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心髒給假千金後徹底失蹤,隻留下三句話。
「媽,我的心挖給妹妹了,求你別逼我再讓著她。」
「哥,你怪我回來搶走妹妹的東西,巴不得我快去S,如你所願吧!」
「爸,過去十八年你沒養過我,但我在天之靈會保佑你的。」
保佑你趕緊破產!
家人們懷著愧疚、悔恨,天天在我的靈位前,哭著磕頭。
直到有個天才少女歌手橫空出世,她的臉長得跟我一模一樣。
爸媽找上門時,我笑眯眯地說:「叔叔、阿姨,想要籤名,得掏錢買演唱會門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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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是我第二次回到沈家。
與富麗堂皇的客廳格格不入的,是我身上的破洞衫,和散發著魚腥臭的爛球鞋。
十八年前,我被保姆調包。
她的女兒沈思言,成了家裡的小公主。
我被賣到漁村,給一對性情暴戾的夫妻當童養媳。
說來也巧。
我剛被接回沈家,沈思言就查出得了心髒病。
疼愛她的父親、溫柔的母親、對她有特殊情愫的哥哥,全把責任推到我身上。
沈思言惺惺作態。
「不關姐姐的事,是我身體太弱。」
「求姐姐別趕我出門,我什麼都不會跟你爭的。」
我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
遺棄我十八年的父母眼裡充滿敵意,把她當心尖寵的哥哥罵我是小偷,本該跟我聯姻的未婚夫宋洲也罵我搶走她的幸福。
我在養父母家天天挨打吃不飽,想兼職賺零花錢治傷疤,爸爸卻認為我故意博眼球,為的是跟哥哥爭繼承權。
我不小心穿錯保姆送來的衣服,媽媽罵我沒分寸,想把身上的病菌傳染給沈思言。
哥哥沈逸安是腦殘霸總的化身。
沈思言捂著胸口裝可憐,他就掐著我的脖子,大聲咆哮:「思言一定是被你刺激才得病的,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把你的心挖出來陪葬。」
雪夜。
沈思言看見我收到聖誕卡片,以為是宋洲送的,心痛得暈倒在地。
我被趕了出門,在零下十幾攝氏度的天氣,活活凍S。
爸媽松了一口氣。
「這下,再也不用擔心思言的東西被搶走了。」
沈逸安遺憾地說:「可惜發現得太晚,不然趕在她S亡之前,可以把心髒換給你。」
他用一顆強行搶來的年輕姑娘的心髒,讓沈思言徹底康復。
爸媽分出一半家產,讓她如願嫁給了宋洲。
沈逸安一生未娶,瘋批式守護在身邊,當她的忠實舔狗。
隻有我孤零零躺在墳墓,被所有人遺忘。
2
系統問要不要重生時,我拒絕了。
「我的劇情不能改,有必要受第二次苦嗎?」
上一世S後,我才知這是一本圍繞假千金的團寵文。
不管我怎麼做,都難逃被虐S的下場。
系統為了哄我參與任務,允許我提一個要求。
我想了想:「給我兩顆心髒!」
「他們老說我搶走沈思言的一切,那就通通還回去。」
我倒要看看,讓他們如願把親生女兒的心挖走,是不是真的毫不愧疚。
3
跟上輩子一樣。
沈逸安從樓上下來,滿眼憤恨地看著我:「都怪你,要不是你回來,思言怎麼會受了刺激患上心髒病?」
S過一次的我不像從前,慌張得什麼都不敢說。
我撿起放在地上的蛇皮袋,往肩上一扛:「既然如此,我就不在這兒礙你們的眼了。」
「什麼意思?」
「聽不懂人話嗎?你們嬌養的小公主看我一眼就得了心髒病。我怕待久了,會被人指控我通過空氣傳播二氧化碳S人。」
媽媽瞥見我故意撸起的袖子,上面有斑駁的青紫傷痕。
她眼中閃過愧色。
「冉冉,別這樣,你哥不是這個意思。」
「思言從小被我們寵壞了,一時接受不了很正常。」
我似笑非笑:「她得燒高香感謝我啊,要不是我被她媽換走,哪有資格享受十八年的千金大小姐生活?」
「跟我一樣落到那對夫妻手裡,沒得心髒病,也早被打S或者淹S了。」
爸爸蹙起眉頭。
我吃過的苦,他查得一清二楚,隻是不想妻子傷心,一個字沒提。
他嘆了口氣:「冉冉,爸爸知道你受苦了,但思言是無辜的,你受的痛不該遷怒到她身上。」
再忍就得乳腺增生啦!
