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忠孝難兩全。想管闲事,可也要為你母親的安危好好想一想啊。」
顧清絕雙手捂住我的耳朵,「爸爸最愛騙人了,別信他。」
他本來就高,身上的肌肉也壯,擋在我的身前,更像是一座小山。
我連顧榮權的一根頭發絲都看不見了。
醫院外,顧清絕還在削蘋果。
我心裡亂得很,拍掉他的刀,「都出來了,不用給他削!」
顧清絕好看的眼睛仔細看了看我,而後蓄滿淚水。
他遞給我削了一半的蘋果,「給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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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給我的。
他顫顫巍巍的,高大的身影既無助又可憐。
我接過蘋果,把他抱在懷中,小聲哄著。
「主人錯了,對不起。」
顧清絕在我的頸窩處蹭了蹭,「他們都說寵物瘋了,都在欺負寵物!」
我嘆了口氣。
顧清絕許久不在顧氏的大活動上出現。
外面的人蠢蠢欲動,隨時等著分一杯羹。
顧氏內部還有顧榮權的勢力在。
內憂外患,顧清絕瘋了的事若是做實,他將S無葬身之地。
我揉了揉他柔軟的發,「沒關系,我保護你。」
顧清絕眼睛立刻亮了起來,「主人會永遠保護寵物嗎?」
我點頭。
他眸色漸深,「主人會永遠留在寵物身邊嗎?」
我再次點頭。
顧清絕感激地吻了吻我的脖頸,帶起輕微的戰慄。
我唾棄自己,想抽自己一個大嘴巴。
一方面,竟淪落到連傻子都騙的地步。
另一方面,我對著傻子狀態的顧清絕都能有反應。
睡傻子可是犯法的!
5
晚上,我給顧清絕讀繪本。
看著繪本,他似懂非懂地跟讀:
「如果你想要與別人建立羈絆,就要承擔流淚的風險。」
「是這樣的。」
我摸摸他的頭,他的耳尖兒瞬間紅透了。
真可愛。
但是對不起,顧清絕,你要承擔流淚的代價了。
趁著他睡熟,我帶好手上值錢的東西,回到曾經居住的老舊小區。
我媽還住在裡面。
顧榮權的話讓我心驚,我得確保我媽的安全,帶她一起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泛著霉味的屋子裡,找不到我媽。
房間內一切如常,不像是有人強行闖入的痕跡。
剛替我媽還了六十萬賭債,這會兒正是她裝慈母的最佳時機。
她怎麼可能招呼都不打一聲,就玩消失呢?
飯桌上,有她留給我的兩張字條。
第一張,提醒我多喝點開水。
我松了口氣,笑著將字條旁的白水一飲而盡。
看了第二張字條,我就笑不出來了。
她又欠了一百萬。
更壞的消息,她現在在顧榮權的手上。
而顧榮權想開小號了,他要求我:
回到顧清絕身邊,給他生個孩子。
我要怎麼說,才有人能明白。
睡傻子是犯法的!
更糟的是,那杯水喝下去以後,一股熟悉的不適感再次襲來。
空氣潮湿得像回南天。
我跌坐在地,細細地喘。
門外,忽然響起皮鞋踏在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
在寂靜漆黑的樓道裡,一切都是未知。
任何人都有可能要了我的命。
我躲到門後,咬緊牙關,從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匕首。
不管是誰,今天我露頭就秒!
6
「吱啞——」
老舊的房門被隨意推開。
一張美到雌雄莫辨的臉,隱藏在黑暗中。
顧清絕?
