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這麼傻?
我喘息著開口:「阿墨,我想明天回家……」
我本打算以沈夢笙的身份玩弄他、拋棄他。
可他又偏偏對我那麼好。
罷了,好聚好散。
雲溪墨沒有說話,濃密纖長的睫毛遮擋了他眼底的情緒。
他親著我的脖子,一路向下。
隻做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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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飯的時候,雲溪墨問:「你想回家?」
我說:「是啊,都在這呆了快一個月了,我玩夠了。」
他輕輕點頭:「阿姐,我從沒聽你說過愛我。」
?
這是什麼腦回路!
我支支吾吾半天開不了口。
「阿姐,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
???這你都能預判!
我索性攤牌:「經過這差不多三個月的相處,我覺得咱倆可能並不合適!」
「哪裡不合適?」
「哪裡都不合適。」
「可是,我覺得很合適。」他瞪著我,眼睛微紅,像是被誰欺負後受了大委屈。
最後,對話不了了之。
17
晚上,雲溪墨搬來一大壇酒。
說想讓我陪他喝幾杯,就當是為我送別。
我隻當他是同意了我要離開的事,不甚在意地多喝了幾杯。
不出意外,我醉得不省人事。
薄被剛蓋到身上,洶湧的睡意瞬間將我淹沒。
我是被熱醒的。
我睜開眼,眨了眨,又閉上。
再次睜開!
這不是我跟雲溪墨住的那間房。
我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卻發現腳踝上戴著鎖鏈。
我用力拽了拽,紋絲不動。
突然,雲溪墨推門進來,打開燈。
我看著來人,冷聲開口:「雲溪墨,你要囚禁我嗎?」
他平靜答:「抱歉,阿姐。」
我極為惱火:「你他媽有病吧?放開我!」
他霍然掐住我的後頸。
我被迫仰起臉,掙扎不過。
沈清歌,是你先來招惹我的!你不能始亂終棄。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轉而又笑出聲。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不等他答,我又自顧自地說,「是,我叫沈清歌,是沈夢笙的雙胞胎妹妹。」
「失望嗎?自己的心上人到頭來不過是春秋大夢,水月鏡花。」
雲溪墨SS地盯著我的眼睛,像蟄伏在黑暗中的捕食者。
「我說過,我愛你。」
18
他把我禁錮在懷裡,低頭舔吻我臉上的淚水。
鼻尖挨著鼻尖。
雲溪墨很輕地說:「沈清歌,你愛我吧。」
說完,他再次吻上我通紅的唇,在我的頸間和肩膀留下點點紅痕。
帷幔裡,兩道身影交迭糾纏。
喘息裡響起金屬輕輕碰撞的聲音。
男人像發了情的野獸,不分白天黑夜地把人壓在身下佔有。
再次從昏睡中醒來時,我已不知道今夕是何年。
雲溪墨拿著勺子:「吃點東西。」
我一把打掉:「什麼時候放我走!」
他淡聲說:「下輩子。」
我苦笑:「我才是最蠢的那一個啊……」
「這幾個月的纏綿也是你裝出來的?」
他不語。
我冷哼一聲,憤怒地拿枕頭砸他:「滾——滾——」
他走後,我打量著這間房間。
上鎖的門,封S的窗戶,除了一張大床,幾乎空無一物。
腳上的鎖鏈最長可以延伸到門口。
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著頭,想S。
「雲溪墨——」
「我想去廁所——」
人有三急,沒辦法。
雲溪墨從外面回來,小孩把尿一樣抱著我。
雖然已經睡過很多次,該看的都看了,但我還是覺得很羞恥。
19
「雲溪墨,雲溪墨,雲溪墨……」
「我不走了,你放開我吧。」
時間壓垮了我的理智。