我扭曲、陰暗地爬行,尖叫,陰暗地蠕動,激烈地爬動、痙攣、嘶吼……
就差沒把客廳鬧個天翻地覆。
然後,我若無其事地爬起,拍拍灰塵:「心髒病了不起啊?我還神經病呢!」
「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沈思言走;要麼給一百萬,我走。」
沈父一臉抽搐,沈母目瞪口呆。
隻有沈逸安警惕地看著我,生怕我衝到沈思言房間,一不小心給她捅刀子。
4
沈家不肯。
他們要面子,說我身上流著家族的血,沒道理流落在外。
好搞笑。
我當乖乖女的時候,他們商量過要我住校,免得刺激沈思言脆弱的心髒。
等我發瘋,又怕我想不開,S活不肯給錢放人。
沈思言靠在媽媽身上,她的皮膚養得很好,像極了白雪公主,隻是說話有氣無力。
「爸媽,我知道冉冉姐才是你們的親生骨肉。她不想我留在家裡,那我走。」
沈逸安暴跳如雷:「夏冉,你有什麼資格讓思言走,是不是想害她心髒病發?你的心好惡毒。」
「呸!我有她媽毒?為了讓女兒過好日子,把我丟給別人當童養媳。」
「從小到大,我幹的粗活比你們家保姆加起來都多,要不是養父母的兒子是傻子,我孩子都三個了。」
媽媽沒想到我過得那麼悲慘,一時噎住。
爸爸嚴肅地說:「冉冉,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傷害已經造成,沒理由你在火坑長大,就把思言也推進火坑。」
我冷笑一聲。
「要我怎麼理解?給她磕頭求她留下,還是把心髒挖給她當補償?」
沈逸安惡狠狠地瞪著我:「說得輕巧,我利用黑白兩道找遍全市都沒找到合適的心源。如果你能換給思言,我給你一千萬。」
「逸安!」
爸爸呵斥住他。
「冉冉,你和思言都是爸媽的女兒,我不可能用錢打發你,同樣也不會放棄她。」
我不耐煩了:「行行行!你們都把她當寶貝,那屬於我的房間、我的衣服、我的未婚夫,還有我的一切,通通都給她行了吧!」
「反正我從小挨打慣了,住地下室也行。命賤不由人,就不礙你們養女的眼了。」
5
然而,爸爸阻止我去睡雜物房,讓沈思言搬到閣樓養病。
賣慘有用?
