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婚期將至。

 

秦穆卻突然提出延期。

 

「我哥在國外出事了，我必須去救他，知知，你聽話。」

 

此時。

 

我看到了彈幕。

 

【男主真惡心，編瞎話一套一套的，什麼哥哥出事，明明是想去國外跟白月光最後瘋狂一次罷了！】

 

【女主啊，你就擦亮雙眼吧！秦穆三十二寸的行李箱裡，裝的全是小道具啊！】

 

【不然看看秦穆他哥呢？這小子暗戀女主七年了，結果她要跟自己弟弟結婚，人已經碎了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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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一瞬。

 

果斷撥通了他哥的電話。

 

「你弟弟要逃婚了。」

 

「或許，你可以來救場嗎，哥哥？」

 

1.

 

「知知？」

 

紛亂思緒，被秦穆拉回。

 

他面上有不耐一閃而過，溫聲勸我：

 

「知知，你聽話，好不好？」

 

「你也知道，我是我哥帶大的，他出事，我不可能若無其事繼續辦我們的婚禮，一個月，隻要一個月，我一定回來娶你。」

 

「到時候我還你一個更盛大的婚禮，好不好？」

 

說話時。

 

他不停地看手機。

 

難掩焦躁。

 

彈幕比我反應更大。

 

【我敲你疊啊，S渣男，管不住鳥還要拿我們男二當借口？】

 

【秦深實慘啊，七年暗戀沒有結果就算了，現在還要做渣男出軌的借口，萬一事情暴露，我們女主寶寶連秦深也討厭了怎麼辦啊？】

 

【代入男二視角真的要窒息了……】

 

秦穆打開了微信。

 

不知看到了什麼，他唇角輕勾了下，又壓下笑意。

 

而後抬眸，起身。

 

「知知，我剛剛收到消息，我哥情況更嚴重了。」

 

「我必須立刻去找他。」

 

「一個月後，我會回來娶你。」

 

我盯著他看了很久。

 

輕輕點頭。

 

「嗯，去吧。」

 

秦穆好像沒工夫細想我的反應。

 

他走得很急。

 

連向來不離身的工作電腦都落下了。

 

開機需要密碼。

 

下一秒，彈幕好像猜到了我心中所想。

 

【密碼是 110606！因為秦穆和林楠重逢在去年的 11 月 06 號，那天晚上他們 xx 了 6 次！】

 

11 月 06 號。

 

我手一顫，立刻想起——

 

11 月 06 號，是我們訂婚那天。

 

秦穆遲到了很久。

 

穿著凌亂，臉上還有抓痕。

 

他說什麼來著？

 

來的路上遇到了個叛逆的小朋友，他怕對方出了事，親自把人送到了派出所。

 

衣服和抓痕，也是那小朋友搞出來的。

 

原來。

 

這個叛逆的「小朋友」二十五歲。

 

恰恰是他的初戀女友。

 

林楠。

 

2.

 

我解鎖了電腦。

 

秦穆的微信還沒退出去。

 

置頂是一個陌生的小貓頭像。

 

備注：【小燒貓】

 

我點開。

 

映入眼簾的，便是小燒貓發來的幾張照片。

 

貓耳朵，黑絲，全身上下加起來，沒有巴掌大的蕾絲面料。

 

若隱若現的一點春光。

 

小燒貓：【過時不候。】

 

秦穆回：【子彈上膛了，今天晚上別想下床。】

 

心跳變得紊亂。

 

下一秒。

 

微信顯示退出。

 

秦穆的電話打了過來。

 

「知知，我的電腦落在你家了，你有沒有看到什麼？」

 

明晃晃的試探。

 

我強壓下心裡的惡心，平靜回答：「是嗎？我沒看到，需要我寄給你嗎？」

 

「不用了，我就是隨口一問，裡面都是些工作文件，沒什麼好看的。」

 

「嗯。」

 

