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海裡救了一個要輕生的漂亮男人。
他身有殘疾,敏感自卑,怕我哪一天會拋棄他。
為了保證我的誠心,我與他戀愛,和他求婚。
蔣璨說,我是他的浮木,沒了我他活不了。
我將臉貼向他的手背。
虔誠道:
「那就結婚。
「我救你,讓你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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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半夜十二點。
我剛從公司聚會上抽離,打開手機一看發現早就沒電了。
完蛋。
誰知道蔣璨會做些什麼出格的事情。
我匆忙打車回到家,屋子裡漆黑一片。
「蔣璨?你在麼?」
我低聲的呼喚並未得到回應。
歇了口氣後,這才想著趕緊給手機充電。
咔嗒一聲,燈被打開。
我恍惚了一下適應著亮光。
視線恰好落在蔣璨光著的腳上。
那裡有一道長長的疤痕。
因為這個疤痕,他走路會有些不太自然,但每次都盡量不讓別人看出來。
「去哪了?」
「為什麼不接電話。」蔣璨聲聲質問,身形有些不穩。
我反應過來後摟著他的腰,抬起頭和他解釋:「對不起啊,是我忘記提前告訴你了,今天公司聚餐,所以回來晚了,手機也恰好沒電。」
然而蔣璨並不吃這套,掙脫開我,自己一瘸一拐地回房間。
「對不起嘛,我發誓不會有下次了。
「蔣璨,我真的錯了。」
我連忙在後面追著,目光順勢落在了客廳餐桌豐盛的晚餐上。
全都是我愛吃的。
好吧,這下心裡更愧疚了。
蔣璨本就比別人更加心思敏感細膩,這下可有得哄了。
我嘆了口氣,看著背對著我坐在床上的人。
蔣璨一旦有了不開心的事就會這樣。
我從後面摟住他寬闊的肩膀,對著他撒嬌:「別氣了阿璨,我下次一定不會了。」
「下次?」
聽到蔣璨的回應,我立刻反應過來,舉起手保證:「沒有,沒有下次。」
男人這才臉色緩和,緊繃的神情也松懈了不少。
他很享受,也很喜歡我的觸碰。
我知道這個方法對他奏效,所以肆無忌憚地撫摸。
「阿璨,你的腹肌好硬啊。」
我曖昧地對他的耳邊吹氣,故意挑逗他的情緒。
「蘇綿,別鬧了。」蔣璨的呼吸粗重,大掌握住我不老實的手。
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
所以他一直不肯和我進行最隱秘的那一步。
我下定了決心,雙手捧起他的臉強迫他看向我。
隨後,對上他略帶詫異的神情,一字一句道:「蔣璨,我們結婚吧。」
2
我的求婚讓蔣璨大為吃驚。
他結巴地說:「我,我還沒準備好。
「不對,是你真的準備好了,要和我結婚?
「蘇綿,我是個殘疾人。」
蔣璨自卑地垂下眼眸,平日裡就連和我對視都不敢在光亮中。
我用力親吻了下他薄潤的唇,非常肯定道:「結婚,必須結婚。
「蔣璨,難道你不想?還是說,你隻是打算和我玩玩,等到了幾年後,咱們兩個人分開各自找結婚對象。」
我的話果真很奏效,蔣璨蹙起了眉頭,沉聲拒絕。
「不行。
「你如果不要我,和別人結婚,那我會活不下去的。
「蘇綿,你是我的浮木。」
蔣璨緊緊地摟著我,他害怕我會說離開他的話,這是他最深的恐懼。
我將臉貼向他的手背。
虔誠道:
「那就結婚。
「我救你,讓你活下去。」
……
蔣璨與我的相遇是在一年前。
那時,他在輕生,別人都往岸上走,他往海裡遊。
我摘掉墨鏡,看著不要命的人想都沒想,就去救他。
蔣璨身形高大,把他拉回岸邊可費了我不少的力氣。
在海裡的時候,我看著他那雙漂亮的眼睛布滿了灰暗,好似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
唉,長這麼好看,要S要活的。
我這麼平凡,每月拿著幾千塊的工資還沒想輕生呢。
海灘邊上都是人,見男人不醒,我用力地做人工呼吸,直到憋了一口氣低下頭,目光直直地對上他黑黢黢的瞳孔。
「咳咳……
「不好意思帥哥,噴你一臉吐沫。」
3
和蔣璨的婚禮是他一手布置的。
