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蔣璨和陳焰握手言和,陳焰雖無所謂,覺得誤會一場。
可蔣璨我還是能感覺到他的略微敵意。
也許,這隻是他作為正常男人的佔有欲而已。
可後來,我與陳焰外出工作談合作,蔣璨總是會在門口等著我。
然而這天,我恰好被高跟鞋崴了一下腳,陳焰扶了下我的腰,隨後抬眼看向有些刺背的目光。他朝我低聲嘟囔著:「綿姐,你說你啥時候崴不好,這下我又慘了。」
我啊了一聲。
還沒反應過來,身體突然騰空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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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璨冰冷地說了聲「謝謝」後,帶著我進入房間。
我笑出了聲,原來陳焰是這個意思。
男人黑著一張臉,情緒全寫在臉上了。
我戳了戳蔣璨的腰:「又吃醋了?」
蔣璨默不作聲地將我放在床上,隨後熟稔地將手抹上精油給我的腳踝按摩。
我故意道:「怎麼不回答我?
「是不是覺得我太受歡迎。」
蔣璨輕握住我撲騰的腳。
又轉而輕吻我的腳背。
我被他的一番操作搞蒙圈了,臉上紅了一片。
「你……你這是做什麼?」
他抬眸看我。
「我是吃醋了。
「甚至不希望有任何男人接近你,靠近你,當然同事也不行。
「可我又知道你不喜歡我這個樣子,我怕把你嚇到。」
蔣璨不斷摩挲著我的腳踝,繼續說:「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去吃醋,做了些什麼,綿綿會原諒我麼?」
我在很努力地消化蔣璨的話,雖然知道他是個內心極度缺愛的人,可當問到這個問題,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隻能支支吾吾地反問:「那……你會做什麼?」
可接下來,他的動作讓我大吃一驚。
蔣璨輕扯過我的手臂,將我壓在床上。
眨眼間,我的手被他緊握摁在了頭頂。
這樣極度曖昧的姿勢,蔣璨從未對我做過。
他一向腼腆,甚至不會強迫我做一些不喜歡的事情。
可現在,蔣璨讓我覺得陌生得厲害。
我聽到他聲線微啞地說:「綿綿,你想嘗試一下麼?」
10
從外地出差回來後,蔣璨又恢復了正常。
那次的夜晚好像從未再發生過。
我臉上的溫度突然有些升高,不自然地蓋住脖頸上的咬痕。
蔣璨還如以前那般溫柔,做飯、灑掃、洗衣,妥妥的田螺老公。
也許那個晚上隻是因為他吃了飛醋而已。
……
時間眨眼過了好幾個月,等過年的時候蔣璨準備了許多禮物。
他知道我家親戚多,所以隻要能叫得上名字的就都買了點。
蔣璨因為長得好看,被小孩圍觀,他還給他們發糖果。
親戚一臉八卦地問:「蘇丫頭也有 25 了吧,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我看你老公也挺喜歡孩子的。」
我尷尬地一笑,隨後回她:「我們剛結婚,不急,工作還很忙,孩子就順其自然。」
可一說完,就見蔣璨發糖的手有一瞬遲鈍。
我知道蔣璨很喜歡小孩,他想要有個溫暖的家,有愛的人。
但一切太快了的話,我怕自己承受不來。
孩子,暫時不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
等快要回去的時候,我和蔣璨挽著手,在拐角處聽到了有人多嘴。
「蘇綿的對象好是挺好,就是腿有點殘疾,你們沒仔細看,他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和正常人不一樣的。」
「聽說偶爾還得杵拐杖,有錢都治不好,估計是天生的。」
「怪不得我剛才問蘇綿打不打算要小孩,她說不著急,怕有遺傳唄。」
這幫無知的人,我氣得衝出去就要和她們對峙。
可蔣璨拉著我,搖了搖頭。
離開的時候我還是生氣,把那些親戚的微信全刪了。
我轉過頭問他:「你攔著我做什麼,我就要把那些長舌婦的嘴全撕掉。
「吃著你買的東西還說壞話,也不怕把舌頭咬掉了。」
蔣璨握著我的手,柔聲道:「不要為了我和家裡人鬧矛盾。
「那些小孩在她們旁邊,吵架對他們有影響。」
我神色一頓,想起蔣璨曾經和我說過。
他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時候就經常吵架,鬧離婚,甚至不惜拿他做籌碼將他推下樓,想要以此挽回愛人的關注。
可最終,還是離婚了。
原因是,他的父親是個極端情緒化的人,懷疑蔣璨的母親在外面有了別的男人,就把他鎖在房間裡,等到他虛弱到奄奄一息時,好威脅她回來。
而蔣璨的腳也是在那個時候被玻璃扎穿,落下了終身殘疾。
我心疼地抱著他,覺得蔣璨變成這般敏感自卑,全是因為童年不幸的遭遇。
11
那次過年後,蔣璨會試探地問我喜不喜歡小孩。
他也會提前買好一些小孩子剛出生需要的東西。
我說:「這些還太早了吧,我至少近兩年沒有要孩子的打算。」
蔣璨手裡剛好拿著一件小小的衣服想要將它們裝進箱子裡。
可現在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他有些僵硬地扯開嘴角:「綿綿……是不喜歡小孩子麼?」
我說:「喜歡歸喜歡,但是吧,我最近突然升職了,可能是你真的很旺我呢,自從和你在一起我的事業運就直線上升,想躺平都躺不了。」
我拉著蔣璨的手,隨意地把孩子的衣服放到箱子裡。
