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貪歡上癮,夜夜在我睡後自給自足。
我說:「這是病,得治。」
她說:「再提就分手。」
為了讓這段感情能繼續走下去,我偷偷掛了號。
將女友的症狀跟老大夫一說,對方很快就確診她體內有蠱。
1
女友是我在網上談的,一頭披肩長發,瑩白的瓜子臉,腰細腿長,36D。
在我的極力要求下,女友同意和我同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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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內,每天都膩一塊,日子過得很幸福。
但某天下班回來,我直接倒在電梯間,多虧一棟樓的租客送我去醫院。
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好幾眼。
隱晦道:「年少不知精貴啊。」
「拿藥吃去先吃一個療程,在此期間不要同房。」
我一下子臉熱起來,匆匆拿著繳費單拿了藥,藏著掖著往家走。
女友給我開的門。
看我拿藥,立即噓寒問暖:「是感冒了嗎?你臉好紅,我去拿溫度計。」
她轉身要走。
我連忙伸手去拉:「沒事,就是身體不舒服,拿了點調養的。」
女友抬眸看著我:「那不要緊吧?」
我搖搖頭:「就是要忌口,不能幹那事了。」
一說完,我就看到她倏然瞪大的杏眼,滿是失望。
當天晚上,因為睡前喝多了水,半夜醒來準備去廁所。
沒想到會聽到女友在被窩壓抑地悶哼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2
足足七天。
我吃了七天藥,她就滿足了自己七天。
坐在桌旁,看著她親手做的三明治。
我語重心長道:「楠楠,你是不是內分泌紊亂?我們去醫院掛號問問吧?」
女友的背影明顯僵住,不可置信地回頭望向我:「什麼?」
她上次也是這樣。
可我真的不能再放任她這樣下去。
把剛才的話掰碎了,明說:「你的欲望太強了,我想帶你去治。」
哐當一聲,鍋鏟摔進鍋裡。
她眼眶紅了,淚水說來就來,什麼也不說就那樣看著我。
我硬著頭皮強調:「繼續這樣生活,我們倆都吃不消,乖,聽話。」
可平時溫順懂事的女友就跟著了魔一樣,說什麼都不同意。
甚至撂下狠話:「再提就分手!」
我頓時懵了。
平時我們從沒紅過臉,也從沒提過分手。
她這樣一說,我直接慌了。
急忙跑過去安撫:「好好好,不提了。」
嘴裡勸著,心裡卻是長嘆一聲。
看著垃圾桶裡吃完的藥盒,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
3
凌晨三點,女友餍足地安睡後,我失眠了。
心裡有事壓著,閉著眼都在想主意。
幹躺了五分鍾,我索性拿起手機。
漫無目的地刷著短視頻。
晚上的牛鬼蛇神可多了,居然還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老大夫在線直播。
我一看時間,凌晨四點。
老大夫的聲音傳出來:「謝謝大家的關心啊,我一般天黑入睡,早上這個點就自然醒了,不是熬夜。」
「我本人從醫有五十年,學醫六十餘年,祖上六代都是學醫的,大家有什麼疑難雜症都可以找我。」
我心頭一動,想著問一問又不要錢。
找了個小號進直播間,送了一分錢的禮物咨詢女友的問題。
老大夫皺緊眉頭,一個一個問題拋過來。
我感覺對方挺靠譜,詳細而隱晦地描述出來。
老大夫沉吟許久,才告訴我:「可能是體內有蠱在作祟。」
啊?
我第一反應肯定是不信啊。
都什麼年頭了,還玩苗疆那一套。
我直接在直播間質問,但沒想到老大夫一句話,直切要害。
「她是不是為人特別溫柔,隻在這一件事上讓你難辦?」
我的怒氣一下子消了。
發私信問老大夫:【怎麼辦?】
老大夫應該是不熟悉拼音,回的語音。
「你自己去中藥房買一兩巖衣幹,讓她喝夠 2 壺的量,蟲一般會在半夜冒頭,你趁她睡著的時候用手去她嘴裡摳。」
這個處理方式聽著不太靠譜。
可人家老大夫一把年紀了,也沒必要逗我玩吧?
