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打算在婆婆這裡住下來好好思考思考到底該怎麼辦。

可是，我的目光卻被一個陳舊的鐵盒子吸引。

 

我看到過它很多次，以前我從未在意，今天卻不知道為什麼就想打開看看究竟。

 

心裡撲通撲通的，我預感到這個陳舊鐵盒子不簡單，我感覺自己馬上就會打開一個潘多拉的魔盒。

 

手剛放到鐵盒子上面，陸遠的短信又來了：

 

【蘇婉，你今天太衝動太不給我面子了，我的朋友們隻是喜歡可可而已。】

 

【你不該大驚小怪發脾氣，明天你帶著可可跟我一起去給他們道個歉吧。】

 

【我定好了餐廳，你記得給可可穿我買的最漂亮那條小裙。】

 

心裡的壓抑讓我一下就打開了那個鐵盒子。

Advertisement

 

下一秒，我的心跳差點驟停。

 

陸遠，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魔鬼......

 

如果剛才還隻是我的猜測，那麼現在......

 

6

 

鐵盒子剛打開，女兒突然哭了起來。

 

我慌張地拿出來裡面的筆記本，然後蓋上鐵盒子放回原處離開。

 

女兒不知道做了什麼夢，她一直喊痛。

 

「媽媽，痛！寶寶痛！」

 

我問她哪裡痛，她哭著把手伸進了褲子。

 

我的心幾乎無法呼吸，怎麼會？

 

難道真的會？

 

我立馬脫了她的褲子，有點紅腫。

 

我瘋了！

 

真的很想馬上衝回去跟陸遠拼命。

 

可是我生生地忍住了。

 

現在我隻是懷疑，我沒有拿到任何證據，我不能這麼打草驚蛇。

 

婆婆皺著眉頭：

 

「是不是上火了？小孩子上火就會這樣，我去給她拿一瓶金銀花露。」

 

我抱著女兒一夜輾轉難眠，她還這麼小，她要是......

 

我不敢往下想下去，我不知道要是真發生這種事情我會怎麼捅S那些畜生。

 

好在醫生看了之後說：

 

「還是完整的，你不用擔心，也許孩子自己抓的，這種情況也是有的。」

 

終於松了一口氣，但是女兒堅持說她沒有抓過。

 

我問她：「爸爸有沒有摸過你那裡？」

 

她搖頭：「沒有。」

 

「那你那 7 個幹爹呢？」

 

她想了想：「也沒有，但是他們要跟我親親，我不答應，因為我記得媽媽說過，不能跟任何男生親親。」

 

我欣慰地抱緊了她：「乖寶寶，要記住媽媽說的每一句話。

 

「以後絕對不能跟那 7 個人出去，無論是誰都不可以，知道嗎？

 

「他們送你任何禮物都不準要。」

 

女兒不知道什麼原因，但是她依然重重地點頭。

 

剛從醫院出來，陸遠就給我發來消息：

 

【快點帶著可可過來，地址我發給你了，大家都到了。】

 

【你過來道個歉就是，記住，穿我說的那條裙子。】

 

我怎麼可能帶女兒去？

 

我不但沒去，我還直接去了昨天的會所包廂。

 

我要去看一看昨晚的監控。

 

昨晚明明已經到了會所，可是陸遠突然說：「你怎麼沒給可可穿我新買的公主裙？」

 

我真的是忘記了，她的裙子太多，我隨便穿了一條漂亮的。

 

可是陸遠不同意：「5 歲生日，這麼隆重的時候，你怎麼這麼不重視，快點回去拿衣服，我先帶可可上去招呼她的幹爹們。」

 

他是孩子的父親，我當然相信他。

 

而且回家來回也就十幾分鍾，於是，我把可可交給他回家去拿衣服。

 

整整一個晚上，就這麼十幾分鍾可可沒有在我身邊。

 

我隻要看這十幾分鍾就可以了。

 

7

 

我借口我的貴重戒指掉在了包廂，會所的人終於同意給我打開監控。

 

我迅速調到昨天不在的那十幾分鍾。

 

可是讓我失望了，我什麼都看不到。

 

