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拋了個白眼:「年輕時候,不知道多少人追著給我遞煙點火。」
她吸了口,紅唇緩緩吐出。
煙霧朦朧了她的皺紋,月光照在瑩白的臉頰,真像個妖精。
正出神看著,她就伸手搭在算不得清白的位置,媚眼如絲。
「小王,你能帶我找回當年的感覺嗎?」
「啊?」
15
我犯了每個男人都會犯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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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看到兩條還搭在身上的手臂,我腦子瞬間一片空白。
昨天晚上......
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阿姨的技巧該S的熟練!
我甚至懷疑起她以前的職業。
哪怕沒有做到無法挽回的一步,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女友。
失控的感覺真的很糟糕,我SS摁緊兩邊太陽穴來緩解頭疼。
穿上衣服,我獨自沿著之前那條路去找了女友的後爸。
去的時候,他也剛從外面回來。
也就是說,他晚上根本沒守在地裡。
我跟之前一樣,上前遞兩根煙。
「你這些天都挺忙的吧?」
「呵呵,你看出來了。」
男人的心照不宣,大抵是如此吧。
他說:「著道了?」
我遲疑地點了點頭。
他又說:「在這一片,公狗來了,都得榨幹了才能走。」
哪怕心裡已有準備,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也是一咯噔。
「怎麼回事,封建迷信那套早就過時了。」
他冷笑:「愛信不信吧,反正你要是管不住自己,一旦開了頭,就像我這樣,被她們像鬼一樣纏上。」
一陣惡寒。
後面再想聊,被一道女聲打斷了。
「張哥,不是說好今天來找我嗎?都等你好久了,誰敢跟我搶?」
聲音的主人邊說著邊走近了。
旁邊的張哥幽幽一嘆:「快走吧,別再來我這了。」
我連忙起身,閃躲出去。
下一秒,聲音的主人就進去了。
尖臉粉腮,光滑白皙的肩頭將烏黑發絲分開,身段弧度驚人。
她坐在我剛才的位置,像蛇一樣纏著張哥。
在蛇的攻勢下,張哥最終發出一聲飽含情緒的信號。
16
實在可怕。
明明才在這裡待了兩天,卻仿佛過了兩年那麼長。
我跟女友說:「公司有點事,我們提前回去吧?」
女友猶豫了下,很快同意了。
下樓吃飯的時候,把這事一提出來。
「啪嗒。」
阿姨手裡的筷子掉了。
她用看「負心漢」的眼神盯著我:「這就走了?」
女友誤以為是她媽媽是在怪我,連忙為我開脫。
我別開臉去,避開她的視線。
「媽,他公司有急事要處理,下個月端午我們再回來看你吧。」
「很快的,也就一個月。」
阿姨有些沉默。
撿起筷子直接用手擦了擦:「我想跟你們進城。」
女友眉頭高抬,轉頭看向我。
我直接拒絕:「房子太小了,住不下三個人,等過兩年買房了,再接您過去住吧。」
阿姨犯了犟:「我可以先租一個地下室,平時給你們做飯洗衣服。」
女友天真單純,聽得一臉感動。
我提起另一個人:「那張哥怎麼辦?您把他一個人留在村子裡?」
阿姨似乎對張哥沒多少關心:「一個男人而已,有手有腳,離了我又不是不能活......你們要是嫌我累贅,不帶就不帶吧,反正我也沒幾年可活得了。」
她這樣一說,女友哭得淚水漣漣。
湿漉漉的眼眸望著我:「老公,帶上我媽吧,她不會給我們添麻煩的。」
小女孩還不知道人性的險惡,被感情蒙蔽了雙眼。
可我愛的就是她這份天真的單純。
不忍心告訴她真相,實行迂回戰術:
「我正在看房子,等我們換個大點的房子,就把你媽接過來。」
「嗯!」女友哭完鼻音很重。
等收拾好情緒,又去安撫她媽媽。
可惜,女友的段位太低,哭成淚人撲到我懷裡。
「我、我媽、她......」
上氣不接下氣,連話都說不出來。
我把剛才買的車票給她看,貼在她單薄後背的手不停撫順:
「明天晚上到家的列車,回去後吃頓大餐怎麼樣?犒勞犒勞你。」
是她一直想去的餐廳。
女友輕「嗯」一聲,毛茸茸的腦袋貼在我胸口。
我們互相依偎著。
殊不知門後那張可怖的眼早已布滿血絲。
17
第三天醒來,是要一大早坐汽車去鄉鎮轉車的。
但我一睜開眼,立即發現有些不對勁。
抬頭一看,女友不見了。
她一向起得比我晚。
還有,我身上的衣服全不見了!
手臂一動,束縛的鏈條發出「啉啉」響聲。
直覺立即向大腦發出警示。
不好!
果然,門被輕輕推開。
「小王醒了,餓了吧?」
「看你瘦的,該吃點好的補補身子。」
「來,剛烙的韭菜雞蛋餅,可香了。」
我扭開臉,不想看她。
哪怕打扮得再漂亮,心歹毒,一樣的醜!
