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也收回咄咄逼人的視線,優雅地坐了回去:
「你姐姐命薄,浪費了本宮指的一樁好姻緣。你可莫要像她一般,傷了本宮一番心意。」
我點頭應了。
4
出了殿門我假裝更衣,不期然在半路碰到等候多時的帝王。
他雙眼通紅,按住我肩膀:
「為什麼不肯認朕?為什麼要嫁給別人?」
我想扳開他的手,徒勞無果後,眼淚不由自主地往下流:
「我能怎麼辦?我已經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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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指婚的還是皇後,是你心愛的女人,是你廢黜六宮來寵的人,你告訴我,我能怎麼辦?抗旨拒婚嗎?還是說,承認你我的關系,給她難堪?」
我哭得厲害,拳頭拼命拍打他的胸膛,聲淚俱下地控訴。
他面上浮起猶豫之色,好一會把我擁在懷裡,長嘆口氣:
「傻窈窈,你還是那麼替別人著想,你怎麼能這麼善良?」
我埋在他懷裡嗚咽:
「我也不曾想過,郎君竟然是皇上,若是早知道我就……」
「早知道怎麼?」
我聲音悶悶的:
「早知道,便不敢招惹郎君,誰人不知,當今帝後夫妻情深,我的存在隻怕會讓皇上為難。」
他指尖頓了頓,下巴貼近我頭頂,沒再說話。
我心下一片冷然。
果然,他心裡最重要的人還是皇後。
若是我與他相認,免不得惹帝後爭執,哪怕入了宮,隻怕他也要遷怒於我。
如今以退為進,才是最好的。
更何況,我還有撒手锏。
我在他懷裡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突然頭一偏,痛苦地幹嘔起來。
他大驚之下慌忙扶住我,替我拍打背部。
我臉色漲得通紅,一副要把肺腑嘔出來的架勢。
好一會,我才撫摸著小腹回過神,眸中滲出生理性的淚水,我歉意地笑道:
「讓皇上擔心了,臣女沒事。」
他目光觸及我小腹,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抓住我的手,殷切急迫:
「窈窈,你可是有了朕的骨肉?」
皇後無子且善妒,皇上縱容她,整個後宮形同虛設,竟是一個子嗣也沒有。
我頓住,黯然地抽回手,撇過頭幽怨哀傷:
「皇上……就當沒發現這件事吧。」
他急了,扳過我的臉,直視我雙眼,像是氣極:
「你這是什麼意思?窈窈,你告訴朕,要是朕沒發現,你打算帶著朕的孩子做什麼?」
我尚未幹透的淚水再次梨花帶雨,笑容悽涼:
「臣女能怎麼辦?臣女保不住自己,也不保不住皇上的骨肉,臣女不能惹皇後娘娘不快,更不敢毀了聖上清譽,窈窈賤命一條,唯有一S罷了。
「隻是可憐了臣女肚子裡的皇子……」
下颌上的力量加重,我看到他閉了閉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給朕點時間,窈窈。
「朕會想到一個既不傷害你,也不會惹皇後傷心的法子,你等等朕。」
說著眉心微皺,從袖中掏出一塊龍紋玉佩來遞給我:
「這東西你留著,若是實在遇到危險就把它拿出來,可保住你和孩子。」
我看著上面如朕親臨幾個字心裡樂開了花,面上卻是感激涕零,仰慕深情:
「臣女等著皇上。
「不到萬不得已,臣女絕不將它拿出來。」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我唇角溢出一抹淡淡的冷意。
怎麼可能呢?