「我們都還年輕,我也不想那麼快就徹底穩定,有了孩子就有了羈絆,你看我們現在過二人世界不也很好嗎?」
可蔣璨有些心不在焉,神色低落。
但也隻能順承地答應我,勉強地勾起唇角:「都聽你的。」
……
臨近新一年的工作,我開始變得越來越忙。
就連蔣璨的消息有時候也不能及時回復。
直到我把與他的結婚紀念日給忘記了。
那時我正在熬通宵寫策劃,回到家就看到一大束玫瑰花,有的花瓣經過一夜已經有些蔫了掉在地上。
我看向蔣璨熬得猩紅的眼,這才發覺他一夜沒睡,等著我回來。
愧疚感霎時拉滿,我心疼地抱著他,忍不住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老公對不起啊,是我太忙了,不過你怎麼沒和我說呢?我肯定會回家的。」
蔣璨眼中有化不開的淡淡憂傷,人也格外消沉,他沉聲道:「說了,你沒回。」
我這才反應過來是自己手機沒電了,不僅如此,我還給靜了音。
這工作一忙起來就什麼都忘。
「對不起啊,是我的錯。」
蔣璨苦澀的笑意直達眼底,他漸漸用力地回摟著我,淡聲道:「沒關系,反正……我們以後還會有很多個紀念日的,對吧?」
我點了下頭,又突然覺得蔣璨有些不對勁,但具體是哪卻說不出來。
也隻好安慰他:「我這就請假,我們補過,好不好。」
我撒嬌讓他不要生氣,捏著他腰間薄薄的軟肉。
可蔣璨全程心不在焉,直到晚上的時候他發了狠地將我折騰,我這才知道原來他把氣都撒在床上了。
12
然而結婚兩年後,我幾乎比剛和蔣璨在一起的時候更忙了。
以前我是個鹹魚,現在我是炸鹹魚的人。
忙到停不下來,誰也顧不上。
我從小組組長升到了項目總監。
可我與蔣璨卻從甜蜜期到了冷戰期。
我有酒局,飯局,聚會,社交。
蔣璨隻會在家裡做好一次又一次飯菜,等它一次又一次地加熱後變涼,來回反復。
最後我還是因為回不來,很抱歉地發給他消息告知。
這樣的次數有很多。
到最後,蔣璨都很默契地不再追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因為我根本沒準確的時間點。
直到我再一次忘記了我與他的結婚紀念日。
半夜一點鍾,我回到公寓。
打開燈後,看著地上破碎的高腳杯在光滑潔白的地板上折射出冷光。
蔣璨眸光微暗,整個人身形頹廢。
他忍不住質問:「這是我們結婚的第三年了。
「你還是忘了。」
他悲戚地看著我,眼眶裡含著蓄滿的淚水。
「所以,你和我結婚是為了什麼呢?
「你說你要救我,既然如此,為什麼還要這麼對我。如果知道結果會是這樣,我不如一開始就選擇溺S在那片海裡!」
蔣璨整個人支離破碎,哀戚地問:「蘇綿,你還愛我麼?」
我確實覺得自己有很多不對的地方,想要拉著蔣璨的手卻被他躲開。
無奈下,我蒼白地解釋著:「我當然愛你了,這次是我的錯忽略了你,但我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畢竟我也有自己的事業。
「我不像你一樣可以在家裡辦公,我需要出去跑單,談合作,每次喝酒喝得酩酊大醉,我又不想讓你看到擔心,就隻好在外面過夜,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回家的。」
我嘆著氣,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和我所幻想的婚姻不太一樣。
是我把它想得太簡單了。
我本以為我可以像之前那般肆無忌憚地做些什麼,可自從和蔣璨結婚後卻發現沒那麼容易。
我勸說他:
「其實,你也可以去尋找你的圈子,不必把所有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
「況且,我也有自己的世界,而不是每天圍著你轉。」
此刻,仿佛覺得多說什麼都像是在找借口,一夜的疲憊也讓我有些不耐:「蔣璨,你也應該有自己的世界。」
「可我的世界裡隻有你。」他泣聲著,聲線略微拔高。
「你為什麼,就不能多在意一下我,哪怕一點也好。」
13
我呆愣住。
蔣璨不顧地上的玻璃碎渣,徑直地踩在了上面。
鮮血很快溢出。
我看著他一瘸一拐地朝著我走過來,似乎感覺不到疼。
「蔣璨你瘋了麼?」
然而他聽不到,握著我的手緩緩地放在他的胸口處。
那是他的心髒。
他苦笑著說:「這裡,最疼了。」
我匆忙地找紗布、找碘伏、給他消毒,在黑暗中,我看著蔣璨依舊不肯閉眼。
他靜靜地看著我,手上的力氣一點也不肯松下。
等到他睡著,我打開了床邊的燈。
暖黃的光線將他的臉部輪廓映照得清晰。
結婚三年,我頭一次覺得他瘦得這麼明顯。
是我的錯,讓他變得焦慮不安,覺得越發沒有安全感。
我明知道他的經歷和別人不一樣。
可卻一次次地忽略了他的感受。
是我錯了。
也許,我真的需要陪陪他。
……
我決定休假。
請了半個月的假期。
蔣璨比之前有了些許笑容。
可他偶爾還是會一個人發呆,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
這三年裡,我都快要忘記當初是如何和他相處戀愛的。
我也變得有些機械化,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才能讓他感受到幸福。
中午,我給他做了飯。
可蔣璨突然無釐頭地問了我一句話。
眼神既悲痛又帶有探究地盯著我:「你和之前的那個男人還有聯系麼?」
我差點都快要回憶不起來蔣璨說的是誰。
但隨後,我想到陳焰。
「怎麼了?突然提起他。」
蔣璨沉默著,像是等著我回答。
我隻說:「有啊,他是我的手底下的員工。」
「他人很好?」蔣璨又問。
「和你關系很好嗎?
