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飲盡,我又給他倒了一杯。
謝端依舊一飲而盡,浸滿酒意的雙眸漸漸染上情欲。
「映竹,你不會想今夜灌醉孤逃過洞房花燭吧?
「孤的酒量一向很好,倒是你別喝醉了。」
他將空杯轉向我,拿過酒壺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我沒想過灌醉殿下,不過是要給殿下下毒罷了。
「前世給你下過的毒,不過這一世加重了劑量,不知方才那杯合卺酒味道殿下可還熟悉啊?」
酒杯落地,喉嚨被他掐住,「你害我?
「不對,你說前世?前世你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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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我分明被你賜S了,因為用巫蠱人偶詛咒你與嫡姐,對嗎?」
我對上謝端描滿紅絲的眼,笑出眼淚來。
「那不過是我與嫡姐做的一場戲,所謂毒酒不過是假S藥。
「倒是殿下,可是日日吃著嫡姐為你準備的毒,日漸虛弱,氣血耗盡而亡。殿下不會以為自己真的一心撲在社稷上,過勞而S吧?」
「賤人!朕明明這麼寵愛池映棠,她竟與你一同害朕!」
謝端加重了手裡的力度,話裡已經開始神智不清了。
「寵愛?
「若你真的愛她,又怎會在放任在她寺廟受罪三年?
「這些年來東宮後宮,你又寵幸過多少女子?
「她明明早已心有所屬,你卻硬要她入宮,你有問過她願不願意……」
「你閉嘴!」謝端打斷我的話。
隻聽一聲巨響,門被踹開。
是謝暄。
他與薛霽領著金吾衛站在門外。
弓被拉滿,箭於弦上,齊齊對準了謝端。
「皇兄,束手就擒吧。」
「謝暄,你竟沒S?」
震驚之餘,謝端扼住我的喉嚨用我擋在身前。
「要我S也可以,但你舍得她嗎?」
說著,謝端五指收緊,窒息感讓我透不過氣來。
「那些川貝枇杷糖,你可是一個都沒吃到啊。」
他向謝暄挑釁道。
「事已至此,你何苦作困獸之鬥?」
「謝端,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怕S。」
我吃力地擠出一絲聲音來,試圖將他激怒,這樣毒發起來會更快。
「映竹!」謝暄緊張地看著我,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
28
「謝端,前世的結局你還沒聽完,我都告訴你吧。
「看到那個皇城司的薛大人沒?前世他就是嫡姐的相好,你S後繼承皇位的,也是他與嫡姐的孩子……」
「夠了!我不想聽!」謝端怒吼,放在我頸部的力道卻漸漸小了。
而那頭的謝暄拈弓搭箭,已經將箭尖對準了謝端。
「我與嫡姐並未失和,是你濫情!」
就是現在!
我趁機推開謝端的手,與謝暄射出的箭擦過。
隨著弓落地,我也落到了謝暄的懷裡。
「映竹,你受傷了。」
謝暄內疚地看著我頸部的手印,「是我不好,若是早些來就好了。」
「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我安慰他。
更何況,有些仇本就該我自己來報。
轉過身時,謝端早已中箭倒地,吐出大片汙血。
「謝端中毒了,方才我將毒下到了杯中騙他喝下了。」
我向謝端和薛霽解釋道。
「太冒險了,不是讓你等我嗎?」
謝暄還有些後怕,將我的手握得很緊。
「你放心,量下得很足,他來不及對我動手的。」
看到紙鳶那一刻我便知道,謝暄與嫡姐都平安無事。
紙鳶乘風而起,也是謝暄交代我聞風而動。
我待在皇後宮中,謝端以為皇後昏迷不醒,又有宮衛看守,最安全不過。
可這一切都是皇後的將計就計。
滿宮都是皇後的人,謝端根本避不開。
就連毒藥,也是皇後的人幫我找來的。
謝暄拿我沒辦法,隻能無奈地笑笑,「我竟忘了,你一向有自己的想法。
「隻是下次能不能提前告知我一聲?