「你怎麼在這兒?」
我拿起匕首抵住他的脖頸,絲毫不敢放松。
他的右手動了一下,像是拿著什麼東西。
是一個裝著半杯紅酒的高腳杯。
處在危險處境的貌美少爺,好像並不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經牢牢掌控在一個小保鏢的手上。
或者說,知道了,他也不在意。
顧清絕狀若無事,甚至斜斜倚靠在我的側腰處。
方便我的匕首,更近距離地貼近他的脖子。
我將匕首後移半寸躲開。
黑暗中,傳來一聲輕笑。
「怎麼?舍不得?」
「舍不得我S,卻舍得給我下藥。
「江江,我該說你足夠善良,還是太過心軟?」
我愧疚又恐懼。
在藥力的刺激下,竟當場流下一滴眼淚。
他眼睑明明泛紅,臉上卻毫無表情地用食指輕輕一勾。
剝奪我身上唯一外顯的水源。
順手將食指含入口中,像品嘗瓊漿玉釀。
可能是我心髒,看見這一幕我腦子裡都是不可說的幻想。
如果,他可以恩賜一般地飲下我的眼淚。
那麼,他應該也可以飲下……
顧清絕帶著看穿一切的微笑。
可最後的驕傲,又不允許他向背叛者低頭。
他隻能借助別的東西,找尋轉機的借口。
舉起酒杯,他決絕得有點嚇人:「這是兩倍的藥……」
向來锱铢必較的瘋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我。
將加了料的紅酒一飲而盡:
「藥很烈,你可以開始跑了,我的主人。」
明顯被欲念裹挾的眉眼,泛紅的耳尖,潤澤的嘴唇。
就連撲面而來的紫檀香都充滿了攻擊性。
我拔腿就跑。
黑夜裡,顧清絕輕嘆一聲。
不知是在嘲諷我的自不量力,還是感嘆於我注定的徒勞無功。
他輕易地拉住我的右手,將我帶到他身前。
在逼仄的小屋裡,我們嚴絲合縫的肌膚相貼。
他卻好像理智起來,甚至還有心思替我攏了攏亂掉的長發。
「哼——」
我輕哼。
再次被這惡毒的藥勾得潰不成軍。
顧清絕眼中笑意加大,動作越發撩人。
他狀似不經意地碰觸我的腰身,激起一陣戰慄。
有一瞬間,我想直接脫掉身上礙事的黑色外套,把一切都做到底。
可手指剛碰到紐扣,看見顧清絕被折磨得同樣迷離泛紅的雙眼。
我才忽然意識到,這小子也想,但他在等我開口。
等我向他低頭。
而且,事情也不該是這樣的。
隻有相愛的人,才能……
而不是,被藥物迷了心智的兩個可憐蟲。
顧清絕卻以為我在害羞,他分出最後一絲理智問詢:「可以嗎?」
我忍了又忍,還是哭了出來。
「你可以做,但我不認!」
「你說什麼?」
「我不會認的!」
我牢牢捏住匕首的刀柄,劃破手掌。
「你他媽瘋了!」
迷離之際,脖頸一陣劇痛。
暈倒前,最後的畫面是:顧清絕給管家打電話:
「事兒沒成,我給她用掉了最後一支鎮定劑,快把剩下的帶上來!」
7
我做了個很長的夢。
是六年前的事。
那時候,我媽賭光了家產,氣跑了我爸。
十四歲那年,她輸光了我的學費,隻能輟學。
在街邊賣藝,打詠春。
十八歲,我走進北境最大的夜場,打算出售自己。
給劉麗麗女士還上最後一筆賭債。
顧清絕就是在人堆裡,看見換上廉價包臀裙的我。
生活在權貴之家的小少爺,遙遙一指,像看中了個玩具:
「我要那個,我看過她打詠春。」
很幸運,我沒有賣掉自己最後的尊嚴。
不幸的是,顧清絕不是個好人。
他锱铢必較,但凡得罪過他的,一定要見了血才罷休。
嘲諷他家裡關系混亂的富二代被卸掉了下巴。
他爸新找的小媽,被打折了肋骨。
他與我有恩,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會想盡辦法替他擦屁股。
仇家上門,我把人打出去。
顧榮權怪罪,我替他受罰。
幾年間,竟真攢出一點情分。
我捂著剛被仇家劃傷的腰,疼得直喘:「少爺,謹言慎行吧,少得罪人。」
「我偏不!」惡劣的少爺說惡劣的話。
但在看到我受傷的腰間後,少爺耳尖兒紅了,他扔給我一瓶藥。
「用這個不會痛,可別輕易S了。」
8
顧清絕比我小三歲,雖然行為乖張。
但做起事來讓人挑不出紕漏,城府很深。
顧榮權比我更清楚這一點,知道他掌控不了顧清絕。
所以在顧清絕十六歲那一年,顧榮權領回一個私生子,想替代他。
宴席上,對家來刺S顧榮權。
大家正吃著飯,不遠處傳來清晰的槍聲。
社團的二把手見狀,率先和S手對打。
私生子滿臉悲愴地向顧榮權趕去,但很可惜,他「湊巧」的踩中滾落在地的酒杯,跌倒了。
顧清絕雲淡風輕,邊看戲邊喝茶。
他討厭所有的一切。
所以,在場的誰S了他都得慶祝一下,包括他自己。
可身為一個保鏢,我不能讓我的僱主S。
於是我扛起眼角泛紅的小少爺,轉身就往遠離人群的假山跑去。
小少爺被我放下後,不發一言,隻盯著我的左肩看。
這孩子不會嚇傻了吧。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少爺,你說句話呀!」
「你受傷了。」
我這才發現,左肩有一處擦傷,傷口不深,在流血。
「為了我,你不要命了?」
「我要活著,也想要你也活著。一個月一萬三的工資,除了你,可沒人能給這麼多。」
「隻為了一萬三?」
「就為了一萬三!」
小少爺難得激動,站起來,「可我睡覺的時候,你偷親我!」
「孩子,你剛剛說這女孩怎麼了?」
忽然,顧榮權的聲音幽幽從我倆身後傳來:
小少爺幾不可查地嘆了口氣。
再望向我時,他臉上掛著惡魔的笑。
「這人行為不端,兒子正要處置……」
然後,他折斷了我的小拇指。
9
可能是折斷手指的痛楚過於真實。
我立刻就被嚇醒了,真絲的枕頭上全是汗。
環顧四周,天塌啦!
