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過江河今年不過才十四歲，跟土老板的兒子差四歲。

 

我看著黃老板的事跡介紹，隨便一搜，才發現他根本沒有自己描述的那麼有錢，甚至官司纏身，負債累累。

 

就算真的找回了兒子，隻怕兒子在繼承遺產的同時，還要去給他還債。

 

就連有沒有遺產都還兩說。

 

我關掉網頁，腦海裡卻有了一個新的想法。

 

5

 

「梅姐，今天又去看兒子啊？」

 

江梅換上了裸露的衣服，笑了笑，拿著包就走出了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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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江小姐。」

 

我臉上掛著尊敬的笑容，對著江梅的背影喊道。

 

「小姐」這個現代社會經常使用的稱呼，落在江梅的耳朵裡卻是另一種意思。

 

江梅不僅沒停下來理我，甚至連腳步都快了幾分。

 

我小跑了幾步，拉住她的胳膊：「江小姐，我是黃總的秘書，方便聊幾句嗎？」

 

「黃總？我不認識什麼黃總啊。」

 

江梅的臉上帶了幾分不耐煩，自己的客戶都是些工人，哪來的黃總啊。

 

我笑了笑，將自己制作好的重金尋子的報紙遞到了江梅的面前：

 

「我們黃總說十多年前在這裡和一位女士發生了一夜情，現在自己身體不好了，想把自己的兒子找回去繼承遺產。」

 

江梅脫口而出：「不可能是我，我印象中從來沒有和這位黃總有過交易，況且我兒子沒有那麼……」

 

「江小姐，話不要說得那麼滿，您好好考慮一下。

 

「再說了，如果我能幫黃總找回兒子，我自己也能獲得豐厚的獎金，您要是考慮好了，記得跟我聯系。」

 

我留了一張自己的名片，還將黃總的身家介紹也打印了出來。

 

在這個人人都可以上網衝浪的年代，黃總的新聞和身份自然是瞞不下去的。

 

但是我相信，以江梅和江河的智商，應該想不到這後面還存在欠款。

 

果然不到兩天，我就收到了江梅的電話。

 

我和她約在咖啡店見面，她穿著一身不得體的衣服，扭扭捏捏地坐在我對面：

 

「不好意思，我遲到了。」

 

我笑了笑：「沒關系，以後您可就是黃太太，我的老板娘了。

 

「這是江河的照片和身份證，您先看下。」

 

我摸著江河嶄新的身份證，上面的年齡已經改成了黃老板說的那一年。

 

江梅擔憂地注視著我的一言一行。

 

我大方地誇獎道：「江河的眼睛真是和黃總一模一樣，一看就是黃總的親生兒子。」

 

一聽我這麼說，江梅如釋重負，直接一口喝下面前的黑咖啡：

 

「都說兒子隨爹，這麼看還真的是一模一樣，那我跟我兒子什麼時候去見黃總？」

 

我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等著做完親子鑑定就可以了。」

 

江梅不小心碰倒了咖啡杯，驚訝道：「還得做親子鑑定？」

 

6

 

「當然了，那麼多資產呢，不可能因為長得像就認為是自己的兒子啊！」

 

說完，我將一隻物證袋遞到了江梅的面前：

 

「江小姐，隻需要取江河的一縷頭發就可以。」

 

江梅木木地一直沒有反應。

 

我加大了聲音，提高了音量江梅才聽到，接過了物證袋。

 

「江小姐，有什麼困難嗎？」

 

江梅下意識地擺著手：「沒有困難，沒有困難。」

 

「沒有困難就好，隻要親子鑑定結果一出，我就有錢了，我們家裡還等著我這筆獎金付醫藥費呢。」

 

我看著江梅無措的眼神，故意裝作很需要這筆錢的樣子。

 

說完，我叫來了服務員買單走了。

 

另一邊，私家偵探也將自己調查出來的信息發給了我。

 

江河並不是江梅和客人的孩子，而是她青梅竹馬的孩子。

 

可是江梅家裡窮，青梅竹馬的家裡看不上她，不讓他們倆結婚。

 

青梅竹馬哄江梅先把孩子生下來，自己離了婚以後一定娶她。

 

