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沒有,不是對沈銘澤還懷著舊情,我隻是不想用這種手段罷了,我希望自己贏得幹淨漂亮,跟他沈銘澤沒有半毛錢關系。
新劇還有最後幾條需要拍,我提早趕去了片場,其實我沒必要來得這麼早,但我很難抑制住心裡滋生出那些想見到紀輕舟的情緒。
這幾天紀輕舟仿佛消失一般,手機裡沒了他每天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分享,我心裡莫名地空出一塊,有點悵然若失。
等到快要開拍,那輛熟悉的保姆車依然沒有出現在片場的停車場。
許久之後,沒等到紀輕舟倒是等來了李奈,她是我們這部劇的制作人,一般沒有特別重要的事情李奈不會親自來片場。
「紀輕舟聯系不上,他給片方發了一條通知說是不演了,要賠多少錢他都認。」
我補著妝的手猛地一頓,看向李奈。
合同籤下來,如果罷演或者是演員自身原因導致劇沒有辦法上映那是要面臨天價索賠的,如果不是有資本在背後運作或者有人從中作梗,紀輕舟一個新人,是絕對做不到如此幹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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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對李奈說出了心裡的懷疑:
「沈銘澤?」
李奈不置可否,後槽牙咬得咯吱咯吱響。
「我這就去查查看。」
這麼多年沈銘澤更像是把我當作他圈養起來的一隻貓,溫順地任由他拿捏,而如今我這麼幹脆地說了分手,還傷了他的小白花,他自然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我。
沈銘澤的確是有能力私下裡拉攏紀輕舟的,擺弄一個新人,對於沈銘澤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沈銘澤似乎是看準了我要用這部劇打翻身仗,反手將我的努力扼S,這也的確是他會做的事情。
這部劇還有我公司投的一部分錢,如果真的沒辦法如期上映,我的損失隻會更加龐大。
10
我給紀輕舟打了幾通電話,他都沒接。
拍攝沒有了男主角自然是無法進行的,劇組無奈收了工。
返回去的路上,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我正靠在車窗上打著盹,人很累,但是卻又睡不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隱隱覺得紀輕舟並不會被沈銘澤收買來倒打我一耙,但人心險惡,現實擺在我面前,我又不得不去面對。
半夢半醒之間,一聲劇烈的聲響爆發。
我像是被人猛地推了一把後背,由於沒有扣好安全帶,我整個人在撞擊慣性的作用下從椅背上彈起,額頭撞在了前方座椅的小桌板上,一陣劇痛之後湧出帶著鐵鏽味道的溫熱的液體。
司機似乎也撞得不輕,捂住肋骨轉頭對我說:
「我們被追尾了。」
我轉頭去看,後方的車玻璃碎了一地,後面的一輛黑色的 SUV 引擎蓋已經撞變形了,正冒出一陣青煙。
司機剛想要下車查看,街角衝出來幾個人,徑直衝向我所在的車子。
「別下去!」
我大聲制止住司機開門的動作,與此同時一個裝滿了紅色油漆的氣球猛地砸在靠近我一側的車玻璃上,鮮血一般四濺而開。
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用手護住頭,亂七八糟的東西被人從破掉的車窗玻璃裡丟進來。
雞蛋、油漆、帶著惡臭的不明物體,甚至還有重量不輕的石塊。
一片混亂之中,車門一把被人拉開,我嚇得尖叫一聲。
「別怕!」
有人把我拉進了一個懷抱,熟悉的安全感瞬間將我裹挾,我聽到有東西砸在紀輕舟後背的聲音,石塊和肉體接觸,隔著一個胸腔也能聽得心驚膽戰。
我很想問問他痛不痛,但彼時的我已經嚇到發不出聲音。
一直到紀輕舟將我塞進了他自己的車子,猛踩油門將我送到了醫院,聞到了令人心安的消毒水味道,我才好不容易緩過一點來。
頭上的傷口已經做好了消毒包扎處理,受傷的位置在眉毛上一點點,紗布包住了我的一隻眼睛,視線受阻,我用僅剩下的一隻眼睛看向紀輕舟。
「你怎麼……」
紀輕舟皺著眉,口氣不算好:
「不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我被對方的氣勢洶洶壓下去一頭,縮了縮脖子:
「是你突然說罷演。」
「大小姐,難道不是你告訴我,我們隻是營銷 CP 嗎?那我現在不演了,退出娛樂圈,總可以了吧!你也不用讓你朋友查我,沈銘澤什麼東西,還輪不到他來拉攏我對付你。」
紀輕舟像是提小雞一樣將我按在急診,其實隻是皮外傷,但他一定要醫生給我開了全套檢查單,誇張到連雌性六項激素都要檢查。
我趕忙按住他。
「可以了可以了,排除腦震蕩就行了,我這個傷口連針都不用縫,消毒包扎就好了。」
紀輕舟皺著眉,並不太想跟我講話,但又礙於我受傷不敢離開太遠,小孩子一樣別扭地將脖子扭向一邊,不肯看我。
11
李奈的電話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來的。
她先是光速詢問了我有沒有事,然後倒豆子一樣道:
「x 的!是沈銘澤那邊派來的人偽裝成腦殘粉撞的你的車,我現在人在警局,這邊搞定了我去醫院看你,我跟你說你挑的那個新人跟沈銘澤沒關系,他是紀氏集團的小公子,這次的罷演就是紀氏那邊的法務出面的,你怎麼會認識紀氏的人,牛啊我的瀟!」
紀氏集團我是聽聞過,或者說這個城市裡沒幾個人不曾聽過紀氏的名號,CBD 一大片的高樓都是紀氏的產業。
但我發誓,決定用紀輕舟之前,我完全不知道他會是紀氏的小公子,做背調的時候,資料上顯示他明明隻是個剛畢業的小模特啊。
我戳了戳紀輕舟的手臂,換來對方一聲冷冰冰的「哼」。
「好啦,對不起嘛,之前是我說錯話了,我給你道歉。」
紀輕舟轉過身,臉上仍然有未消散的怒氣,我故意倒吸一口涼氣,他果然又緊張起來。
「很疼嗎?」
我憋著嘴巴點點頭,作為一名專業演員,這點演技我還是有的。
「那你等著,我現在去找沈銘澤和梁宛白算賬。」
我一把拉住紀輕舟,將人按在座位上。
「我的大少爺,那邊有李奈出面,你就消停一會吧,資本少爺勇闖娛樂圈,你這玩的是什麼套路?」
紀輕舟愣了愣,但很快他反應過來,有點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發。
「我進娛樂圈還不都是為了你。」
「為了我?你可不要說什麼看過我演的戲,然後對我一見鍾情什麼,我受不了那麼狗血的劇情。」
「當然不是!」
紀輕舟眉毛又皺起來。
「三年前,家裡安排相親,你當著我的面一口就拒絕了,你說你不喜歡我這款。」
我愣在當場,思索了半天才從記憶的角落裡揪出一個片段。
三年前一個除夕夜裡,老媽喝多了硬要安排我和她朋友的小孩相親,還自作主張打了視頻電話過去,對面的阿姨也喝了不少,兩個人倒是一拍即合,就好像第二天就要安排兩個小孩結婚一樣興衝衝討論。
我閃躲著老媽的鏡頭匆匆看了一眼屏幕,一閃而過的屏幕那邊的確是有個青年局促地立在茶幾前,看著很單薄還很奶呼呼的,甚至都有點不像個成年人,我自然當場拒絕。
「那、那個是你?」
紀輕舟瞪我一眼。
「不是我是鬼啊?哪有你這樣的,當面拒絕,讓人很沒面子知不知道。」
我舉起手做投降狀:
「我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是你,不過你那個時候也太弱了吧。」
紀輕舟氣得不輕。
「所以我這三年就差住在健身房了啊!你這幾年發展得這麼好,我也一直看你的劇,對你……對你……」
青年吞了吞口水,臉紅成一片,眼神閃躲著。
12
那幾個偽裝腦殘粉的人很快被控制,交代出是沈銘澤和梁宛白背後指使。
隻要我不肯籤諒解書不同意私了,那梁宛白的牢飯是吃定了。
我知道沈銘澤自然有人撈他,畢竟這件事面上的證據都是梁宛白出面的,沈銘澤將自己藏得也很深。
沈媽媽是圈內出了名的難搞,她有的是手段撈自己的兒子,那麼多女人想擠破頭嫁進沈家,可沈媽媽卻獨獨非常認可我,原因無外乎是我聽話好擺弄,家室也清白。
我本不想再跟沈家扯上一丁點的關系,沈媽媽對我不薄,她親自打電話給我請我去一趟的面子不能不給。
我忍著不適走進沈家的時候,沈銘澤正直挺挺地跪在客廳裡,沈媽媽則是一臉怒容地坐在沙發上。
地上散落著一些照片,盡是梁宛白和很多個不認識的男人們的合照,從衣著上看,明顯不是同一天拍到的,梁宛白衣著暴露嬌滴滴地倚在不同男人們的懷裡端著酒杯開懷大笑。
沈媽媽見我進門,憤怒地抄起一個茶杯狠狠丟在地上,指著地上跪著的沈銘澤破口大罵:
「這就是你要娶進門的人?我還沒S呢!這種女人,讓她S在監獄裡都不為過,你為了她讓瀟瀟受這麼大罪,你腦子是不是燒壞了!」
沈銘澤看向我,眼神裡是一片愧疚和眷戀。