這是顧清絕的房間。
可顧清絕不在這。
我身上隻穿著一件輕薄的半透明睡衣。
我們不會真做了什麼吧?
思來想去,我偷偷去問管家。
凌晨三點,管家打著哈欠開門。
看見身著清涼,還使勁捂住胸口的我,管家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麼晚了,你來我房間做什麼?」
我旁若無人地走進房間,還好心地幫他關上了門。
他立刻跳了起來,將剛關上的房門大大打開。
「姑奶奶,雖然我對不起你,但你平時也沒少罵我。求求你,別害我!」
「少爺,不關我的事,她自己來的。」
他雙手高舉過頭頂,對著空氣自言自語。
「我就是想問你,顧清絕呢?」
管家看了我一眼,「他不肯找女人疏解,在療養院。」
我把管家拉進房間,「顧榮權想S他!」
這是我對顧清絕最後的提醒。
顧家的事是神仙打架,我是凡人,隻想救我媽。
「四年前投毒,兩年前找S手,昨天下藥,你才看懂嗎?」
原來S活不讓我吃蟹黃包是因為有毒。
兩年前不讓我和小孩玩,是因為小孩是S手嗎?
「顧家的事我看不懂,也不想管,我隻知道他折斷了我的小拇指。」
愛一個人是不會去傷害他的。
管家聲音悠悠如黑夜中飄忽的燭火:
「按照老爺的意思,那天少爺不處置你,你就隻能S。」
原來……
是這樣嗎?
「我想去找我媽,求你打開別墅大門放我走。」
我就這一個親人了,別的事我不想沾身。
「少爺可以為你去S,你卻隻顧著一個出賣了你的賭鬼?」
我轉身,「什麼?」
「要不是你媽時刻報告你的行蹤,顧榮權怎麼可能有機會捏著你的命,逼少爺就範?
「你知不知道顧榮權逼他,讓他給顧家留個種再去S?」
「少爺已經妥協了,喝了藥去找你。你卻不願意了,這下就等著顧榮權找個機會把我們一窩端……」
不怒自威的男聲從身後響起,「端什麼?」
顧清絕抱著臂膀,斜斜地倚在門旁。
管家立刻換上笑模樣,「打了那麼多鎮靜劑,著急回什麼家啊。」
「她穿成這樣來你屋裡,我又不是S了,連回來看一下都不成?」
管家看我,「我最多就是罵罵女人,但從今天開始,我將苦讀上野千鶴子,並把《厭女》抄寫一百遍,您可離我遠點吧。」
說完,他轉身就走,像是下了某種決心。
10
管家走後,一切陷入沉寂。
我對顧清絕心裡有愧,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天下的父母都該是愛自己的孩子的,我媽怎麼能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
顧清絕咳了兩下。
我這才注意到,他的臉色蒼白如紙。
也許是鎮靜劑的作用,他隻能倚著門框支撐站立。
像隻等著主人領回家的大狗,可憐兮兮的。
好像隻要給一根烤腸,他就能高興一整天的樣子。
我上前,扶著他往屋子裡走。
借著動作,他蹭了蹭我的頸窩,「沒話和我說嗎?」
千言萬語隻能化作一句,「對不起。」
「我不需要道歉,你也永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
顧清絕的爸,我做賭鬼的媽。
我和顧清絕就好像一個大苦瓜和一個小苦瓜,眼淚止不住的擦。
「怎麼辦呀,顧清絕,我們的父母好像不愛我們。」
我也一直給你添亂,誤會你折斷我的手指,背地裡罵了你好多遍。」
顧清絕竟然還能笑出來,「怪不得我總打噴嚏。」
我哭得更大聲了,「但是我媽她年齡大了,顧榮權會不會……」
「放心,你媽還有點用,顧榮權不會下S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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