可惜江梅沒有等到以後，青梅竹馬在工地上掉下來摔S了。

 

江梅在老家的名聲壞了，也嫁不出去，索性就來到城裡做了些皮肉生意。

 

或許從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江河從小對於女性就十分「好奇」。

 

孤兒院裡受騙的女孩子不止姜姜一個。

 

他甚至還會故意裝作自己害怕，讓女老師哄他睡覺，手腳不老實地在老師身上摩挲。

 

女老師告到校長那裡，也沒有了下文。

 

因為江河的媽媽江梅還會到孤兒院為校長服務，校長怎麼會為女老師伸張正義呢。

 

我嘆了口氣，姜山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還沒有長歪，真是令人佩服。

 

到了吃飯的時間，我就看著姜姜穿著一身漂亮的裙子，頭上的頭發盤成了漂亮的發型，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

 

「漂亮姐姐，我和媽媽來給你送糕點了。」

 

身後的管家夫人聽到「媽媽」兩個字，激動得紅了眼圈。

 

姜山別扭地跟在後面，但是臉上的幸福和滿足卻不容人忽視。

 

管家看著老婆身邊的兩個孩子，笑道：「小姐，你可真是給我們倆找了兩個好孩子，姜山小小的年紀卻很聰明，雖然耽誤了點學業，但是我相信很快就能跟上了。」

 

姜姜卻嘟著嘴撒嬌道：「爸爸隻喜歡哥哥，都不誇我，老師也說我可漂亮了呢。」

 

管家寵溺地將姜姜抱在懷裡：「姜姜也很乖，爸爸也很喜歡。」

 

7

 

姜山看著妹妹這麼開心的樣子，也跟著笑了出來，然後將準備好的禮物遞給了我：

 

「林小姐，謝謝你。」

 

我卻盯著姜山胳膊上的大片紅色胎記愣住了，我抓住他的胳膊：「你這是從小就有的嗎？」

 

姜山錯愕地點點頭，自卑地將胳膊收了回來。

 

我卻想起了為什麼我看著姜山的眼神那麼熟悉，因為上一輩子的那個雨夜，他去幫過我。

 

在我剛被控制住的時候，就有一個男人衝進了巷子。

 

他的頭發很長，隻露出了一雙眼睛。

 

他的胳膊遒勁有力，拳頭也不差絲毫地揮在了江河的臉上，我什麼都看不見，隻記得那雙眼睛和胳膊上大片的紅色胎記。

 

他嘴上還說：「你個渣滓，這麼多年了，還是那麼爛，這回你就為我妹妹償命吧。」

 

可惜，他一個人根本打不過那麼多人。

 

最後被打暈了過去。

 

妹妹？

 

難道上一世的江河不僅強暴了醉酒後強暴了女學生，連姜姜也被他……

 

看著眼前姜姜可愛的模樣，我不敢想象。

 

隻是讓他成為負豪的兒子還不行，我也要讓他經歷一下上一輩子他對別人做過的事情！

 

……

 

江梅第二天就又約我見面了，她看起來一夜都沒睡，眼睛裡滿是紅血絲。

 

我剛坐下，她就握住了我的手：「江河不是黃總的兒子，你能幫我嗎？」

 

我驚訝地睜大眼睛：「啊？江小姐，你不是騙我的吧？」

 

江梅的眼淚簌簌地流了下來：「我也很想讓我的兒子成為黃總的孩子，以後就不用在孤兒院了，還能接受好的教育，可是他真的不是。」

 

我抽出她握住我的手，嘆了口氣：

 

「唉！看來我爺爺的手術還要等一等才能做了。」

 

我苦笑著看向江梅：「我爺爺要做化療，家裡實在沒錢了，我本來還以為自己要立功了，沒有想到是空歡喜一場。」

 

江梅左右打量了一下，小聲道：「其實我有一個辦法，不知道你敢冒險嗎？」

 

「什麼辦法？」

 

「咱們把親子鑑定改成真的不就行了嗎？」

 

「可是……親子鑑定是黃總的私人醫生做的，隻怕不好收買啊。」

 

江梅泄了氣，攤著手：「那看來咱們都沒有這個命了。」

 

「事情也不是真的沒有轉機，黃總的私人醫生有個癖好，不知道江小姐願意犧牲嗎？」

 

