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對這些事都是知道的。
江念向我投以憐憫的眼神,又伸手拿起我夠不著的照片。
“說來也是搞笑,你媽搶不過我媽,連你的兩個男人也都喜歡我,你不覺得自己很可憐嗎?”
相框就在她的手上“哗”地墜落在地上,我和媽媽的合照摔得四分五裂。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似乎所有的氣血都往頭上湧又轟的炸開。
可是還沒等我動手,江念就摔在了那片碎玻璃渣上。
“啊!”
江念一聲尖叫,季瑾不管不顧地衝了進來把她從一堆的玻璃渣上抱起。
“沒事吧?念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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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腿好痛,我不過是想和姐姐解釋我剛剛沒有惡意的,沒想到……”
季瑾氣地狠狠瞪著我。
“江浔茉,你自己殘疾跳不了舞了嫉妒念念,所以想毀了她是嗎?!”
“你不知道芭蕾舞者的腿有多重要?!”
他衝著我暴怒。
看向江念的臉上是我從未看見過的緊張。
我張了張嘴想解釋。
看了一眼自己不斷往外滲血卻毫無知覺的腿,說不出話來。
原來,他也知道,腿對於芭蕾舞者來說是何等重要的東西。
季瑾將江念帶去醫院。
他召集了所有的醫生。
骨科、皮膚科、內科外科,隻為了給江念看她的擦傷。
“一點點疤也不能留,她是跳芭蕾舞的,腿很重要!”
來往醫生緊繃著神經。
突然,一個護士衝著我尖叫。
“你的腿!”
我才想起來自己的腿也在一直往外流血,甚至流的地上有一個小血泊。
季瑾這才反應過來我也受傷了。
“茉茉,你沒事吧?”
也才想到在我這個妻子面前,他有多失態,他慌忙找補:“我是怕江念怪你,畢竟是你把她推倒在先。”
他蹲下來查看我的傷口,卻在江念痛得叫喚的時候跑過去衝著護士強調。
“念念愛美,縫針要縫的美觀一點!”
“念念怕痛,一定要給她打麻藥!”
就連本應該給我包扎的護士也被他拉走給江念拿祛疤膏。
他絮絮叨叨地囑咐著,不再掩飾自己對於江念的感情。
我平靜地看著這一切,搖著輪椅轉身離開。
好在我早就將自己的行李收拾好。
路過別墅閣樓的時候,我頓了一下。
鬼使神差地爬過去打開這扇門,進入這個季瑾不允許任何人踏足的地方。
4位數的密碼,一按就開,毫無懸念是江念的生日。
進去之後,整面的照片,幾千張江念的照片。
她笑的時候,她哭的時候,她過生日搞怪的照片,沒有一張是落下的。
甚至每張照片的背後,附上了他的惋惜。
“可惜帶給你笑容的不是我。”
在江念第一次登臺表演芭蕾舞的時候。
季瑾拍下她青澀的照片寫道:“你說你的夢想是成為首席,你隻管做你熱愛的事,剩下的我會幫你完成。”
江念答應宋煜求婚的那天,季瑾傷心欲絕,他在照片下面留言:“隻要你能幸福,哪怕帶給你幸福的人不是我。”
甚至,所有江念的舞臺視頻,他都一一記錄下來反復觀看。
而在和我求婚當天,他寫下:“江浔茉殘疾,念念才有機會當首席。我娶江浔茉無非是愧疚,是補償。我心唯念念一人。”
我一張一張翻閱,淚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日記本上,照片裡……
和我相識20多年,年少說要保護我一輩子的男人,將所有的偏愛都給了江念。
我在裡面找到一個行車記錄儀,是我的汽車被動手腳那天的記錄。
我拷貝了一份。
季瑾,你就這麼愛江念,愛到願意為她付出所有?
那我成全你。
我將籤好的離婚協議書和行車記錄儀放在桌子上,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季瑾。
隨後撥通了朱莉的電話。
朱莉開車將我送往機場。
上飛機的那一刻,手機裡瘋了一般的湧入季瑾的電話。
4
我看了一眼,關機放入包中。
隨著飛機起飛,窗外的景物越來越小。
我閉上了眼睛,腦海裡的回憶爭先浮現在我的面前。
當初江正天出軌,媽媽病重,小三帶著江念上門挑釁氣S了媽媽。
她上位後,對我動輒打罵,甚至在大冬天把我趕出家門。
江念更是搶走我所有的東西,撕碎我的裙子,在我的舞鞋裡放釘子。
我一度沉浸在媽媽去世的悲傷中,是季瑾一遍又一遍鼓勵我跳芭蕾,告訴我跳芭蕾舞是媽媽生前對我的期望,讓我振作起來。
想起媽媽說想要在更大的舞臺上看見我,我拼了命地練舞,無論是嚴寒還是酷暑,我都在練功房日復一日的練習。
江念搶我練功房,我就找空地練習,練得腳被磨破,練得滲血的腳尖反復潰爛。
有一次芭蕾舞大賽的時候,江念怕我贏得比賽,將我反鎖在房間裡,季瑾徒手爬了三樓將我帶出來。
他明明知道一切江念和她媽媽對我做的壞事,卻還是淪陷。
說對季瑾沒有感情是假,他說要和我保持一輩子的友誼,我就將自己的感情埋藏,和狂熱粉絲宋煜在一起了。
後來,宋煜在我殘廢後棄我而去,我隻當他不是對的人,沒有過多在意。
可是季瑾不一樣,明明我們除了是夫妻,還是多年的好友。
他的背叛就像從背後捅了我一把刀子一般讓我痛徹心扉。
我看見窗外密布的烏雲不知何時又變成了明媚的晴天。
都過去了,治好腿才是最要緊的。
……
季瑾收到消息的時候,正在給江念喂飯。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裡不斷回想起剛剛跑向江念時江浔茉的眼神。
那種傷心、釋然地復雜眼神讓他的心好像揪了起來,讓他不安。
季瑾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他的妻子了。
“季瑾哥哥?你發什麼呆呀?我想吃草莓,你可以喂我一個嗎?”