「知知，我真的不想跟你分開，剛從你家出來，我就好想你啊……真想現在就娶你回家，可惜沒辦法。」

 

電話那邊，他語氣一如往昔。

 

溫柔繾綣。

 

可我聽著，隻覺得犯惡心。

 

生理性的惡心。

 

想吐。

 

我沒心思陪他演，掛掉電話，丟下手機。

 

想了想，又給我媽發了條微信。

 

【媽，我不想和秦穆結婚了，可以嗎？】

 

而後疲憊地倒在沙發上。

 

思緒亂成了麻。

 

我和秦穆這婚是結不了了。

 

我有潔癖。

 

尤其是情感上。

 

可婚期已經定了。

 

突然叫停，好難收場。

 

我媽很快回了電話。

 

「許知知，結婚不是你一個人的事。」

 

「消息已經放出去了，我不管你有什麼理由，半個月後，婚禮必須照常舉行。」

 

「不想和秦穆結婚？可以，隻要你能找到比秦穆更好的男人。」

 

我安靜地聽她數落，隻說了一句話。

 

「可是，秦穆出軌了。」

 

我媽沉寂幾秒，像是沒聽到一般。

 

「知知，像我們這樣的人家，體面最重要。」

 

體面。

 

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笑了下，「知道了。」

 

彈幕瘋狂跳動。

 

【女主寶寶好慘啊，一輩子都被家族顏面捆綁，連自己結不結婚都不能決定。】

 

【女主啊，不然你就看看秦深呢？他愛你愛到要發瘋了都……】

 

【對哦，許家要的是體面，秦深是秦家的掌權人，跟他結婚，不比跟秦穆這種紈绔結婚體面多了？】

 

秦深……

 

我垂下眸。

 

好像，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3.

 

我給秦深打了電話。

 

他秒接。

 

「知知？」

 

嗓音有些啞，透著濃濃的倦意。

 

彈幕：

 

【啊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女主給男二打電話了？媽媽，我磕的邪門 cp 不會要成真了吧？】

 

【誰懂，秦深在國外出差呢！現在是 M 國的凌晨三點哎，凌晨三點的電話秒接，什麼含金量我不說。】

 

【有沒有人發現，秦深每次叫女主名字都很澀……雖然被迫接受現實，但面對女主還是做不到官方……】

 

【澀就對了，因為他每天叫著女主名字安慰自己哦呵呵。】

 

我的臉，蹭的一下變得滾燙。

 

這些彈幕，好像太活躍了。

 

有些話，真的能過審嗎？

 

「知知，」秦深再次出聲，「怎麼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事嗎？」

 

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我閉上眼。

 

「嗯，有事。」

 

「我在國外出差，暫時沒辦法回去處理，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的秘書可以……」

 

「不行。」我打斷他，「這件事，隻能你親自幫我。」

 

不等他回答。

 

我繼續道：

 

「你弟弟要逃婚了。」

 

「或許，你可以來救場嗎？哥哥。」

 

【啊啊啊！媽媽，我磕的邪門 cp 真的成真了！】

 

【我沒看錯吧？女主要跟男二結婚？！】

 

電話那邊，秦深呼吸倏然變得急促起來。

 

「救場……是什麼？」

 

我頓了頓，「回國，跟我結婚。」

 

又是一片寂然。

 

隻剩耳邊急促的呼吸聲，證明他沒掛電話。

 

主動掛斷電話前，他終於出聲。

 

「等我。」

 

4.

