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給了!
陸辭雲讓我裝暈,他不出現我不許醒。
我不知被人抬去了何處,不久便聽見父皇和母後的聲音。
還有一個陌生的老翁。
「道長,果然有移魂之術?」
「寧寧真的會與小五換魂嗎?」母後顫抖著聲音,「小五蠢笨,換魂後是否會影響寧寧的心智?」
她一向疼愛阿姐。
喊阿姐都是乳名,而我從來隻配稱行第。
老翁緩緩答:「三公主魂魄強健,若到了五公主體內,自然是強者生、弱者滅,隻要等五公主的魂魄被蠶食殆盡,三公主便能永久地佔據這具身體。若三公主想換回來,便需保證肉身不腐,一年內尚有後悔的餘地,隻不過五公主魂魄已滅,是斷斷活不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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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說什麼?
我忽然聽不懂了。
一定是我過於蠢笨的緣故。
可為何心裡悶悶的,像放了一團不斷發脹的面劑子,堵得我胸口疼,有些喘不上氣。
我實在忍不住,將悄悄眼睛睜開一條縫。
母後突然低叫著說我醒了,毫不遲疑地掐我脖子,又急切地催促老道士,快快做法。
我掙扎著,求母後放手。
她卻越來越用力。
「你本不該來這世上,如今本宮送你回去,也算有始有終。」
我再蠢,這時候也明白,母後是真的要S我。
當年我被罰去搗衣臺,梨兒紅著眼跟我哭:「同樣是帝後嫡出,您和三公主怎麼就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您是帝後的S親仇人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聽宮人私下議論,說我可能不是皇後親生的。
我壯著膽子去問母後,母後卻直接將滾燙的茶盞砸在我頭上。
「本宮寧可你是別的狐媚子所出!」
我頂著半張燙紅的臉,又去問父皇。
父皇連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命人把我轟出去。
「若想S,便自己投井去。」
可我不想S。
我自小便隻想好好活著。
5
母後驟然放開手,我劇烈咳嗽著,重新睜眼時才發現自己靠在陸辭雲懷裡。
濃濃的藥味自他胸膛漫出,混著淡淡血腥。
素白的衣衫上,乍然開出一朵淡粉色的合歡花。
是我讓他傷口又開裂了嗎?
我焦急地想要擋在他身前。
他都要S了,卻還要來救我,我也得救他。
可一轉頭,我卻看見父皇和母後狼狽地跪在地上,黑衣甲士的橫刀就架在他們脖子上。
「小五,母後不是故意的,是那妖道騙我!」母後滿眼猩紅,「陸辭雲是為禍天下的亂臣賊子,是嗜血殘忍的人屠,母後自知虧欠你良多,隻想救你出狼窩!」
父皇也說,我若留在陸辭雲身邊,必當生不如S。
阿姐如今安全得很,若換魂成功,我便能逃離陸辭雲的掌控,好好活下去。
可他們和老道士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呀……
我心裡好難過。
陸辭雲將我抱出去,身後父皇和母後讓我救他們的聲音越來越遠。
秋風從我耳邊掃過,帶著簌簌落葉和淡淡的沙塵。
沙粒進了眼睛,我不斷揉搓著,卻被陸辭雲捏住了手腕拿開。
「想哭就哭。」
我搖搖頭,沒有哭。
可見到梨兒後,我倆都忍不住抱頭痛哭。
梨兒說,和親隊伍離開的第八日,起義軍攻陷了長安,她和許多難民一起逃亡,半路遇見了陸辭雲。
陸辭雲本沒有留意到她,隻是馬蹄太急,撞飛了她的行囊。
我留給梨兒的帕子飛了一塊到陸辭雲的馬背上。
「公主,陸郎君心裡是有您的。」
梨兒一邊打著哭嗝,一邊勸我像以前一樣,對陸辭雲示好。