江梅以為是男女之間的事，爽朗道：「跟誰睡不是睡，我一天接那麼多客呢。」

 

8

 

我搖搖頭：

 

「他喜歡的是幼男，尤其是江河這樣年紀的男孩子。」

 

江梅愣住了，搖頭道：「我不同意，那江河算什麼？我自己已經這樣就算了，可我不能讓我的孩子也走了我的後路。」

 

「江小姐，你要不要問問江河的意見？」

 

「問他幹什麼，他還隻是個孩子。」

 

江梅說完，就氣呼呼地離開了。

 

卻不知道，她口中的孩子，此時正在孤兒院的角落裡，又拿著一顆糖哄騙小女孩掀起上衣給他看：

 

「小雪妹妹，哥哥能上手摸一下嗎？」

 

小雪根本不知道這些，咬著棒棒糖點點頭。

 

就在江河的手快要碰上去的時候，被我一腳踢開了。

 

江河嘴裡罵罵咧咧：「哪個不長眼的耽誤我好事？」

 

他惡狠狠地轉頭，才發現是我：

 

「林小姐？你怎麼來了？」

 

我幫小雪把衣服整理好，蹲下來告訴她：「你上面和下面穿內褲的位置不可以給任何人看。」

 

「可他是江河哥哥啊。」

 

「誰都不可以，你想吃糖可以告訴我，我會買給你的。」

 

小雪的小腦袋瓜努力地消化著我的話，可惜她還是什麼都不懂，隻能茫然地點了點頭，蹦蹦跳跳地離開了。

 

江河站起身，撲打著身上的塵土，眼神不加掩飾地打量著我。

 

上一世，也是這樣的眼神。

 

我忍受著心裡的厭惡：「有個生意想和你做，你想聽嗎？」

 

「生意？我可還沒上高中呢。林小姐當時選擇了姜山，這回來找我，應該沒有好心才對啊。」

 

我把黃總重金尋子的新聞遞給了他：「你媽媽說你不是黃總的孩子，可是還有一個方法，能夠讓你通過親子鑑定。

 

「到時候等著你的就是名正言順的大少爺，花不完的錢，以及所有你想要的東西，比如女人。」

 

江河聽到「女人」兩個字，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林小姐，你說的是真的嗎？」

 

有利益做誘餌，江河又收起了自己的惡意，轉而投向我的都是順從。

 

我把江梅給他做的身份證遞給了他：「隻需要和黃總的私人醫生單獨待一晚上，第二天，你就什麼都有了。」

 

「男的？」

 

我點點頭。

 

「你先別急著拒絕，你想想你在孤兒院的生活，再想想如果你成為黃總兒子之後的生活。」

 

江河依舊很警覺，我索性直接開口：「你放心，我不是做好事的，隻要我幫黃總找到兒子，我也會有一筆錢，互相得利。」

 

9

 

江河怎麼會拒絕呢，這是他唯一能夠翻身的機會了。

 

即使江梅再三勸阻，江河還是固執地選擇逆天改命。

 

我叫司機開車將江河帶到了目的地，江梅看著兒子的身影逐漸消失，終於哭出了聲音。

 

「江小姐，黃總的私人醫生雖然喜歡幼男，但是他早就喪失了性能力，江河不會受到實際傷害的。」

 

江梅在這行幹了那麼多年，怎麼會不知道人的劣根：

 

「就因為不行，所以才會更殘忍。」

 

「這也是江河的一片孝心。」

 

江河有什麼孝心，他的眼裡隻有他自己。

 

他為了自己能夠在孤兒院過得更好，遊說他媽媽和校長睡覺，用他媽媽的賣身錢胡亂揮霍。

 

我看著攝像頭拍下的屋內畫面，江河被五花大綁，私人醫生身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道具。

 

蠟燭，皮鞭，各式各樣的仿真玩具。

 

我的手機是靜音狀態，我聽不到江河的求救聲，隻能看見他眼角溢出的淚水。

 

江河，這樣的狀態你應該很喜歡吧？

 

你不是最喜歡看別人在你身下反抗不了的樣子嗎？

 

私人醫生的變態程度遠超我想象，江河身上的所有部位都被他開發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