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跑，拼命地跑！

第一件事，我要趕緊回去把可可帶走。

 

現在已經跟陸遠撕破了臉，婆婆那裡也不安全了。

 

陸遠給我發來信息：【賤人，老實一點，別亂說話！】

 

【記住，你還有女兒！】

 

我不看我不聽，但是我可以第一時間報警。

 

我報警他們猥褻侵犯我。

 

我告訴警察同志地址，我告訴警察同志有哪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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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須讓警察同志先牽制住他們幾個人。

 

當然，我也成功了。

 

我要帶可可走的時候婆婆很傷心很著急，她攔著我：

 

「婉婉啊，你和陸遠無論怎麼吵架都可以，但是你不能帶可可走，她是我的命啊，是我們陸家的孩子啊。」

 

我什麼都不管，什麼都沒有帶，隻帶了手機抱著女兒就跑。

 

我甚至不敢坐飛機，我害怕等飛機這段時間陸遠他們會抓到我。

 

我直接上了一輛出租車。

 

當我說出目的地時，司機大吃一驚：

 

「不是，妹子你沒搞錯吧，差不多一千公裡啊。」

 

沒錯，我要先回娘家，我要先把可可帶回去。

 

在這裡，我一個人，我鬥不過陸遠和他的 7 個兄弟。

 

就算我手裡有那本筆記本，可是陸遠依然可以狡辯。

 

因為沒有受害人出來告發他們。

 

車子上了高速之後陸遠開始瘋狂地給我打電話發信息。

 

我知道，他被放出來了。

 

【賤人！賤人！你居然帶走了我的女兒！】

 

【你們在哪裡！在哪裡！】

 

【快點告訴我地址，馬上！】

 

【你報警有什麼用？我們 8 個人作證，警察能詳細你一個人嗎？】

 

【老老實實回來，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我直接拉黑了他的所有信息，馬上打了電話給我大哥。

 

我沒有多說，隻是告訴他我現在回家，讓他們不要接陸遠的電話。

 

我多給了司機師傅一千塊錢，一路上他都沒有休息，十個小時後我到了娘家。

 

爸媽和大哥看到出租車之後知道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爸接走可可，我媽抱著我哭。

 

大哥問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以啟齒，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說這件事。

 

我隻有默默遞給他們那本筆記本。

 

直到幾個小時前，我才把這個本子全部打開，出租車上，我顫抖了手，全身汗毛直豎，大汗淋漓。

 

筆記本前幾頁每一頁都有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照片。

 

她們天真無邪，她們對著鏡頭甜甜地笑，她們無一例外都隻有幾歲。

 

而最讓我震驚的是，她們我全部都認識。

 

雖然還是孩子模樣，但是我知道，她們現在都長大了。

 

有陸遠的堂妹，表妹甚至是侄女兒。

 

後面我每翻一頁就心痛一次惡心一次。

 

因為陸遠在裡面詳細記錄了他是如何侵犯小小的孩子，他是如何一步一步引誘小小的孩子跟上他的步伐。

 

他又是如何一點一點威脅小小的孩子不準她們說出去。

 

再後來他更加變態了。

 

他這麼寫：

 

【原來世界上還有很多我這樣的人存在，原來我不是孤獨的，我不是寂寞的，我也是有兄弟的。

 

【今天，我認識了最好的一個兄弟，兄弟又給我介紹了兄弟。

 

【我把我的資源分享給他們，他們也把他們的資源分享給我。

 

【這個世界很冷漠，但是有我的兄弟們，我很溫暖。】

 

我忍著胃裡的惡心繼續翻了下去，直到筆記本裡面出現了我。

 

【蘇婉，她很漂亮，但是她太老，二十三歲了，我不喜歡。可是她適合當我的結婚對象，因為她漂亮，她一定可以給我生出一個最漂亮最完美的小情人。】

 

【今天是我的新婚之夜，但是我對蘇婉完全沒有什麼想法，我不想靠近她，可是我又想要女兒啊。

 

【怎麼辦？怎麼辦？

 

【幸好有我的兄弟們幫我，雖然他們也不喜歡蘇婉，但是一個人不喜歡，兩個人不喜歡，8 個人在一起，就都喜歡了。】

 