「我也會擔心你,也會怕失去你。」
我對上他滿是我身影的雙眸,眼前卻漸漸模糊了起來。
前世他因反對謝端廢我被貶嶺南,也因病弱,將命丟在了半路。
在我不知道的時間裡,他也曾用命護過我。
這一次,我也想護住你一次。
「好啊。
「那你以後也不能瞞我。那些糖原來你都沒吃,真是都便宜謝端了!」
「那以後就得勞煩映竹多多補償我了。」
……
「咳咳。」薛霽清咳兩聲打斷我們,「無意冒犯,就是勞煩二位往旁邊讓一讓,方便兄弟們幹活。」
我與謝暄面面相覷之時,隻聽那頭傳來一道嬌軟的聲音:
「薛霽!」
這頭薛霽當即換了張臉,「大小姐,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走進來的。
「這不是擔心映竹……和你嘛……」嫡姐本就生得嬌豔,撒起嬌來薛霽耳根都紅透了。
「姐姐,我們到一邊說吧,可別擾了薛大人辦事。」我打趣道。
「不打擾不打擾的……」薛霽頓時一臉懊惱,惹得我和謝暄笑個不停。
29
與謝暄去就藩那天,薛霽和嫡姐還特地來送我們。
「我跟薛霽才成親呢,你們就要走。」嫡姐拉著我的手,舍不得松開。
「分明是你說要我看著你們成親再走的。
「姐姐要是還不松手,天黑了走不成,皇後娘娘怪罪下來可要為難你家薛霽了。」我忍不住打趣道。
因著這次謝暄與薛霽有功,加之如今唯一能扶持的九皇子年紀尚小,皇後索性給我和嫡姐都賜了婚。
「放著皇帝不當,偏偏要去就藩當王爺。姑母可要頭疼了,那九皇子才幾歲,也不知道日子什麼時候才是個頭。」
嫡姐感慨道。
「我身子不好,皇帝這種勞心勞力的位置可輪不到我來做。還不如趁著好年華,多陪陪映竹。」
謝暄笑笑,並未在意嫡姐的話。
「九皇弟年紀尚小,配個小幾歲的女子便好。依皇後的打算,恐怕日後的後位還是準備給池家女。薛兄,你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謝暄揶揄道。
「映竹,你看你家謝暄!」嫡姐羞紅了臉,直接往薛霽身後躲。
「我覺得煦之說得在理。」
「哎,可不準欺負我家夫人啊。」
「就是!映竹我這裡有上好的壯陽方子,回頭寄給你試試。你家王爺身子虛弱,要好好補補才是!」
「我需不需要補,映竹最清楚。」
偏生謝暄還反常地繼續添亂,熱風吹落,燙紅了臉。
……
往事沉浮,又如煙散去。
願餘生的晨煙暮靄與春煦秋陽裡,我們都有彼此。
謝暄番外:
有些人生下來便天潢貴胄,有些人卻注定要被犧牲。
皇兄是前者,所以謝暄隻能是後者。
父皇昏庸,池氏掌權。
母妃雖得過寵,也知色衰愛弛,且自己母族凋零,在後宮裡根本站不穩腳跟。
更別說是為自己的兒子鋪路了。
所以母妃投靠了皇後,皇後雖有雷霆手段,但膝下無子,注定要借其他妃嫔的孩子鞏固自己的地位。
所以謝暄就成了犧牲品。
天下隻能有一個太子,也隻能有一個皇帝。
所以當母妃做好決定時,他也被灌下了傷毀身子根基的湯藥。
謝暄隻記得那些藥很苦,母妃哄了他才喝完。
明明說是治病的藥,謝暄喝完卻病了很久。
後來皇兄交由皇後撫養,母妃卻很高興。
很久以後的謝暄才明白,母妃用他的健康為皇兄鋪好了路。
而對他,來來去去隻有這兩句話:
「待你皇兄登基後,他會照拂你的。
「你要記得,萬事以他為先,要助他登上皇位。」
皇兄擅長騎射,母妃便不讓他去學。
皇兄參與政事,母妃隻讓他做一個闲散皇子。
皇兄成為太子的前夜,皇後為母妃送來了一杯毒酒。
還是讓皇兄親手送來的。
母妃甘之如飴。
她是笑著走的。
「煦之,太子殿下以後會護住你的。」
