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沒什麼,她現在在我手裡,翻不起什麼風浪來,姑姑想怎麼處置,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我絲毫不懼,反而整了整衣衫衝她柔柔一笑:
「娘娘這麼生氣做什麼?總不能你自己不能生,也不讓別人生吧?
「還以為娘娘獨得盛寵,原來也不過如此。
「娘娘仗著聖上寵愛,給這個指婚,那個賜婚,這下好了,把聖上的親骨肉給指了出去——」
見她臉色愈發難看,我掩著帕子挑釁更甚:
「娘娘不知道,皇上知道自己的孩子要認賊作父,會多傷心啊,不過皇上說了,總要想辦法把我們母子帶回宮去,皇上對妾身這一胎,不知道多看重呢。」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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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目猙獰,目眦欲裂,盛怒之下,一個箭步衝過來,狠狠朝我甩了個巴掌。
我沒有躲,硬生生接過這一巴掌,再回過頭,已是淚流滿面,捂著肚子聲聲哀求:
「娘娘生氣打我就好了,千萬別動我肚子裡的龍嗣,娘娘生不出,這說不定是聖上唯一的子嗣了,求你千萬別動我和皇上的骨肉。」
她更怒了,連身子都氣得臉色發青,對著我挺著的肚子抬腳就踹了過來:
「賤人!本宮怎麼可能生不出,不過是不想和他生罷了,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本宮面前叫囂!」
「啊——」
慘叫聲響起,我感覺肚子一陣劇痛,下身緩緩流出血來,面上已是慘白一片。
皇帝剛趕過來,就看到這樣的我:
「窈窈——」
他驚慌失措地奔過來,渾身顫抖,少見地慌亂:
「窈窈,你怎麼樣?窈窈?」
御林軍迅速地圍住了整座地牢,一側跟過來的還有京兆府尹。
看來,承恩侯府的秘密,瞞不住了。
餘光裡,是恐懼地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的陳天佑,還有呆若木雞的皇後娘娘。
我想笑,可肚子疼得厲害,冷汗順著額頭向下流,我伸出手,傷痛地撫過聖上的臉頰,笑容絕望:
「對不起!郎君!我沒能護住我們的孩子。」
說完,頭一歪,手臂垂了下去。
昏迷前聽到撕心裂肺的呼喚。
「窈窈——」
隻有失去,才會知道珍惜。
想必,我在他心裡又多了許多籌碼。
7
再醒來已經是兩天後。
周圍的環境很陌生,像是在皇宮。
玲瓏抱著我放聲痛哭:
「嚇S我了!小姐!你總算醒過來了。」
我才知道,皇上不知用了什麼法子,把我弄到宮裡來,封了明妃。
這會兒人上朝還沒回來。
玲瓏紅著眼睛對我小聲地哭道:
「小姐,你怎麼能做這麼危險的事,就算是報仇也不能拿自己的身子作賭,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可憐的小皇子就這麼沒了。」
我唇邊浮起淡淡的笑意:
「當然要沒了,因為這個孩子從頭到尾就不曾存在。」
我根本就沒懷過孕,這從始至終,都不過是一個局罷了。
一顆假孕藥,能換來這個結果,很劃算,不是嗎?
玲瓏驚訝得嘴巴都合不上,好一會才後怕地說一句:
「小姐,這也太冒險了。萬一——」
沒有萬一。
的確很冒險,這本就是一場賭局。
所幸,我贏了。
從玲瓏的嘴裡我聽到了承恩侯府的下場。
失蹤少女從承恩侯府被發現的消息傳遍天下,引起民憤,聖上不得不從重處置。
牆倒眾人推,連帶著承恩侯府從前犯下的罪過也被一一揭露出來。
陳天佑被關押,擇日處斬。
承恩侯府被奪爵,老侯爺病故,其餘男丁全部流放,隻剩老弱婦孺。
而皇後娘娘,這會兒正跪在朝陽殿外,求聖上手下留情。
我早就發現了,所謂帝後情深,不過是皇帝的一廂情願罷了。
他愛重她,疼寵她,承恩侯府就是花團錦簇。
一旦他心冷了,承恩侯府就什麼都不是。
猶記得德雲寺初遇,他被皇後傷了心,抱著我口口聲聲喚著「珠兒」。
陳鳳珠,那是皇後的閨名。
那時我才知道,他愛慘了皇後,可惜她心裡另有其人。
他強取豪奪了她,想對她好,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她。
可在陳鳳珠的眼裡,誰都比不上她的心上人。
她不愛他,不願意給他生孩子,也不允許別的嫔妃有孕,甚至堂而皇之地給人灌避子湯,美其名曰是皇上欠她的。
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給貴女指婚,指的大多是紈绔子弟,她自己沒能嫁給有情人,也要讓滿京城的貴女同她一樣不幸,仿佛這樣,她就能痛快些。
她仗著皇帝的寵愛肆意妄為,可惜千不該萬不該,她不該打我姐姐的主意。
她的愛情,總不能用別人的命來買單,不是嗎?