如此,我們都能活下來。
「不過也不能完全依賴陸郎君,咱們還是得有自己的人手。」梨兒嚴肅地說,「為公主送嫁的八百親衛在何處?奴婢去試探一二,或許可為公主所用。」
「都S了,屍體埋在了白馬川。」
我細細將那日的情景說與梨兒聽,梨兒頓時臉色煞白。
渾身都在顫抖。
不知想到了什麼,她又崩潰地大哭起來,嘴裡嚷著「沒有活路了」之類的話。
等她哭完,才抽噎著跟我說,我被送去和親,陸辭雲縱然心裡有怨,也不該遷怒那八百無辜。
他們不過是奉上命行事而已。
陸辭雲如此嗜S成性,如今他喜歡我還好,若哪一日厭棄了,我絕不會有好下場。
梨兒也很難活下去。
「陸郎君怎會突然性情大變!」梨兒不願相信。
我也不知。
決定和親之前,我曾見過陸辭雲。
當時他與一眾好友宴飲論詩,風華無雙。
樓下唱彈琵琶的伶人被紈绔刁難,他善意解救,又慷慨解囊,是個慈悲又溫柔的好人。
不過一個月的光景,他就變了個徹底。
梨兒的話始終縈繞在我心頭,再次見到陸辭雲,我瞧他似乎心情頗好,便小心地問,為何要S那無辜的八百人。
陸辭雲的臉瞬間陰沉下來,我不由得想起那夜衝天的火光,和濃烈的血腥味。
他像地獄惡鬼般掀開我的車簾,搖曳的火把驟然探進車裡,仿佛要連人帶車將我燒S。
他看了我好久好久。
滿是鮮血的手在窗框上留下可怖的掌印。
「他們該S!」
陸辭雲咬牙,似在談論不共戴天的S敵。
可他們並不相識啊。
難道真如母後和梨兒所言,陸辭雲已嗜S成魔?
6
陸家部曲私下紛紛贊嘆二郎君神機妙算,早料到帝後會逃至骊山行宮,於是守株待兔。
如今,天下狼煙四起、諸侯林立。
陸辭雲將攜帝後回長安,跪叩天下。
因此,廣邀天下豪傑,共同觀禮。
梨兒跟我分析,這場盛會並不是單純讓父皇母後向天下人道歉,更要緊的,是確定下一位天下至尊。
陸辭雲若勝,我們自然一時性命無虞。
若敗,我作為前朝公主,結局難料。
我站在骊山行宮外,望著陸辭雲遠去的背影,忽然有些懊悔。
忘了問他,傷口好了沒。
他這一去,直到秋夜凋盡、白雪積滿池也沒有回來。
行宮的氣氛越來越緊張,陸辭雲留下的人也開始擔憂長安的情況。
而我,繡壞了十三張帕子。
除夕已過,轉眼就是上元。
我睡不著,披衣走到廊下,遙遙望著圓圓的月亮。
小時候我總是羨慕阿姐能跟著母後白龍魚服,如尋常人家的母女一般,賞燈遊船。
有一年我求阿姐帶我一起,阿姐同意了。
我扮作宮女跟在她身後,尚未出宮門便被母後察覺。
竹胎帷帽被李內官踩碎,我披頭散發地跌在地上,阿姐捂嘴笑,母後罵我是小瘋子。
此後數年,我都不曾妄想過長安的上元節。
直到遇見陸辭雲。
話本子裡說,痴情兒女會在上元節定情。
我希望陸辭雲能喜歡我,便打聽了他的消息,戴上帷帽,特意去畫舫堵他。
我捏著聲音,謊稱自己是來探親的,人生地不熟,又與表姊妹走散,不知該如何是好。
陸辭雲果然上當,讓我進了他的畫舫,又命小廝去我「親戚」家報信,自己則站在船頭吹冷風。
我不斷地與他搭話,他每每回應,細心又周到,從無不耐煩。
隻嘆那小廝腿腳太快,我冷不防暴露,連忙扯謊跑了。
他在後面似乎說了句什麼。
我一心逃跑,根本沒聽清。
也不知今日的長安,是否燈火通明。
陸辭雲,可還活著?
院外忽然傳來一陣嘈雜,我仔細聽了聽,驚喜地開了院門。
可重重火光之下,沒有陸辭雲的身影。
「高床軟枕金絲雀,呼奴喚婢掌中嬌。」阿姐提著橫刀,勁裝染血,「小五,你過得可真好!」
行宮人不多,大半中了迷藥,如S狗般雷打不醒。
剩下的,拼S抵抗,不過白白送了性命。
父皇和母後S了。
陸辭雲將他們捆在高臺上,各方諸侯一人一箭。
每一箭,代表一項罪名。
每一箭,都有無數百姓額手稱慶。
父皇和母後被生生折磨了一個日夜,才咽氣。
「逆賊如此喜歡你,你若以S相逼,父皇和母後豈會了無生機!」
阿姐滿眼赤紅,鋒利的刀劃破了我臉,溫熱的血蜿蜒著爬過脖頸,鑽進衣襟。
「顧雨回,你該S!」
我錯了嗎?