江念不滿地說道。
她覺得季瑾雖然在乎她,更多表現出來的卻是心不在焉。
季瑾像沒有聽見一般,將手裡的果盤遞給她,“嗖”地站了起來,疾步往外走去。
“剛剛這裡還有位受傷的女士呢?坐著輪椅的,傷的還挺嚴重的,腿上出了一點血。”
他抓著來往的護士問道。
護士不認識他,隻是用一種憐憫的口氣說道:“你說2號患者江浔茉啊,她的腿是還挺嚴重的,我問她家人呢,她說她沒有家人。”
“我問她要打麻藥嗎,她說她的腿感覺不到疼痛,讓我盡快包扎就好了。”
“你是她什麼人?”
護士不解地詢問,季瑾沒有思考就道:“我是她的丈夫,你還記得她包扎完之後去了哪裡嗎?”
“不好意思,我不是很清楚。”護士如實回答,又不自覺地嘲諷道:“你是江浔茉的丈夫還不知道她去哪了?看你對另一位患者這麼上心的樣子,我還以為你是她的丈夫呢。”
季瑾怔在原地,他沒想到,在外人的眼裡竟然已經這麼明顯了,那敏感如江浔茉,不可能發現不了他們之間的情感波動。
他掏出手機想要給江浔茉做個解釋,卻發現了她給他發的消息。
5
上面什麼都沒有寫,隻有一張圖片,卻足以讓季瑾心慌地呼吸不過來了。
照片上是江浔茉已經籤署了的離婚協議書還有一份行車記錄儀。
季瑾感覺腦袋裡像有什麼東西轟的炸開,隻留下一片空白。
她發現當初那場車禍的真相了?
她要和他離婚?!
季瑾捏著手機來回踱步,他的手按了好幾次聯系人都因為太抖顯示撥號不成功。
“都是誤會,我和茉茉解釋一下,她就會原諒我的。”
季瑾在心裡祈禱道。
終於撥出了電話。
卻提示號碼已注銷。
季瑾在原地呆愣了好幾秒,直到江念喊他才反應過來。
“季瑾哥哥,我的腿突然好疼,不會以後再也跳不了舞了吧?”
意外的是,季瑾沒有像之前那樣緊張,隻是敷衍道:“疼了就去叫醫生,我又不會看病。”
江念氣得咬牙切齒,卻還是柔聲詢問:“怎麼了?是姐姐鬧脾氣了嗎?”
她自以為是道:“姐姐自從殘廢之後,心理好像也出了問題。季瑾哥哥,我真是心疼你,每天包容姐姐,應該很累吧?”
縱使再遲鈍,季瑾也聽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他的臉色乍變。
“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聽不出你再拐彎抹角罵茉茉心理扭曲嗎?”
“你好好療養你的腿吧,宋煜那裡我打過電話了,他會回來照顧你的。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和茉茉的面前了。”
江念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她想不明白當初那個這麼喜歡她的男人為什麼現在突然變了。
季瑾像失了靈魂一樣,跌跌撞撞離開了醫院,開著160碼的車速回了家。
他心裡抱著萬分之一的期望,江浔茉還有可能在家裡等他。
可是看著空蕩的房間裡再也沒有那個熟悉的人影,他幾步跑向復健室,幾乎隻要有空就會在架子上做復健的女人不見了!
他找遍了整個別墅。
她的東西都還在,就連和他的合照也沒有帶走,唯一少的隻有各種證件,還有一張她第一次站在舞臺上獲獎的單人照片,她的媽媽就在臺下為她鼓掌。
她曾笑著說這張照片是她人生中最重要的照片。
“還有一張就是阿瑾你捧著鮮花向我求婚的照片!”
“一張代表媽媽對我的期望,鼓勵我遇到人生低谷也要堅持走下去,一張代表我的幸運,上天將你賜給我,你就像陽光一樣,溫暖我那段黑暗的生活。”
她捧著照片,笑眯眯地看著他的樣子浮現在眼前。
可是江浔茉和他的照片被摔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就像他們的愛情,再也修復不了。
季瑾絕望地跪躺在地上,貪婪地嗅著空氣中和江浔茉有關的稀薄的氣息。
他的老婆,就這樣悄無聲息地消失在他的世界。
季瑾報了警之後在床上躺了好幾天,每天除了接收和江浔茉有關的消息,其餘一概不理。
這幾天,他生不如S,每天一睜開眼睛,心裡就被莫大的悲傷填滿,卻又像被活生生挖去一塊。
他總以為自己愛的是江念。
江浔茉是他多年的青梅,他想自己對她應該隻是最純粹的友誼。
後來江浔茉被她新來的繼母還有繼妹打罵,欺負。
他在每次她需要的時候挺身而出,幫助她。
可是後來他接觸了江念,覺得這個女孩不像江浔茉說的那樣惡劣,她會朝自己笑的很活潑,會向自己撒嬌,會向自己求助。
這種堅毅,和總是習慣自己抗下所有的江浔茉不一樣。
他的視線隨著江念而動,他以為這就是喜歡。
於是他忽視江浔茉釋放的愛意,告訴她要做一輩子的好朋友。
更是像鬼迷心竅一般答應江念的每個請求,在她哭訴自己能力比不過江浔茉的時候做了人生中最錯誤的決定。
季瑾懊悔的說不出話,心髒卻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緊讓他喘不過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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