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若當真棄我於不顧,又何須特地派人將我送回來?」
「真對我動了手,姐姐猜,這侯府和姐姐的夫家尚書府,哪個能逃過一劫?」
鬱柔安到底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深宅婦人,手腕被我扣住,毫無還擊之力。
嫡母臉色十分難看,忙掛上笑:「柔安不過在與王妃說笑,王妃倒是當真了。」
我松了手,嚇得鬱柔安揉著手腕連連後退。
「姐姐的笑話可不好笑,下回可要注意些。」
「我當真了也沒什麼,都是自家人。若是王爺當了真,可就不好了。」
三言兩語間,鬱柔安臉上的得意早已化作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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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站在外面做什麼?進屋喝茶,侯爺早就候著王妃了。」
嫡母將鬱柔安攔在身後,急忙將我帶入府。
7
入府後茶水沒有,卻是將我領到了我爹的書房。
從我記事起,我隻來過這裡兩回。
第一次是讓我嫁給受傷後變得痴傻的聞璟,監視他。
第二次便是現在。
沒人能預料到原本已經痴傻的聞璟突然恢復,蟄伏多時,打了我爹個猝不及防。
昨日被抄家的,多是我爹麾下的黨羽。
加之我之前已與侯府決裂,今日回來,更像是耀武揚威。
我爹心裡有氣,我能懂,聞璟自然能懂。
隻是他想錯了。
這深宅之內能活下來的庶女,又豈會那麼簡單。
「你竟還有臉面回來?當初是誰說,這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我聞聲跪下:「女兒知錯。
「昔日聞璟假裝痴傻蠱惑人心,女兒也被他騙了過去。
「他為了掩人耳目,不惜拿女兒的性命作障眼法,女兒被聞璟日夜監視,有苦不能言。
「今日回府,也是看聞璟放松了警惕,才冒S回府向爹爹報信。」
我說著,逼自己落下幾滴淚來。
我這爹不似嫡母和嫡姐那般,三言兩語便能唬住。
既然要回永安侯府,那就得讓他徹底信任我。
當然,光靠眼淚還不夠。
我掀起寬大的衣袖,露出了手臂上猙獰的疤痕。
這是那日聞璟將我關在鋪子裡,在失火無法逃生時落下的。
我後來才知道,那鋪子再過一條街便是謝府。
謝府的少將軍與聞璟交好。
不過謝府更為人所知的是謝三姑娘謝嵐真,隻因當年京中盛傳:
「攝政王聞璟多年不娶,等的就是謝三姑娘。」
8
即便是我爹,看到我手臂上的傷時眼裡也不免劃過震驚之色。
「爹爹若仍覺得女兒這出是苦肉計,大可去打聽上個月城西東街的布鋪失火一事。」
那場火,險些讓我喪命。
我被救出來時,衣裙半毀,整個右臂被燒傷,不見半寸完好的肌膚。
幸得布鋪的伙計及時破門將我救出。
我因濃煙吸入過多,昏迷了整整三日。
這三日,聽聞聞璟因失火受驚住在了謝府,由謝少將軍謝辭與謝嵐真照顧,未曾回府看過我一眼。
受驚,趁機渾水摸魚。
後者才是聞璟的目的。
至於我,S了就S了。
「這聞璟竟如此心狠手辣,連發妻也不放過。」
良久,我爹才開口。
我松了口氣,他總算是相信我了。
我將衣袖舒展,將傷疤遮好。
傷疤已愈合,不會再痛,如何利用好傷疤,才是上策。
「既然聞璟讓你回府,可有吩咐你些什麼?」我爹又問我。
「並未。聞璟知道爹爹會因他近日的所作所為而遷怒女兒,也清楚爹爹從前將女兒嫁過去的目的。」
「此番送女兒回來,是想爹爹自己除去女兒這顆『廢棋』,也讓他日後身邊少一個眼線。」
我爹點了點頭:「依你的說法,那我豈不是要順勢而為才能不讓聞璟懷疑?」
「女兒認為,爹爹應該反其道而行之。若順勢而為,女兒就再也回不去王府,就真的成了廢棋了。
「相反,若聞璟知道女兒回府過得好,恰恰能說明,女兒給侯府帶來了有用的消息。
「畢竟女兒真真實實在王府住了三年,也曾與痴傻的聞璟真心相待。聞璟疑心重,自然會懷疑女兒給侯府傳遞的消息,也自然不願意女兒在侯府待太久。
「隻有女兒回到王府,才能對阿爹有利。」
隻有這樣,我才能真正離開。
「鬱春,你若是從一開始就這樣想,也不必弄到今日的這般田地。」
我爹將我扶起來,算是對我放松了警惕。
是啊,如若我一開始就選擇另一條路,或許會不一樣。
可我遇到的聞璟,一開始也不是如今這樣的。
9
有了我爹的庇護,在侯府的日子就過得快活多了。
鬱柔安即便對我不滿,也隻能同我幹瞪眼兩日後回了夫家。
嫡母礙於我爹的份上,不敢刁難我,更是拿了好些銀子讓我添置物件。
送上門的錢,不花白不花。
先是去京中最好的醉仙樓吃了一頓,餓著肚子可不好花銀子。
吃飽喝足後,我帶著丫鬟來到了首飾鋪。
將手裡的銀子換成輕便的首飾,以後也方便帶走。
「這镯子是我家姑娘先看上的,這位夫人未免有些太奪人所愛了。」
才挑好玉镯,另一處就傳來一道尖酸的聲音。
回頭一看,正是謝嵐真同她的婢女。
真是念著什麼,就來什麼。
「這玉镯我也喜歡,夫人能否割愛?」
謝嵐真語氣要溫和不少,眼神卻是笑裡藏刀。
「方才從我挑中這玉镯時謝姑娘都未曾開口,偏生我付錢時說這話,是囊中羞澀打算硬搶嗎?」
話音一落,圍觀者紛紛低笑。
謝嵐真被落了面子,臉色頓時一陣青白。
「誰說我打算硬搶的,我願意出兩倍的價錢買你手中的玉镯!」
我故作驚訝:「哦?我出身永安侯府,又是攝政王的王妃,謝姑娘是覺得我給不起這點銀子嗎?」
我將玉镯套進手腕,「掌櫃的,我出三倍的價錢,賬記永安侯府上了。」
「那我出五倍!」謝嵐真應道。
我看著她搖頭笑了。
「掌櫃的,你凝玉閣打開門做生意,應當懂得為商者要講誠信,凡事也應該有個先來後到吧?