若是再早一點,我必然會向陸辭雲求情。
父皇母後雖待我不如阿姐親厚,畢竟是我生身父母。
他們沒有叫我餓S、病S,我便該心存感恩。
可不知為何,當得知他們要去長安向天下人謝罪時,求情的話卻堵在喉嚨,直到他們離開,也不曾說出口。
或許,正因我如此不孝,他們才不喜歡我吧。
7
阿姐嘴裡說著要我S,到底沒有下手。
我有些擔心梨兒,原想問問阿姐,卻又怕因此讓阿姐遷怒,反而害了梨兒的性命。
我被捆在紅漆柱下,渾身發燙,昏昏欲睡。
恍惚間山崩地裂,火雨落滿山。
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醒來後卻什麼也不記得了。
隻記得陸辭雲泛紅的眼。
「言言,對不起。」
我也是有乳名的。
據說是因我三歲了還不會開口說話,皇祖父才給我取了個乳名。
可我得到它還不足一個旬,皇祖父便駕鶴而去。
唯一會喚我「言言」的人,沒有了。
直到十五歲及笄,宮裡的老嬤嬤才來找我。
她說,我可以把這個名字告訴未來的夫君。
皇祖父會保佑我。
後來我在上元告訴了陸辭雲。
我看著銅鏡裡那條長長的疤,悲哀地想,那果然是一個夢。
大齊已亡。
我既無智慧又無地位,如今連容貌也欠缺。
「言言」二字,再不能告訴別人了。
皇宮曾被起義軍洗劫,我住回了從前的宮室,也好運地分到了新的陳設。
比如這張床,夜裡翻身時再不會嘎吱嘎吱響了。
還有那博山爐,原是阿姐宮裡才會有的擺設,燃上香,滿室馥鬱。
太醫每日都來為我上藥、診脈,空闲的時候我總想繡點什麼。
但我拿勺子都會打顫,隻怕一時還拿不了針。
而且我上下眼皮總是打架。
梨兒說,博山爐裡燃了安神香,多睡睡,傷口恢復得快。
她的眼睛總是紅紅的,眉心似有化不開的愁,卻偏要對著我笑。
不好看。
宮裡的桃花開了,我日日喝著藥,身體也恢復了一些。
一日春光正好,我戴上帷帽,邀梨兒一起去折桃枝。
偶爾會聽見宮人們議論「新帝」又S了前朝哪個重臣,或是抄了哪個士族高門的家。
宮人們看見我,似不知該如何稱呼,猶豫了半晌也隻是沉默行禮。
梨兒為我折了許多桃花,正要回去卻被人攔住。
「你們是哪個宮的?竟敢隨意損壞御花園的花木,活膩了吧?」大宮女咄咄逼人。
繁茂的桃花林裡,嫋嫋娜娜走出來一位盛裝美人,一顰一笑,恍如仙女。
我一時竟看呆了。
「見了貴妃娘娘還不下跪,當真不知S活!」大宮女一揮手,左右立刻上前奪了我們的花,又往我們腿彎狠狠踹兩腳。
梨兒連忙抱住我,嘴裡不住向貴妃求饒。
帷帽被打落,大宮女譏笑我面目醜陋,貴妃鄙夷地皺了皺眉,嫌棄地揮手讓我們滾。
小宮女拽著我的手腕往外拉,我忽然感覺雙手疼得很。
像是有重錘,一下一下,隨著脈搏的跳動而砸落。
阿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似索命的無常:「我的好妹妹,你猜陸辭雲會不會要一個醜八怪?他若把你丟了,你又不能刺繡,該怎麼活呢?」
失落的記憶驟然席卷,壓得我難以喘息。
原來,我不是一時拿不得針。
而是永遠拿不得。
錦繡坊那一百二十兩銀子,再也賺不到了。
我能怎麼活呢?
8
陸辭雲便是這時候來的。
他行色匆匆,急忙叫太醫。
我疼得冷汗涔涔,頭昏腦脹,恍惚間,仿佛聽見他喊我「言言」。
可仔細一聽,他又喊我「顧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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