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胎十月,一朝臨盆之際。
我卻被人故意從樓梯上推下,鮮血流了滿地。
顧清辭見狀,連忙將我送到了附近最有名的醫院,在我耳邊乞求我一定要活下來。
可意識模糊之間,我卻聽到他跟秘書的對話。
「顧總,現在動手術,夫人肚子裡的孩子還能保住,再晚一步,恐怕就得摘除子宮了。」
「保不住就保不住!就算是沒有孩子,她也會是我顧家的少夫人。」
「可江蓠不一樣,她對我有恩,要是被人發現,她這輩子就完了。
「我了解婉欣,隻要孩子沒了,她就沒時間追究,到底是誰把她推下樓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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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片冰涼。
再次醒來後,我撥打了那個電話。
四天後,他將再也找不到我。
1
大腦昏昏沉沉,可聽力卻異常敏感,我強撐著想要睜開眼,想要阻止顧清辭這麼做。
卻隻能聽到他沉聲地說道。
「沒有可是,就按我說的做!」
「婉欣最想要的,就是跟自己有血脈相連的親人,隻有孩子沒了,她才能沉迷於傷心,沒精力再去追究江蓠的責任。」
陳秘書臉色蒼白,但還是於心不忍地說道。
「可是這樣,許小姐受不了打擊,很有可能會得抑鬱症的。
「更何況,這件事本來就是江小姐的錯,您這樣做,就不怕傷了許小姐的心嗎?」
顧清辭用湿紙巾輕輕擦掉我額頭上的血跡,眼裡滿是洶湧的愛意。
可說出的話,卻冰冷至極。
「她不會知道的。
「當年我抑鬱症想要自S的時候,是江蓠陪走出來的,我不能看著她出事。」
「我知道,這對婉欣不公平。等她出院,我一定會補償她的。」
陳秘書的手指都在發白,看著我蒼白的臉頰。
隻能無力地說道。
「可您跟許小姐,也是天作之合,當年要不是許小姐力挽狂瀾,顧家早就……」
他話音未落,顧清辭拿過桌子上的水杯就砸了下去。
怒聲地說道。
「你到底是誰的秘書!
「婉欣不過是借你家幾十萬,你就這麼替她賣命,我給你開這麼久的工資,也沒見你說我一句好話!
「現在!馬上就去!」
「是。」
秘書不敢再勸,隻能轉身出去。
等到病房裡隻剩下我們兩個人時,顧清辭再次打電話給家裡的管家。
「把家裡的監控拆了,告訴今天在場的所有佣人,誰要是敢在婉欣面前多說一句話,就別想在顧家幹了。」
聽著他有條不紊地安排後事,我的眼淚猶如雨滴落下。
可顧清辭就像是沒看見一樣,隻是一遍又一遍地安慰著電話那邊的江蓠。
「漓漓,你別害怕,監控我已經找人拆過了,你放心,婉欣她不會報警的。
「你先好好放松一下,等到婉欣出院,我就去看你……」
原來他也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江蓠會害怕。
那我呢?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他難道就沒有想過,我沒了孩子,會更難過嗎?
不是,他想到了,隻是他要的,就是我的難過……
可我不想這樣。
我強撐著想要阻止這一切,可隨著鮮血流得越來越多,眼皮越來越重。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推進手術室,隻剩下一旁顧清辭滿臉心疼地說道。
「婉欣,別害怕,我一定不會讓你出事的。」
如果不是你,我又怎麼會出事?
手術室裡的氣溫凍得我發抖。
隨著麻藥慢慢推進體內,我對顧清辭的愛意,越來越少。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手術後了。
顧清辭坐在床邊,見我睜眼,連忙著急地問道。
「婉欣,你醒了,身體怎麼樣,還疼不疼?」
他像以前一樣對我關懷備至,甚至眼底都是洶湧的愛意,可如果不是親耳聽到那些話。
我恐怕真的以為,他將我視作生命。
我轉頭看他,伸手摸向平坦的小腹,嗓音沙啞地開口問道。
「顧清辭,我們的孩子呢?」
2
他臉色一白,握著我的手都在顫抖,眼神裡更是止不住的哀愁。
「孩子……沒能保住,你大出血……子宮也摘了。
「但是你放心,就算是沒有孩子,你也是我顧家的少夫人。
「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
我躺在冰冷的病床上,看著頭頂的天花板,突然覺得好笑。
明明造成這一切的人是他,他是怎麼有臉說出這些話的?
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跟江蓠恩愛嗎?
