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愛八周年紀念日,我向宋澤年求了婚。
他毫不猶豫地拒絕,還甩給我一本結婚證。
我自嘲笑笑,扔了對戒,轉頭就走。
他的朋友輪番向我解釋,他們是在玩真心話大冒險。
宋澤年自信冷笑:「讓她走啊,除了我,誰還會要她?」
直到後來我出席賭王家宴的照片傳遍全網,宋澤年瘋了似的打我的電話。
沈墨接過電話,笑著開口:
「請宋總以後不要再騷擾我家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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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什麼時候成你家的了?」
沈墨故意很大聲吧唧一口我的臉,低聲笑道:
「聽到了嗎宋總,我從來不騙人的!」
1
今天是我和宋澤年在一起的八周年紀念日。
我一早便將家裡布置妥當,挨個給他的朋友打電話,讓他們前來捧場。
不大的房子被人擠得滿滿當當。
「阿澤,你願意娶我嗎?」
我當著一屋子人的面,鼓起勇氣,滿心期待地望著宋澤年。
宋澤年的朋友們一個個眼神戲謔,好似在等著一出好戲。
「別開玩笑了,姜白。」
宋澤年語氣冷漠,轉身從他好哥們杜山北手中接過一個紅色的本子,扔到我腳邊的地上:
「姜白,看看清楚這是什麼。」
我沒有彎腰去撿,低頭掃了一眼,封皮上的三個大字扎得我眼睛生疼。
我自嘲笑笑,將手中裝對戒的竹盒向地上扔去。
竹盒被摔開,兩枚戒指滾落到地上,在結婚證旁,一左一右。
我迫使自己抬頭與宋澤年對視,這種場面,我不想自己輸得太難看。
「不用看了,祝你幸福。」
我的聲音有些顫抖,強忍著落淚的衝動。
我頂著那些戲謔打量的目光,從容不迫地走進房間,快速收拾準備帶走的東西。
門虛掩著,門外傳來他們的議論聲。
「澤年,這把有點玩過了啊。」
「畢竟姜白也跟了你這麼多年,雖然論長相論身材肯定比不過蘇眠,但高低也算個美女。」
「就是啊,雖說蘇眠是要回國了,但是之後跟不跟你還不好說呢。」
「咱說好今天隻是嚇唬嚇唬姜白……你可別真把人氣走了。」
「就是說,澤年委屈誰別委屈自己啊,這……少睡一天……都是虧啊!」
宋澤年冷笑著開口:「虧什麼虧?都八年了,我什麼姿勢沒睡過?」
我收拾東西的手一頓,心如刀割般絞痛。
這就是我努力愛了八年的男人嗎?
或許,我早該清醒了。
2
我推著行李箱往門外走,他的朋友蜂擁上來,將我團團圍住。
拉胳膊的拉胳膊,搶箱子的搶箱子,嘴裡無一不念叨著:
「姜白,我們玩真心話大冒險呢!」
「開個玩笑,你不至於吧!」
「不信你看,這結婚證是道具!是假的!」
「小白姐,澤年跟你開玩笑呢!」
「姜白你不是這點玩笑都開不起的人吧?」
我面無表情,繼續推著箱子往門口走。
身後突然傳來宋澤年的大喝:
「攔著她幹嘛?讓她走啊,除了我,誰還會要她?」
屋內一瞬間安靜,拉胳膊和搶箱子的手齊齊松開。
我趁機加快腳步,頭也不回地下了樓。
樓下橫七豎八地停滿了他們的豪車。
紅色的保時捷橫斜著停著,將小區道路堵了個結實。
保時捷的後視鏡上掛著我送給宋澤年的竹雕套球。
是宋澤年的車無疑。
可這車牌……好像換了。
帝 A520MM?MM?眠眠?蘇眠?
