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愛指婚。
宮宴上,皇後隨手一指,將早有婚約的嫡姐指給承恩侯的幼子陳天佑。
沒出兩年,嫡姐被家暴至小產,哭著進宮求皇後主持公道,卻被她斥責。
「胡言亂語,本宮指的婚向來夫妻恩愛,琴瑟和鳴,你這是在質疑本宮?」
陳天佑變本加厲,要求妻妾共侍一夫,嫡姐不堪受辱,自盡而亡。
皇後知道後假惺惺抹了幾滴眼淚:
「也是個沒福氣的,可憐本宮一片好心。」
手指頭動了動,又將我指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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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著應了,她可能不知道,我剛和她的皇帝夫君在寺廟裡有了苟且。
這會兒肚子裡,還懷了龍種。
1
皇後要將我指給陳天佑做繼室的時候,殿裡無不紛紛奉承,除了我臉色慘白的娘。
「天佑雖然頑劣了些,絕不會打罵嫡妻,定是你姐姐性子嬌氣,這才想不開。
「既然如此,便由你嫁過去吧。
「本宮親自為你指婚,盼你日後夫妻和鳴,莫要學你姐姐不識抬舉。」
我壓住要出頭拒絕的娘,笑著應了:
「臣女謝皇後娘娘賜婚。」
周圍的貴婦還在賠笑奉承:
「要不是我家小子才幾歲,我還想請娘娘指個婚呢。」
「就是,就是,誰不知道皇後娘娘月老轉世,那指的親事都是一等一的好,各家都以娘娘賜婚為榮呢。」
皇後十分受用:
「那是自然,本宮還沒聽說過本宮賜婚的哪家有過得不好的,都是夫妻恩愛,兒女成群的。」
我低著頭,掩住嘴角的冷笑。
夫妻恩愛未必,兒女成群倒是真的。
這位皇後娘娘愛指婚,尤其愛指些名門貴女,這些指婚的對象,最後無不妻妾成群。
京中貴女敢怒不敢言,誰讓皇後深得皇帝愛重,甚至皇帝為了維護她曾親口說過:
「皇後簡直是月老轉世,賜下的親事都是上好的。」
嫡姐就是這樣被指婚的。
小宴上皇後初見,大為歡喜,說娘家侄子尚未娶妻,這便將姐姐指給了他。
誰不知道皇後娘家承恩侯府的小公子是個紈绔,尤其愛折磨婢女。
我娘咬著牙上前,以有婚約為由拒絕。
皇後當即沉了臉:「可有下定?」
見我娘遲疑,皇後帕子一甩,拍在桌案上冷笑:
「既然沒有定親,算哪門子婚約?本宮做主,退了就是。
「本宮的親侄子,別人想嫁,本宮還不願意呢,真算起來是你們家高攀。」
不僅如此,大婚當天,皇後還贈了個嬤嬤,教導姐姐如何討夫君歡心,過好夫妻生活。
可憐姐姐不僅嫁不成心上人,還要受盡委屈,沒出兩年便被折磨得香消玉殒。
這下,輪到我了。
2
回到家,我娘哭著扯我爹衣袖:
「連兒已經去了,我不能再失去一個女兒了。」
我爹也焦急地來回踱步:
「皇後勢大,皇上又對她百依百順,這……實在得罪不起啊!」
帝後情深,是從微末開始的,傳聞皇帝剛登基時,曾為了皇後要廢除六宮,被好一番勸阻才停下。
盡管如此,後宮佳麗三千,也沒有人能比得過皇後一根手指頭。
皇後的地位無人能撼動,開始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直到寺廟裡和君王的那場邂逅。
我想,有些人在高處待久了,也該嘗嘗人間疾苦了。
手指撫上小腹,我朝爹娘安撫地笑了笑:
「無妨的,你們信我,我絕不會重蹈姐姐的覆轍。」
而且,我還要給姐姐報仇。
入夜,我喚了玲瓏,悄悄出了府。