8
皇帝下了朝來看我,我從床上爬起來,蒼白著臉泫然欲泣:
「皇上,臣妾的孩子沒了。」
他憐惜地擁住我:
「別怕,我們以後還會有的。」
我咬緊下唇,仰起頭看他,目露忐忑:
「臣妾聽說,惹了皇後娘娘傷心,可要讓臣妾解釋一二?」
他臉色漸漸暗沉下來,聲音也變冷:
「莫要跟朕提起她,以後,你安心做朕的明妃便是,無須顧慮任何人。」
說完發現語氣重,又放柔了嗓音哄我:
「朕隻想要和你的孩子,不是她。」
我攥緊他衣袖,乖順地點頭。
看來皇後那句「本宮怎麼會生不出,不過是不想和他生罷了」到底還是入了他的心。
皇後暈倒在朝陽殿門口,聽到這個消息,皇帝給我喂藥的湯匙抖了一下。
我勸他去看看,被他冷著臉拒絕。
在太醫的調理下,我的身子慢慢好轉,雖然是假孕藥,可到底是傷了身子的。
聽聞皇後最近很是憔悴,常在皇上必經之地堵他,欲說還休,欲語淚先流。
甚至還親自做了羹湯送到御書房門口,口口聲聲說才發現自己的心意,原來她真正愛的是皇帝,其他人早已是過往。
玲瓏與我說起這些的時候很是憤憤不平:
「小姐做了這麼多,總不會她幾句話就能讓皇上回心轉意吧。」
我漫不經心地撥弄著燭火:
「誰知道呢?
「不怕她有動作,就怕她什麼都不做。」
從她最近的動作來看,大約是想重獲聖寵,不管是因為承恩侯府的事還是她真的對聖上有意,這都不重要了。
因為,我會讓聖上對她,徹底S心。
這天,我與玲瓏在御花園賞花,與椒房殿的皇後娘娘狹路相逢。
她瞧著我身上新制的火紅大氅,湊到我身邊低頭冷笑:
「魏明窈,你是故意的吧,算計承恩侯府,用龍嗣來奪寵,好狠的心啊。
「本宮與你無冤無仇,你何故要算計本宮?」
何故?她竟然問我何故?
這都鬥了幾個來回了,她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甚至搞不清我為何針對她?
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可真是心大。
我長睫壓低,亦是低聲細語:
「娘娘貴人多忘事,指的婚事這樣多,S一兩個貴女對娘娘而言,自然不算什麼。」
她瞳孔緊縮:
「你是說,魏明連?」
說著便恨恨出聲:
「她自己連夫君的心都攏不住,又有何顏面來求本宮做主,便是S了也是活該,你就為了這點事兒算計本宮?」
我面色沉下來,不鹹不淡地回道:
「娘娘說的是,既然娘娘連皇上的心都攏不住,又有何顏面來與臣妾說這些,便是承恩侯府倒了也是活該,何必為了這點事與臣妾斤斤計較?」
「你——」
她橫眉豎目,氣得胸膛劇烈起伏,過了好一會兒又湊過來,笑得惡意滿滿:
「你真以為自己能笑到最後?皇上心裡是誰你當真不知?本宮不過是不想罷了,隻要本宮願意,皇上自然會像條狗一樣巴巴地跑過來討好本宮,不知道到時候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我怎樣就不用娘娘操心——」
餘光瞥到明黃的身影,我尾音一轉,眸中已是氤氲一片,嗓音柔中發顫:
「姐姐莫怒,聖上心中自然全是娘娘,若是姐姐覺得臣妾礙眼,臣妾閉門不出便是,還請姐姐莫要惱了聖上。」
「誰覺得朕的愛妃礙眼了?」
低沉的聲音緊跟著響起,一身明黃的皇帝負手而來。
皇後這才意識到我態度突然轉變的原因。
她咬緊下唇,哀怨婉轉,鳳眸幽深地望著他,似有千言萬語。
皇帝一把將我攬入懷中,居高臨下地瞧著她,絲毫不留情面:
「朕的愛妃任何時候都不需要避讓別人,礙眼的——隻怕是皇後吧。」
對方身子一顫,險些摔倒。