我捏緊了拳頭，盡管惡心，但是我也必須看下去。

 

11

 

筆記最後出現了女兒：

 

【天啦，老天真是眷顧我，真的是一個女兒，我日思夜想的女兒。

 

【我不用再去找別人的女兒了，我終於有了自己的女兒，我可以光明正大地和她在一起。

 

【我可以肆無忌憚地和她玩我最喜歡的遊戲。老天爺，感謝你！】

 

我一邊看一邊幹嘔，司機師傅遞給我一盒紙巾。

 

「妹子，你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要不要給你報警。」

 

不能！

 

現在還不能，我還沒有安頓好我的女兒。

 

我必須等我女兒安全之後我才能進行下一步的行動。

 

而現在，我回來了，我和我的女兒都安全了。

 

爸媽和大哥都氣瘋了：

 

「怎麼會有這種人，怎麼會有這種變態。」

 

大哥去廚房拿了刀：「我要弄S他，現在就去弄S他。」

 

我攔住了大哥：

 

「我肯定會弄S他，但是大哥，刀帶不上飛機。」

 

我把女兒交給爸媽，然後和大哥一起坐飛機回去那個讓我惡心反胃的城市。

 

陸遠瘋了一般給我打電話，但是他根本打不通，他又用婆婆的手機。

 

我接了，我要穩住他。

 

婆婆問我：「婉婉，你在哪裡啊，阿遠到處找你們，他甚至以為你回了老家還去了機場。」

 

他果然去了機場攔我，幸好我坐的是出租車。

 

我告訴她：「媽，我下午就回去。」

 

陸遠搶過婆婆的手機：

 

「你可以不回來，你甚至可以去S，但是你一定要把我的女兒帶回來，蘇婉，她是我女兒。」

 

不！

 

她不一定是陸遠的女兒。

 

當我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我差點想去S，帶著女兒去S。

 

但是女兒她又有什麼錯呢？

 

她什麼錯都沒有，她什麼都不知道就被帶到了這個世界。

 

她真的一點錯都沒有。

 

她就是我蘇婉的女兒。

 

一個人的女兒！

 

飛機落地，我沒有立刻去找陸遠，我也沒有立刻報警。

 

我先是去找了筆記本裡的五個女生。

 

當我站在他們的面前，當我把筆記本放在他們的面前時，她們哭得無法自抑。

 

我告訴她們：「哭吧，哭出你的委屈，哭出你的屈辱！

 

「然後我們一起弄S陸遠那個王八蛋。」

 

是的。

 

她們哭完之後都支持我，但是她們也有顧慮。

 

因為陸遠是她們的堂哥，是她們的表哥，甚至是她們的叔叔舅舅。

 

她們現在有的已經成立了家庭，有的有了穩定的戀情。

 

我不強迫她們，我隻是告訴她們：

 

「隻要你們想，隻要你們願意，我們就一起弄S陸遠，弄S他背後的一群王八蛋。」

 

6 個女孩，最後有 5 個跟我站在了一起，而那個沒有答應我的不是她自己不同意，而是她的母親，我的大姑姐陸會。

 

她歇斯底裡地罵我：

 

「你為什麼要把事情鬧大，你不是本地人，你鬧大後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的媽媽，我的弟弟，還有我的女兒，甚至還有我。

 

「我們還要在本地生活，我們沒有地方可以去。

 

「你要讓我們成為一輩子的笑柄，讓別人指著我的鼻子罵我們是變態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我也理解不了她的想法。

 

被侵犯的是她的女兒，她的女兒啊！

 

而且那個時候她才幾歲。

 

她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還考慮她的面子，甚至陸遠那個王八蛋的面子？

 

12

 

我還沒有來得及報警就被陸遠找到了。

 

當然是誰走漏的風聲可想而知。

 

是大姑姐，是陸會！

 

陸遠見到我的時候恨不得直接打S我。

 

但是他根本靠近不了我的身體。

 

因為我大哥先一步打得他滿地找牙：

 

「陸遠你這個S變態，你怎麼能這麼對我的妹妹，甚至你的妹妹？」

 

陸遠不服氣，他一邊還手一邊反駁：

 

