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脈似乎診了很久很久,我不斷告訴自己要鎮定,千萬不要露出破綻。
張御醫仔細診脈之後,放下手,向貴妃和陸儼作揖說:「貴妃、殿下,請放心,小皇子還不到三月,十分健康,娘娘雖有些肝鬱氣滯、氣血虧虛,但無大礙,我開些滋補的藥,調理調理就行了。」
我悄無聲息地松了一口氣,又十分疑惑,難道張御醫看不出來我孩子到底幾個月了?這不可能。
孤影也頗為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一關,算是暫時過了。
錦雀這次徹底惹惱了陸儼,他最討厭別人不經過他同意擅自做主。小時候他宮裡的嬤嬤沒問過他便丟了他不知哪撿回來的一個破損發簪,他硬生生把這個嬤嬤打S了,還不準人安葬。
陸儼把錦雀吊在半空,一鞭子一鞭子地抽打她。那不是普通的鞭子,是陸儼特制的,上面都是細密的倒刺,一鞭子下去,一鞭子上來,皮肉就被帶出來,血肉模糊。
錦雀慘叫不止。聽得我心驚肉跳。我上前去按住他的手:「算了吧,算了。她也沒做什麼天大的錯事,讓她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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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儼回頭深深地看我一眼,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發,輕聲道:「你害怕就別看了,乖,聽話。」然後示意孤影帶我回去。
後來,錦雀被抽花了臉,模樣駭人,就這麼被丟在了大街上,也無人敢去過問。
9
近日我總聞不得肉味,吃不下多少東西,清瘦不少。
陸儼便去御醫那弄了些滋補的東西來。那些東西真不好喝,每次我灌下去都苦著一張臉。
陸儼看我喝完,從背後變出一盒糖,笑呵呵打開遞給我,是一盒茉莉霜糖。他裝作漫不經心地替我拆著糖紙:「以前老三最愛給你買這個,我還老搶,你記得嗎?我不知道這個糖你怎麼這麼喜歡,太甜!」
看盒子上的印花,就知道是洛河街那一家的,我獨愛他家的茉莉霜糖,茉莉的氣息清香無比,外面裹著一層糖霜,入口即化,然後就是茉莉硬糖慢慢融化的甜蜜,細水長流般的美好。
陸煜城不管多忙,都會抽空去給我買一盒,但是他不吃,也說太甜。陸儼某些時刻特別像陸煜城,畢竟是親兄弟,說太甜的時候也像。
我臉色微變,又很快恢復:「其實我不愛吃這個,他卻老給我買,說明他也不是很了解我。」我看見他在觀察我,裝作慍怒:「怎麼你也不了解?我愛吃的一直都是西街關家的桃花酪!」
他放松下來:「好好好,以後都給你買桃花酪!」
陸煜城S後,我再也不吃茉莉霜糖了。
我有喜服上那一顆,就夠了。
10
陸煜城S後,我很少夢見他,今天下午,卻一直在夢裡看見他。一會看見他衝我明朗的笑,一會看見他被敵人斬下馬,一柄泛著銀光的長刀一刀削下他的頭顱。一會又看見我們回到兒時常玩耍的我家後院,他給我摘果子;過一會,又看見他讓我趕緊走,他衝我大喊:「珞珞快跑,我保護你!」
我流著淚醒來,看見陸儼坐在我床前,他拭去我眼角的淚水,狐疑看著我:「做噩夢了?」我做勢靠在他懷裡:「是啊,夢見錦雀血肉模糊,我好害怕。」
他還未完全相信,說:「是嗎?看起來你很傷心。」
「懷孕的人,多愁善感些也正常嘛,而且,我總覺得錦雀有些可憐,她本是花魁,卻毀了容貌。」
他信了,揉著我的肩膀安慰我,「別為這種人難過。」
我撐著胳膊想坐起來,衣衫卻不小心滑落。我明顯感覺陸儼的呼吸變重了。抬頭看,他眼裡閃著一團火,很快又壓下去,「不行,現在你不能……」
話未說完,我的手攀上他的胸膛,把他的手拉向自己,用下巴像貓似的蹭他,「怎麼不能了?」
陸儼身上都燙起來,狠狠把我放倒,欺身下來壓住,停了半刻,又起身來:「你個狐狸精!御醫說了,你身子本就虛,現在不能。」他怕傷了我,硬生生克制了自己。
陸儼又待了許久才走。他一離開,我就用滾燙的水從頭到尾將自己澆了個遍,肌膚通紅,透著疼,我稍微覺得幹淨了些。
這樣的戲碼,演起來堪比受刑,可我不怕。
11
陸煜城S後,陸儼本是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然而最近七皇子陸阮的呼聲也漸高。
他辦了幾件漂亮差事,又收復了一塊失地,頗受皇帝賞識。最重要的是,陸阮性格溫和包容,與陸儼天差地別。
朝中大臣分為兩派,陸阮派一直拿陸儼手段狠辣做文章,不斷向皇帝進言陸儼沒有寬大之心,勢必沒有陸阮愛民。
我看著陸儼眼底陰仄的神色,心裡隱隱不安。
我主動找到他:「父皇最不喜你暴躁,雖然他欣賞你戰場上驍勇,卻不喜歡你平時手段過於強硬,懲罰下人不留情面,君主還是得心存善念不是,這樣他才會認為你以後會愛護百姓。」
