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晚吟的哭喊聲忽然又響了起來。
「陛下,臣妾疼……」
皇帝故作不耐煩,揮手讓人扶她起來。
姜煦忽然開口。
「我朝律例,宮妃違制,廷杖二十,跪罰兩個時辰。」
「如今,才過了一刻鍾,陛下。」
皇帝收回手,盯著姜煦看了很久很久,最後還是笑了。
「九千歲心細如發,律例法制比朕更清楚,是朕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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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動聲色之間,暗流湧動。
盛晚吟成了皇帝與姜煦這局博弈的棄子。
連同腹中的孩子。
不為別的,皇帝這場戲,唱得本來就不好。
為了試探姜煦是不是從此有了軟肋,不計後果,得到了想要的結果,也付出了天大的代價。
姜煦權傾朝野,耳目遍地,能將一切都安排好。
病弱的皇帝卻不行。
盛晚吟在烈日下用眼神剜了我三千遍。
「血,是血啊,我流血了……」
最終尖叫著痛哭著暈S過去,大出血的時候,皇帝的拳頭握緊到泛白。
他唯一的子嗣,沒了。
可姜煦卻與我耳語,用正正好的聲音讓皇帝聽到。
「解氣嗎?」
06
那天的紛爭,以盛晚吟被拖走,留下一地的血,皇帝氣急暈倒告終。
最終也沒人來找我們什麼麻煩。
也沒人找得起。
宮裡沒了個孩子,滿宮缟素,人人自危,唯恐觸怒帝王與淑妃。
隻有姜煦這裡,永遠熱鬧。
今兒是他為我巡的戲班子,明兒是從宮外找來的馬戲班子,一天比一天熱鬧,一天比一天肆無忌憚。
在此期間,我聽說盛晚吟醒了之後睜著眼睛在床上發了三天的呆,三天不吃不喝,流淚流到眼睛紅腫不堪。
最終在第三天的時候,她起了身,又去跪在了養心殿外。
她什麼都沒說。
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是在表達對誰的不滿,又是想通過這種方式刺激誰呢?
小皇帝再次纏綿病榻,不再理會她,盛晚吟又跪暈了過去。
再一次醒來,她依舊躺在冰冷的地磚上,而我,蹲在她面前,面無表情地盯著她看。
「一朝天堂,一夕地獄,好像不過幾天。」
她忽然就抓了狂。
她伸手朝我撲過來,通紅著眼,好像要撕碎我一般。
「盛明若,我該讓你和你那個賤人小娘一樣,一樣……」
我捏住了她沒什麼力氣的手腕,制住了她的動作。
「你痛嗎?你也知道痛嗎?我小娘S的時候,腹中的胎兒才將將成型,你活生生將她剖了出來!」
「盛晚吟,這都不夠的。」
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莫要亂跑,我會擔心的。」
姜煦從身後將盛晚吟的手甩開,一臉緊張,像是生怕我獨自一人在養心殿受了什麼傷。
盛晚吟忽然吃吃地笑了起來。
姜煦攬著我離開的時候,她揚聲——
「九千歲英武,宮中禁軍都不隨時護著您了,改隨時為您護著這個賤人了,何須九千歲如此慌張前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聲音足夠大,回蕩在整個養心殿的上空。
殿內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
我頭也沒回。
「盛明若,再多做幾天的美夢吧!」
「你不配有好下場,永遠都不配!」
