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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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


「我是沈墨。」


 


「沈……墨……」


 


我機械地重復著男人的名字。


 


「喜歡嗎?」


 


「喜……歡……」


 


我的鼻尖滑過男人的面頰和脖頸,貪婪地呼吸著栀子花的香味。


 


「唔……可愛……」


 


我鬼使神差地親了親男人額頭上暴起的青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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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男人細密而熱烈的吻險些讓我窒息,我迷迷糊糊地笨拙回應。


 


「姜白。」


 


男人突然直起腰身,輕喚著我的名字,他盯著我的眼睛,認真地開口:


 


「你看清楚,我是沈墨,你還要嗎?」


 


「沈墨……哥哥……要……沈墨……」


 


我嘟囔著開口,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帶,雙腿跟八爪魚似的緊緊纏在男人腰間。


 


「嘶……」


 


沈墨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面頰上,痒意難當,我往他懷中鑽去。


 


他的聲音喑啞,滾燙的手摩挲過我後頸的皮膚:


 


「姜白,這可是你說的。」


 


 8


 


不知是因為醉酒,還是運動之後的困意難擋,這一夜我睡得極沉。


 


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重新恢復意識。


 


一睜眼,一整塊堅實雪白的胸肌出現在眼前。


 


「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大叫著扯過被子蓋過頭頂。


 


沈墨低笑著將我的腦袋從被子裡撈出。


 


「你躲什麼,姜白。」


 


我眼神閃躲,不敢直視沈墨澄澈的眼睛。


 


一見沈墨,我腦子裡就開始不受控制地滾動播放昨晚旖旎的風光。


 


「我昨晚喝多了……對不起……」


 


說完我又瑟縮著往被窩裡鑽,眼淚不爭氣地在眼眶裡打轉。


 


一個跟了別的男人八年的女人,有什麼資格染指……


 


「瞎想什麼呢。」


 


沈墨一把將我攬入他的懷中,耳朵正正好貼在他的胸口。


 


「姜白,你很好。」


 


「謝謝你,我的第一次,很難忘。」


 


沈墨將我抱得更緊些,低頭吻著我的發。


 


我不可置信的抬頭望向他,視線交匯的一秒,我差點溺S在他眼底的深情裡。


 


沈墨的第一次……是和我……昨晚?


 


自責的情緒佔據我的大腦,眼淚如同斷線的珍珠止不住地往下掉。


 


「對不起……沈墨……我……對不起……我不知道……」


 


沈墨俯身吻掉我細密的淚珠,語氣滿是疼惜和愧疚:


 


「傻瓜,你對不起我什麼?」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姜白,是我來晚了。」


 


 9


 


我和媽媽隨沈家父子一同去海城參加沈家家宴。


 


說是家宴,其實是我和沈墨的訂婚宴。


 


宴會上,盡是達官顯貴、商界名流。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沈墨身上。


 


沈墨卻一直歪頭看著我。


 


我被他盯得有些不自然,輕輕掐了一下他的手,側過身小聲嘟囔:


 


「這麼多人看著呢……沈墨你……別老是盯著我……」


 


沈墨反捏住我的手,一本正經地看著我。


 


「叫我阿墨,我就答應你。」


 


我輕聲喚著沈墨的小名,「阿……阿墨……」,雙頰飛上兩抹不自然的紅暈。


 


這個名字,實在……有點過於親昵了。


 


「诶!」


 


沈墨大聲回應著我,笑容燦爛,看向我的目光更加熱烈。


 


沈墨大聲的動靜引來了周圍賓客和媒體的目光。


 


我有些不知所措。


 


沈墨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無措,一把將我摟進懷中,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


 


「有我呢,不怕。」


 


這似乎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被堅定地選擇。


 


第二天,全網的熱搜炸了。


 


沈墨俯身與姜白耳語的照片傳遍全網。


 


【賭王長子沈墨訂婚】


 


【素人女孩嫁入豪門】


 


【賭王準兒媳被爆曾與宋氏獨子拍拖半年】


 


【賭王沈家&徽縣非遺】


 


姜白這個名字生平第一次出現在各家媒體的頭版頭條。


 


 10


 


昏暗的 KTV 包廂內,剛剛還熱鬧的氛圍此時此刻降到冰點。


 


「去他媽的沈墨!」


 


宋澤年將手中的酒杯用力地向地面砸去,發出刺耳的破碎聲。


 


「澤年!你別生氣啊!眠眠還在呢,別嚇著……」


 


「阿澤哥哥……」蘇眠夾著嗓子撒嬌,用胸前的柔軟不停地蹭著宋澤年的胳膊,試圖平息男人的怒火。


 


宋澤年摟在蘇眠腰間的手不安分地上下挪動,另一隻手抄起半瓶酒朝口中灌去。


 


「姜白是傻叉嗎?我宋澤年不要的女人,他沈墨會看得上?」


 