原來宋澤年也是會玩浪漫小把戲的人啊。
我自嘲笑笑。
世上哪有那麼多所謂直男,不過是不愛的借口罷了。
3
我打車回了自己的小房子。
一進門,常年積存的灰塵撲面而來。
我捂住口鼻,扇動手掌往裡走。
屋中的一切,熟悉又陌生。
我一眼便看見了積灰的工作臺上的布滿灰塵的竹制相框。
我小心翼翼地用指腹擦掉灰塵,照片逐漸清晰。
宋澤年之於年少時期的姜白,是腳踩祥雲的蓋世英雄。
我蜷縮在操場的一角,眼周纏滿白布。
「小瞎子!小瞎子!」
那一年我十歲,因木屑進了眼睛而做了手術。
世界一片漆黑,謾罵聲不絕於耳。
是宋澤年從人群中救下了姜白,是他抱著我拼命奔跑。
他頸間的吊墜不停拍打我的臉,我的鼻間滿是栀子花的香味。
手術成功後,我開始尋找那個戴吊墜的男孩。
宋澤年出現了,拽著吊墜結繩在空中畫圈。
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個吊墜,認定了拿吊墜的人。
從那時起,宋澤年成為了姜白追逐的光。
從十歲到二十八歲,整整十八年。
我放下相框,盯著玻璃展櫃裡數十個相框,發呆。
「十八年而已,那又怎樣?」
我笑著問自己,淚水滑落眼角。
我將所有關於他的照片全部取出、剪碎。
最後,連同我對宋澤年的愛一並,倒進垃圾桶。
和宋澤年在一起的八年,我好像把自己弄丟了。
從明天起,姜白的故事裡,再也不需要宋澤年了。
4
這八年,我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我買了第二天一早回家的機票。
我想回去看看媽媽。
「我回來啦!」
我推開院門往裡走,四下尋找媽媽的身影。
「媽?我回來了……」
前院不見媽媽的蹤影,我便往後院繞去。
「(媽)……」
我將快要出口的話硬生吞回肚裡。
後院的大槐樹下,媽媽和另外一個男人並排而坐。
我停下腳步,躲在半掩的院門後,偷聽牆角:
「投資徽縣的事情我會考慮,不過姜白小姐若是可以嫁到我們沈家……」
「沈總,小白的婚姻大事得由她自己做主。」
婚姻大事?我的?什麼情況?
我打算上前問個究竟,正往外邁出一步,一股大力將我拽了回來。
我撞在男人堅實的胸膛上。
「唔!」
我驚呼還沒來得及出聲,背後男人的大手覆上了我的嘴唇。
耳邊傳來男人溫熱的鼻息,他壓著嗓子低語:
「別出聲。」他語氣頓了頓,「答應了就眨眨眼睛。」
我眨著眼睛示意,男人如約放開捂住我嘴巴的手。
「我叫沈墨。」
男人說著將我圈入懷中,雙臂十分自然地環在我的腰間。
我的雙頰有些發熱,身體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我放慢呼吸,試圖平復躁動不安的心。
男人似是察覺到了我的企圖,故意在我耳邊哈著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我敏感地閃躲瑟縮,反而與男人貼得更緊了。
我能清晰地聽見他的心跳,有力而急促。
「院子裡的男人是我父親。」
我繼續眨著眼,開始分析男人的話。
沈家,投資,徽縣,沈墨,結婚。
那……這個在我家劫持我的男人……
是可以改變整個徽縣命運的人。
「姜白,我們結婚吧。」
我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5
我出於本能地想逃離,試圖掙脫男人的懷抱。
「嘶……別亂動,姜白。」
沈墨喑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後腰的灼熱傳來,我一秒老實,大氣都不敢出。
「那個……沈先生,我們能不能換一個姿勢聊天……啊?」
「答應我,你不許拔腿就跑。」
我輕輕點頭,沈墨如約松開了一點他的懷抱。
我抬眼看他,正巧與他玩味探究的眼神對上。
我慌忙移開視線,目光落在他胸口處的毛衣下奇怪的凸起上。
我鬼使神差地抬起手想去觸摸那個凸起。
「姜白,我們結婚吧。」
沈墨突如其來的話嚇得我一秒收回不安分的手。
滿腦子都是那天向宋澤年求婚的畫面。
結婚?我嗎?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嗎?
剛經歷一段失敗感情的我,害怕重蹈覆轍。
我沉默不語,抬頭打量起眼前的男人。
沈墨的眉眼生得極好看,下顎的線條清晰可辨。
熟悉的香味將我和沈墨之間的空隙填滿。
這是……栀子花香?