「你們經常一起出去?」
他的三連問直接讓我不知所措。
「蔣璨,你怎麼了,突然提陳焰,我和他關系是不錯,也會因為一些酒局出去,但那都是公司上的業務。」
然而蔣璨卻不說話了。
他站起身,又像失魂了一樣,隻說自己不餓了,想休息。
正巧,手機傳來聲音。
我點開一看,瞳孔略微睜大。
隻因,陳焰給我發來的四條信息顯示為,已讀。
14
【綿綿姐,你到家了麼?
【明天你想吃什麼早餐,我給你帶。
【我發現一家好吃的餐廳,你肯定喜歡,我們哪天一起去吧。
【綿綿姐,上次和你待在一起,我很開心。】
陳焰腦子是不是有炮啊。
我發覺到蔣璨也許是誤會我和陳焰了。
匆忙間,我急著跑過去和他解釋,舉著手機一臉驚慌。
「陳焰這個是假的,他瞎發,我沒有的,我真的沒有和他一起單獨出去過。」
然而我看著蔣璨的反應,像是什麼都提不起興趣,好像病了一樣。
我抬手去摸他的額頭。
溫度燙得不可思議。
「蔣璨,蔣璨!」我輕晃著他滾燙的身體,一瞬間,他的頭無意識地抵在了我的肩膀處。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匆忙帶他去醫院。
在輸液的時候,蔣璨若有若無地叫著我的名字。
我一次次地回應他。
過了良久,他才安心地睡著。
我低下頭用手輕輕抹去他眼角的淚珠,心裡萬分自責。
……
後來搞清楚了原委,陳焰的四條短信是因為喝醉了,玩真心話大冒險結果又輸了。
抽手機微信裡 s 開頭的三個人發曖昧短信。
我,就是其中一個。
還有另外兩個男同事。
等蔣璨清醒後,我和他解釋,他也隻是淡淡的,毫無情緒。
我越發覺得自己與蔣璨開始變得不對勁。
直到蔣璨病好了以後,他開始忙碌起來。
有時候還會出國。
手機裡有他剛剛發來的短信,還真是風水輪流轉了。
然而半夜的時候,陳焰突然一通電話吵醒了我。
他那邊語速很急:「綿綿姐,你能過來一趟麼,我車出了點問題,這大半夜的別人把我當鬼也不停車,我想離你家近一點就想問問你。」
「你人沒事吧?」
「就是車撞樹上了,頭流了點血。」
一聽到這,我趕緊開車過去。
陳焰受傷比較嚴重,我帶他去醫院包扎,這人一驚一乍地亂叫,擾得我頭疼。
他說身體沒力氣,想靠著我肩膀一會兒。
我同意了。
卻沒注意到拐角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過了幾秒,我感受到了一股灼熱的視線似乎有些刺骨。
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空無一人。
直到蔣璨給我打了電話。
「你睡了麼?」
他那邊的聲音有些許冷漠,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我壓低聲音:「睡了睡了,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是有事麼?」
恰好,陳焰因為酒精消毒的緣故忍不住痛呼了一聲。
我瞪了他一眼,走遠了些。
可沒想到,蔣璨那邊掛斷了電話。
我嘆了口氣,轉過身安撫了下陳焰,絲毫沒注意到遠處的人,胳膊流著大片的血,慢慢地走出了醫院。
15
蔣璨兩天沒回來,再次接到他的電話,竟然是酒吧的工作人員打來的。
我扶著喝得爛醉的蔣璨,氣喘籲籲地將他放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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