這是母妃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但母妃忘了,他的皇兄謝端早已被培養成一個冷血無情的儲君。
生母,胞弟,於謝端而言不過是棋子。
而謝暄到最後連護住心愛的人都做不到。
第一次見池映竹是在上元節,燈光透過帷帽的薄紗,纖柔的指尖將一個又一個謎題拿在手裡。
謎底被她輕易猜出,勢不可擋,卻在他心裡落下了謎題。
他跟著她,也猜了不少。
結果到最後他們棋逢對手,共搶一個花燈。
他先一步說出了謎底,想借花燈問佳人的謎底。
可她走得匆忙,甚至不曾回頭。
京中貴女他也見過不少,卻不曾有人與眼前人的模樣重合。
謝暄也派人去查過, 但一無所獲。
不久之後,皇兄向他抱怨皇後硬塞給他一個池府庶女。
說她寡淡如水, 呆板無趣,出身鄉野, 粗鄙無禮。
謝暄卻再次看見了她。
她在人群裡低著頭,後退的模樣同上元夜的女子一致。
她叫池映竹,是池府的二姑娘, 亦是他謝暄的心上人。
她分明聰慧過人, 嫻靜大方,還滿身才華。
可她卻隻能與他一樣, 任人擺布,將自己偽裝起來。
她並不喜歡皇兄, 但礙於皇後逼迫,礙於家族利益,不得不成為嫡姐的替代品。
謝暄知道她過得並不高興, 可自己也是同樣深陷泥潭,連自己都無力爬出深淵, 又有什麼資格去救她呢?
自己隻是一個闲散王爺, 說不定她根本就看不上他。
就這樣, 謝暄守了她很多年。
隔著人群, 遠遠看上她一眼,便已是滿足。
偶爾二人能在秋彌獵場上說上幾句話。
那時謝暄體弱不能騎射,而她則費盡心思想要避開以謝端為中心的王公妃嫔。
這大抵就是他們一世全部的緣分。
可上天連一點緣分也要收回, 池映棠回宮,以巫蠱之罪誣陷她, 皇兄要廢後。
不管他如何諫言,不管群臣如何反對, 皇兄依舊決定處S她。
為了堵住群臣的嘴,謝暄成了謝端第一個開刀的人。
為達目的, 不擇手段。
這便是母妃犧牲一切都要保全的儲君。
被流放嶺南前, 謝暄在宮牆外放了很久的紙鳶,希望她能看見。
雖然她可能早就忘了他們在秋彌獵場說的話, 也忘了他曾告訴她關於紙鳶的謎語。
但謝暄還是想告訴她,自己曾愛過她。
嶺南翹首望江南,是他窮盡一生都無法觸及的願望。
再睜眼時, 謝暄又回到了年少。
彼時的皇兄還是太子,而她才入京沒兩年。
她被皇後喚到皇兄床前來, 朝他一步步走來, 最後隻離他兩步之遙。
伸手便能抓到他的紙鳶……
謝暄從夢中驚醒,沉穩的呼吸與她的馨香一並傳來。
與夢裡不同, 他將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做噩夢了?」
映竹不知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她替他擦去額上的細汗。
「嗯。」謝暄沒有否認, 將人摟得更緊了些。
「我夢到我被流放嶺南,至S都沒護住你。」
「夢境都是相反的。」她笑著撫平他的眉心。
「我如今不就好好的?」
「我們都好好的。」
謝暄摟著人再次進入夢鄉,這次他看見了自己殒命的那座山。
有女子冒雪上山, 尋遍滿山蹤跡卻始終一無所獲,最後與白雪一起也葬在了那座山裡。
「煦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
「我也一樣從很早很早之前便愛上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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