沈媽媽的背調向來做得比我精細細致很多,她找人查了梁宛白上下三代人,很快就查出這朵清純嬌豔小白花並不清純,幾年前為了錢和機會陪了很多土老板,甚至中途還墮過胎。
我其實比誰都清楚沈媽媽今天的怒火背後的含義,她能查出梁宛白自然也能查出我,我的家世背景於沈家來說,是大有益處的,她自然舍不得丟了我這塊肥肉。
我隻是配合著說了一些客套話,有關於沈媽媽那些想要我和沈銘澤重歸於好的話,我全都四兩撥千斤地懟了回去。
早就已經沒必要了。
沈銘澤沒打算就這樣放手。
那天是我和紀輕舟新劇上映的首映禮,沈銘澤從觀眾席站起身來的時候,全場啞然,半晌才有記者反應過來紛紛將手中的攝像機對準沈銘澤的臉。
隻穿了一件白 T 恤的沈銘澤神色落寞,看著我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我曾經求而不得的愛意和不舍。
「瀟瀟,對不起,跟我在一起的七年的確是委屈你了,是我對不起你,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我隻要一個機會,回我身邊好不好?我不會再讓你從我身邊走散了,我會給我們的感情一個交代。」
13
影帝到底是影帝,這段話說得情真意切,感人肺腑。
但我卻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在我大腦飛速運轉等下要怎麼對付媒體們的圍追堵截的時候, 紀輕舟悄悄側過頭在我耳邊用一種看笑話般的口吻說著:
「你不是不喜歡狗血橋段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誰年輕的時候沒喜歡過渣男啊!
我白了他一眼,將身子靠過去用兩根手指精準捏起紀輕舟手臂上的一塊肉, 用力一扭, 見他痛得倒吸涼氣, 瘋狂憋住笑意。
發布會結束之後,我好不容易才擺脫記者的盤問, 剛準備回房車, 沈銘澤就堵住了我的去路。
他眼睛湿漉漉地盯住我, 滿眼都是懊悔。
「瀟瀟。」
我知道逃是逃不掉的, 硬著頭皮走上前去,客套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果然沈銘澤又是一通情真意切的挽留,我聽得不耐煩, 提前開口打斷他。
我望著沈銘澤眼眸之中倒映出的自己, 平靜得像是剛剛聽完睡前放松的音樂一般。
「我從來不信破鏡可以重圓,一面鏡子而已,碎掉了我就去買更好的, 我曾經給過你機會, 給過你很多次,當初親手拒絕的人明明你,憑什麼現在你反悔了卻要我再給你機會呢?不如大家都體面一點,過好自己的日子,以後別再來打擾我了。」
說完這句話, 我轉身先走,卻被是沈銘澤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幾乎是懇求著說:「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但是請你相信我最後一次好不好?這枚戒指, 是我專門為你定做的。」
我轉頭,一枚克拉數誇張的鑽戒安靜地躺在沈銘澤的掌心裡, 那曾經是我最夢寐以求的,隻不過現在它出現在這裡, 除了諷刺之外再無他意。
「當然不好!」
背後一個清冷的男聲帶著輕微的怒意在我開口拒絕之前先截住了沈銘澤剩下的話。
大概是見我久久沒有回去, 紀輕舟不放心,找了過來,他走到了我身邊自然而然地攬住我的肩膀, 宣示主權般地將我拉進懷裡,垂眸看向沈銘澤。
「沈先生, 拜你所賜足足讓我們今天的工作時間延長了一個小時不止,你還要繼續打擾嗎?」
沈銘澤的眉毛顫動一下,正欲開口,被紀輕舟冷哼一聲。
主持人很捧場,不停地誇贊他們佳偶天成。
「作(」撂下這句話, 紀輕舟壓根沒給沈銘澤還嘴的機會,摟著我轉身便走,雖然沒回頭,卻仍然不忘禮貌地揮了揮手。
從來都是見女生之間互掐, 這還是我第一次近距離見識男生之間的針鋒相對,沒忍住對紀輕舟比了個大拇指:
「嘴巴真毒啊你。」
紀輕舟將我摟在懷裡,在我耳邊霸道地問:
「那你愛不愛!」
「愛!」
「愛多久!」
「愛到你人老色衰!」
(完)
"師兄和影衛同時中了情毒,我和師妹各選一個為他解毒。 師兄出身名門,前途不可限量,師妹立刻拖著他進了小樹林,把奄奄一息的影衛留給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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