盛晚吟的心情好像突然變好了。
她笑著,像是找到了絕地求勝的好法子。
07
宮中宣旨的太監捧著聖旨來尋我的時候,我就知道,盛晚吟讓我多做幾天美夢是什麼意思了。
難為她和皇帝捱了那麼多天,終於等到姜煦因為公務不得不出宮一趟。
姜煦前腳走,後腳聖旨就來了。
那是一道冊封的聖旨。
聖旨中,我成了姜煦的妹妹,成了小皇帝一見鍾情的意中人。
其言辭之懇切,倒不像是冊封的聖旨,倒像是一封宣讀愛意的情書。
大太監笑眯眯地,對我做了一個「請」
的手勢。
「德妃娘娘,請吧,皇上還等著您呢。」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眾禮官。
我知道,這是皇帝為防我不接旨做出的萬全準備。
大太監見我不動,面上的笑意下去了些。
「德妃娘娘,您想抗旨嗎?」
「九千歲可沒給您名分,也給不了你名分!天下萬民都是陛下的,可不是九千歲的!」
我忽然伸手拿過了聖旨。
沒有他們預想中的抗旨不遵。
我十分平靜地接下了。
一眾人簇擁著我去往養心殿時,我在殿外瞧見了盛晚吟。
她的氣色已然大好,看見我手中拿著的聖旨,笑得有些譏諷。
「德妃?哈哈哈,你也配?」
盛晚吟行至我身邊,貼近我的耳邊,緩緩道:「你這沒做幾天的美夢,就要到頭了。」
「你猜陛下究竟喜不喜歡你?究竟是不是因為對你一見鍾情才要立你為妃?」
「你再猜猜暴戾如九千歲,就算不能人道,可能接受屬於自己的東西被他人染指?」
我似笑非笑地扭頭看了一眼盛晚吟。
「這就是你想了多日的謀劃嗎?」
我輕笑出聲。
「太蠢。」
她的重點在於我,想讓我再次失去庇護,入後宮任由她搓圓捏扁。
但裡面那位皇帝,矛頭對準的可不是我。
所以我進養心殿,隻說了一句話。
「德妃?」
「不夠。」
08
皇帝一邊咳嗽一邊用鷹隼一般的眼神掃視著我。
「若是想壓你嫡姐一頭,朕可以成全你。」
「但這都是有代價的。」
什麼代價呢?
幾個月之後,姜煦從邊境回來的時候,上京城中流傳著幾則趣聞。
一則,病弱的小皇帝忽然對一女子一見鍾情,尊為德妃後不過兩天再次晉位為貴妃,聽聞該女子乃九千歲族妹。
二則,小皇帝忽而將遺詔昭告天下,內容為,帝若駕崩,後宮最高位者陪葬。
簡簡單單。
但卻以此拿捏住了姜煦。
那天晚上皇帝將我壓在榻上時曾對我說,毀了姜煦心上人他很滿意,以此牽制住他,他更滿意。
古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困於兒女私情,那就永遠成不了大事。
「晚吟說你目光短淺,鼠目寸光,無才無德,入朕的後宮也不過是當個擺設,但卻能為朕帶來巨大的收益。」
「朕活一天,你便活一天,朕若S了,第一個隨朕S的便是你。」
「朕要感謝晚吟,替朕送來了一顆好棋。」
我一句話都沒有說,他以為我是後怕了。
笑話。
無牽無掛之人,有什麼好怕的。
他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姜煦有了軟肋,所以成不了大事。
可我沒有。
09
再次和姜煦相見,我已是貴妃,而他,跪在我的腳邊,喚我娘娘,聲音顫抖。
「我以為,我能一直幫你完Ţūₗ成心願的。」
「原來我也是娘娘計劃的一部分嗎?」
我蹲下身,近乎愛憐地撫摸他的臉。
「不,阿煦,沒有你,就沒有今日的我。」
「我不是算計你,隻是有些刀,要我自己捅,才有意思的。」
「你還願意幫我嗎?」
這是盛晚吟賭的局。
她賭姜煦接受不了,不會再庇佑我。
但她輸了。
姜煦依舊虔誠地握住我的手。
「奴才永遠是您的奴才,永遠為您所用。」
