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知道陛下有一位白月光。
皎皎明月,佳人已逝。
我為了家族的榮譽進了宮,成為了謝景瑜的妃。
他把我當知己,常常說起我與她哪裡不同。
隻是我騙了他,我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淡泊。
最後我飛蛾撲火般S在他的懷裡。
看到他驚慌失措、方寸大亂的樣子,我知道我賭贏了,他終於愛上了我。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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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宮那一天,沒人知道我有多高興。
所有人都認為我受了委屈,雖然妃子地位尊崇,但謝景瑜卻不會對我有男女之情。
我貴為宰相獨女,完全可以有更好的歸宿。
可他們不知道,我喜歡陛下好多年了。
我是聽著他平叛亂、斬貪官的故事長大的。
那時候我仰望著他,情竇初開的悸動都源於他。
我狂喜著,但我不能讓別人看出來,因為他們說得對。
謝景瑜確實有一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是陪他從落魄書生一路走到皇位的摯愛,是他大業將成卻永遠失去的抱憾,是他惠及萬民而唯獨虧欠的人。
我不恨那個完全佔據了陛下心尖的人,她的確是一個獨絕於世的女子。
隻是我想用我的方式,讓陛下也愛我。
我不會去模仿她,那樣會褻瀆了陛下的愛,他不是追求虛妄的人,我也不是。
我想要他愛原原本本的我,不需要像我對他一樣有那麼多的愛,隻要一點點就夠了。
進宮的那天,聲勢很大。
我身著華貴的吉服,一步步走向藏在心裡很多年,也是貴為九五之尊的那個人。
沒人知道,我的心髒撲通撲通地狂跳,多年遮掩壓抑的情,幾乎要在這一刻全部傾瀉出來。
我斂眸遮臉,慶幸沒有被謝景瑜發現。
我知道,如果他發現我對他的感情,那我就再也見不到他了,也許還會被送出宮。
身旁的阿爹卻發現了我的異常,智多近妖的宰相幾乎一下子就猜到了我拙劣的伎倆。
他有些蒼老的臉上滿是無奈,他神情復雜地望著我。
我知道阿爹是心疼我走的這條路艱難,但阿爹也不懂我,不懂我對陛下有多喜歡,這是我自己選的路。
而後我住進了溫玉軒。
謝景瑜隨意地坐在屋內的臺階上,將頭上繁復沉重的冠冕摘了下來,放在一邊。
曾經的少年帝王已褪去了青澀,面容沉靜威嚴。隻是他明明身著溫暖的紅金色吉服,卻還是讓人感覺到他一身孤寂。
他招招手,示意我過來坐下。
我從未離他這麼近過,不知道謝景瑜有沒有聽見我的心跳聲。
「摘了吧,頂著這麼一頭怪累的。」他伸出手替我拔下頭上的簪子。
那修長白皙的手就在咫尺之間,我不禁屏住了呼吸,緊緊盯著他手上的動作。
謝景瑜以為我是緊張,笑了笑說:「不用緊張,朕知道你進宮是無奈之舉,封你為妃是為了平朝中老臣的心,本來朕是不同意這個提議的,這對你不公平。」
我平復了心緒,向他淺淺微笑:「陛下,臣女是自願的,能幫到陛下和爹爹,臣女很高興。」
謝景瑜嘆了口氣:「也罷,事已至此,你好好在宮裡養著,想求什麼,隻要朕能力之內,都會滿足你。」
我放松下來,自顧自地拆頭上的首飾:「陛下,臣女不想要什麼,臣女也不會懼怕您,如果可以的話……陛下便把我當作朋友吧。」
他顯然驚訝於我這一番話,隨即大笑兩聲,親近地摸摸我已卸幹淨的頭,點頭說好。
謝景瑜又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雖然我沒有與他行任何結親之禮,但我卻並不失落,我好像見到了他最真實的一面。
原來他也會累,會嫌棄那些繁文缛節。
這和我想象的一樣,明德睿智的君王也是人,會感到疲憊,感到孤獨。
