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罵爹爹給崔世林做走狗,是個完全沒有底線沒有良知的無恥之徒,難怪那麼多年都入不了張凌之的眼,跟對方簡直雲泥之別。
罵得多了,連我這個久居深閨的女兒家都聽到了。
難怪爹爹最近每天晚上都躲在房間裡偷偷喝悶酒,原來是因為這個。
我提著裙擺,風風火火跑去見爹爹。
知女莫如父。
爹爹隻看了我一眼,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扯了扯唇角勾起一絲笑容:「亭晚,你也覺得爹爹是個為虎作伥的奸佞麼?」
「才不是,是他們自己什麼都做不了,隻能通過辱罵爹爹的方式發泄他們心裡的怒氣罷了!」
我氣呼呼地叉著腰為爹爹鳴不平,越說語氣越激動:「若不是爹爹得崔世林看重,一點一點從中斡旋,如何能為北境大軍求到那二十萬擔糧草,他們現在的境遇隻會比現在悽慘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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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帝昏庸,朝堂上崔世林一手遮天。
隻有無限靠近他們,取得他們的信任,才能做到許多旁人做不到的事。
也是這一刻,我才知道了什麼叫作真正的隱忍。
我情緒太激動,該說的不該說的統統一股腦說了出來。
爹爹是什麼人,很敏銳地察覺出其中的問題,微微挑眉:「你又偷著跟曦兒通信了?」
「……」
難道這些利害關系隻有張明曦能想到,我趙亭晚就想不到麼!
歧視!
妥妥的歧視!
20
膽小的人隻能偷偷罵我爹。
膽大的,已經明目張膽地去罵昏庸無能的皇帝了。
那老御史在朝堂上蹉跎了幾十年,一直都是個膽小怕事的透明人,凡事隻求自保。
素日裡別說指著皇帝鼻子罵,就是大聲說話都不敢。
誰都沒想到這樣一個黃土埋到脖根兒,眼瞅著就能安穩致仕的人,竟會突然間有了S諫君王之失的勇氣。
皇帝在位十餘年,也不是沒被御史指著鼻子罵過。
但這位主兒向來是個狠辣無情的,絲毫沒有遵從歷代皇帝那言官御史打不得的祖訓。
但凡有人敢說他一句不是,別的不敢保證,卻能保證讓這人一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鮮血,總是能最大限度地警醒世人。
如此幾番下去,便是骨頭再硬的御史也不敢用自己的身家性命去賭皇帝的良心。
今天,這血淋淋的一幕再次上演。
老御史既是下定了必S的決心,說起話來便分外凌厲不留情面。
憋屈太久的人,一旦開口往往就會迸發出超乎自己想象的能量。
左右人都要S了,索性把忍了這麼多年的怨氣連本帶利全部發泄出來,在大殿上唾沫橫飛,把好不容易來上一次大朝的皇帝罵得一無是處。
皇帝哪裡受過這樣的氣,當即從龍椅上拍案而起,暴怒地讓侍衛把老御史拉下去亂棍打S。
臨出門時又改了主意,要把人活活五馬分屍。
這樣殘酷的刑罰,讓人聞之膽寒。
那老御史卻全然沒有任何畏懼。
他推開前來捉拿自己的侍衛,邁著平穩的步伐一步步往大殿外走去。
走到爹爹身邊時,見爹爹神色復雜地看著他,竟嗤笑一聲,猛地唾了爹爹一臉。
任何時候被人唾面都是極大的羞辱,更何況是在朝堂之上,當著這麼多同僚的面故意為之。
爹爹忍無可忍,咒罵著一通老拳揮了過去。
手上實在沒有控制好力道,竟一拳揮在那老御史的太陽穴上,當場把人給打S了。
這樣驟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傻了眼。
爹爹後知後覺地從憤怒中找回些許理智,撲通跪在皇帝面前請罪不止。
皇帝下令要五馬分屍的人,就這麼在自己眼皮底下被爹爹失手打S,自是憤怒不已。
可這場變故來得又快又急,任誰都沒有反應過來。
最終在崔世林的從中勸說下,爹爹被罰了半年俸祿,在家裡閉門自省。
至於那位老御史,就算S了也沒能逃脫五馬分屍的悲慘命運,屍體被撕扯得四分五裂後直接扔去喂狗,連事先準備好的薄棺都沒用上。
爹爹並沒有擦拭臉上被老御史唾的那口唾沫。
那唾沫不僅唾在了他的臉上,更唾在了他的心裡。
他等得太久,不想也不能再等了。
老御史沒有罵醒昏庸無道的皇帝,卻罵醒了他。
讓他深刻地意識到如今的朝局比張首輔在世時的朝局還要更惡劣百倍,若再無限度地等下去,便是積重難返再也無力回天。
他要再次主動出擊了。
21