或許隻是一時愧疚。
不管哪種,我都不稀罕了。
期待隻會讓人落空。
我這人記仇。
就算爸爸一時心軟,很快也會被媽媽和沈逸安拉回同一陣營的。
不如早點搞錢離開。
半夜上廁所,我路過沈逸安房間,聽見沈思言的聲音:「哥哥,姐姐會不會把我的婚事搶走?」
「夏冉算什麼東西,根本配不上宋洲。要是S人不犯法,我馬上把她的心挖過來給你。」
「話說,我的好妹妹,誰允許你在我的床上想著別的男人?」
「嗚嗚嗚,我也好喜歡哥哥。但爸爸最看重你,是不會讓我們在一起的。」
她哭了起來。
沈逸安嘆氣,溫柔地撫摸她的發絲:「你這個磨人的小東西,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隨手拍下溫情的一幕,用陌生號碼,在沈逸安發布「尋找新鮮心髒」的地下市場網頁,發了一條信息:「一千萬,換一顆健康的少女心髒。」
「同意的話,七天後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我看見沈逸安握緊手機,臉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
6
討厭的人物一個個登場。
宋洲出現在沈家時,用極其蔑視的眼神看著我。
他是宋家獨子,未來整個宋氏的繼承人,跟沈思言青梅竹馬,感情好得呱呱叫。
我的回歸,有可能成為二人聯姻的變數。
沈思言在他面前說了我很多壞話。
「姐姐才是沈家的女兒,她回來就搶走我的房間,是應該的。」
「她從小長在鄉野,說話沒分寸才把我氣出心髒病,我不怪她。」
「但我太愛你了,隻要姐姐願意讓我留在沈家,我做什麼都可以的。」
宋洲滿眼心疼地把她抱在懷裡:「思言,你就是太善良了,才被阿貓阿狗騎在頭上。」
「有我在,沒人可以代替你的位置。」
他還真是寵這個未婚妻,生怕她受半點兒委屈。
前世,我的S跟宋洲脫不了關系。
是他讓小混混送來聖誕卡片,想借機讓我失去清白,害我凍S街頭。
劊子手怎能放過?
宋洲被煽風點火的話氣得怒火中燒,居高臨下地警告著我:「憑你也敢肖想成為我未婚妻?識相點,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我不疾不徐地開口:「星垂,是你嗎?」
宋洲的身形頓了頓。
「你說過想在曠野聽我的歌,我來了。」
他不敢置信地看著我。
若幹年前,宋洲無聊時資助了一個貧窮女孩。
是我。
為了感激,我寫信給他,問他筆名出處是不是「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我長在貧瘠的小漁村,卻從未錯過村小圖書館的每一本書。
我告訴他生活很苦,但不妨礙我在大海邊、礁石旁、星空下唱歌。
我的一言一行,與他志趣相投。
宋洲許諾:「夏夏,等你考到城裡,我帶你看最震撼的演唱會。」
沈思言發現我的存在後,藏起我的來信,也截獲了宋洲的回信詢問。
關聯戛然而止。
這是我前世不曾知道的。
現在,我想利用這段關系挑撥離間。
宋洲松開沈思言的手,目光深沉地看著我。
很好。
他動搖了。
哪怕隻是很輕微的幅度。
7
宋洲走後,沈思言哭著撲進媽媽懷裡。
「姐姐好會裝可憐,從未說過得到資助,回家時扮成窮女孩給誰看呢?」
媽媽顯然對我的撒謊不滿,輕輕撫摸著沈思言的頭,眼中滿是心疼。
「冉冉,你在鄉野長大,舉止粗俗,很難入闊太太的眼。」
「思言從小學習鋼琴和禮儀,比你更適合嫁入豪門,你懂事點,別生出其他心思。」
我二話不說,上樓收拾行李。
爸爸下班回來見我想走,連忙阻止:「你是沈家的女兒,我不可能放你離開。」
我往後退,避開他的手。?