 

彈幕已經亂成了一鍋粥。

 

【我嘞個救場啊，男二都激動哭了，這算什麼，願望成真嗎？】

 

【笑S，秦深出國前還去廟裡燒香，許了三個願望，一願女主長命百歲，二願男主知難而退，三願自己男二上位】

 

【嗯……怎麼不算許願成功呢？】

 

……

 

看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話。

 

我有些恍惚。

 

其實。

 

我最開始遇到的人，不是秦穆，是秦深。

 

大二那年，秦深作為知名校友回校演講，我是主持人。

 

而後，我開始頻繁遇見他。

 

也開始變得熟稔。

 

我與秦穆戀愛時，並不知道秦深就是他常常提及的親哥哥。

 

直到。

 

畢業前夕，秦深帶了一束訂制花束，和好多禮物來學校。

 

意外遇到我和秦穆。

 

秦穆滿臉驚訝：「哥，你怎麼來了？我談戀愛的事，你知道了？」

 

秦深目光在我和秦穆之間打轉。

 

輕輕笑了下。

 

「是，我來給你女朋友送見面禮。」

 

見面禮……

 

我反復回想這三個字。

 

心中驀然多了些新猜測。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

 

那一天，秦深是打算跟我告白呢……

 

5.

 

次日。

 

我睡到十點，下樓去丟垃圾。

 

卻看到了個意外的身影。

 

勞斯萊斯停在樓下，秦深倚在車門邊，含笑看我。

 

我腳步一頓。

 

不是在國外嗎？

 

怎麼回來了？

 

「前因後果，我都知道了。」他溫聲道。

 

「這樣大的事，電話裡一句兩句說不明白，知知，」秦深頓了頓，神色像是有些忐忑，「林楠這個人，我可以處理掉，如果你還是舍不得秦穆……」

 

「不必了，我不喜歡二手貨。」

 

我打斷他。

 

秦深一怔，顯而易見地松了口氣。

 

「請等一下。」

 

他說完，快步走向那輛勞斯萊斯，從副駕駛拿出一疊文件。

 

文件很多。

 

他雙手奉上。

 

「知知，這是我的財產匯總，我們結婚前，我會將我名下 70% 的持股和所有動產不動產全部轉移到你名下，算你的婚前財產。」

 

「這一份，是我的體檢報告，我的身體絕對健康，且沒有任何不良嗜好，更從未跟其他人有過任何出格行為，不管是異性，還是同性。」

 

「我絕對幹淨。」

 

彈幕：

 

【呦呦呦，絕對幹淨】

 

【女主寶寶放心吧，不僅絕對幹淨，還絕對持久，絕對粗壯，絕對會服務你】

 

臉又燙起來了。

 

我深呼吸。

 

趕走腦子裡那些莫名其妙的……

 

畫面。

 

而後看向秦深，「那……我之前定下的婚期不變，半個月後，我們結婚，你介意嗎？」

 

他搖頭。

 

想了想，又小聲說：「我什麼都不介意，知知，你能嫁給我，是我的榮幸。」

 

我正想和他商量具體事宜。

 

急促的鈴聲打斷了我。

 

是秦穆的電話。

 

6.

 

「知知，我真的好想你啊！我已經在醫院了，哥的情況不太好，我可能一時半會沒辦法回國了，唉……」

 

我開了外放。

 

在聽到自己情況不太好時。

 

秦深輕輕皺了皺眉。

 

卻沒出聲。

 

許是怕我不信，秦穆還發了一張照片過來。

 

「我現在就在醫院呢！」

 

【圖片.JPG】

 

確實是醫院的圖片。

 

隻是。

 

沒有人。

 

彈幕炸了。

 

【我俏麗哇，這渣男見不見啊？秦深好端端站在女主面前呢好不好？進醫院的明明就是林楠！】

 

【昨天晚上秦穆花樣玩的太狠了，直接把人搞到醫院了，這種爛黃瓜，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又來騙我們知知了！】

 

秦深冷了臉，示意我將手機給他。

 

我輕輕搖頭。

 

秦穆的性格極為衝動。

 

何況。

 

我們結婚，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一種強強聯合。

 

有助於他在秦家立足。

 

倘若他知道我發現了真相。

 

一定會糾纏不休。

 

我實在丟不起這個人。

 

秦深沒有多說什麼。

 

彈幕：

 

【笑S，男二默默心碎了，他不會以為知知放不下秦穆吧？】

 