「不然以後都像謝姑娘這般,看上了就砸錢來搶,我看你這店裡也沒有明碼標價的必要了。」
掌櫃為難地點頭,倒是看熱鬧的人紛紛低聲附和我。
「今日我便出十倍買下這玉镯,也算是給謝姑娘一個教訓。」
「有些東西,一開始自己看不上,別人來買又要搶,這說明你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歡,也留不住。」
「你!」謝嵐真自然清楚我在我說什麼,她漲紅了臉,但在眾人指指點點下也不好再反駁我,隻好倉皇離去。
10
剛回府就撞見了嫡母,她手裡拿著賬本,臉色不大好。
「王妃回來了。」
「嗯。夫人找我有事?」
不用猜,也能知道是因為我花高價買玉镯的事。
嫡母雖給了我銀子,但比起這玉镯的花費,卻是杯水車薪。
今日連同镯子一起掛的賬就夠她頭疼的了。
「方才有人上門要錢,都是王妃今日白天買的東西。
「我知道王妃多年不回家,需要添置的東西不少。隻是這凝玉閣的掌櫃說,今日王妃同人爭執,花了十倍的價錢買了一個玉镯,未免有些太過奢侈……」
「鬱春喜歡,多少錢我侯府都給得起!
「平白無故拿這點銀子的事為難她做什麼。」
循聲看去,我爹和聞璟竟不知何時站在了不遠處。
嫡母被我爹訓了,臉色不大好。
「說到底,還是我不好。近日公務繁忙,將王妃落在侯府久了,給侯爺和夫人添麻煩了。」
聞璟開口打圓場,笑眼裡是我看不懂的情緒。
「哪裡的話,這些年鬱春寸步不離地照顧王爺,未曾回過侯府。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正好解了老夫的思女之痛啊哈哈……」
我爹很高興,他清楚聞璟上鉤了。
「侯爺這話說得,我都快成望妻石了。」
聞璟走到我身旁,握住了我的手。
十指相扣,掌心微涼,觸及欲逃。
但他纏得很緊。
那力道讓我有一瞬間恍惚,仿佛阿璟還在。
從前拉著我上山時,他也喜歡這樣拉著我的手。
但阿璟不是這樣笑的。
他學不會這樣的笑,眉眼含笑,卻讓人覺得徹骨冰涼。
冷得一下子讓人清醒過來。
「還望妻石?分明就是嫌我煩了。
「今日我在凝玉閣還差點被人欺負了去,你也不知道替我出氣。」
我嗔怨道,配合他做戲。
「好好好,讓我看看是誰敢氣著王妃,定不會輕易饒了她。」
聞璟順勢將我摟在懷裡,「如此我就不打擾侯爺和夫人了。」
11
上馬車後,我甩開了聞璟的手。
他身子一滯,有些僵硬地將手收回。
「這裡沒人,攝政王不必再做戲了。」
「難道不是你要回王府,本王才來接你的?」
聞璟笑道,方才的事並未上心。
「是王爺送我去S,我隻是還活著罷了。」
若不騙過我爹和嫡母,他們知道我再無利用價值,我便如砧板上的魚肉一般。
「頂撞了嵐真,還要說那些若有所指的話,當真隻是為了活命嗎?」
聞璟湊了上來,那張昔日純真的臉上如今寫滿了算計。
「王爺的話,我聽不懂了。
「她打算硬搶我的玉镯,我說的也不過是玉镯。
「還是王爺心中另有所想,才會誤解我的話?」
與謝嵐真吃醋麼?
完全不會。
她喜歡的是攝政王聞璟,我愛的是我的夫君阿璟。
何來吃醋一說?
聞璟眯起眼:「是我想錯了,你比我想得要有趣得多。」
微涼的手指覆上我的臉,「你究竟想要什麼?」
「和離。」
我想要阿璟回來,他做不到。
我想要和離,但如今的聞璟也做不到。
這幾日回到侯府與我爹、嫡母周旋,早已讓聞璟知道了我的真面目。
如今想走,沒那麼容易了。
聞璟嗤笑道:「你若是乖乖聽話,王府不介意多養一個闲人。」
12
回到王府時,發現屋裡的陳設有些變了。
衣櫃裡給阿璟做好的鞋不見了,那是他央我做給他今年生辰時穿的。
我從聞璟房裡拿回來從前給阿璟做的衣裳也統統不知所終。
阿璟平常喜歡看的話本沒了,換成了幾本詩集。
掛著山水畫的地方本掛著阿璟給我做的紙鳶……
我叫來婢女,問她我房中原本的東西都去哪兒了。
婢女面露難色,良久才告訴我:「王妃,王爺說這些舊物放著不吉利,都讓我們扔了。」
「扔去哪兒了?」我追問道。
「王妃,你就別為難我們了。王爺不準我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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