從最開始又哭又鬧到現在服軟低頭,已經過去了一個月。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做那種事。
我真的受不了了。
「我錯了,我不該騙你說我是沈夢笙,我向你道歉。」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放我走,以後橋歸橋,路歸路,我再也不會出現打擾你。」
雲溪墨看向我,目光幽深平靜。
眼尾卻盡是冰冷,連帶那顆淚痣都變得不近人情了些。
「沈清歌,我說過,雲溪墨此生不負你,意思就是這輩子我隻認定你。」
雲溪墨此生不負你。
這是我們第一次做的時候他說的話。
我開始好奇,他究竟如何知道我是沈清歌的。
我問他,他說進寨的那一刻起,他養的靈蝶蠱就報出了我的身份。
我皺起眉頭:「你說過你不會下蠱。」
他說:「我沒有對你下蠱。」
小騙子遇上大騙子,小巫見大巫。
「你要鎖我到什麼時候?」
「不鎖了。」他拿出鑰匙打開我腳上的鎖鏈。
「你不怕我逃走?」
他彎了彎眉眼:「你可以試試。」
試試就試試。
當晚我帶上收拾好的行李偷偷跑路。
20
幽深的夜晚。
月光被濃厚的烏雲遮擋,隻留下斑駁的影子。
我在森林裡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
樹葉在風中沙沙作響。
我心跳如鼓,不由得加快腳步。
但越是想快,越是感到身後有東西在緊緊跟隨。
我不敢回頭,一個勁兒地往前跑。
看到前面有亮光,我興奮不已地跑過去。
呼吸瞬間凝固。
蛇,五彩斑斓,全部都是蛇。
我想要尖叫,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掉頭回去,腦子裡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轉身,一條巨大的黑色巨蟒張著血盆大口,露出兩排鋒利的牙齒,閃爍著陰森森的光。
「啊——」
轉眼間,黑色的巨蟒消失不見。
一位身著黑墨色苗服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森冷。
我好像見過他,進寨的時候。
「你是人?是鬼?」
他輕笑一聲,語氣聽起來很得意:「我是靈蠱,雲溪墨的靈蠱。」
嘁,不過是雲溪墨的傀儡。
你還挺驕傲啊!
不知不覺,我竟將心中所想說了出口。
「……」
「你要逃走嗎?」他問我。
我紋絲不動。
「你逃不走的!」他抬起頭,下巴對著我,「雲溪墨是我們巫石寨的族長,無論你逃到哪裡,隻要他想,都能把你帶回來。」
21
我不理他,自顧自地往前走。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我。
然後。
我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我喊他:「哎,你知道往哪走可以出巫石山嗎?」
他答:「我有名字,我叫墨墨,雲溪墨給我起的。」
「……」走狗!!!
「哎,你不會那什麼吧?」我問。
「什麼?」
「喜歡雲溪墨……」
「啊——你在說什麼?!」他尖叫著捂嘴,「你,你這惡毒的女人,我們純潔的主僕關系都被你玷汙了!」
我閉上嘴巴。
對不起。
可是他看起來真的很像是彎的!
我仿佛身置迷宮。
走了一圈,又回到原點。
不得已,我向身邊的人,不對,是蠱求助。
「哎,做個交易吧,你把我送出去,我……我給你找小媳婦兒,怎麼樣?」
他搖搖頭:「族長說,外面的人最會花言巧語,我才不信你。」
「……」
得,逃了一晚上,我又自己走回雲溪墨家。
雲溪墨好整以暇地坐在竹門外等我。
他好像料定了我會自己回來。
眼皮子打架。
先睡一覺再說吧。
22
陰差陽錯,大錯特錯。
這幾天我一直在思考自己對雲溪墨的感情。
我喜歡他嗎?他喜歡我嗎?
在他眼裡我是什麼角色?
沈夢笙又是什麼角色?
我們今後怎麼辦?
我要一輩子待在這裡嗎?