「沈家明擺著是看上她家那些破竹子了,賭王沈家……沈墨能是什麼好東西!姜白還真他媽的天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隻有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她的人!」


 


包廂裡靜得可怕,眾人齊齊圍觀破防的宋澤年,無一人敢上前勸慰。


 


杜山北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沒說出口。


 


他看著暴怒的宋澤年,這麼多年的朋友,他很能理解他的情緒。


 


姜白對於宋澤年而言,就像是一個陪伴了自己多年的玩具,雖然談不上最喜歡,但總該是有感情的。


 


有一天自己把它弄丟了,雖然覺得有些可惜,但是玩具嘛,總歸會有新的。


 


可糟糕的是,新玩具怎麼也用不順手,於是自己開始想起舊玩具的好,但這一次,自己卻怎麼也找不到它了。


 


再見舊玩具時,它卻出現在別人的家裡,而且被養得很好。


 


自己成了被所有人指責【始亂終棄】的對象。


 


杜山北邊想邊搖頭嘆著氣。


 


「唉,姜白這事兒辦的……忒不地道了也。」


 


「澤年哪裡受過這種氣?臉上也忒掛不住了!」


 


 11


 


「阿澤哥哥……你還有我呢……」


 


蘇眠怯怯地開口,說話時故意挺了挺胸前的傲人處。


 


「你也配?」宋澤年鄙夷地看著面前這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冷笑著搖頭,「全身上下沒兩斤肉,硌手!」


 


宋澤年起身將房卡隨意地扔給杜山北。


 


「蘇眠,今晚歸你了。」


 


「別別別,澤年……這可是你的女人。」


 


杜山北連連擺手拒絕。


 


他心裡再清楚不過【瘦S的駱駝比馬大】這個道理。


 


蘇家雖然倒臺了,但蘇眠也不是自己說睡就能睡的。


 


畢竟自己可不是宋澤年。


 


「姜白不也是我的女人?你眼睛都快長她身上了!你當老子是瞎的?沒看見?」宋澤年嗤笑一聲,無情戳穿杜山北的道貌岸然。


 


「不是!澤年我……」


 


杜山北的臉,刷的一下通紅,支支吾吾找補起來。


 


他承認自己確實對姜白動過齷齪心思,但也僅僅隻是幻想過。


 


那胸、那腰、那屁股,是個男人都會動心。


 


他甚至還幻想過,哪一天宋澤年甩了姜白,自己可以接盤玩玩。


 


不過現在,怕是再也沒機會了。


 


「一箱威士忌,老地方。」宋澤年高分貝聲音將杜山北從幻想拉回現實,「搬完酒你就可以回來了。」


 


「澤年你今天喝太多了,我陪你一起吧。」


 


「隨你。」


 


宋澤年斜睨了一眼沙發上小臉煞白的蘇眠,拎著酒瓶,揚長而去。


 


 12


 


「澤年,夠了夠了別喝了!」


 


「少他媽管我!這麼多年了都沒喝盡興過!姜白都跟他媽個老媽子一樣!整天念念念!煩S了!」


 


宋澤年一把甩開上前勸慰自己的杜山北的手,將餘下半瓶威士忌盡數灌入口中。


 


「哇—嘔—」


 


滿地汙穢夾雜著發酵的酒的惡臭,宋澤年單手扶著夾板的圍欄,佝偻著腰,大口大口向外吐著從胃中反出的黏稠,嘴裡卻不住地大罵:


 


「姜白!你他媽憑什麼離開我!」


 


「還他媽一聲不吭就爬上別人的床,我宋澤年他媽的不要面子的?」


 


「萬一,姜白和那什麼沈墨隻是在炒作……」


 


「什麼炒作非得結婚?」


 


「這……」


 


杜山北有些語塞。


 


他也和宋澤年一樣,以為姜白這輩子都不可能離開宋澤年。


 


可姜白不但走了,還和沈家結了親。


 


若將宋家比作一座高山,那沈家的財富和權勢便是無人企及的喜馬拉雅之巔。


 


到底是因為愛、佔有,還是男人的好勝心在作祟?


 


杜山北想不明白,他瞥了眼尋S覓活的宋澤年,搖頭嘆息:


 


「澤年別喝了,你就算喝S在這裡,小白姐也不會……」


 


「誰他媽告訴你我是為了姜白喝酒了!」


 


杜山北本再想說些勸酒的話,一抬頭就看見宋澤年直直向前栽去,杜山北大急,驚叫出聲:


 


「澤年!你怎麼了!澤年!」


 


「血……血!救護車!我這就打 120!澤年你撐住啊!」


 


躺在病床上的宋澤年,艱難無力地抬起吊水的右手,嘴唇翕動。


 


「你說什麼,澤年。」


 


杜山北俯身將耳朵貼在宋澤年的嘴邊。


 


「姜……白……帶我去。」


 