德雲寺早已一片漆黑,借著月色,我隱約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來人見到我目露欣喜,忙上前來:
「窈窈,你來了。」
我並未像從前那般迎上去,而是後退一步,幽幽地望著他:
「窈窈今日,是來同黃公子告別的。」
他凝眉:
「什麼意思?你不願意見我了?」
我指尖攪著帕子,苦笑著搖頭,一副哀傷悽婉的模樣:
「怎麼會呢?隻是——我要嫁人了。」
他睜大眼睛,像是很驚訝:
「怎麼會?沒聽你提過你有婚約?」
我咬唇,聲音壓抑不住地委屈,隱隱帶著哭腔:
「不是婚約,我是被迫的,郎君,對不起,我不能嫁給你了。」
他愣住,很快憤怒地握住我肩頭:
「是誰?誰逼著你嫁了?那個男人是誰?告訴朕,朕給——我給你想辦法。」
我拼命地搖頭,裝作沒聽到他話裡的漏洞,奮力掙脫他,淚盈於睫:
「沒用的,他家大勢大,你隻是寒門子弟,你鬥不過他的,我不能給你惹麻煩。」
他怒火更盛:
「我還真不信了,到底什麼人能在天子腳下強娶民女?
「你等著,朕——我這就去查!」
我垂下頭,遮住眼底的笑意。
他從未這般失態過,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說漏嘴自稱「朕」了。
就是因為我要嫁人,看來他當真對我上了心。
沒錯,因為黃公子就是當今的皇帝。
一次意外,我發現皇帝常私服出宮,獨自前往德雲寺祭拜他的生母。
正逢姐姐被承恩侯府欺辱,我便心生一計,若是我進了宮,被皇帝看上,是否能給姐姐撐腰,讓她少受些委屈。
終於讓我等到了機會,他不知是醉酒還是中了藥,面色潮紅,拎著水就要往頭上澆。
我出現得恰到好處。
他醒來的時候,面色懊惱。
我是個弱女子,弱女子能做什麼呢?這一切都是他的過錯罷了。
我衣衫不整地縮在角落,默默垂淚,手裡的簪子還在滴血。
他這才發現,我的手腕上一道長長的傷口。
大驚之下,他神色復雜,嗓音沙啞:
「是我強迫你,你為何不扎我,反而傷害自己?」
我抬起朦朧的淚眼,聲音極低:
「你好像中了藥,我怕我走了你會S。
「可我是良家女,失了清白,我也得S。」
說著,又悽然地苦笑,松開了手中長簪:
「我太沒用了,我連SS自己的力氣都沒有。」
半晌,他嘆了口氣,將我攬入懷,放柔了聲音:
「別怕,我不會S,也不會讓你S。
「你等等,再過些時日,我會娶你。」
我在他懷中終於放聲痛哭,聽得他箍著我的手臂愈發緊了。
這樣一個良善的女子,寧願自己S也不肯傷了他的女子,到底還是打動了他的心。
我們常在寺廟相約,我眼見著他對我越來越上心,笑容越來越開懷。
他不曾告訴我他的身份,我也樂得裝作不知道,把他當作寒門子弟。
同樣,我也不曾告訴他我的身份,隻告訴他我閨名窈窈,裝作是小吏之女。
他好像很享受這樣的約會,陌生、浪漫又刺激。
直到今天我告訴他,我們的關系到此為止。
他受不了了。
他太過享受我們之間的情趣,至今不曾查過我。
眼下要調查,隻怕也沒那麼容易。
玲瓏問我,為何不告訴他我的身份,直接進宮多好,而且我還有了身孕。
她不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得不到。
隻有失去過,他才會知道珍惜。
更何況,我還要帶著他的龍種嫁到承恩侯府,叫他嘗一嘗這種錐心屈辱,而這種屈辱,是他心愛的皇後帶給他的。
皇後,承恩侯府,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3
成親的日子轉眼即至。
承恩侯府為了掩蓋姐姐之S,特意將婚期定得很近。