他們 8 個人把女兒團團圍住，我隻看得到他們的背影，他們做了什麼我一點都看不到。

 

失望籠罩著我，但是唯一確定了一點。

 

女兒進去的時候是睡著的，所以她告訴我沒有人摸過她。

 

陸遠見我一直沒有回消息，直接給我打了電話：

 

「你怎麼回事？我們都等了那麼久你還不來？」

 

他這麼焦急，讓我更加好奇。

 

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但是我這次留了心眼。

 

我在包廂外面站了很久，裡面的聲音清晰可聞：

 

「陸遠，可可到底什麼時候來啊，我一天見不到她心就難受。」

 

「是啊！她真是越來越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了，你說你當初怎麼找到蘇碗這麼個美人兒的，生出來的女兒這麼漂亮。」

 

「就是，不像我們家的生生生，生三胎了都還是兒子。

 

「你那是自作自受，我都給你說過多少次，去照一下，懷上就照一下，你非不去。」

 

「那我怎麼知道能三胎都是兒子啊，我真是羨慕S陸遠了，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羨慕什麼？我不是天天帶她出來跟你們玩麼?我可是無私的啊，唯一的女兒都貢獻出來了。」

 

這聲音是陸遠的，真是他這個畜生的。

 

「哎！終歸還是太小了，我這人啊還是道德感太強，等，我等，等到可可長大那天。」

 

「對啊，看著長大，慢慢養成也是一種幸福。」

 

「隻是陸遠，等真的到了那一天，你不會反悔吧。」

 

「對啊！陸遠，你鄭重給我們表個態。」

 

陸遠喝了一口酒：「說什麼呢？我們這麼堅不可摧的關系，別說一個女兒。

 

「你們還記得我新婚之夜的蘇婉嗎？」

 

我的心髒突然漏跳了一拍。

 

什麼意思？

 

我的新婚之夜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隻記得當晚陸遠給我喝了一口酒，然後一晚我都毫無知覺，什麼都記不清。

 

隻知道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全身烏青，身體跟散了架似的。

 

當時陸遠還笑我：

 

「你啊，昨晚跟個瘋子似的，不知道多瘋狂。

 

「可是我真的好爽好愛啊！」

 

現在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難道我的新婚之夜......

 

裡面不斷傳來笑聲：

 

「陸遠啊，還是你會玩，我們這個圈子就是你帶的好頭。」

 

「就是，那天可是太刺激了，一直到現在，我都堅信可可一定是我的女兒。」

 

「不是，是我的。」

 

「我的！」

 

8

 

爹的！

 

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全部都是畜生！

 

我打開手機全部錄音，我要把這群畜生全部送進監獄，全部！

 

陸遠的電話又來了，我一邊接電話一邊打開包廂。

 

當我推開門的時候，8 個人都看著我的身後翹首以盼。

 

等他們看清楚隻有我一個人的時候眼裡都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又是那個吳川先說話：

 

「蘇婉，可可呢？不是叫你帶她來的嗎？」

 

我慢慢坐在陸遠身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我今天來就是給你們說一聲，從今天開始，你們不再是可可的幹爹。

 

「也不允許你們任何一個人任何時候出現在可可身邊，誰都不準接近她。」

 

「你有病啊！」

 

這次生氣的是陸遠，他直接把杯子甩在我的腳邊：

 

「蘇婉，我是叫你帶可可來道歉的，你不但不帶她來，反而一個人來這裡發什麼神經。

 

「他們 7 個是我最好的朋友，是我親自給可可找的幹爹，這關系是你說取消就能取消的？」

 

他敢甩茶杯，我就敢甩碗：

 

「為什麼不可以？我是可可的媽，我還沒有權利嗎？

 

「陸遠，不止他們，還有你，我現在也正式通知你，從今天開始，你和他們一樣，都不準靠近我的女兒。

 

「否則......」

 

不等我說完，他突然一巴掌給我甩過來：

 

「蘇碗，別得寸進尺，給臉不要臉！

 

「可可是我女兒，我是他爸爸，你還能剝奪我的監護權不成？」

 

我緊緊捂著被打痛的臉，我知道我現在的眼睛肯定紅得像瘋子。

 