「隴縣旱災,百姓顆粒無收,你主動提出去賑災、放糧、開渠、引水,父皇一定高興的。」
其實,這些事豈用我教他,隻是看他願不願意做。
陸儼倒是聽勸,一一照做,還妥善處理了幾起倒賣私鹽的案子,一改往日雷霆,皇帝十分高興。
陸儼的呼聲超過了陸阮,朝堂上他的擁護者越來越多。
我暗暗松了口氣。
然而,陸阮還是S了,即便陸儼離皇位明顯更近,他卻不允許有任何閃失。陸阮就像陸煜城當時一般,在戰場上獨自去追敵軍,中了敵軍圈套,被一刀削下頭顱。
12
眼看我即將臨盆,我煩請陸儼幫我接顧嬤嬤過來,因為她是我的奶娘,也懂醫術。陸儼小心扶我坐起來,柔聲道:「珞珞放心,我會請母妃最信任的醫女過來,還會讓張御醫在外守著,顧嬤嬤哪裡比得上他們。」
生產那日,我的肚子一陣一陣劇痛,我嘗試規律的呼吸,緩解疼痛,然而還是幾次疼得快要失去知覺。
醫女給我打氣,不斷呼喚我,而我恍然間,看見陸煜城著一身素白長衫,站在我面前,他眼眶紅紅的,聲音沙啞帶著心疼問我:「珞珞,是不是很疼?」說著,伸出骨節分明又修長的手指,似要撫摸我的肚子。
我想抓住他的手,他卻一下飄遠了。我聲嘶力竭喊了出來:「別走!」
緊接著,房間裡響起孩子的哭聲。
僅僅一聲,哭聲又戛然而止。
屋內橫梁迅速翻下來一人,眼明手捷從醫女手裡搶過孩子,手刀砍向醫女後頸,一套動作行雲流水、幹淨利落。
醫女未發一語便倒下。
生產前,我總隱隱覺得不安,我求陸儼替我接顧嬤嬤過來,有個照應,卻未能如願。於是,我讓孤影躲在外間的橫梁上,一旦有意外,就果斷出手。
好在有驚無險。
陸儼事後告訴我,是他在朝中政敵所為,我不置可否。
13
不久,天子龍馭上賓,魂歸九泉。
陸儼登基,承天之祐,御宇四方,萬民歡慶,共賀新朝。
我卻悶悶不樂,數日來不出蘭清殿半步。
陸儼剛繼任,雜事繁多,今日稍得空,便來尋我。
「珞珞為何不開心?現下你想要的朕都可以給你。」陸儼從我身後擁住我。
「真的嗎?」我沒有回頭,「什麼都可以?」我依舊看著窗外。
陸儼輕輕扳過我的身子,看著我的眼睛,格外認真:「自然是真的!」
我也盯著他的眼睛:「我要當皇後。」
他嘴角的笑容凝固了片刻,馬上又松懈下來:「皇後之位本就是你的,隻是我還未顧上。」
以前我和陸煜城也討論過這個問題,我左手舉著茉莉霜糖,右手吃著他給我買的糖梨酥糕,嘟嘟囔囔問他:「以後你要是當了皇帝,你讓我當皇後嗎?」
陸煜城墨色的眉微微一挑,似笑非笑道:「那是當然,不過當了皇後,可就不能像現在這麼隨意吃東西了,規矩甚多,你可忍得?」
我沒有停下往嘴裡塞東西,含含糊糊說:「那算了吧!」
陸煜城哈哈大笑起來,寵溺又無可奈何地摸摸我的頭:「剛好我也無所謂當不當皇帝!」
14
陸儼提出要立我為後,自是無人附和,反對聲一片。
上到他的母妃,下到群臣,皆說我的身份不能當皇後。
陸儼堅持,他們便說我是妖妃。
群臣還擔心他們的皇帝是沒有合適的人選,順勢推出了嚴相的女兒,說她和陸儼才是門當戶對、天作之合。
我對陸儼說:「不當皇後也行,隻要你立我的兒子當太子!」
「畢竟我也得給我和暉兒多留一份保障。」
陸儼緊緊抱住我,下巴埋在我如雲的發裡:「我們的兒子,一定會是太子。」
嚴相的女兒很快被冊封為皇後,禮樂齊鳴,百官朝拜。
我在宮裡逗暉兒,沒有去觀禮。
嚴皇後很不滿,竟然直接來了蘭清殿。
帶了幾個嬤嬤,說要讓我知道誰才是主。
「動手!」她不耐煩地一揮手。
幾個嬤嬤作勢要衝過來打我。
孤影毫不客氣,不需我吩咐,一腳一個踢飛。
嚴皇後顯然是沒見過這架勢,瞪圓了眼。
我並不想理她。
她見我淡淡的,竟衝著暉兒去了。
我反手拖住她,將她拽到我跟前,「啪啪」一邊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你!!」她震驚,頭上五花八門的鳳釵隨著她的呼吸晃個不停。
「你!仗著皇上寵幸你!!這麼放肆!!本宮可是皇後!!」
是的,此時不仗,更待何時?
管你是誰?
誰都別想動我的孩子,我和陸煜城的孩子!
陸儼自是不會替她主持公道,反而怪她囂張跋扈,沒有母儀之姿。
15
我派出去調查的人,終於有了回音。
我知道是陸儼設計陷害,卻沒想到他的手段卻如此卑劣下作。
我雙手撐在書案上,十指SS扣住案面,似要嵌進木頭裡,直到指甲斷裂,流出血來。
當晚,我又夢見陸煜城。
他清澈地眉眼含笑,衝我招手:「珞珞等我,打完這場仗,我帶你去江南玩!」
一息間,他神色又變得痛苦,大喊:「珞珞別怕!我來救你!」
不知從哪圍過來數十人,朝他亂砍亂刺,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刀,斬下他的頭顱。
我被賣到緬北借腹生子,沒想到第一次就一胎八寶。把男人 們都高興壞了。可他們不知道,我是野豬精轉世。我生下來 的孩子,不是智障就是超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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