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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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序忙捂著阮清歌微涼的手給她暖手,對舒禾依舊冷若冰霜,“不就是讓你站一會兒,嬌氣什麼?不能站給我滾!”


 


舒禾解釋的話卡在喉嚨中,隻能咬牙硬挺。


 


一個小時後,她終於能夠喘息,又收到了傅時序父母發來的信息,讓她去老宅一趟。


 


舒禾驅車到老宅的時候,傅父傅母坐在正廳裡等她。


 


傅父對她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讓你跟在時序那個小子身邊,是為了讓他在娛樂圈好好發展,將來接管他叔叔的公司,現在,熱度沒多少緋聞滿天飛。”


 


傅母冷著臉,“還有那個叫阮清歌的也回來了,這件事我們還是從別人那裡知道的,要你還有什麼用!”


 


舒禾站在旁邊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當初舒禾能夠順利當上傅時序的經紀人,有一部分原因是傅父傅母默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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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的就是幫傅時序在娛樂圈闖出名堂,再趁著傅景宴昏迷,一舉把公司的掌舵權奪過來。


 


隻是沒想到他們的兒子這麼不爭氣。


 


兩人又不舍得數落傅時序,隻能把所有的氣發泄在舒禾的身上。


 


最後兩人罵了半個多小時才作罷,打電話把傅時序叫回家中。


 


傅母在一邊勸他放棄阮清歌。


 


當初他們剛認識的時候,傅母就看出了她不是一個好姑娘。


 


仗著自己是個孤兒到處賣慘博同情,立清純人設,卻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就這麼被迷住了。


 


可是說的沒有一句話傅時序是聽進去的。


 


反倒是用凌厲的雙眼盯著沉默的舒禾。


 


等到最後傅時序暴怒地把舒禾拉到後院的人工湖邊。


 


“為了能夠和我在一起還真是什麼手段都能用,清歌昨天晚上才回來,現在我爸媽就知道了消息!”


 


“你的愛讓我惡心,你的人更讓我惡心!”


 


舒禾被人暴力的拉扯著,後腰撞到了假山上。


 


她強忍著不適解釋,“阮清歌回來的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們,是別人告訴他們的。”


 


傅時序冷嘲著捏住她的下巴,“你沒有說他們怎麼會知道,還有,你怎麼解釋在我回來之前你就已經在這裡了!”


 


“他們隻是讓我做好一個經紀人該做的事情。”


 


“敢做還不敢承認,我就不該聽清歌的話對你這麼仁慈。你這樣一個小人根本不值得她的關心!”


 


傅時序眼中的厭惡毫不掩飾,他瞥了一眼身後的湖,對舒禾命令:“你跳進去,我就相信不是你幹的。否則你就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舒禾聽到最後一句話,臉色瞬間變了,想都不想跳進了人工湖裡。


 


還有九天,她不能就此前功盡棄。


 


冰冷的湖水瞬間包裹她的全身,起初她還能在水中掙扎兩下,可是冬天的衣物吸水後如巨石一樣拉著她往下墜。


 


傅時序冷漠地站在旁邊看好戲,沒有一點想要動手救人的意思。


 


“你為了待在我身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這樣隻會更讓我相信你那個告密的人。”


 


終於,舒禾筋疲力盡,湖面再也掀不起一絲波瀾。


 


最後一眼,她看到那張熟悉的臉上露出快的笑容後,有些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目。


 


小叔,我好累,這輩子沒有辦法報答你的恩情了,小禾下輩子一定早點來見你……


 


眼前的湖面逐漸趨於平靜,久久沒有掀起波瀾。


 


傅時序瞬間慌了神,心中揪成一團。


 


“舒禾?別裝了,快上來!”


 


“舒禾!”


 


無人回應。


 


他嘖了一聲,縱身一躍跳入湖中。


 


第4章


 


舒禾嘴裡不停念叨著傅景宴,可是因為喉嚨的嘶啞她隻念出了一個傅字。


 


等到她睜眼的時候,發現周圍的一切都無比熟悉。


 


傅時序站在床邊,還是那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在夢裡還叫我的名字,你還真是舔狗。”


 


阮清歌端著煮好的姜茶進了房間,“時序,趕緊讓舒禾喝點姜茶暖暖身子,別凍感冒了。”


 


舒禾不喜歡姜的味道,可是傅時序發話她隻能忍著惡心接過那碗姜茶。


 


隻是她還沒碰到碗,阮清歌就把姜茶倒在自己的身上。


 


滾燙的姜茶瞬間把阮清歌的整個手背燙得通紅。


 


她立刻紅著眼眶,扭頭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時序,是我沒有端好才把姜茶撒了出來,不怪舒禾,都是我不小心。”


 


隻是她越抹越黑的解釋讓傅時序怒火中燒,“清歌從你回來就忙得腳不沾地,不是幫你找換洗的衣物,就幫你熬姜茶,你就這麼容不下她嗎?”


 


“嫉妒也要有個度,虧我最後還心軟把你撈了上來。我就該讓你溺S在湖裡!”


 


舒禾忍不住辯解,“不是我灑的,我根本就沒有碰到碗。”


 


可是傅時序一個字都聽不進去,“清歌的心軟不是讓你欺負她的理由!”