皇帝興致高昂地踏進我殿中時,看到的就是姜煦站在一旁,隱忍不發,眼眶通紅。
他自然很高興。
他走過來光明正大地攬住我的肩,握住我的手。
「貴妃啊,朕來瞧瞧你。」
「近日可還好?」
「朕有些累了,我們早些安置了吧。」
話是對我說的,卻是說給姜煦聽的。
觸及姜煦微微發抖的身軀,他面上笑意更甚。
四下無人,他毫不避諱。
「阿煦啊,這一局,是朕贏了,你再也動不了朕了。」
「天下,終究是朕的天下。」
這一夜,姜煦候在殿外,一夜未睡。
早起的時候,皇帝容光煥發,大太監也給他帶來了好消息。
「陛下——恭喜陛下!」
「今晨淑妃娘娘來報,說是早起偶感不適,傳太醫一瞧,竟又是有孕了!」
離盛晚吟那次小產不過三月,她倒是夠拼的。
她把持後宮多年,從不許其他妃嫔有孕,為的就是自己的孩子一生下來便是皇帝的獨子,做著當太後的春秋大夢。
皇帝知曉,從不拆穿,隻要皇子出世,裝傻的盛家總要站隊,屆時盛家手中的兵力,就是他扳倒姜煦的最大助益。
皇帝大喜,立刻就要擺駕。
我卻先一步出聲。
「九千歲,我們走吧。」
姜煦手中端著一碗藥,朝我躬身。
皇帝發覺不對,抬手攔住我。
「貴妃,你要做什麼?」
我笑得溫柔,與他耳語,乍看像戀人之間的呢喃。
「陛下以為,我為什麼要接旨呢?」
「那日我若不接旨,姜煦留下的禁軍也能護我全身而退。」
「你治我一個抗旨不遵,誅了盛家的九族,我是求之不得的。」
「但我最想S的人沒S,我不甘心啊,陛下。」
10
我到延禧宮時,盛晚吟正十分喜悅地倚在榻上,動作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肚子。
聽到腳步聲,她以為是皇帝來了。
「陛下,您說這一胎會不會是個皇子……」
她話未說完,抬起頭卻看到了似笑非笑的我。
盛晚吟臉色一變,護著肚子冷哼一聲。
「你來做什麼?延禧宮不歡迎你,滾出去!」
「你們這些狗奴才都是吃幹飯的嗎!都是幹什麼吃的!讓你們攔個人都攔不住嗎!信不信本宮砍了——」
盛晚吟這句話還沒說完,忽然發出一聲悽厲的尖叫。
幾個人頭骨碌碌地滾到了她的腳邊。
姜煦手上還提著幾個,也一並扔了過去。
「九,九千歲……」
「為什麼,為什麼……」
盛晚吟白了臉,連連後退。
我歪了歪頭。
「不牢淑妃娘娘費心,砍頭這種血腥活,我就代勞了。」
盛晚吟抖得不停,連連搖頭。
「這裡是皇宮!你想幹什麼?盛明若,你這是,你這是犯法的,我是淑妃,我是皇上的淑妃……」
我走過去,掐住了她的下颌,扭過了她的頭。
「淑妃娘娘,不妨往那邊瞧一瞧。」
順著我指的方向望過去,皇帝站在那邊,一臉憤怒,卻又被幾個廠公攔著,動彈不得。
盛晚吟絕望了。
我接過了姜煦遞來的落胎藥,掰開了盛晚吟的嘴,讓幾個人架著她,直接灌了下去。
盛晚吟咬緊牙關,但還是被灌進去了不少,湯藥有些灑落在她的衣襟上,一片狼藉。
我松開她的時候ţûₐ,她撲倒在地上,拼命摳自己的嗓子眼,想吐出來。
隻是早就晚了。
盛晚吟吐不出來,最終隻能慘叫著捂著自己的肚子,蜷縮在了地上。
有血跡從她的衣擺滲透出來,逐漸洇透了她的衣裙。
盛晚吟慘叫著,嚎哭著,把手伸向皇帝的方向。
我被賣到緬北借腹生子,沒想到第一次就一胎八寶。把男人 們都高興壞了。可他們不知道,我是野豬精轉世。我生下來 的孩子,不是智障就是超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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