【心碎但不敢說，窩囊實錘了】

 

【表面上雲淡風輕，實際心裡已經哭出了一片太平洋】

 

我看向秦深。

 

嗯。

 

看起來是有些沮喪。

 

畢竟是要共度餘生的人，我有些不忍。

 

「不跟他說，是不希望我們的婚禮出現意外。」

 

「從他出軌那天起，我們就已經分手了。」

 

「別亂想，可以嗎？」

 

秦深垂下眼，長而密的睫毛，逆光打下一片陰影。

 

下一秒，他輕輕拉住我的手。

 

無名指有些涼。

 

我低頭。

 

一枚鴿子蛋，險些閃瞎我的眼。

 

「婚禮要用的一切，我們也換一下好不好？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我也不想要他試過的東西……」

 

心下一片柔軟。

 

我忍不住勾了下唇。

 

「好。」

 

7.

 

秦穆仍每天都在騷擾我。

 

隻是。

 

他的謊言，往往在一秒內被彈幕戳破。

 

他凌晨發消息說想我。

 

彈幕：【呵呵，其實是和女配折騰到現在，一想到女主就心虛罷了】

 

他發珠寶圖片，說要給我帶回國。

 

彈幕：【他爹的這是女配挑剩下的，還敢給我們女主寶寶發過來，S渣男，要不要看看你哥都給了什麼啊！】

 

……

 

推翻原有的一切，重新安排結婚事宜，極為繁瑣。

 

雖然秦深幾乎安排了一切。

 

但我還是忙的腳不沾地。

 

這些彈幕給我忙碌的生活帶來了些許調劑。

 

偶爾，彈幕也會轉播秦穆的畫面給我。

 

比如。

 

此刻。

 

昏暗的包間內，一群男女正在肆意碰杯。

 

有人笑著向秦穆敬酒：「穆哥，距離你和許知知的婚期就剩五天了，真不回去了？」

 

煙霧繚繞。

 

秦穆懶懶地拉著林楠的手把玩，笑得肆意。

 

「不回去。」

 

「穆哥厲害，」有人豎起大拇指，「還好許知知對你感情夠深，不然就她那性子，婚禮推遲，不得掀翻天？」

 

秦穆又笑了。

 

「用我哥做擋箭牌，她說不出反對的話。」

 

「更何況，我又不是不娶她了？隻是想在結婚前放縱一把而已，我秦穆這輩子隻會跟一個人結婚，那就是許知知。」

 

林楠有些不高興，一把甩開他的手。

 

「那我呢？」

 

秦穆眯起了眼，神色冷了下來。

 

「林楠，別說這種蠢話，我們的關系見不得人，記清楚，知道嗎？能做我老婆的，隻有許知知一個人，收起你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哇哦。

 

好專一啊。

 

彈幕已經開罵了。

 

我翻了個白眼。

 

直接睡覺。

 

這也算是我發現的一個 bug。

 

隻要我閉上眼，彈幕就會自動消失。

 

正因如此。

 

我也就沒有看到接下來的畫面——

 

林楠美目含淚，起身走出包間。

 

秦穆面色不改。

 

「繼續。」

 

有人瞪大了眼：「你用你哥做了擋箭牌？」

 

秦穆輕笑點頭。

 

「我說我哥在國外出事了，我要趕緊去幫忙，許知知什麼話都沒說，就讓我來了。」

 

那人沉默兩秒。

 

有些遲疑。

 

「可是……你哥現在，正在國內準備婚禮啊。」

 

「我聽家裡人說，他好像要結婚了，就在你原定的那天，穆哥，這事兒……你不知道嗎？」

 

8.