人人都當他是陛下,向他謀求財富、地位等等,隻有我在乎的始終是謝景瑜。我不會向他要什麼,相反,我要愛他,我要帶他逃離這無邊孤獨。
謝景瑜的妃子很少,偌大一個後宮稀稀拉拉住著幾個人,要麼是以前跟著他的老人,要麼就是功臣遺孤不好另作獎賞,在宮裡掛名養著的。
這麼算起來,我是謝景瑜第一個正經封的妃子。
但是沒人在意我,他們都覺得謝景瑜是不得已才封的我,我和其他人沒什麼不一樣。
隻有我自己知道,這個冷冰冰的宮裡住進了一個妄圖去愛那個至高無上的帝王的人。
2
為了給足以宰相為首的一眾老臣面子,謝景瑜時不時就來我這兒坐坐。
來了也不做什麼,他對我十分寬容,甚至免了我的一切行禮。
謝景瑜時常帶些新奇玩意兒給我,多是地方上貢的珍品裡挑出來的,怕我無聊。
他對我這樣好,我猜他是覺得委屈了我,我的陛下也認為自己的皇宮是座囚籠。
怕被關在裡面的人孤獨。
可是陛下啊,你也身在囚籠,你也飽受孤寂,甚至無人可信。
所以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吧。自此我甘願困於宮牆,守得一人。
我花了五年時間,與謝景瑜成為了知己。
有時邊關戰事緊急,河北又鬧蝗災,他忙得夜夜點燈,我就陪在他身邊,為他磨墨盛湯。
我也學了些政事謀術,能和謝景瑜探討一二。
阿爹發現了我的心思後,開始還企圖等我回心轉意,隻是我遠比他想象的要固執。
他還是疼愛我的,在發現我已一頭深陷後,他就全心全意為謝景瑜圖謀,成為了陛下最稱手的一把刀。
所以謝景瑜也願意相信我,機密緊急的事情在我面前也不避諱。
姚月便是那位白月光。
我沒有她那麼精通權術,很多時候我並不能幫到謝景瑜什麼。
謝景瑜經常與我提起姚月的事情,他說她總愛穿紅衣,整個人張揚得不像樣,見到她的人都會被她的赤誠熱烈所感染。
她精通戰術,一手雙刀耍得極好。曾潛入百萬軍隊中救走謝景瑜。
我並不反感他說起這些,因為我可以由此窺見那個年少輕狂的謝景瑜,他同樣熱烈真誠的愛。
我渴望那樣的愛,但那不屬於我。我也不像姚月,我的愛是被掩埋的小心翼翼。
我與姚月的確是全然不同的存在。
謝景瑜說,我整個人是收斂的,閨閣裡養出的大家閨秀都這樣。
但是我卻有一雙通透幽深的眼睛,看人的時候很專注,是另一種截然不同的幹淨。
謝景瑜覺得一見到我,浮躁憊懶之氣就全然褪去了。
所以他漸漸養成了習慣,在處理政務累了之後,便會來找我聊聊天,喝喝茶。
很多時候都是他在說,我安靜地聽著。
謝景瑜發現我從小就沒出過幾次門,對那些騎馬打獵、大漠風光十分向往,便承諾有機會一定帶我去走一走。
我細數著和他相處的時光,視若珍寶地藏在心底。
我漸漸成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無微不至地照顧他、關心他。
我很慶幸他沒有拒絕我的關心照顧,謝景瑜身邊的宦官很少,他以前是過過苦日子的,起居飲食都習慣自己來。
他調侃我,說自己衣食儉省這麼多年,自從我來了,便把他養嬌了。
我面上隻是淺笑,心裡卻忍不住品出些甜,我渴望被他需要。
3
在秦愫希出現後,我頭一次有了危機感。
她和姚月太像了,長相有六七分相似,同樣活潑開朗,喜歡大笑。
她是異國來的使者,在大殿接待她時,我也在場。
謝景瑜罕見地失了態。
他怔愣地盯著秦愫希,眼裡全是仿若故人歸來的幻想。
秦愫希上前行禮,謝景瑜片刻就反應了過來,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遊刃有餘地應對一切場面。
隻有我明白,我低估了姚月對謝景瑜的影響力。
平時他提起姚月時,總是隨意且坦蕩的,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失意沉悶。
直到今天,我才恍然明白,他對姚月的愛,已經刀刀刻入骨髓。
我突然有些絕望,我真的能在謝景瑜心裡佔一席之地嗎?