那個男孩的味道怎麼會……和沈墨一樣?
「你到底是誰?」
我直視沈墨的眼睛,伸手去抓他毛衣下的凸起。
沈墨鉗制住我的手,輕笑著搖了搖頭,下一秒我的雙腳離開地面,他不由分說地將我打橫抱起。
「我會告訴你的。」
「而且……」沈墨俯身耳語,「我會幫你們的。」
媽媽和男人的話反復在我耳邊回蕩。
整個徽縣的未來……
「好,我答應你。」
沈墨嘴角彎起好看的弧度,疾步向樹下二人走去。
「爸!姜阿姨!」
槐樹下的二人聞聲齊齊轉身,媽媽臉上閃過難以掩飾的震驚。
沈父見狀,高興地直拍手:
「好哇好哇!這可真是太好了!明天!哦不,就今天,立刻籤合同!」
「我代表徽縣的所有竹雕手藝人在此謝過沈總。」
「這是哪裡話!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媽媽臉上明明掛著笑,我卻讀出了苦澀的無奈。
6
「小白……」
「媽。」我側身抱住媽媽的胳膊,將頭靠在她的頸窩處,「我和他……分手了。」
媽媽長嘆了口氣,輕輕拍著我的背。
「其實……你嫁不嫁人都不要緊的,這沈家……還是太草率了些……」
「媽。」我抱住她胳膊的手收得更緊些,輕聲開口:
「你說,我嫁給沈墨,咱們徽縣那麼多手藝人的日子是不是就會好起來?」
媽媽沒有說話,繼續輕拍我的背。
「那我可就成了咱們徽縣的大功臣!」
媽媽給我額頭來了一記爆慄,「誰要你當大功臣啦?要是發現不對勁咱們就跑,聽見沒!」
額頭上火辣辣地疼,心裡卻暖洋洋的。
就算我當不了徽縣的大功臣,至少比給宋澤年當了八年老媽子有意義得多。
一股無名的酸楚湧上心頭,我枕在媽媽的腿上,小聲撒著嬌:
「媽……我想喝你釀的酒了。」
聽媽媽說,這兩壇貢酒是我和宋澤年在一起第二年埋下的,轉眼六年過去了。
我倚在竹藤搖椅上,望著掛在樹梢的月亮。
「來!月亮哥哥!喝呀!」
我雙手抱起酒壇,敬完月亮就往嘴裡灌。
醉意上湧,眼前的景象開始有些發虛。
恍惚間,我又聞到了那股熟悉的栀子花香。
「月亮哥哥……是栀子花味的?」
我坐起身四下張望,可房間裡隻有我。
「看來還真是醉了……嗝……都喝出幻覺了……」
我癱在搖椅上隨著搖椅晃蕩,雙眼微眯,端起酒壇就往嘴邊送。
酒還沒入口,酒壇子卻被人奪了去。
「唔!」
手中突如其來的失重感使我瞬間清醒,我警覺地睜開雙眼。
窗戶關了,月亮哥哥不見了。
下一秒,我又被人打橫抱起。
我又落入滿是栀子花香的懷抱裡。
7
「嗝……你是月亮哥哥嗎?長得真好看……」
我醉眼迷離地打量著男人,情不自禁地撫摸他好看的眉骨。
「姜白,我是誰?」
男人將我圈在他的懷中,啞著嗓子低聲開口。
「你是……月亮哥哥……」
我胡亂回答,雙手不自覺地在男人身上亂摸一通。
「姜白,別亂動……」
男人的俊臉在我眼前放大,微顫的睫毛撲閃個不停。
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額頭上沁出細密的薄汗。
「唔……好香啊……」
我蜷縮成一團窩在他的懷中,小腦袋在男人的頸窩處不安分地蹭著。
「姜白,你看清楚我是誰!」
天旋地轉間,我的後背貼上了柔軟的床,被褥冰涼的觸感短暫地喚醒了我麻痺的神經一秒。
男人雙臂撐在我的耳朵兩側,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迷離的眼神中滿是情欲的光。
「我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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