他本來的工作也是遊戲設計師,家裡有他的辦公區,當初剛和蔣璨在一起的時候,看著 200 平的大平層,我就覺得,有錢真好。
婚禮當天,因為蔣璨的父母長期在國外對他不聞不問,所以,在場的來賓都是我家這邊的親戚。
爸媽很滿意蔣璨,也不介意他身體上的殘疾。
而且他人也優秀,真誠禮貌,所以很快就同意了。
畢竟,光是彩禮就給了五百萬。
我知道他有錢,但沒想到這麼有錢。
蔣璨竟然還覺得委屈了我,覺得婚禮辦得倉促。
倉促啥啊,我早就發現他抽屜裡畫好的婚禮布景圖紙了。
左上角還寫著,蘇綿×蔣璨。
他真是夠可以的了。
估計早就有這算盤娶我但一直沒敢說。
我親吻他的臉頰,調侃道:「帥哥,你不覺得娶了我很虧麼?」
蔣璨很認真地說:「不虧。」
「哦?為什麼?」
「我長相一般,工作一般,雖然人善良熱情,但好吃懶做,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坐著,我可清楚自己了。他們都說我攀上了你,是祖上燒高香了。」我本來還不太樂意,畢竟除了上面那幾條,我也是一個對社會有價值的人。
蔣璨輕捏了下我的臉,語氣緩緩道:「是我高攀你了。
「蘇綿,該自卑的人,是我。
「除了你,沒人會在意我,救我,心疼我,愛我。
「所以,不管以後發生什麼,請你都不要拋下我。」
4
和蔣璨結婚一個月,我就感受到了他極度的不安全感。
雖然在戀愛的時候他也會這樣,睡覺要摟著,電話要半天一打,回消息不能超過半小時。
不然,手機就會被轟炸。
我因為這件事還和蔣璨吵過架。
那時候差點分手。
後來他好幾天沒出門,還是醫院打來的電話,我才知道他暈倒了。
重度的呼吸性碱中毒。
在那以後,我幾乎沒和他吵架,生怕他有點過激行為。
……
手機裡還在不停地傳來消息。
我回他:【乖,等下要開會,我先關機了。】
等了幾秒,蔣璨那邊回了:【好。
【晚上給你做你喜歡吃的糖醋小排。】
【木馬,親親老公。】
滅掉手機屏幕後,我歇了口氣。
同事的椅子轉了圈,她一臉八卦地問我:「怎麼了,剛結婚嘆什麼氣。
「我看你一直盯著手機,手指忙個不停,難道是老公太黏人?」
我撐著下巴,問她:「你老公也會這樣麼?」
同事撇撇嘴:「他,天天睡個大覺,澡也不洗,牙也不刷,飯也不做,倒是反向地黏人,黏得活隻讓我做。
「你呢?結婚後一定要收拾房間吧,做飯,洗衣什麼的。」
我尷尬地收回視線。
「嗯……是的,偶爾是我做。」
但其實一件也沒有。
全都是蔣璨幹的,我十指不沾陽春水。
可是說了,會不會被罵?
或者,說我吹牛皮。
5
下班回到家,蔣璨已經把飯菜做好了。
他開心地當個家庭煮夫兼賺錢養家,而我倒像是個出去打工玩玩的人。
蔣璨今天的心情不錯,他一臉期待地和我說:「老婆,我們還沒度蜜月呢,你什麼時候有假,我們去巴釐島,或者馬爾代夫,芬蘭,哪裡都行。」
我看著蔣璨不停給我夾菜,眸中欣喜,突然發覺到他似乎有了些許變化。
和當初戀愛時期不太一樣,那時候他雖然很開心但也總是擔憂,生怕外面的男人把我搶走。
我捧腹大笑:「蔣璨,我母胎二十四年從來沒有人追過我,除了你。」
兩年前救起蔣璨後,他便要了我的微信手機號,以各種理由接近我,請吃飯,送禮物,偶遇。
說起偶遇也是有趣得很,我在家悶了一個月沒出門,手機也不愛回復,覺得他一上來就送貴重東西感到害怕。
後來迫不得已地出門買食物,蔣璨看到我既驚喜又委屈的,幹巴巴地說:「我差點以為你不住在這裡了。」
其實,他是想說我嗝屁在家裡了吧。
……
蔣璨叫回我走神的大腦。
「綿綿,你怎麼了,不舒服麼。」
我搖了搖頭:「沒有,就是想起來一些好笑的事。」
「那你覺得我剛才的提議怎麼樣?」他認真地問我。
「什麼提議?」
「去蜜月,你想去哪裡?」
蔣璨眼眸中期待滿滿,可我突然不忍心告訴他。
自己沒假期,年假早就休完了。
我反握著他的手,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說了出來。
「蔣璨,我們不能去度蜜月了。」
6
「公司最近很忙,我抽不出時間了。
「結婚那幾天的假都已經請完了,年假也用了。」