「你知道什麼？我做了什麼？我強暴她們了嗎？你問問她們，我這麼做了嗎？」

 

是啊！

 

他的確沒有用他的那根進去女孩們的身體，但是他更惡心。

 

他用其他器官，他甚至逼迫女孩們教女孩們主動為他服務。

 

而這個現在反而成了他狡辯的武器。

 

大哥一拳一拳把他打得半S，陸會來拉我大哥：

 

「你有病啊，你是真的要打S他嗎？」

 

她才有病，我一巴掌扇在她的臉上：

 

「你配當媽嗎？你隻想著當個好姐姐，你想過你還是一個媽嗎？」

 

我拉開她女兒的衣服袖子，手腕上的傷痕觸目驚心：

 

「你看看你女兒這些傷痕，你看看她這麼多年到底經歷了多少痛苦？你是怎麼當媽的？我不相信你從來沒有感覺到的, 你真的沒有嗎？

 

「她跟你說過, 但是你不相信，因為那個人是你弟弟。你不但不信, 甚至反過來指責她騷指責她賤。

 

「她那時候才幾歲啊, 她自S了多少次你難道不知道？陸會，你不配當媽！」

 

陸會還想反駁, 但是我婆婆來了。

 

我不知道是誰告訴的她, 但是她第一時間一巴掌扇給了陸會，然後第二巴掌扇給了陸遠。

 

她蒼老的臉上老淚縱橫。

 

最後, 我看到她親自拿起了手機：

 

「同志，我要報警！」

 

陸遠瘋了：

 

「媽, 我是你兒子，你為什麼和她們合起伙來要把我送進監獄？

 

「你為什麼？」

 

他劇烈地在大哥的腳下掙扎, 我正準備一凳子砸S他時, 婆婆突然一刀插進了他的肚子。

 

「陸遠, 我是你媽，但是我首先是女人。

 

「我不知道, 是我的錯, 都是我的錯，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我早就該一刀捅S你。

 

「現在我留你的命，我沒有插你的心髒, 我要你親自告訴警察同志還有哪些人, 你們這個群體還有哪些人。」

 

陸遠捂著肚子大吼：「不，你休想，你休想我出賣自己的兄弟。

 

「我沒有錯，我隻是不喜歡老女人而已, 我隻是喜歡孩子而已, 我哪裡錯了？

 

「你們說，我哪裡錯了？」

 

他最後一句話說完時，婆婆從他肚子上抽出那把刀直接插進了自己的心髒：

 

「阿遠，媽媽用命求你, 把那些畜生都說出來吧。」

 

陸遠不掙扎了，他趴在地上像一條S狗。

 

「媽！媽！」

 

13

 

婆婆當場S亡。

 

可是陸遠依舊不知悔改。

 

他媽的命也沒有讓他醒悟, 他依然守口如瓶。

 

警察同志根據我提供的筆記還有女孩們的口供抓了他。

 

但是其他畜生呢？

 

我毫無辦法。

 

我沒有他們任何的犯罪證據，有的全部都隻是我的猜測。

 

警察同志告訴我：「不用擔心，這些事情交給我們。」

 

果然, 不過幾天，警察同志就根據陸遠的各個社交平臺順藤摸瓜。

 

那 7 個畜生也被抓了。

 

而直到此時他們的妻子或者他們的女朋友都跟當初的我一樣毫不知情。

 

等他們知道後, 都跟我一樣, 勇敢地站了出來。

 

女孩們的口供讓陸遠坐牢板上釘釘。

 

讓他背後的那個骯髒的群體無所遁形。

 

讓他們全部得到法律的審判, 人民的唾棄！

 

法庭上, 6 個女孩和我沒有戴墨鏡沒有戴口罩。

 

我們勇敢地面對著法官，面對著犯罪分子, 也面對著所有媒體的鏡頭。

 

我們無畏, 我們無錯！

 

我們勇敢, 我們堅強！

 

我們把畜生全部打進了監牢！

 

我們要通過媒體告訴所有女孩：

 

用法律保護自己，不要害怕！

 

一旦發現有人侵犯了你，或者說試圖侵犯你, 勇敢地報警！

 

不要害怕世人的指責，因為世人有一半，是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