 


隨後他拿起另一碗姜茶毫不留情澆在舒禾的頭上,然後抱著阮清歌轉身離開。


 


在傅時序看不到的地方,阮清歌用口型跟舒禾挑釁,“你贏不了我的。”


 


舒禾很是鬱悶。


 


她並不想和阮清歌爭,她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愛的是傅時序,她是為了任務留下來,隻不過現在還不能離開而已。


 


她看了眼手機,翻遍了列表全部是傅家父母催促她幫助傅時序在娛樂圈站穩腳跟的話。


 


與此同時,之前舒禾聯系的導演回了信息。


 


即使她待在傅時序身邊沒剩幾天了,她還是要站好最後一班崗,這是傅景宴教過她的東西。


 


舒禾簡單的將自己收拾精神點之後就去了導演指定的飯店。


 


進入包間之後,舒禾逐一和導演、制片人、編劇打過招呼就落座。


 


可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些人既不聊跟劇本有關的東西,而是一味的灌她酒。


 


就在舒禾準備找個理由離開,一直坐在她旁邊的導演終於露出獠牙,“你要是今天出了這個門,那你這次的合作可就黃了,以後也就別合作了。”


 


“到時候我們就放出消息,是你攪黃了這次合作,後果你自己想吧。”


 


到時候就算傅時序無所謂,他的父母也會讓她離開的。


 


聽到最後,舒禾邁出去的那隻腳還是退了回來。


 


再回頭,面前已經斟滿了三杯酒,她隻能硬著頭皮往下喝。


 


或許這是她能夠為傅時序做的最後一件事情了。


 


可是喝完一杯,導演就滿上一杯,根本沒有要結束的意思。


 


喝到最後她也記不清自己喝了多少杯,隻是覺得視線模糊,胃裡火燎一樣疼痛,陣陣抽搐。


 


導演趁著她暈乎的瞬間,拿出劇本順勢把人攬進自己懷裡,“這場酒喝得盡興了咱們就進組拍戲。”


 


舒禾把劇本緊緊抱在懷裡,面對身上的不適也隻能盡量忽略。


 


可是導演卻越來越過分,就在舒禾掙脫的時候,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傅時序一眼就看到喝得醉醺醺的舒禾靠在別人的懷裡,心中窩火,快步上前把人拉回到自己身後。


 


舒禾腦子裡亂作一團,什麼都記不得了。


 


她強忍著胃裡的不適,擠出一個笑容,炫耀似的把自己懷裡的劇本塞進傅時序的手中。


 


“你的劇本,我幫你要來了。”


 


傅時序看都不看那個劇本,直接把劇本攔腰撕爛,“這樣要來的劇本我嫌髒!”


 


一直跟在傅時序身後的阮清歌突然站出來,“時序,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吧,舒禾應該不是這樣的人。”


 


傅時序卻雙目猩紅,“我親眼看到的能夠有假嗎?”


 


剛剛還迷糊的舒禾聽到他的話瞬間清醒過來,看著傅時序一臉怒氣的臉,千言萬語化作嘆息。


 


“是啊,在你心中我從頭到尾都是這麼下流骯髒的人。”


 


說完之後,她意識模糊倒了下去。


 


第5章


 


等舒禾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了。


 


醫生在一旁對傅時序千叮嚀萬囑咐,“看你守了她一天一夜,感情好好的就別鬧分手,瞧你小女朋友都喝得胃出血了,有什麼事說開就好了。”


 


往日受不得任何人批評的傅時序此刻卻難得的好聲好氣,對醫生的話也沒有反駁。


 


舒禾沒有說話,隻是望著窗外的天空發呆,嘴裡念叨著“七天”。


 


傅時序湊近才勉強聽清她嘴裡的話,臉上的寒意微微松動,“我知道七天之後是我的生日,看在這次的份上,無論你送我什麼禮物我都不會丟掉,滿意了吧?”


 


舒禾有片刻的愣神,七天後是傅時序的生日嗎?


 


這五年,要不是系統要求,她壓根就記不住傅時序的生日。


 


守了一天一夜,傅時序略感疲憊直接在陪護椅上睡著了。


 


舒禾看著熟睡的那張臉,竟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果然隻有他放下對她所有的厭惡之後才最像傅景宴,小叔叔是不會這麼厭惡自己的。


 


可是她的手被人無情打掉,阮清歌攔在兩人中間。


 


“舒禾,我真是低估你了,竟然使出苦肉計這種手段讓時序心疼。”


 


舒禾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快速收手,“我隻是在做一個經紀人該做的事情。”


 


阮清歌把手裡提著的果籃放下,拿出蘋果悠哉地削起來,“隻可惜你這些手段都是我用過的,而時序他隻能是我的。”


 


舒禾一臉平淡,甚至滿不在乎。


 


下一秒阮清歌趴在她的耳邊,“你的秘密我已經全部知道了,你的日記本我也已經全都看過了,真是情真意切。”


 


待在傅時序身邊的日子很難熬,所以舒禾隻能每天寫日記,訴說自己的委屈,想念一下小叔叔。


 


雖然她寫得很隱晦,可是仔細看還是能看的出來她心心念念的人根本就不是傅時序。


 


舒禾慌神,“你想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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