4
早上在工作群請了一天假。
吃完女友做的早飯,我補了一上午的覺。
中午去附近的中藥房問有沒有巖衣幹。
抓藥的女藥師一頭霧水。
上網百度了一下才想起來:「哦——原來是驅蟲菜啊,要抓一副驅蟲的?大人還是小孩?」
我說:「我女朋友。」
女藥師特地多問一句:「沒懷孕吧?」
我搖搖頭:「不要一副,隻要這一種就行。」
女藥師撇了撇嘴,隨手抓了把,正正好。
我付了錢往家走。
一進門發現女友竟然也在家,下意識地把巖衣幹藏到口袋。
「楠楠,這是......」
女友旁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年紀看著不小,應該是未來嶽父。
女的跟女友有幾分相似,應該是姐姐。
女友揚起甜美的笑,跟我介紹:「這是我媽媽,漂亮吧?」
我笑著點頭,恭維道:「你不說,我還以為是你姐姐呢,完全看不出來是母女。」
說完便看向未來嶽父:「叔叔真厲害,把阿姨這朵花養得這麼漂亮,我以後要向您學習。」
沒想到未來嶽父滿臉尷尬地看向未來嶽母:「呃......」
嶽母白了他一眼:「木頭一樣,人家小王喊你就應著呀。」
我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目光看向女友。
女友衝我使勁搖頭,在私底下跟我解釋:「他是我後爸,年紀才比你大幾歲而已。」
我瞪大眼睛,簡直不敢相信:「他看著跟你爺爺似的,臉上的褶子可一點不像三十幾的人!」
女友捂著唇笑:「可能是在家裡務農,所以顯老吧。」
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
睡前吃了西瓜,半夜起來上廁所,路過客廳時明顯聽到陣陣叫聲。
男的一直喊:「不要了......不要了......」
我心裡大駭,身子往後晃了一下,手扶著桌子才站穩。
5
第二天起來,我坐在桌旁。
桌上是三碗面湯,濃鬱鮮香的清湯上飄著青蔥、枸杞和油花。
放在平時,我早就連底子都喝幹淨了。
但一想到昨晚的動靜,我心裡有些不自在。
看向客房的門,詢問剛從廚房出來的女友媽媽:「您對象不出來一塊吃嗎?」
女友媽媽揚臉笑了笑:「他喜歡睡懶覺,還有起床氣,早餐是一向不吃的。」
女友摘下圍裙,也坐到桌上來了。
我隻好壓下心思,喝了口湯。
很鮮!
但有股臭味。
「這湯裡面放了什麼?味道好特別。」
女友得意地瞥了眼媽媽:「是我們那邊家家戶戶都會的一道養生湯,男人喝了能延年益壽,女人喝了滋補養顏。」
她媽媽依然笑著,沒有說話。
一碗湯下肚,好像什麼煩惱事也跟著吞下去了。
我今天請了假,說要開車帶他們去周邊玩一圈。
女友就跟她媽媽坐在沙發那邊選地點。
我倒了杯清水,一邊衝刷嘴裡的怪味,一邊聽著客房內的動靜。
快中午的時候,女友後爸終於起來了。
臉色不太自然地跟我對視一眼,扭頭走進洗漱間。
放水的聲音都稀稀拉拉的。
我暗暗皺眉。
6
遊玩的地點選在市中心的商場,我們先去訂好的餐廳吃飯。
女友媽媽接過菜湯就在找,目光移動很快。
終於在第四頁找到目標,指著對服務員說:「幫我來這個湯,我先生愛喝。」
然後回過頭來看著我:「小王啊,你也多喝點,男人壓力大,平時就該多補補身子,我已經跟楠楠說了,以後每周都給你煲兩次湯。」
女友慚愧地笑。
我沒放在心上,隨口答應著:「好。」
菜呈上來,女友後爸就被灌了一碗又一碗的湯。
我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正想勸。
誰知女友媽媽溫和的面容頓時兇神惡煞起來。
壓著聲音罵道:「難道光彩嗎?非要我說出來?」
女友後爸瞥了眼我和女友,硬著頭皮喝下第五碗湯,之後吃了沒兩筷子的菜,就跑去找廁所。
我連忙站起來陪他去。
路上沒顧得上說話,我在外面等。
看他出來洗手,我走過去遞了張紙:「方便聊聊嗎?」
他奇怪地瞪了我,扭頭就走。
後面吃完飯逛商場,我看他身子搖搖欲墜的樣子,跟女友提個建議:
「要不你們先去逛,我們倆去那邊坐著等?實在走不動了。」