經過這幾年做低伏小的蟄伏,爹爹已經順利進入內閣,如今擋在他前面的隻有兩個人。
首輔崔世林和次輔夏成澤。
爹爹在家裡閉門自省的日子裡,已經著手為他們挖好了墳墓。
這個墳墓不是別的,正是儲君的人選問題。
本朝祖制有嫡立嫡,無嫡立長。
當今皇帝膝下有兩位皇子,皆是嫔妃所出的庶子,理應把長子立為太子。
可惜這位長子的生母隻是個卑賤的宮女,皇帝醉酒時得一夕之幸才有了皇嗣。
母親不得寵愛,皇長子亦被皇帝冷待。
從一開始,皇帝就沒想立這個從未期待過的長子為太子,而是想立自己寵妃生下的二皇子為太子。
這樣的想法實在有違祖制,自然遭到皇室宗親滿朝文武的齊聲反對。
皇帝雖然有著S伐狠戾的鐵腕手段,卻也無法徹底違背祖制,站在所有人的對立面,一來二去,立太子的事就擱置了下來。
轉眼間,兩位皇子皆已十五歲,到了開牙建府的年紀。
由於名分未定,朝中暗流湧動,紛紛明裡暗裡在奪嫡之爭中押寶,希望有朝一日能成為新帝近臣。
崔世林最能洞察皇帝的心思,自然遂著皇帝的心意擁護二皇子。
甚至有傳言說他幾次在皇帝面前表示皇長子資質平庸,不堪繼承大統。
崔世林到底說沒說過這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話已經一字不落地傳到了皇長子耳中。
如此,他隻能越發孤注一擲地扶持二皇子上位,否則一旦皇長子登基為帝,第一個要清算的就是他。
次輔夏成澤明面上跟崔世林同氣連枝,兩人皆是二皇子陣營的中堅力量,實際上夏成澤早在暗中跟大皇子取得聯絡,是大皇子安插在二皇子身邊的眼線。
當然,其中有幾分真幾分假就不得而知了。
皇帝等得及。
大皇子也等得及。
名不正言不順的二皇子已然等不及了。
與其這般日日明爭暗鬥,不如讓那位早自己三個月出生的哥哥徹底消失,來個一勞永逸。
這樣謀害的招數雖然有一定勝算,卻著實險了些。
原本二皇子還沒能下定決心铤而走險,是爹爹在關鍵時候助推了一把。
二皇子的陰謀自然無法得逞,他們的狼子野心卻在這步險棋中全然暴露在皇帝面前。
皇帝生性涼薄,並不在意那個十幾年都沒有看過幾眼的大兒子是S是活,卻不能不在意自己還活得好好的,兒子就迫不及待地算計自己的皇位。
伴君如伴虎,帝王的寵幸或許需要日積月累,但信任的崩塌隻需要一瞬間。
皇帝勃然大怒,把以崔世林為首的一幹涉事人等統統打進了大牢,抄家議罪。
出來混,早晚都是要還的。
皇帝處置崔世林的聖旨下來時,我正跟爹爹在院子裡對坐手談。
我的棋藝是跟張明曦學的。
張明曦天資過人,不過八歲之齡就能跟父親對弈,隻是比之父親更沉穩了些。
到我這裡,則把張明曦那份沉穩全部剔除殆盡,更多了幾分一往無前的衝勁兒。
怪不得父親總說,我合該是張首輔的女兒,行事作風上與他簡直一般無二。
眼瞅著棋局已過了大半,我在手中捻了許久的棋子緩緩落下,莞爾笑道:「爹爹,我贏了。」
下棋之前,我跟爹爹打了個賭。
賭他這次孤注一擲的險招能否無往而不利。
我贏了。
從今以後,再不會有任何人能成為爹爹在朝堂上的阻礙!
22
「贏了?」
初秋的天氣漸漸有些涼了,乍然而起的秋風吹落樹上金黃的銀杏葉,輕輕飄落在棋盤上,無端多了幾分蕭瑟之意。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也是凋落的季節。
有人收獲,自然就有人凋落。
人生起落無常,大抵如是。
爹爹起身從爐子上拿過茶壺,倒了盞新茶輕輕抿了一口,方才帶著幾分惆悵低低呢喃。
「亭晚,你知道那日我看到在大殿上S諫皇帝的老御史時,心裡是何感受?」
雖然過去數月有餘,那位老御史的S依舊是爹爹心口上不能觸碰的傷疤。
如今驟然提及,我看了看爹爹,試探著回應道。
「爹爹定是看到了當初的自己,你性子向來耿直,若在年少時入朝為官,看到君上如此昏庸定會如老御史這般S諫,如今墳頭草怕是已經生了無數茬兒。」
S諫奸佞的直臣並沒有錯。
他們願意用自己的血,去喚醒上位者的良知,無懼無畏。
可上位者是喚不醒的。
他們從來都不會把別人的血放在心上。
所以爹爹放棄了自己曾經想走的那條路,毅然決然地走向了張凌之曾經走過的路。
他不會輕易放棄自己的生命,而是用自己的生命去改變現狀。
為了風雨飄搖的大周朝。
為了處在水深火熱中的百姓。
雖九S其猶未悔。
張首輔做到了,爹爹也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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