我伸手摸向自己的小腹,那裡有一道長達十釐米的傷口。
正在撕扯我的肌膚,劃開我的血肉。
或許是察覺到我的動作,顧清辭心裡一陣慌亂,連忙制止了我的動作。
溫聲說道。
「婉欣,我知道你可能一時接受不了。
「但是你放心,我這輩子絕對不會變心,我隻要你好好的。」
我轉頭看向他,直到他眼底的慌張越來越多。
才默默地點頭。
他心下一松,眼底的喜色幾乎就要化為實質,但還是安慰地說道。
「婉欣,我們之前一直沒機會領證,是我的錯,等到你出院了,我們就領證。
「領完證就去度蜜月,你看看你想去哪裡都可以。」
苦澀漸漸在我心底蔓延。
他哪裡是想帶我去度蜜月,隻是還是想讓我沒機會報警罷了。
我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破滅,抬頭定定地打量著顧清辭,就像是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也或許,我從來就沒有真正地認識他。
兩個人都沉默不語,直到他的手機鈴聲響起,屏保一閃而過,是他跟江蓠的相擁照。
等到他起身接電話,我才拿起手機,打給國家新創辦的癌症研究基地。
「你好,我答應入職了。」
電話那邊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會改變主意,但仍舊激動地尖叫。
「啊。」
「好的,許小姐,我這邊就幫您辦入職,隻是我們之前就說過,進了研究院就要籤保密協議,三年以後不能跟任何人聯系的。」
「好。」
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可看著小腹處的傷口,心裡還是難以掩飾的難過。
我跟顧清辭在大學相識。
大一的時候,我為了攢錢交學費,經常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累到沒有時間休息。
低血糖暈倒的時候,是顧清辭幫了我。
他把我送到醫院,給我墊付了醫藥費,甚至在醫院照顧了我一個星期。
直到我出院那天,他才紅著臉說。
他喜歡了我好久好久……
我自然是不信的,可卻漸漸被他的真誠打動,答應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他的目光像是黑夜裡的繁星。
熠熠生輝。
可在一起以後,我才知道,他以前得過重度抑鬱,幾次想要自S的時候,都是江蓠把他拉回來。
他說,江蓠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果不是她,他可能早就S在了幾年前的寒冬。
所以他會用餘生去報答她。
那我呢?
我在顧家最艱難的時候挺身而出,不但拿出了所有的積蓄,還陪著他一起東山再起。
甚至是懷胎十月,居然都敵不過江蓠在他心中的地位……
3
我出院那天,顧清辭沒來接我。
可我剛回到家。
就看見漫天的鮮花洋洋灑灑,他在花海當中單膝跪地,手上的戒指熠熠生輝,眼裡的愛意奔湧而出。
「婉欣,從認識你那天起,我就一直將你放在心底。
「甚至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都是能跟你在一起,所以今天我想問你。
「能不能嫁給我!」
四周的掌聲雷動,不少人都在起哄。
可看著他身後一臉得意的江蓠,我沒說話,隻是隨意地點了一下頭,就想著先回房間收拾東西。
畢竟還有四天,我就要進研究院了。
剛走到門口,就見大屏幕裡反復播放的照片,全是江蓠跟顧清辭的。
有摟在一起看日出的,有一起吃飯的,也有在海邊散步。
但無一例外,都是親密照。
隻是剛看了兩眼,顧清辭就慌忙地拉著我的手解釋。
「婉欣,你別介意,這些照片都是很久以前的了,我本來準備的都是我們兩個人的照片。」
「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你別生氣好不好。」
他低聲下氣地求我別生氣,眼底都是恐慌,似乎在害怕,害怕我會因此傷心。
可他明明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誰做的。
我掙扎開來,隻覺得好笑。
他愛我,但卻更愛江蓠,他心裡有我的位置,但是不多。
想到這,我不再思考過去,反而一臉平靜地開口道。
「我知道,拍得挺好看的。」
顧清辭的眉頭緊皺,看向我的眼神裡滿是疑惑,還想要開口。
我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是研究院打來的,我沒再看他,徑直走到房間接起了電話。
全然沒看到顧清辭蒼白的臉。
4
等到事情忙完,我將自己東西收拾好。
看著顧清辭這幾年送我的東西,我發了瘋一樣將他們扔到垃圾桶。
剛準備出去,江蓠就突然出現在我面前。
一腳踹在我的小腹上。
剛長好的傷口瞬間溢出血珠,鮮血染紅了衣衫。
我疼的冷汗直冒,她卻滿不在乎地走到我面前,一腳踩在我的手上。
「許婉欣,我聽說,你這輩子最想要的,就是有一個跟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