女友嬌哼一聲,算是勉強同意了。
女友後爸和我一起坐到商場的公共座椅上,才剛坐下,他就跟我說:「趁早分手吧。」
我懷疑他知道些什麼,追問:「難道她媽媽也是?」
聞言,女友後爸第一次和我對視:「大學生就是聰明啊,沒錯,她們母女倆都是一樣的。」
「趁現在還沒結婚,趕緊脫身,不要等到變成我這個樣子,才來後悔。」
我很不解:「到底怎麼回事?」
女友後爸湊過來,嘴裡一股子臭味,我憋著氣聽。
「她們倆都是妖精,專吸男人陽氣。」
「看不出我今年 32 吧?」
我點點頭。
哪個 32 歲的男人滿頭灰白,眼角四五根魚尾紋,臉色蠟黃呢。
不過,建國之後不許成精,說她們是妖精我不信。
倒是老大夫的說法更靠譜,我比他幸運,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今天沒時間了。
我決定明天讓女友喝一天藥,晚上開始驅蟲。
7
計劃有變,晚上在外面吃了飯就回來了。
女友後爸閃了腰,必須平躺著養半個月。
我向來是不憚以最壞的惡意來揣測他人,但我就是覺得他是故意的。
這晚很安靜。
女友在浴室洗澡,我去廚房準備明天要熬的驅蟲藥。
剛把圍裙套在脖子上,一隻手就從我身後繞過來,自然地替我系上。
我笑了笑,轉頭就將女友抱在懷裡。
但一攬入懷,觸感明顯不對。
我慌忙將人推開:「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是楠楠,沒想到是您,實在不好意思。」
女友媽媽低著頭,輕輕搖頭:「沒關系,反而是我要謝謝你。」
我感到莫名的荒誕:「阿姨你......」
她抬手堵著我的嘴,耳朵跟熟透了一樣:
「小王,其實我特別羨慕楠楠,能找到你這樣體貼又俊俏的男人,不像我,出生在農村,隻能找個什麼都不懂的粗人。」
說完,她還哭了。
我頭皮發麻,不敢多想一點。
大三歲可以接受,大二十歲,還是算了吧。
我看向浴室那邊:「阿姨,你有什麼苦,等楠楠出來了,讓她安慰你吧,我先忙了,你在這......」
「別叫我阿姨了,聽著心裡難受,叫萍姐。」女友媽媽紅著眼看我。
真給我整不會了。
聽到浴室的門一響,我趕緊喊:「楠楠,你媽哭了。」
女友一聽,裹著浴巾就來了,把她媽扶到沙發那邊去噓寒問暖。
我估計阿姨不敢說剛才那事,松了口氣。
熬好了驅蟲水,就端去房間,解釋一番後,讓女友喝了。
她正在護膚,隨意道:「要你喂嘛~」
我笑了,扣緊碗沿,喂她喝得底都不剩。
這天半夜醒來,專門掰開女友嘴看了看,她很不配合地翻過身去。
我頓時感到事情的棘手。
8
第二天,女友的爸媽提出中午動身回家。
我感到意外,看了她們一眼。
阿姨的眼神有些落寞:「下次見面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女友靠過去:「不是馬上就五一了嗎?很快的。」
「那小王呢?」阿姨特地問起我。
我心裡一咯噔。
她該不會是賊心不S吧?
女友捂著嘴笑:「我把他帶回去好不好?正好給我那些初中同學介紹介紹。」
阿姨肉眼可見地高興起來:「那太好了,回來提前一天說啊,媽給你們準備好吃的。」
一番交談後,我開車把她們送去車站。
看到女友和媽媽依依不舍,我並沒多大情緒波瀾,甚至有些厭惡。
開車回去,督促女友喝完驅蟲藥。
我在外賣軟件點了一套拔牙裝備,甚至在 B 站學習如何取出魚刺的視頻操作教學。
睡前還特地折騰她到半夜。
凌晨兩點,她總算進入深度睡眠,微弱鼾聲起伏。
我把裝備從櫃子裡搬出來,戴上一次性手套,小心翼翼地操作。
根據老大夫的話,伸出一隻手輕輕分開女友的嘴。
然後用手指去捉蟲,一切進行得還算順利。
借助微弱的臺燈,我好像看到了一條細小的白蟲,頭皮一陣發麻。
原以為這就可以結束了,但沒想到,女友鼻翼接連翕動幾下。
「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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