「沈太太心裡隻有養女,我留在這兒沒什麼意思。」
聽見我連稱呼都改了,沈太太臉色驟變:「冉冉,你誤會媽媽的意思了。你和思言都是我女兒,我不可能厚此薄彼。」
「我隻是擔心你在外面沒學好,萬一影響思言和宋洲的感情,會破壞兩家合作。」
我看向她的眼神隻剩下疏離冷淡。
「你怪我撒謊,怎麼不去查查,她為何阻止宋洲資助我?」
「你嫌我丟人,怎麼不想想她在鋼琴前優雅地彈奏時,我被打得半S,還得背著簍子去海邊撿蝦蟹?」
「你們口口聲聲說沈思言是受害者,她代替我享受了十八年的富貴,我被她爸媽賣去當牛做馬,誰更慘一點?」
「要不是她橫插一腳,我早就認祖歸宗了。」
「有闲工夫怪我,不如去查查沈思言知不知道自己的生母是誰,不然她幹嘛整天跟我哥在床上卿卿我我?」
「閉嘴!」
沈逸安喉嚨溢出七分不滿,三分驚慌。
初中時,他就知道沈思言不是他的親生妹妹。
為了保住她的小公主身份,選擇幫忙隱瞞。
沈太太狐疑地看了兒子一眼。
但她一向執拗,見我沒有坦白跟宋洲有過交集,認定我是撒謊精。
我在房間門口,聽見她跟爸爸說:「冉冉在外面待了十幾年,肯定沾染了很多惡習。」
「不怕老實說,思言才是我的心頭肉。從第一節鋼琴課開始,是我陪在她身邊,陪伴她的日常起居,我說什麼都不可能放棄她。」
「她跟宋洲像極了蛋糕上兩個般配的小人,哪怕是我親生女兒,也沒道理搶走。」
「老公,你答應我,將來股份必須分給思言。至於夏冉,準備點金子嫁人就行了。」
「她一回來,就害思言得了心髒病,必須做出補償。」
當家人沈明宇沉吟片刻:「你說得對!思言在鋼琴界表現不錯,我們往她身上砸了不少錢,總不能見到她隕落。」
我轉身離開。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利益面前,血緣算個屁。
8
回家第七天,是我十八歲生日。
那天,沈思言舉辦了人生第一場鋼琴獨奏會。
沈家人本想帶我一起出門,但沈思言說:「今天是我的生日,圈子會有很多人來捧場。」
「姐姐沒見過大世面,到時失禮怕不好吧?」
沈逸安粗暴地將我推在沙發上:「老實待在家,你哪兒都不許去。」
沈太太為難地看著我。
人是一種很復雜的情感動物。
自從那晚,我不再叫她「媽媽」,她反而心虛起來。
在餐桌上給我夾菜,帶沈思言逛街給我帶回裙子,還讓保姆給我燉雞湯補身體。
我統統拒絕。
靠施舍才得到的愛,不稀罕。
見妻子滿臉受挫,沈明宇想過來撫摸我的頭:「今天也是冉冉生日,晚點我買個小蛋糕回來。」
我後退幾步,躲過他伸出來的手。
沈明宇嘆了口氣,一家四口齊齊整整出門,連保姆一起帶上。
從白天到黑夜,我在沙發坐著,欣賞沈思言每隔半小時發一次的朋友圈。
宋洲和沈逸安如同兩大護法,時時守在她身旁。
沈明宇夫妻在大肆炫耀,他們培養的沈思言有多優秀。
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9
時鍾來到晚上十點。
如前世那般,匪徒闖進沒有開燈的別墅。
他是沈思言生母找來的。
換走我的保姆,眼睜睜看著我回到沈家,再也坐不住了。
她利用匪徒背負賭債的心態,指點他綁架剛回歸家族的我。
刀子抵住後背。
我藏在口袋的手,發出事先編輯好的信息。
「媽媽,我被綁架了,快救我。」
沈太太正跟闊太太們炫耀沈思言取得的成就,按下不耐:「冉冉,我們在開慶功宴,晚點回來。」
匪徒把我綁進車裡,打電話威脅。
沈太太收起在貴婦圈的優雅姿態,厲聲呵斥:「夠了!別玩『狼來了』這套!跟夏冉一起演戲,我不會上當的。」
看!
即使涉及生S,認定我撒謊成性的她,也根本不會相信半個字。
沈逸安更是搶過電話。
「一回來就知道跟思言爭寵,不如S在外面。」
綁匪被徹底激怒,來不及罵他幾句,那頭匆匆掛了電話。
他把火氣出在我身上,但遭到劇烈反抗。
"我是被夫人塞給將軍的妾室。 她試探他有無二心。 他坐懷不亂,命我抄了一夜的經書,以表真心。"
古裝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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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裝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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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虐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