「你需要靜養,澤年。」杜山北不贊成地看著虛弱的病人,搖了搖頭,「我讓眠眠來照顧你。」


 


「別他媽……老子不想看見蘇眠。」


 


宋澤年劇烈地咳嗽起來,「姜白……喊姜白來……」


 


杜山北無奈,撥通手機裡存的姜白的電話。


 


「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請查證再撥。」


 


 13


 


沈墨將我和媽媽安排在了沈家的另外一處宅邸,帶個小院兒,和家裡的一樣。


 


搬進來後的每一天,我都在小院兒裡搗鼓起從徽縣帶來的竹雕半成品。


 


倒也不是我要做樣子、假勤奮,實在是因為時間緊、任務重。


 


【竹雕手藝人】賬號將在下周試運營,我被沈墨欽點為第一個拍攝對象。


 


我想努力撿起丟了八年的竹雕技術。


 


我想徽縣竹雕能被更多的人看到。


 


我想所有手藝人的日子都能越來越好。


 


我想,找到丟失的自己。


 


「白白,喝杯熱牛奶嗎?」


 


沈墨的聲音傳來,我抬眼望去,陷在了他眼底化不開的溫柔裡。


 


「謝謝你的牛奶啦,不過……我不喝牛奶……」


 


我回憶起每每喝完牛奶就上吐下瀉的慘樣,笑著搖頭。


 


「是舒化奶,你嘗嘗。」沈墨自然地幫我拍掉身上的竹屑,將手中的水杯遞給我。


 


我遲疑地接過水杯,輕輕點了點頭。


 


沈墨似乎是察覺到了我的遲疑,趕忙解釋:


 


「舒化奶是專門為乳糖不耐受患者設計的,我查過的,也問過醫生,你喝沒問題的。」


 


沈墨的慌張讓我想起了宋澤年的滿不在乎。


 


我不止一次告訴過他我喝了牛奶會難受。


 


可家裡的冰箱裡,永遠有喝不完的牛奶。


 


因為他很喜歡。


 


「沈墨,謝謝你。」


 


我的鼻頭有些發酸,不知是不是牛奶蒸騰的熱氣飄進了我的眼睛,眼眶莫名湿潤起來。


 


「嗡嗡——」


 


在這時,手機來電的提示音不合時宜地響起。


 


一串陌生又熟悉的號碼更加不合時宜地出現在手機屏幕上。


 


我掃了一眼便認出了,那是宋澤年的號碼。


 


14


 


我出於本能地摁滅手機屏幕,將手機往口袋裡裝。


 


沈墨拉住我的手,掌心的溫熱讓我感到莫名的安心,他柔聲道:


 


「接吧。」


 


我接通電話,打開免提:


 


「姜白,你他媽別鬧了!」


 


「我他媽生氣了!姜白你他媽沒聽見嗎?」


 


「你別他媽以為自己攀上高枝了!沈墨他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面對宋澤年的胡攪蠻纏,我的臉色有些難看。


 


沈墨將手機從我手中搶過,冷笑開口:


 


「我是好是壞得由我家夫人來評判,我奉勸宋總,以後不要再來騷擾我家夫人。」


 


沈墨故意在【我家夫人】四個字上加了重音,牽我的手更緊了。


 


「姜白他媽的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宋澤年暴喝出聲,隨手抓起床邊的水杯往牆上砸去。


 


聽筒裡傳來清脆的陶瓷制品破碎的聲音。


 


我抿著唇,耷拉著腦袋,心裡很不是滋味。


 


我關於宋澤年的過去是一片狼藉,卻在沈墨面前暴露無遺。


 


沈墨敏銳地察覺到我情緒的變化,將我攬入懷中,俯身低頭抵住我的額頭,用隻能我們二人能聽見的聲音,輕聲道:


 


「白白,不難過,以後有我呢。」


 


似乎是我看花了眼,近在咫尺的俊臉上出現一閃而過的壞笑。


 


下一秒,沈墨故意將手機湊近,用力親了一口我的臉,聲音清脆。


 


「聽到了嗎宋總,我沒騙你吧?」


 


「沈墨……你!」


 


不等宋澤年發作,沈墨快速摁掉了電話。


 


沈墨雙手捧起我的臉,認真地注視我的雙眼。


 


他熱烈的吻撬開我幹澀的唇。


 


唇齒間滿是栀子花的香味。


 


 15


 


我和媽媽坐在小院的竹椅上,在視頻拍攝的間隙偷著闲。


 


「沈墨這孩子……怎麼樣?」


 


媽媽把我鬢角凌亂的發絲別到耳後。


 


「他……很好,隻是我……配不上人家。」


 


「瞎說話,在媽媽眼裡,你就是最好的。」


 


「媽,要不是因為沈家看上了徽縣的竹雕非遺,我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


 


我的語氣酸酸的,腦子裡卻滿是昨天和沈墨親熱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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