我要用這個孩子,把承恩侯府攪個天翻地覆。
5
陳天佑已經連續兩晚沒來我房裡了。
倒不是他不想來,而是被後院的妾室絆住了。
他屋裡的那些鶯鶯燕燕總想證明自己特別些,從新婦那裡找些存在感。
第三晚,我帶了玲瓏,敲響了碎翠閣的門。
碎翠閣住了位窯子出身的小妾,也是要和我姐姐共侍一夫的那位。
荷娘子見到我並不意外,輕佻嬌媚地調笑道:
「哎喲!夫人來了,妾都忘了,還未曾給夫人敬過茶呢,夫人可是來找七少爺的?」
玲瓏上前一步給我墊了軟墊,扶我入座,又遞了杯熱茶放我手裡。
我飲了一口,笑意不達眼底:
「不過是個下賤玩意兒,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玲瓏,給我掌嘴。」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隨著她的慘叫交替作響。
玲瓏是學過功夫的,她的臉瞬間腫如豬頭。
陳天佑出來的時候,便是看到這樣一張臉。
他大約在和婢女廝混,衣衫不整,面色潮紅。
看到我臉上明顯一愣,繼而陰森森地笑道:
「怎麼?娘子剛進門就要動我的人?還是說——」
他雙眸微眯,不懷好意地上下打量:
「你姐姐非裝什麼貞潔烈女,不願和小荷一同伺候我,娘子這是想通了,要來討好為夫?」
我手腕微揚,一杯熱茶潑了他滿臉。
他瞪大眼睛,狠戾之色爬上眼底,抄起桌邊的花瓶就要砸過來。
可惜,沒有落到我的頭上。
我站起身,推開將花瓶反砸回去的玲瓏,看向滿臉帶血正要喊人的陳天佑,唇角微揚:
「夫君太不小心了,這花瓶要是落到妾身身上,把妾身砸小產了怎麼辦?」
他哽住,陰沉的面孔瞬間變得不敢置信:
「胡說八道什麼?老子碰都沒碰你一下,你哪來的身孕?」
我單手撫摸小腹,漫不經心地回道:
「夫君何必這麼較真?懷孕而已,管是誰的做什麼?」
就像當年他要姐姐妻妾共侍一夫,語氣嘲諷:「玩玩而已,何必這麼較真?」
就算姐姐S後他也不曾悔過:「真晦氣,這些大家閨秀就是玩兒不起。」
天道好輪回。
如今他怒火衝天,目光如毒蛇一樣纏在我身上,陰狠地吐血芯子:
「賤人!老子要將你沉塘!
「說!奸夫是誰?」
我眉眼彎彎,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的醜態:
「沉塘?這可不行,皇上知道了那得多傷心啊。」
他瞳孔緊縮:「什麼意思?你說這孽種,是皇上的?
「怎麼可能?皇上對我小姑姑情深義重,你算什麼東西!敢和姑姑搶男人?我看你是找——」
聲音戛然而止,他瞪大眼睛SS地盯著我手裡搖晃的龍紋玉佩。
「如朕親臨」四個字閃花了他的眼。
最終化成一句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
我無所謂地聳肩道:
「怎麼不可能?
「皇上怕不好對娘娘交代,借個地兒給我生孩子而已,夫君可要照顧好妾身肚子裡的龍種啊。
「若是妾身有個什麼閃失,夫君隻怕要惹了聖怒,畢竟妾肚子裡可能唯一的皇子呢。」
陳天佑臉上一陣陰晴不定,牙齒咬得嘎吱作響,恨得不行,卻不敢拿我怎麼樣。
「嘭」的一聲,不知何時,荷娘子也驚恐地摔倒在地,視線在我和陳天佑身上來回打轉,說不出話來。
我瞥了她一眼,尚未說話,陳天佑比我更快,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很快,嬌媚可人的小妾就變成一攤爛泥。
我不置可否。
知道了這等陰私,自然隻有被滅口的份兒。
這陳天佑當真是個狠人。
臨走之前,我叫住了他,言笑晏晏:
「夫君若是心裡不痛快,不如把事情捅開了去,若是能靠著龍種進宮當娘娘,妾身感激不已呢。」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奪門而出。
我知道他去查龍種的真假了。
玲瓏疑惑:「姑爺會捅出去嗎?」
我搖了搖頭。
萬一是皇子呢,讓這孩子姓陳可比姓黃來得安全多了,他怎麼會給皇後找麻煩。
這等頭上綠油油的事兒,他自然也不可能問到聖上身上去,隻能自己查,自己消化去了。
6
沒多久,荷娘子得了瘋病,拿花瓶砸傷了少爺,被少爺給處S的消息傳了出去。
同時,府裡消失了一個叫翠兒的婢女。