出嫁前一晚,我娘陪了我一夜,說起了宮裡的事。
聽聞皇帝最近一直在尋什麼人,甚至驚動了皇後,帝後最近很是不愉快。
我唇角微揚,自從那晚訣別,我一直在家中備嫁不曾出現過,他自然是急了。
我從容地上了花轎。
在爹娘的擔憂裡,我摸著肚子,笑得很開心。
一樁婚事惡心了兩個男人,多有意思。
婚禮算不上多隆重,畢竟剛S了前妻。
我坐在喜床上,沒等到新郎。
玲瓏松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難過:
「小姐,姑爺怎麼能這樣?」
有什麼好難過的呢,姐姐大婚當天,不也是獨守了一夜空房。
也好,遲些發現這個孩子,也在我意料之中。
直到次日一早,醉醺醺的陳天佑才被送回來。
敬了茶,磕了頭,接下來是進宮請安。
走之前,承恩侯夫人意味深長地敲打我:
「夫妻一體,待會兒到了宮裡,可別亂說話,惹了娘娘不快。」
我低頭應了。
下了馬車,陳天佑才悠悠轉醒,看到我就要上來摟我。
被我厭惡地甩開:
「這是在宮裡,夫君還是自重些好。」
他笑得吊兒郎當:
「那又怎麼樣,當今皇後是我小姑姑,皇上是我嫡親的小姑父,誰敢動我?」
小姑父……
我默念著,彎彎唇。
小姑父,很快我們就會再見面了。
這次見到皇後,她面色有幾分憔悴。
一起請安後,陳天佑觍著臉討好地笑道:
「多謝姑姑給我指的良緣,這丫頭樣貌可以,可惜性子差了些,調教調教,倒也將就。」
哪知皇後臉色一變:「你在胡說什麼?」
說完,下意識地看向身後那明黃的身影。
我進來便看到角落裡站了一個人,望著窗外負手而立。
可惜陳天佑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睛也瞎。
皇後眉頭微皺,斥道:
「還不給你姑父請安?」
陳天佑慌忙跪下來:
「侄兒該S,沒看到姑父在此,今日侄兒喜得良緣,特來給皇上請安來了,還望姑父莫要怪罪。」
說完又拽了拽我。
我也跟著跪下,望著那道熟悉的背影,幽幽開口:
「臣女魏明窈,給姑父請安。」
背對著的人影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回過頭。
四目相對的瞬間瞳孔猛然睜大。
「哐當!」
窗臺的盆栽應聲落地,我聽見他唇邊溢出的輕喃聲。
「窈窈……」
繼而眉頭一皺,驚怒交加:
「你——喊朕什麼?」
在皇後和陳天佑狐疑震驚的視線裡,我從容地磕了個頭:
「臣女鬥膽,同夫君喚聖上一聲姑父,請聖上勿怪。」
他似是不能接受,視線在我和陳天佑之間來回穿梭,音調拔高:
「你是說,你是天佑的新婚妻子?」
我微微低頭,聲音壓低,平靜的陳述下隱隱幾分委屈:
「回聖上,臣女得皇後娘娘賜婚,與陳公子締結良緣,今日特地來宮中謝恩。」
聽到皇後兩個字,他微怔,很快臉色變得難看起來。
我知道,他定然是想起我說的那句話——
他們家大勢大,你鬥不過的。
他拳頭握緊,剛要開口,被皇後上前一步打斷。
她盯著我眼睛,目光凌厲:
「你與聖上認識?」
我低眉垂目:
「臣女初次得見天顏,不曾認識。」
說完看向皇帝,幾不可察地搖了搖頭。
皇後的目光也落到他身上。
良久,見他輕笑出聲。
「是不曾見過,不過朕看著你,倒幾分眼熟。」
陳天佑也松了口氣,跟著賠笑道:
「皇上不知,侄兒新娶的這位繼室正是前頭夫人的親妹妹,能不眼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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