兩行清淚自眼角滑落:
「皇上,當真對臣妾S了心,看都不願看我一眼?」
皇帝別過頭,不去看她。
良久她悽慘一笑:
「既然如此,臣妾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臣妾好不容易發現自己對皇上的心意,皇上卻厭了我,罷了,是臣妾的錯,是臣妾傷了皇上的心。
「今晚臣妾在椒房殿等著聖上,若是皇上確實厭了臣妾,不來便是,臣妾也好歇了心思,自行了斷。」
說罷,福了福身轉身離去。
我一抬頭,看到皇帝盯著她的背影面色發緊。
見我看他,又惱羞成怒地回過神:
「她當朕是什麼,她S不S關朕什麼事?朕才不會過去,今晚朕就陪著你,哪兒也不去。」
9
皇帝的確沒過去,與我下了棋,用了晚膳,他還是沒有動作。
隻是時不時走神,遊離的眼神告訴我,他會去的。
畢竟是曾經放在心尖上的人,他早就松動了,不過是面上下不來臺而已。
終於,我抿了口茶,給他遞了個臺階:
「皇上還是去看看娘娘吧,萬一皇後真有什麼閃失,隻怕聖上會後悔。」
他閉了閉眼,松了口氣:
「那朕就去看看,萬一真S了也麻煩。」
我慢悠悠地把茶盞擱在桌上,對著他迫不及待的身影冷笑。
既然這麼急著去看戲,我就成全他。
玲瓏要侍奉我休息,被我搖頭拒絕:
「無妨, 皇上他還會回來的。」
果然,不到一個鍾頭, 皇帝怒氣衝衝地趕了回來,摔碎了一地的茶盞。
我佯裝什麼都不知道,小心安撫:
「皇上這是怎麼了?可是又與娘娘鬧別扭了?」
他怒不可遏:
「別跟朕提那個賤人!
「從今以後沒有什麼皇後娘娘,隻有冷宮陳氏。」
我驚嚇得不敢出聲,小意侍奉。
隻眼底的笑泄露了真實的情緒。
看來,事成了。
直到次日一早,皇後觸怒聖上, 被打入冷宮的事兒慢慢傳了出來。
原來皇上昨晚興致衝衝地趕到椒房殿,本以為是心上人的小心討好, 結果竟看到她正與太監樣打扮的男人苟且。
這男人,正是皇後娘娘的白月光。
到底是什麼原因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皇上心灰意冷, 再也不信她的解釋。
有多少期望就有多失望, 他對她的失望,攢夠了。
皇後在冷宮自裁的消息傳來的時候, 我並不驚訝。
一個紅杏出牆的皇後, 怎麼能活得下來?
皇上不忍心,那我來幫他一把。
皇後S後, 皇帝愈發消沉起來,除了我這裡,別的地方哪都不肯去。
很快, 世人皆知椒房獨寵已是過去式, 如今的後宮,是魏三女的天下。
而魏三女, 就是皇帝給我安排進宮的身份。
我懷了身孕,這次是真的龍種。
太醫診斷,是個皇子。
皇帝很歡喜,封我為貴妃。
10
皇後要將我指給陳天佑做繼室的時候,殿裡無不紛紛奉承,除了我臉色慘白的娘。
「望一」她們或明媚, 或賢淑, 皇帝心情好了許多,總能看眼裡幾分。
不過不要緊,我也不是省油的燈,沒有人能從我手裡討得好來。
再後來,皇帝開始念起舊情, 想起了他早逝的白月光, 後宮又添了許多和她相似的臉。
雖然也不要緊, 不過我看著有幾分惡心。
我摸著皇子的頭嘆氣,皇帝年紀大了,是時候該去見先帝了。
皇子七歲那年, 皇帝病重, 同年年底,皇帝駕崩。
年幼的大皇子登基,我被封為太後, 垂簾聽政。
一卷珠簾,我端坐在皇帝身後。
望著臺下跪拜的群臣,開啟了長達八年的攝政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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