 

秦穆捏緊了酒杯。

 

「結婚？」

 

「是啊，聽說你哥現在每天親力親為準備婚禮，現場布置的鮮花都要親自挑，他最近連公司都不去了，穆哥，你哥可是出了名的工作狂啊，哪家姑娘啊？讓他這麼上心？」

 

有人一拍腦袋，「我靠！你哥在國內，那許知知豈不是已經知道了你是騙他的？穆哥，這怎麼收場啊？」

 

提到我。

 

秦穆又多了幾分從容。

 

「知道也沒事，她爸媽都重利，上趕著要跟我聯姻，許知知打小就是個乖乖女，鬧不出什麼風浪。」

 

「不然你們以為，我為什麼要跟她結婚？乖乖女，溫婉嫻靜，帶出去體面，為了家族顏面，就算我做了什麼，她也不敢跟我鬧離婚。」

 

「至於我哥……」

 

秦穆想了下，找到了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這些年他一直不近女色，我也沒聽他提起過女人……婚禮延期的事兒我忘了告訴他，估計在忙著給我準備婚禮。」

 

他頓了頓，語氣篤定。

 

「總之，不可能是他結婚。」

 

9.

 

次日。

 

我是被秦穆的奪命連環 call 吵醒的。

 

一股燥意湧上心頭。

 

我強壓下去。

 

秦穆語氣歡快：「寶寶，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哥沒事了，我現在正在國外給你定制一枚鑽戒，鑽戒拿到手我就回國，到時候我們照常舉辦婚禮，好不好？」

 

我下意識皺眉。

 

「你說什麼？」

 

「我是說，婚禮不延期了，等……嗯！」

 

秦穆沒說完，發出一聲悶哼。

 

彈幕：

 

【他爸的，S渣男啊啊啊！女配現在正蹲在他身下呢！好惡心啊啊啊！】

 

【賤男人，反復無常，能不能S遠點啊，不要毀了妹寶的婚禮啊！】

 

惡心感再次升騰。

 

「知知……」

 

秦穆低喘著，叫我的名字。

 

「我好愛你，我真的好愛你。」

 

我正要掛斷電話。

 

秦深突然推門而入。

 

「知知，爸媽那邊……」

 

電話那邊。

 

傳來重重的撞擊聲。

 

和女人嬌媚的一聲低吟。

 

旋即，秦穆聲音低沉：「知知，你家裡，有別的男人在？」

 

10.

 

我真的很煩。

 

情緒上頭。

 

不想跟他演。

 

我甚至想就這麼破罐子破摔，幹脆攤開算了。

 

畢竟秦深是他哥。

 

有秦深在，秦穆就算再不滿，也翻不出什麼大風浪。

 

大不了結婚那天，把他綁了。

 

依舊體面。

 

這樣想。

 

我也這樣做了。

 

「是，」我說，「是你哥，還有四天，我們就要結婚了。」

 

「秦穆，你不用回國了。」

 

秦穆沉默一瞬。

 

噗嗤笑出了聲。

 

「老婆，生氣了？」

 

「你乖乖的，我就是想跟你開個玩笑，從來沒想過延期舉行婚禮，你放心，我秦穆這輩子隻娶一個人，那就是你。」

 

「婚禮那天，我會準時到的，乖一點，嗯？」

 

我也氣笑了。

 

「秦穆，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你不用回來，我的結婚對象是你哥，不是你！」

 

他語氣也開始不耐煩。

 

「許知知，別不知分寸行嗎？還拿我哥當幌子，如果你真的能喜歡我哥，那當年還有我什麼……算了，亂七八糟的事不提了，總之，我會回去跟你結婚。」

 

我咬緊牙。

 

這個自以為是的蠢貨！

 

秦深輕柔地給我順氣，示意我打開免提。

 

「秦穆，知知沒跟你開玩笑。」

 

「我們確實要結婚了。」

 

「哥！連你都配合她演出？」秦穆好像很無奈，「算了，她愛鬧就鬧吧，這幾天你幫我安撫一下，嗯……我還有事，先掛了。」

 

11.

 

我和秦深面面相覷。

 

都在對方臉上看到了無語。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