這婢女,正是在荷娘子房裡同陳天佑歡好的那個。
「翠兒到底去了哪裡呢?」
玲瓏來回踱步,想不明白。
我望向窗外一抹夕陽,沒有出聲。
自從那次,陳天佑已經好幾天沒有回來了,聽說日日流連青樓買醉。
婆母敲打了我幾次,說是魏府的女兒多沒用,留不住夫君的心。
再等下去,怕是聖上的法子都要想出來了。
我拽過玲瓏的手臂,微微一笑:
「走,我帶你去找翠兒。」
盡管不受寵,我仍是這府裡的少夫人,書房守衛森嚴,卻沒人敢攔我。
我在壁畫上摸索著,果然找到一處奇怪的凸起。
在玲瓏的驚訝聲裡,地道的門緩緩打開。
地下漆黑一片,行到深處,隱隱有光亮。
女子的喊叫聲此起彼伏,隱隱的腥臭味入鼻,引得我一陣惡心。
玲瓏緊張地護住我:
「小姐,這是什麼地方?」我笑容冰冷:
「這是陳天佑的地牢。」
衣衫不整的少女或是瘋癲,或是痴呆,見到我們,紛紛伸著手上來求救。
玲瓏驚了一跳:
「這……這都是姑爺不,陳天佑做的?」
我眼底一片森寒,走到地牢的盡頭。
不期然見到泛著血腥的水池裡,翠兒的屍體漂浮其中。
她身上衣衫粉碎,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細看之下,竟是少了一條手臂。
「啊——」
我強壓著惡心,捂住玲瓏的叫喊聲。
她嚇得厲害,抓著我的胳膊驚魂不定:
「怎麼會這樣?小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黑眸幽深,雙拳緊握,抑制不住地發抖。
原來姐姐的暗示,都是真的。
陳天佑是個施虐愛好者,為了掩蓋他的種種暴行,將少女囚禁在地牢裡,折磨S了再扔到池子裡,S無對證。
京城失蹤的許多少女,大約都在這裡。
姐姐不是自盡的,姐姐是被他SS的。
因為她發現了書房裡的地牢,發現了他的秘密。
所以,他S了她。
姐姐曾若有若無地提起過,什麼失蹤少女,書房的壁畫,又說起若是發現夫君有秘密當如何,我未當回事。
直到後來姐姐自盡而亡,我察覺不對,暗中調查,才發現姐姐懸梁自盡的真相。
隻是那時為時已晚,逝者已逝,我總要為她報仇。
至於翠兒,聽到了那樁骯髒事兒,總要滅口的。
滅口前弄到地牢,一飽陳天佑的虐欲罷了。
手臂上的力量加重,一轉頭,玲瓏正擔憂地望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正要開口。
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伴隨著火把的光亮,陳天佑邪惡的面容出現在視野,他神色怨毒:
「看來,魏明連那個賤人果然跟你說了什麼。」
在他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兇神惡煞的護衛。
察覺到危險,玲瓏搶先把我護在身後:
「小姐是你的新婚妻子,你想對她做什麼?」
「新婚妻子?呵呵……
「還以為魏二小姐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也這麼蠢。」
他用看掉進陷阱的獵物的眼神看著我:
「你以為我的書房這麼好進?不過是等著你自投羅網呢。
「敢用肚子裡的龍種來拿捏我?你看看老子像吃素的嗎?
「你就在這裡,連著你肚子裡的龍種一起去陪你的廢物姐姐吧。」
他獰笑著靠近,而玲瓏則被人制住,隻得掙扎著恐懼地呼喚我。
我雙眸微眯,眼睜睜看著他的手就要觸及我的臉。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不合時宜地衝了進來,嗓音尖厲:
「你說什麼?什麼龍種?」
我唇角微彎,來了,好戲開場了。
陳天佑手一抖,整個人驚住:
「小姑姑,你怎麼來了?」
優雅華貴的皇後娘娘頭一次失了體面,目光銳利如刀,惡狠狠地指著我:
「你是說,這個賤人肚子裡懷的,是皇上的孩子?
「這個賤人和皇上早有苟且?」
陳天佑忙去安撫她:
「姑姑莫怒,您怎麼知道這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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