聽完,蔣璨很失落,神色中有一瞬黯淡。
「這樣啊……
「沒關系綿綿,下次等你有機會我們再去。」
我飽含歉意地親了他的臉,答應晚上獎勵他。
過幾天後,公司突然要派我出差,我忘記和蔣璨說,等下了飛機,這才匆忙間給他發了消息過去。
那時候他正好不在家,我收拾了幾件衣服就趕往機場。
而眼下慌亂,看著手機裡百來條未接,我焦急地回撥給他。
蔣璨聲音很不好,帶著慍怒和委屈:「蘇綿,你去哪了?」
「抱歉啊老公,公司突然派我出差忘記告訴你了。」
「那你可以給我在家裡留個紙條,你知不知道我很擔心。」
他那邊嘆了口氣,疲憊地問:「你在哪?」
「榕城。」
「什麼時候回來?」
「三天後,很快的。不用擔心我,我們公司的陳焰也在,不是一個人。」
然而蔣璨的關注點在於:「男的?」
7
「額……對,他人挺靠譜的,有他在我不會有啥事。
「對不起啊老公,我這邊信號不好先掛了啊。」
我呼出一口氣,扇了扇熱風。
陳焰則一臉八卦:「組長,這剛結婚果真是甜蜜期。」
「不過你得解釋讓你老公別誤會,我可對你沒有非分之想。」
我瞪了他一眼。
「滾滾滾。」
陳焰做了個鬼臉,麻溜地拎著我的行李去酒店。
……
半夜,我剛洗完澡。
給蔣璨發消息他也沒回。
正巧陳焰過來敲門:「綿姐,我房間淋浴壞了,讓他們來修,可是現在半夜維修的人也來不了,我能在你這洗個澡不。」
陳焰為人大大咧咧,我也把他當弟弟看,況且,現在是夏天出了汗也睡不著,也沒多想我就讓他進來了。
他雙手合十,萬分感謝我。
而後像是怕我對他有啥色心似的,把門還給鎖上了。
我敲了敲玻璃。
「你快點洗昂。」
裡面胡亂答應了一下,等到水聲響起,我躺在床上看著蔣璨的微信頭像。
是和我的結婚照。
幼稚……
讓他換他還不肯。
現在是凌晨一點了。
估計他也睡了,還是不打擾了。
這時間一長,我盯著手機就有點犯困。
直到一陣門鈴聲響起。
我迷糊地說:「陳焰,去開門。」
一瞬間,人體倒地的聲音以及呼痛聲傳來。
我睜開眼,看著躺在地上四仰八叉的陳焰,隨即,又將目光轉移到了站在門口一臉憤怒又絕望的蔣璨。
8
「老公?」
我看著眼前人眼角泛紅,臉色幾近蒼白。
「你誤會了,陳焰不過是來我房間借浴室用一下而已。」我快速拉著蔣璨冰涼的手心,蹙眉看向地上衣衫不整的陳焰。
「等會回來給你道歉。」
說完,我拉著失魂落魄的蔣璨離開,他被我拽著,手心漸漸傳來痛感。
到了安靜的地方,我想撒開他又掙脫不掉。
無奈間,我隻得先問:
「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擔心你。」蔣璨忍住心裡的酸澀感,嗓音沙啞至極。
我看他神情低落,也不忍心責怪了,隻是和他解釋。
「陳焰隻是同事,今天晚上他浴室裡的淋頭壞了,半夜又沒修理工肯來,所以才借用我房間裡的浴室。
「蔣璨,我沒搞外遇。
「你如果還懷疑,那說明我們之間一點信任都沒有了。」
蔣璨緊緊地抿著唇,隨即拉著我的手臂將我摟進懷裡。
他顫著肩膀,聲音哽咽道:「對不起,對不起……
「我隻是太害怕了。
「我一個人在家裡會忍不住胡思亂想,更何況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他比我年輕,比我有活力,甚至……比我完整。」
他又開始了。
在我剛剛和蔣璨談戀愛的時候,他就經常性自卑,連腳都不肯讓我看,他說,太醜了。
那道蜿蜒猙獰的疤痕不僅在他的身體上留下痕跡,同時也在他的心裡永遠都抹除不掉。
此刻,我的火氣消下去一大半。
嘆了口氣後,撫上他的脊背。
「蔣璨,你不要覺得自己不夠完美,你已經很好了。
「而且,我們結婚了,陳焰對於我來說隻是同事,我愛的人一直是你,不會改變的。
「你可不可以對我有些信心。」
畢竟婚姻是經不起懷疑的,更何況還是蔣璨這樣敏感多疑的人。
他低聲說了句好。
冰涼的唇吻了下我的額頭,見我氣消了,和我說:「那我今晚和你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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