑什麼好事都算在白薇薇頭上,而壞事都是我做的!
我想活著,想再看一眼孩子。
我用盡最後一點力氣,隨便點擊電話。
接通了。
「救我,求求你……」
努力說完後,我就再也撐不住昏迷過去。
6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的病房裡。
看著雪白的天花板,我心中苦笑。
真是賤命一條,又活下來了。
我思緒放空,想起季宴離開小鎮的那一年。
我也是這樣躺在病床上。
那時,還有奶奶在我身邊。
想起可笑的曾經,我忍不住嘲諷自己。
當初一顆心都撲在季宴身上。
救下季奶奶,她讓我提出要求時。
我眼都不眨地說出:「季宴想回家,他想爸爸媽媽了。」
我卻沒有注意到一旁奶奶的苦澀。
季老夫人也很驚訝,但她見我眼睛亮晶晶的,還是答應了下來。
「我會接走季宴,但你有什麼困難,還是可以打電話聯系我。」
奶奶也隻是揉揉我的腦袋:「我的阿囡啊……」
季宴被接回去前,不舍地跟我說:「阿瑜,我會想你的。
「以後我們要一起考上京大,還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又神神秘秘地說:「等我們在京大見面,我就答應你一件事。」
等我努力考上京大,再和季宴見面時。
他已經是京圈的大少爺,一身矜貴。
如同高傲的白天鵝,讓我這個醜小鴨第一次明白什麼是自卑。
但他依舊親密熟稔地和我打招呼,帶我參加各種活動。
學校都在傳我和他是情侶,他也沒有反駁。
看著 80 的好感度,我以為他真的喜歡我了。
隻是沒有告白的話,那我主動就好。
於是我精心準備了儀式和鮮花。
他答應了我的告白,目光卻久久落在遠處挽著男生手臂的白薇薇身上。
再後來,他似乎將全部注意力投入到我們的感情中。
別人都說,季宴栽在我的手裡了。
他記得我每一個生日和紀念日,包括生理期。
主動把我介紹給圈子裡的朋友和親人。
每次從外地回來時都會給我帶禮物。
他對我那麼好,卻從來不肯碰我,說是要對我負責。
我信了。
可在我即將溺斃在季宴的溫柔中時,卻發現這一切不過是白薇薇不要的。
就連結婚,也是因為白薇薇要出國,和男主修成正果。
在發現我現在擁有的都是白薇薇不要的垃圾後,我徹底崩潰。
季宴卻跪下,一臉認真地跟我保證:
「楚瑜,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也是真的想和你共度餘生。」
看著他頭頂上 90 的愛意值,我決定相信他。
7
除了相信還能有什麼辦法,我的奶奶生病了,急需一大筆錢。
後媽吹枕邊風:「咱媽的病那麼重,一直拖著,隻怕是生不如S啊。」
於是我爸便一分錢不肯花。
他冷眼看著奶奶被病痛折磨,是季奶奶拿出那筆錢,保證奶奶受到最好的治療。
但季奶奶也是有條件的:
她要我老老實實嫁到季家。
婚後,季宴如他所說,對我更好了。
除了親密接觸。
一開始是因為白薇薇在我心間扎下的那根刺。
後來,是因為他繼承了季氏,每天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還要去國外出差。
我便經常在夜晚給他留燈,坐在沙發上等他回家。
除了一年前,他出去應酬,喝得酩酊大醉。
他回來後,在黑暗中,壓著我。
但嘴裡卻呢喃著「薇薇」。
我的眼淚無聲地流下。
第二天,看著他一臉懊悔的模樣,我連笑容都偽裝不出來。
主動撕破和平的假象。
「白薇薇回來了吧。」
他卻應激般地和我大吵一架。
最後摔門而出。
我的心在那一刻,徹底S去。
也是那荒唐的一晚,我有了孩子。
現在,我摸著平坦的肚子,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容。
「你醒了?吃飯吧。」
門被打開,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進來。
他將手裡的食盒放在桌上。
是季星——
季家不學無術的二少爺。
因為他二世祖的行為,季父對他徹底失望,轉頭把私生子季宴接回來。
專注培養季宴,甚至將季氏全部交給季宴打理。
季星吊兒郎當地坐下:「不會還要我喂你吧?」
「不用……」
話被打斷,季星已經拿起勺子,開始喂我。
嘴上還在碎碎念。
「下次想要我喂就直說。
「怎麼離開老宅就把自己搞成這個樣子了。
「季宴呢?他知道你生病了嗎?」
我蒼白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沉默地喝著粥。
突然,一聲暴喝。
「你們在幹什麼?」
季星挑眉,慢條斯理地把碗放下。
轉頭看向病房外的兩人。
「沒看到嫂子病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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