他打我，證明他心虛了，證明他惱羞成怒了。

 

「收回你剛剛的話，我還可以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我SS盯著他：「陸遠，不可能！」

 

我一邊說一邊用力扯著桌子上的桌布。

 

一瞬間，哗啦啦，整桌子菜和酒水哗啦啦地全部掉到了地上。

 

飯菜沾在他們的頭上臉上西裝上。

 

酒水倒在他們的尖頭皮鞋上。

 

陸遠扯著我的衣領掐著我的下巴兇相畢露：

 

「你瘋了，蘇婉，是我這幾年對你太好，讓你以為可以隨時拿捏我是吧？

 

「還敢跟我叫囂，還敢不讓我見女兒，你信不信我先不讓你見到明天的太陽！」

 

9

 

我被他掐得喘不過來氣。

 

另外 7 個人就好像 7 頭惡魔一樣全部瞪著我，仿佛我拿走了他們最心愛的東西。

 

我知道我今天衝動了，我打草驚蛇了。

 

可是我能忍住嗎？

 

我能嗎？

 

我反復問自己一百遍我也不能，我忍不住。

 

他們對我女兒的心思昭然若揭，甚至他們對我......

 

我雙手拼命亂抓，終於抓到一個被我甩破的破酒瓶，我用了最後的力氣一瓶子砸在陸遠的頭上。

 

一瞬間，鮮血滴了下來，陸遠也松了手。

 

我虛脫地倒在地上，陸遠暴跳如雷：

 

「打，給我打S她，這個S賤人，我給她臉讓她當個正常人，她居然還敢反抗我。

 

「媽的！看來她是不知道在她之前那些賤人是什麼下場。」

 

我心裡太慌了，腦子裡面又想起了鐵盒子裡面的那個筆記本。

 

昨天匆匆看了兩頁，被可可的哭聲打斷，但是僅僅那兩頁已經讓我看到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畜生。

 

8 個人都朝我圍了過來，我在他們中間，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可可也是這樣被他們 8 個人團團圍住。

 

我冷汗直流，我緊緊握著手裡的破酒瓶：

 

「誰敢靠近我我就弄S誰，來啊！」

 

他們都笑了：

 

「陸遠，可可真的太小了，還得等那麼多年，不如我們先回味回味你的新婚之夜？」

 

「對啊，那天第一個是誰來著？」

 

「哈哈哈，你們這些傻逼，第一個肯定是陸遠啊，這是我們的規矩，誰是新郎誰就是第一啊。」

 

畜生！

 

我要弄S他們！

 

絕對！

 

陸遠捂著被打破的腦袋蹲在我面前：

 

「蘇婉，看你的樣子，你是發現了什麼是吧？

 

「不過沒關系，這些你早晚也是要知道的，看著我，你乖乖聽話把可可養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不然......」

 

他一拳打在我的鼻子上，溫熱的鮮血順著鼻子流下。

 

他拿紙巾給我擦了擦嘴：「不然，可可就隻有爸爸和幹爹們，不會有媽媽了。」

 

我瘋了！

 

顧不得鼻子的鮮血，捏著酒瓶又要給他砸過去。

 

可是他們 8 個人，我怎麼能佔到便宜。

 

手裡的酒瓶迅速被搶走，陸遠把我抓起來丟在餐桌上。

 

其他 7 個人看著我，眼裡全是欲望和佔有：

 

「蘇婉，老實說你也不錯，我們可以把你當作替代品的。」

 

吳川的手伸向了我的上衣，其他人的手伸向了我的大腿。

 

我SS瞪著陸遠：

 

「我不會放過你的，陸遠，我永遠不會放過你！」

 

他啪嗒一聲點燃一根煙，坐回了椅子上，手用力一揮：

 

「給我上了這個賤人！」

 

他們不會有機會的，因為服務生在外面敲了門：

 

「你好，上菜。」

 

他們迅速放開我，我在服務生開門的那一刻飛快地跑了出去。

 

10

 

我不是傻子，所以我提前給他們又多點了幾道菜，我告訴服務生，我進去十分鍾沒出來就直接上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