「現在孩子沒了,你一定很痛苦吧。」
「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子宮被切除,還要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我還真是替你覺得委屈。」
我掙扎著想要起身,可剛站穩。
她就滿臉得意地走到我身邊,興致勃勃地說道。
「許婉欣,看著吧。」
「就算是顧清辭什麼都知道,也會站在我這邊。」
我剛想要推開她,可還沒有動作,她就突然向後倒去。
被趕來的顧清辭抱在懷裡。
他怒視著我,仿佛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恨不得將我剝皮抽筋。
「許婉欣,你在幹什麼!「
」江蓠好心上來安慰你,你居然推她,你怎麼這麼惡毒!「
「我惡毒?」
我扶著牆壁,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可他就像是沒聽見一樣,一臉暴怒地看著我,言語裡滿是諷刺。
「你要是不惡毒,你肚子裡的孩子就不會流產!」
「許婉欣……」
「夠了!」
我厲聲打斷他的話,將滿是鮮血的右手擺在他面前。
質問道。
「顧清辭,我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真的是因為我嗎?」
「她剛剛欺負我的事情,你難道真的沒看見嗎?」
顧清辭的臉上劃過一絲慌張,還想要說什麼,江蓠就滿是虛弱地說道。
「清辭哥哥,對不起。」
「是我不小心推了婉欣姐姐,才害得她這樣,你要怪就怪我吧。」
「千萬別為了我跟婉欣姐姐吵架。」
顧清辭的眉頭緊皺,眼底的慌亂一閃而過,但立馬又鎮定地說道。
「知道什麼!」
「分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從樓梯上滑下去的,跟江蓠有什麼關系,她好心上來安慰你,你不知道感恩就算了,居然還推她。」
「許婉欣!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了,趕緊給江蓠道歉。」
指甲狠狠地扎進掌心,肚子上的鮮血順著衣襟滴在地上。
可顧清辭就像是沒看見,轉身將江蓠抱在懷裡,頭也不回地出了家門。
直到劇烈的疼痛遍布全身,幾年的愛意煙消雲散。
我才狼狽地蹲在地上,掏出手機給自己撥打了急救電話。
直到進搶救室的時候,顧清辭才發來信息。
」婉欣,我知道你沒了孩子傷心,但這一切都跟江蓠沒關系,你不能把這一切都推到她身上。「
」我已經做主把這次的蜜月旅行讓給江蓠了,你先好好冷靜冷靜,畢竟顧太太的位置,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能做。」
既然不是我一個人能做的,那就換個人吧。
出院那天,我注銷了所有的證件,坐上了前往癌症研究基地的車。
可就在我關機的前一刻,顧清辭的電話卻像是瘋了一樣打過來。
顧家的家宴,顧清辭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對外宣布我們即將領證的好消息。
可電話一連打了十幾個,都是拉黑的提示音。
他隻能轉身吩咐一旁的陳秘書。
「去別墅接夫人,讓她務必來參加晚宴。」
可一直到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陳秘書才著急忙慌地跑了過來。
「顧總,不好了,許小姐今天早上就坐車走了。」
「剛剛警察打來電話,說許小姐乘坐的那輛車,在高速上出了車禍。」
5
話落。
整個宴會上都寂靜無聲,顧清辭握著酒杯的手都在顫抖。
過了許久,他才苦笑一聲,不可置信地說道。
「怎麼可能。」
「就算她現在心情不好,也不能拿這種事開玩笑。」
「這一次就算了,讓她趕緊出來,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話落。
他就看向大門方向,眼裡滿是期望,似乎下一刻,我就會從門口出現。
可這一切,注定要讓他失望了。
陳秘書一臉慌張地走到他身邊,嗓音裡更是止不住地顫抖。
「顧總,警察那邊已經打電話確認過了,夫人她……」
顧清辭手裡的酒杯應聲而碎。
他顧不上四周的人來人往,直接上前一步,狠狠地掐住陳秘書的脖子。
怒聲地說道。
「你胡說!」
「我剛剛就說了,婉欣隻是在生氣,她不會拋下我一個人的!」
碎玻璃扎進血肉,他卻像是察覺不到疼痛一樣。
一旁的江蓠見狀,連忙上前拉住他,柔聲地說道。
「清辭哥哥,你別急,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
「婉欣姐姐說不定就是在生氣,才故意讓陳秘書這麼說的,你忘記他們兩個人關系最好了嗎?」
可這一次,顧清辭卻直接甩開了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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