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賣了,換了十兩銀子。
進了裴府,我被分到俊俏的三郎君院子裡當灑掃丫頭。
初見時,三郎君讓我抬頭說話,我抬起頭來,他卻飛快道:「你低頭回爺的話即可。」
可是後來,他卻如珠似寶般捧著我的臉:「真想把你鎖起來,這樣你就不會一直想著離開我了。」
1
我爹是個秀才,吃不飽飯的秀才。
我娘大字不識,隻會種地。
一家人像伺候祖宗一般此後那一畝地三分地,可還是吃不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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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空蕩蕩的米缸,還有餓得嗷嗷直哭的弟妹,我下定了決心。
我去找了我們村的牙婆,把自己賣了,換了十兩銀子回來。
離家那天,爹娘都哭了。我爹隻說自己沒有,要賣女兒換銀子。我娘哭暈過去好幾回,把她唯一的木頭釵子給了我。
我叫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把弟弟妹妹好好養大。
路上,牙婆說我命好,碰巧遇上裴府買丫鬟,出手大方,又不會苛待嚇人,是個頂好的人家,不然我的身價斷值不上十兩的。
裴家是皇商,做著全國的綢緞生意,是我們杭州城裡數一數二的人家。
我被分到了三郎君院子裡做灑掃丫頭,每天隻要在主子起來前掃好地,做做其他雜事就行。
裴家有三位郎君,大郎君裴宇翔天資聰穎,擅長經商,幫著老爺把家裡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條;二郎君裴宇辰是個神童,考中了進士,如今在京城做著官;唯有三郎君裴宇軒與眾不同,讀書經商皆不上心,獨愛去那秦樓楚館,尋歡作樂。
府上都說,要是找不到三郎君,隻管去滿春院就對了,一找一個準。
聽說有一年老爺大壽,專門請了京城的戲班子來唱戲,可還沒開場,人戲班子就全走了,因為那年八歲的三少爺闖了人戲班子後臺偷看戲子換衣服被發現了。
於是那天,全杭州城都知道了,裴家三郎君是個色胚子。
老爺夫人丟盡了臉面,氣得差點兒把三郎君打S。
再後來三郎君又氣跑了四五個教書先生,老爺夫人沒法子,隻好由著三爺胡鬧,每月銀錢管夠,隻要不鬧出人命官司就行。
當然這些都與我這個粗使丫頭無關,我能分到三郎君院子裡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我長相普通,又因為常年吃不飽,餓得面黃肌瘦,把我放過去,夫人放心。
三郎君院子很大,是個前後三進的院子,我一天都得不停的掃才能掃得完。
第一天,我去給的三郎君請安,三郎君正摟著幾個丫鬟在喝茶。
我跪在地上,低著頭。三郎君讓我抬頭,又說了一句,「你還是低頭吧」,便不再理我。
我氣得多吃了兩碗飯。
我跟著嬤嬤去了後院安頓,收拾好東西,我就開始幹活。
院子裡其他丫鬟都長得比我好看,個個都在爭寵,沒人想幹活兒。
不過三郎君確實好看,說話也好聽,是我長這麼大見過的最俊俏的郎君,也難怪院子裡的那些丫鬟都上趕著找三郎君。
不過這些都與我無關,我隻要好好幹活,好好攢錢,等湊夠銀子給自己贖身。
院子裡能幹活的沒幾個,我是其中之一。什麼髒活累活都要我來,就連其他丫鬟吃醋打架,挨打的也是我。
我也不敢反抗,隻盼著等三郎君成了親,新媳婦抓緊進門,我的日子能好過一些。
可是還沒盼到新媳婦,裴家就出事了。
2
這次老爺看三郎君天天在家遊手好闲,便帶著大郎君和三郎君一起出門談生意。
這一去,便出了事。
大郎君趕著牛車帶著渾身是傷的三郎君回來了,老爺沒回來。
夫人當即就就暈了過去。
那天夜裡,三郎君院子裡哭聲一片,大夫進進出出,血水一盆一盆地端了出來。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隻知道,老爺沒回來,裴家的天塌了。