紫色的蝴蝶停在我的發簪上。
我坐在門口,迎著陽光:「雲溪墨,我不是沈夢笙。」
「你愛錯了人。」
「所以你恨我嗎?恨我騙你,恨我無情地玩弄你。」
他遮擋了我的陽光:「沈清歌,我從來沒有恨過你。」
「你喜歡的人是沈夢笙!」
他撫過我的臉頰:「可我眼睛裡有的,隻是你沈清歌。」
「從進寨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是沈清歌了。」
「我清醒地知道我愛的人是誰。」
「你不是誰的替身,你是我的阿姐,我的愛人。」
他俯身親吻我的眉心:「阿姐,你乖一點。」
黑色的蟒蛇吐著信子爬過來。
23
「不是我說你,跟著族長有什麼不好的,他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你享受就是了,整天想著逃跑,你累不累?」
我一記眼刀飛過去:「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他聳了聳肩。
「墨墨,你們一輩子待在這寨子裡就不想出去嗎?」
他把眼刀還給我:「出去做什麼?受騙嗎?每天上一當,當當不一樣。」
我撇了一下眉頭:「你這是對外界的偏見!外面的人哪有你想的那麼壞!而且你也不一定會上當受騙啊!」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說:「族長都被騙了,那我肯定更跑不掉啊!」
「……」
雲溪墨騙我最深,好不好!!!
「除了那片森林,這寨子一定還有其他出口吧?」
他坦然大方地點頭:「有啊,不告訴你。」
我攥緊了拳頭又松開。
真想揍他一頓。
還有其他出口,會是哪?
後山?美人谷?或者是……
白水河!
24
晚風拂過我鬢角的碎發,帶著些許涼意。
我站在門口賞月。
賞那顆,缺了一個大口子的月亮。
夜風降低了我的防備心。
我甚至沒有聽見鞋子踩過落葉,朝我靠近的聲音。
直到眼前一涼,被光滑柔軟的布料用力收緊,我才驚醒過來。
「雲溪墨!」
我伸手想扯開勒在眼睛上的緞帶。
他一把按住我的手,下一秒,手腕也被綁住。
「雲溪墨,你玩得挺花啊!」
「什麼意思,捆綁 play?」
他咬住我的下唇,再抵進唇齒。
太兇了,我感到唇角輕微泛疼。
我用力偏頭,避開這角逐一般黏膩的吻。
「阿墨,你別弄我……」
我聲音顫得厲害。
他全然不顧。
「別在外面,求你。」
他。
困住我的眼睛,遮擋我的星光。
為我戴上镣銬,徵服我的欲望。
25
我仿佛在天堂和地獄間來回墜落。
身體像是被大卡車碾過一樣痛。
「阿姐,該吃飯了。」
「阿姐,快嘗嘗,這酸湯很好喝。」
雲溪墨做了幾道清淡的菜,沒事人一樣叫我起床。
我快被雲溪墨的做派磨沒了脾氣。
他總是這樣。
偏執自私任性。
讓我隻想要逃離。
我們之間的距離大概就是,他根本不懂什麼是愛。
「雲溪墨,白水河是另一個出口,對吧。」
他沉默著看我。
「倘若我一定要走呢……」我低下頭不去看他。
26
我好像是沒有賭注的賭徒。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
往前是斷崖,往後是追上來的雲溪墨。
我認認真真,將他這張臉看了一遍。
也許,這一眼就是訣別。
我站在峭崖邊, 笑道:「阿墨,我走了, 你以後……好自為之。」
27
夢醒了。
從巫石寨逃出來,我一遍又一遍夢到過去。
夢到進寨路上我嫌累抱怨,雲溪墨背著我往前。
夢到苗民們燃起篝火歡迎我的儀式。
夢到雲溪墨在我裝睡時偷偷親我的臉。
夢到發簪上刻著看不懂的苗語「沈清歌」三個字。
夢到雲溪墨親自做糕點給我吃。
夢到踩妹腳的時候, 雲溪墨偷偷留在我鞋上的腳印。
夢到雲溪墨抱著我泡溫泉。
夢到人們歡聚一堂,吹奏蘆笙,載歌載舞。