秦愫希的出現其實十分可疑,她太像姚月了。
像是被精挑細選、量身打造出來的一樣。
使者入住了皇宮。
秦愫希像隻蝴蝶般散漫,時不時就飛到謝景瑜的御書房撒著嬌要這要那,如同一個嬌氣的孩子。
這不是一個使者該有的態度。
但是謝景瑜明顯猶豫糾結了。連我都能看出來的問題,他不可能想不到。
隻是他下意識不願去相信,他貪戀這份相似。
他站在深淵之上,整個人被拉扯進回憶裡,看不清腳下的危險。
我必須救他,必須充當這個劊子手,斬斷他的痴念。但這對謝景瑜而言太痛苦了。
有那麼一刻,我多希望秦愫希是真的偶然出現在他身邊的。
我開始動用身邊的人探查秦愫希的底細,以此來推測她背後的竺酋國到底有什麼圖謀。
派去竺酋國的人還需要時間,我並沒有阻止秦愫希去找謝景瑜,隻是叫值班的太監將他們的談話舉動都匯報給我。
這樣並不B險,隻要秦愫希待在謝景瑜身邊,她就有機會對他下手。
但是我害怕了,我不敢提出讓謝景瑜不要再見秦愫希的話。
我怕我連一個替代品都比不上。
我幾乎草木皆兵般地監管著謝景瑜的衣食,還偷偷請來了巫醫,以防秦愫希下毒。
這樣還不夠,我不敢見謝景瑜,就經常在秦愫希離開謝景瑜之後,請她來溫玉軒坐坐。
我對她態度很溫和,就問些她國家的一些奇聞趣事和她的生活經歷。
她始終都如一個單純的孩子般健談,滔滔不絕地說起自己豐富快樂的經歷。
我懷疑竺酋國是不是有一種能迷人心智的奇藥,才會讓我如此患得患失。
巫醫告訴我,是我太緊張了,秦愫希身上連香料都不曾用,又何談下毒。
宮裡漸漸傳出些流言,說秦愫希很快便會封妃,並且獨得恩寵。
就算我貴為丞相之女,就算我伴君五年,可謝景瑜不愛我。
隻要秦愫希一出現,哪怕她隻是姚月的影子,也能徹底把我踩進泥底。
我默默忍受著這些流言,不去看宮裡那些同情我的眼神。
隻要等探查的人回來,便可知秦愫希是從何而來。
沒能如願等到那天,在一天夜裡,我正準備睡下,就聽見有人來報。
說秦姑娘突發惡疾,危在旦夕。
我聽完心頭一跳,手上的珠鏈毫無徵兆地斷開,散落一地。
我快速披上外衣朝秦愫希的住處趕去,心中隱隱不安的感覺愈發強烈。
一進門,房裡的藥味兒撲鼻,我皺了皺眉,看向屋內。
謝景瑜已經到了,站在秦愫希的床前,看不清表情。
周圍跪了一地的太醫和宮女,資歷最老的程太醫正在為秦愫希醫治。
我慢慢上前,這是從秦愫希出現後,我第一次見到謝景瑜。
「秦姑娘這是怎麼了?」
我感覺到我說完這句話後,人群明顯地安靜了一瞬,沒人敢說話。
頓了幾秒後,謝景瑜開口:「她中毒了。侍女說她今天下午隻吃了你宮裡的糕點。」
我瞬間明白了現在的處境,我成為了毒害秦愫希的第一嫌犯。
證據確鑿,且我有動機。
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害怕失寵而喪心病狂的後妃,對神似陛下摯愛的秦姑娘痛下S手。
我自己都快信了。
秦愫希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確是經歷了兇險一遭。
我知道我現在應該辯解,找到自證的證據。
但是我突然覺得很委屈,我一言不發地看向謝景瑜,試圖從他臉上找到一絲偏信。
隻是他此時像極了一個冰冷無情的帝王,那番話也說得極其中肯客觀。
我心中苦笑一聲,該慶幸謝景瑜沒有立刻相信我是兇手嗎?
「去查。」謝景瑜撂下這句話便走了。
他沒有說要把我如何處置。我回到寢宮後閉門不出,任憑搜查的侍衛審問我的婢子。
有心思活絡的早就尋找門路請求調去別處了,也沒人沉下心來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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