她沒有生氣,反而笑吟吟地說:「沒事,我放這,等你餓了就叫我。」
我真恨不得掐S她。
早晚都得吃,我回過頭:「松開,不然怎麼吃。」
她嘴角微微上揚:「當然是我喂你啊,張口,啊——」
掐S她的念頭更強了。
但我的眼神反而令她越發興奮:「看得我都出汗了,年輕人陽氣就是重。」
我冷哼一聲。
躺了很久,沒有手機,沒有電視,任何信息來源都沒有。
中午她又送來飯菜和清黃的湯。
我默默吃完,然後說:「我要方便。」
她連連點頭,眼睛笑眯眯地:「大的小的?」
「都要。」
她沒有解鎖,而是去拿方便的坐墊馬桶。
我受不了這種屈辱,還有她在旁邊看著的目光:「你出去。」
她到底沒執著。
解決完後,她進來處理了。
等到晚上,房間漆黑一片。
看著透不進光的窗簾,我想:【該來了吧?】
什麼都沒有發生。
我對她隻有惡心、厭惡的感覺。
見不得光的日子,一直維持到了五一假期結束。
松開束縛之前,她小聲地威脅:「你要是讓楠楠知道,後果會是什麼樣,想必你比我更清楚吧?」
18
工作日的前一天。
女友她媽面色紅潤,揮手目送我們坐上汽車。
全程我都很沉默。
女友小心翼翼地問:「聽我媽說你去給張叔幫忙運瓜了,我都找不到你人,累壞了吧?」
原來女友是這樣被騙的。
我看向窗外:「累,以後不想再來這裡了。」
「好吧,我們以後就定居城市,其實我在這裡也攏共才待兩三年。」
我聽完,很平靜地問她:「你媽以前是幹什麼的?」
她臉色一僵,顯然是知道的。
我看著她:「說。」
她說:「車上人多,我回去再和你說。」
一直等到了家,她才說出真相:「原來我們村的人,一起搭伙去沿海城市打工,人太多廠子是不要的,碰壁幾次,然後遇到一個私人老板,說有高薪的活能幹,但是要籤十年保密協議。」
淫穢商品。
私人老板把海外的圖書、漫畫、光碟等貨物搬運到國內,然後由他們這些天分批打包賣給進貨的小商販。
每個人的分工不同,男的還好,分配的都是些體力活。
而村裡的女人分配的就是質檢、分料的細致活,需要看裡面的內容進行篩選挑揀。
能拿出來販賣的貨物肯定是有質量保證的,看完肯定會有感覺。
一天天的反復刺激下,女人的荷爾蒙和激素早就不正常了。
上了癮,還不小。
又難以啟齒。
我聽完,心情很復雜:「那你呢?」
她低下頭:「媽媽有時候會帶一些書回來,我偷偷拿來看......」
我明白了。
抬手蓋在她發頂,拍了拍:「從今天開始,我給你治。」
她淚眼蒙朧。
「不能諱疾忌醫。」
背後的真相都說開了,她也不再抵觸,反而更依賴我。
在醫院等候區時無聊,打開手機一看, 發現老中醫的賬號注銷了。
原因顯示:詐騙違規。
我想起他跟我說的那些話,無奈地搖了搖頭。
晚了人家一步啊。
還好我上次隻發了個 88 的紅包, 倒也不心疼。
「請 36 號*楠女士到就診室門口等候。」
我起身陪女友過去。
是位女醫生, 讓我在外面等。
19
女友拿了幾盒藥, 我看了眼。
都是調節內分泌的。
「給你媽也拿一份吧。」
女友倏地抬起眼眸:「你知道?」
我皺緊眉:「所以我為什麼不喜歡她, 你知道了嗎?」
女友鄭重無比:「好, 我買兩份送回去。」
與此同時,我給張哥發了一份藥單的信息。
還聯系了中介看房,準備搬去另一個地方。
女友沒有任何意見,全聽我的。
在端午節之前,我們像螞蟻搬家一樣, 一點一點地把東西轉移到新家。
其間,我還找學法的同學和警察咨詢了這方面的事。
都說:不好界定,沒法管。
隻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我隻能撕開女友單純的外殼, 告訴她真相。
始終記得, 她當時往後退了兩步, 驚愕地瞪大雙眼打量我。
嘴巴張著, 喃喃自語:「不可能......她是我媽啊......」
我冷靜地告訴她:「所以,不要讓她知道我在哪,不要帶她來這裡, 養老的錢我們一分不少地給。」
她懵懂地點頭。
20
當天晚上, 女友在陽臺打了很長的電話, 撕心裂肺地吼叫。
我戴上耳機,打我的遊戲。
這種狀態持續了好幾天。
我都是置若罔聞。
女友的情緒很不穩定,癮明顯降到我可以接受的範圍。
之後的端午節, 女友一個人回家了,帶著一包藥。
跟我說:「我是去做慈善的。」
我笑了。
假期結束後,女友沒有按時回來, 我果斷報了警。
當地派出所顯然不知情,下轄的村莊居然還有一群在黃色窩點幹過活的人。
我不關心其他人的下場,隻想知道女友怎麼樣了。
還好,她媽還算理智,隻是扣著她讓我來尋。
我去接她的時候,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瘸著腿被我從村裡背到出租房。
21
過年,我帶她去見了我爸媽。
他們都有了自己的家庭,異母和異父的弟弟妹妹都防備地看著我。
「擔心什麼, 我都成年了,不會跟你們搶。」
隻是走個過場而已,讓他們知道。
結婚證在年後民政局上班的那天領了。
之後的某天, 女友在廁所驚訝地叫了一聲。
我趕緊去看。
她拿著驗孕棒, 緊張且害怕地問我:「怎麼辦?」
兩條槓,她懷孕了!
初為人父, 我瞬間感覺渾身燥熱。
臉頰爆紅, 彎腰緊緊抱住她。
「謝謝你,給我一個家。」
她肩頭松動,柔順地靠在我身上,低聲罵我:「傻瓜。」
這天晚上, 正要睡覺,她又震驚地叫了一聲。
捂著嘴,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把手機屏幕對準我的眼睛:「我媽給我轉了兩百萬。」
原因是她今天說了懷孕的消息。
我不知道說什麼。
她想了想:「我想再給你一個真正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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