夢到雲溪墨變戲法一樣讓蝴蝶圍著我飛舞。
夢到雲溪墨找來他阿媽親手繡織的苗服給我穿。
夢到雲溪墨給我玩他的寵物小蛇。
夢到嘴欠的墨墨。
夢到那些可怕的蟲子和蛇。
……
雲溪墨沒有來找我。
他把自由還給了我。
28
「沈清歌,出來嗨皮!」
對面周曉曉震耳欲聾的聲音夾雜著勁爆的音樂。
「你在哪?」我問。
「什麼?我聽不清, 你大聲點——」
「我說——你在哪——」我扯著嗓子大聲喊。
「榭庭酒吧——你來找我——」
我換了身衣服, 開車去找她。
酒吧內燈光閃爍, 男男女女縱情蹦迪。
狂歡的氛圍從四面八方蜂擁而至。
我推開周曉曉的包間。
「哎呦,大美女來了。」
「快快快,坐坐坐。」
除了周曉曉,還有一些其他朋友在。
「清歌, 怎麼樣?苗寨好玩嗎?」周曉曉問我。
我輕輕點了點頭,眼神卻瞟向別處。
周曉曉捏了捏我的臉:「下次可要叫上我們一起去玩。」
我笑了笑, 說:「好。」
我努力融入她們,去舞池跳舞, 去前臺要酒。
理智終究敗下風。
29
我的生活回到正軌。
從公司回來, 一路上小雪落個不停。
我撐著傘。
細碎的雪花還是沾上了我的大衣。
「發財~快過來。」
我手裡提著發財愛吃的大雞腿喊它。
它蹦蹦噠噠跑到我面前, 笑著蹭我。
我踩著自己的毛絨拖鞋往廚房走去。
發財像小尾巴一樣跟著我,爪子踩在地板上啪嗒啪嗒響。
喂完發財, 我抱著它自言自語:「發財,又要過年了……」
我坐在落地窗前, 目光空洞地望著遠方。
30
春節前一天,我從超市買完年貨回來。
一個人的冬天,一個人的新年。
光影與雪色交織,宛如天使的羽翼被鍍上金色的光環。
街上人來人往, 到處是廣告牌霓虹燈。
陽光明媚,天氣極好,我還是被寒風吹得一哆嗦。
抓緊了身上的棉袄,提著東西,準備回家。
走出兩步,看見長街對面, 我家的方向,站著一個人。
身著青藍色苗服, 肩披羊毛毡, 袖口和下擺處繡著金絲麒麟。
我大腦一片空白站在原地,調整驟然紊亂的心跳。
我低下頭, 深呼吸,是夢吧。
一雙尖頭布鞋走進我的視野。
我呼吸一滯。
接著,他冰冷的手撫上我的臉頰,指腹摩擦我眼角的紅痣。
我任由他抬起我的下巴。
雲溪墨低頭看著我, 眼眸冰冷。
跟兩年前那個偏執少年的影子重合在一起。
他彎下腰, 溫柔地吻了我的額頭。
「阿姐,我可以跟你一起過年嗎?」
我魔咒一般站在那。
他拉起我的手,十指相扣。
「沈清歌,我想回家。」
……
後記。
1
我見到雲溪墨養的蠱了。
數壇蠱盅整齊地擺放在後山。
一壇壇黑色的盅裡是五顏六色的蠱蟲。
我來到一壇紅色的盅前。
打開。
裡面沒有蟲。
裡面是一張畫像。
沈夢笙的畫像。
我淡漠地將畫看上一遍。
卻發現了畫中人眼角的淚痣。
沈夢笙沒有淚痣。
這張畫像上的人。
是我啊……
2
雲溪墨跟我說。
他阿媽也是被他阿爸騙過去的。
他阿爸比他還瘋。
阿媽是因為懷了他才留下來的。
他阿爸和阿媽。
糾纏了一輩子。
3
雲溪墨想把長發剪掉。
我沒讓。
我用皮筋把他的頭發綁在腦後。
4
雲溪墨說去年在我家過的年。
今年能不能去他家過年。
我說正有此意。
5
「阿姐, 我們生一個小娃吧!」
我悄悄地啃了一口他的脖頸。
食指抵上他的嘴唇:「噓……」
被綁著的男人沒了下文。
「(時」6
「丫丫,快看鏡頭。」
「茄子——」
……
我手裡抱著小兒子。
雲溪墨手裡抱著大女兒。
中間坐著發財。
一家人笑眯眯地看著鏡頭。
時間定格。
(完)
梁思憫閒極無聊決定跟季暘結個婚。儘管兩個人從小不對付,見面就掐架,但沒關係,婚姻又不一定是為了幸福,解解悶也挺好。果然,從新婚夜倆人就雞飛狗跳不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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