三郎君沒了一隻眼,成了獨眼龍。
三郎君一直沒醒,夫人整夜守在三郎君床邊哭。
裴家的事都交給了大郎君打理,一切好像跟往常一樣,又感覺不太一樣。
我悄悄找到了大郎君身邊地的小廝打聽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老爺帶著大郎君和三郎君出發沒多久,便遇上了山賊,往日遇到山賊破些財便好,這次遇到的山賊倒不是奔著錢財而來,像是要取人性命。老爺當場便沒了。
幸好遇上了路過的鏢局搭救,不然全都得喪命。
這天我如往常一樣,在掃院子,突然聽到三郎君房間裡有動靜,我沒多想便衝了進去。
三郎君醒了,好像也發現自己沒了一隻眼睛的事,讓我找鏡子給他。
我怯生生地遞去了鏡子,三郎君隻看了一眼,便把鏡子砸了。
三郎君不僅沒了一隻眼睛,臉上還多了一道很長的疤痕。
是的,三郎君不僅瞎了,還毀容了。
三郎君把我們所有人都趕了出去,就連夫人也不讓進去。
曾經那個風流倜儻的逍遙公子跌落進了泥潭,風光不再了。
三郎君把自己鎖在屋子裡,任憑誰來勸都無用。
再後來,三郎君隻躺在床上,不說話。喝水喂飯,跟個假人一般,剩下的那一隻眼睛隻盯著床頂,一眼不發。
直到我給他換藥,他終於動了。
「給我滾!」所有的藥都被掃落在地,三郎君喘著粗氣躺在床上瞪著我。
我知道他會說這句話,我當沒聽見,自顧自地拿起藥,準備繼續上藥。
「三郎君,換藥的時候有點疼,您稍微忍著點。」
我喊來小廝,牽制住三郎君,我拿著藥一點一點地撒著藥粉。
三郎君平日嬌生慣養力氣本就不大,再加上受傷,根本擺脫不了小廝地桎梏。
三郎君嘴上不停的罵著我:「你敢綁著爺,爺要你好看。」
我看不慣他如今一副要S不活的模樣,索性也不忍了:「爺怎麼看?用一隻眼睛看?」
他噼裡啪啦地罵得更兇,我則面無表情地上著藥,說道:「藥粉要是撒了,還得綁了再上藥,三郎君還是省著點兒力氣吧。」
說完我便帶著小廝出去了,獨留下三郎君在床上車轱轆似得罵人:「臭丫頭,你叫什麼名字?爺要你好看。」
往後幾日,上藥都是這樣一副場景,再後來三郎君也不罵了,也不掙扎了,隻由著我擺弄。
上藥是不反抗啦,吃飯又成了大問題。
三郎君開始拒絕吃飯,我喂進去的飯也會被全部吐出來,灑了一床。
他斜睨了我一眼,我默不作聲地又盛了一碗米湯,去喂他。
他也不吃,隻說:「臭丫頭,今天怎麼不罵爺了?」
見他S活不張嘴吃飯,我也不廢話又帶上小廝衝了進去,強行給他灌了一碗米湯。
「臭丫頭,爺要你好看!」
看著三郎君憋屈的模樣,我居然還有些想笑。
一番折騰下來,三郎君也不罵我了,直接任我擺弄,每天躺在床上,姿勢都不換。
後來,大郎君帶著商隊又出發了,家裡的下人也遣散了不少,因為我盡心照顧,我被留了下來。
三郎君的傷也一點點地好起來。
我便開始想著帶著三郎君去院子裡曬曬太陽。
我找來躺椅放在院子裡,想讓三郎君自己走出來是不可能了,我便讓小廝把他抱出來,我哪兒也沒去,隻拿了針線在旁邊坐下了。
如今的裴府已比不上從前的光景,當初的貨被劫,賠了一大筆錢,再加上皇商的資格也丟了,現在的月錢比從前少了一半,我隻好做些針線活,繡些荷包託小廝拿出去賣了換錢。
三郎君擺明了不想搭理我,隻閉著眼躺著。
我看著三郎君,即使沒了一隻眼又多了塊兒疤,但是三郎君還是很好看,如果他不罵人那就更好了。
這天小廝把賣荷包的錢給我,我一數比平時少了 10 文,收荷包的攤子竟然壓價,我沒法,隻得收下,又央小廝再去問問有沒有其他家收荷包。
我進屋給三郎君換藥時,三郎君突然說話了。
「臭丫頭,你叫什麼?」
「回三郎君的話,我叫寶珠。」
「原來是哪個院子的?」
「回三郎君,我原來就是您院子裡的。」
三郎君聞言,尷尬地輕咳一聲,小聲嘀咕了一句,被我耳尖地聽到了,他說,「我院裡何時有過這麼兇的丫頭?」
隨即,又狀似無意地接著問道:「你每天做荷包賣錢,攢錢要去做什麼嗎?」
「回三郎君,我要給自己贖身,家裡還有弟弟妹妹,我想供他們上學堂。」
「一個賣多少錢?」
「六十文」
「明天帶上你做的荷包,跟我出去一趟。」
我有些愣神,出去?三郎君要出去?還要帶我一起?
我有些暈乎乎地走出了房間。
第二天,我帶著已經繡好的荷包早早來院裡找三郎君。
三郎君換了一身衣服,跟以前一樣愛穿月牙白的長衫,仿佛還是從前那個光風霽月的裴家三郎君,隻是這位少年郎臉上多了一張面具。
三郎君領著我便出了門,今天沒套馬車,我們走著去了城東的翠璎閣。
路上遇到了之前來過家裡的劉家少爺,攔住我們。言語嘲諷三郎君如今毀了容瞎了眼,拿什麼繼續狂。
我氣極了,要上去與他拼命,三郎君把我攔下了,隻一句話便讓劉家少爺偃旗息鼓。
「看起來,劉家成衣店今年的緞子是不想要了。」
是了,裴家隻是丟了皇商的身份,多年來攢下的基業豈是輕易就會被毀的,三郎君的身份依舊尊貴。
劉家少爺隻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一個下賤的奴才也配擋本少爺的路,什麼東西。」
對此我是無所謂的,作為下人我聽過比這更難聽的,隻是三郎君好像挺生氣的。
「以後不用幫我擋,我還沒弱到需要一個女人來保護。還有再有人罵你,你就給我罵回去,別給我忍著。」
「那些少爺小姐也一樣嗎?」
「對,一樣。出了事我給你兜著。」
「好的,奴婢記住了。」
三郎君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又忍住了,帶著我繼續往翠璎閣走。
翠璎閣這地方,往日我是沒資格進來的,這裡都是少爺小姐進來的地方,連這裡的一個耳墜子我都買不起。
三郎君徑直去找了掌櫃的,雖然現在的裴家比不上從前老爺在時的景象,但好歹在杭州城裡還是排得上號的。掌櫃雖然不太情願,但是還是恭恭敬敬的迎了三郎君進雅間。
三郎君讓我在樓下坐著等,別亂跑。我哪裡敢亂跑,要是碰壞隨隨便便一個首飾,我就得傾家蕩產。
過了半個時辰,三郎君跟掌櫃從雅間出來了。掌櫃拿起我做的荷包看了看,便讓伙計把荷包收起來了。
「走吧,回家」
看掌櫃把荷包收了,我也不敢多問,便跟著三郎君回家了。
回了院子裡,三郎君都給我一個錢袋,裡面放著三兩銀子。我驚了,我的荷包那麼掙錢嗎?
「你自己賺的。以後你一個月送一次貨,讓雲起幫你送。記得別都做一樣大的,大小都做些。」
我連忙點頭。不愧是三郎君,平日裡一兩銀子都賣不到的荷包,居然賣了三兩銀子。這麼算的話,我很快就可以贖身了,家裡的生活也會好很多。
自此,我照顧起三郎君更加用心。
三郎君自帶我賣完荷包回來以後,就開始進書房認真看書。每天出來睡覺,其他時間都泡在書房裡,一日三餐都是我送進去的。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這期間唯一的變數大概就是原先跟三郎君相看的小姐退親了。
三郎君知道的時候,隻是點了點頭,便繼續讀書了。
我想三郎君應該是難過的,原本那個人人追捧地三郎君,竟有一天會被姑娘退親。
就在我以為日子會繼續這樣過下去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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