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孤兒院資助了一個受欺凌的男孩。

 

他考上了大學，卻成了一個畜生。

 

他醉酒後強暴了一個女學生，眼看事情暴露。

 

他給我打電話：「姐，能不能再給我十萬讓我擺平這件事？」

 

我不同意，還斷了他的資助。

 

他怒了，伙同他的狐朋狗友砸了我家，又將我堵在巷子裡把我羞辱而S。

 

他說：「叫你不幫人幫到底，活該！」

 

再次睜眼，我看著孤兒院裡被霸凌的他，笑了，指了指那個揍他最狠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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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麼名字？」

 

1

 

「姐姐，請你資助我吧。」

 

我看著眼前鼻青臉腫的小男孩，一雙眼睛清澈透底，像是世間最純潔的寶石。

 

小男孩看我不說話，也不放棄，執著地拽著我的袖子。

 

上一世，我一看見他的眼睛，就立馬選擇資助他。

 

可我卻不知道眼睛也會騙人。

 

他並不是純潔的天使，而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所以這一次，無論江河再怎麼說，我都不會再動搖。

 

我無比堅定地將手指指向了揍江河最厲害的男孩：「你叫什麼名字？」

 

江河的眼神霎時間蒙上了一層陰翳。

 

「姜山。」

 

姜山長得比江河高一個頭，看我的眼神很是涼薄和不安。

 

但是我也能看出他眼神中的堅韌。

 

很像上一世我從一個人眼裡看到的神色。

 

院長討好地看向我：「林小姐，姜山還是很懂事的，剛才你看到的情況……」

 

「姐姐，姜山一直伙同大家霸凌我！」

 

院長還沒有解釋完剛才我們一進來看到的「霸凌」場面，江河就率先開口。

 

「哦？他們為什麼霸凌你？」

 

我裝作饒有興趣的樣子，看著江河。

 

「沒有原因，他們就喜歡看我求饒的樣子。」

 

江河垂下眼眸，掩飾著真實情況。

 

我卻想起來上一世我問他：「你為什麼酒後強暴人家？」

 

他也是這樣垂下眼眸，嘴角帶著笑意：「沒有原因，她穿得那麼騷氣，不就是為了讓我上她的嗎？」

 

事出必有因。

 

上一世，我一直以為是大家合起伙來欺負江山，卻從沒有考慮過也許那不是霸凌，而是伸張正義。

 

「院長，我選擇資助姜山。」

 

姜山驚訝地抬起頭，一張臉上滿是不敢相信。

 

江河比姜山更驚訝：

 

「姐姐，他是壞孩子，你為什麼會選擇資助他！

 

「你選錯人了你知道嗎？

 

「你應該選擇資助我！」

 

江河瘋了一樣地大喊大叫，絲毫不見剛才乖順可愛的樣子。

 

原來他從小就這樣，得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就大喊大叫。

 

院長尷尬地將江河往旁邊帶了帶，還想說什麼，我卻已經拉起了姜山的手：

 

「你多大了？」

 

「十四。」

 

姜山臉上帶著些羞澀，黝黑的臉龐隱約能看出一些紅色。

 

他的手掌有些粗糙，手上都是老繭。

 

他羞赧地撓了撓頭：「孤兒院平日入不敷出，我會出去掙點零花錢給我妹妹買糖吃。」

 

「你還有妹妹？」

 

院長此時也喘著粗氣跑了過來。

 

2

 

「林小姐，不好意思。」

 

我看著院長身上的衣服滿是褶皺，想必都是江河幹的吧。

 

「林小姐，姜山還有個妹妹叫姜姜，這些年姜山為了照顧他妹妹，一直不接受領養，所以這麼大了還待在這裡。」

 

院長嘆了一聲氣。

 

我翻著院長遞過來的資料，原來姜山的父母因為車禍去世了，隻留下了他和比他小六歲的妹妹。

 

姜姜是一個長相很漂亮的女孩子，頭發亂糟糟地綁著。

 

我找了一把梳子，給她扎了一個精致又漂亮的頭發。

 

姜姜開心地轉著圈：「哥哥，你看我好看嗎？」

 

姜山的眼圈隱隱地發紅：「姜姜真好看。」

 

「我這麼好看，那個壞小子還欺負我，哼！」

 

姜姜的話卻讓我立馬警覺。

 

我蹲下，視線跟姜姜的眼睛平行：「姜姜，能告訴姐姐是誰欺負你嗎？」

 

姜姜想說又不敢說，眼睛一直看向自己的哥哥和院長。

 

「院長，你可以先出去一下嗎？」

 

金主發話，院長雖然不願意，也隻能配合。

 

「漂亮姐姐，就是那個江河，他一直欺負我。他拽我的頭發，往我的書包裡扔蟲子，還讓我把裙子脫掉給他看。

 

「哥哥說這樣是不對的，所以哥哥不讓我跟他玩，也不讓我吃江河給的糖，如果我想吃糖的話，哥哥會給我買的。」

 

聽了姜姜的話，我好像回到了那個雨夜。

 

江河把我的雙手綁起來，任由兩個大男人將我的衣服撕扯掉。

 

我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感受著淋在臉上的秋雨，看著在我身上起伏的江河：「江河，你不得好S。

 

「我是你的恩人，我資助你上大學，給你錢，讓你改頭換面，你現在連畜生都不如。」

 

江河根本不在意我的謾罵，甚至更加興奮，身下起伏的動作越來越激烈。

 

他捏住我的下巴道：「林如，你知道我在孤兒院見到你的第一眼在想什麼？

 

「我在想，這樣的女人，睡起來得多爽啊！

 

「現在真的睡到了，也不過如此啊！」

 

我的眼淚混著雨水一起滑落，身體越來越疼痛。

 

我逐漸失去我的意識，身上的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江河拿著手機拍攝著眼前的一切：

 

「知名房地產董事長的獨生女大戰八個男人，林如，你要火了。」

 

我根本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隻能用眼神將他凌遲。

 

3

 

江河毫不在意，依舊說話氣我：

 

「你不是罵我應該下地獄嗎？

 

「下地獄，我也會拉著你一起。

 

「畢竟，是你資助我的，我犯的錯，你也要承擔。」

 

閉上眼的前一刻，我腦子裡唯一的想法就是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資助他。

 

我一定要提前將他送到監獄。

 

姜姜看我不說話，用自己柔軟的小手捏了捏我的拇指：「漂亮姐姐，你怎麼了？」

 

我意識回來的一剎那，眼角也流出了一滴眼淚。

 

「漂亮姐姐，不可以哭鼻子哦！我哥哥說，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姜姜的手指擦掉我的眼淚，她笑得像一個小太陽。

 

「你哥哥說得對。」

 

姜姜坐在一旁乖乖玩起了洋娃娃，姜山不知所措地看著我：

 

「林小姐，你不介意我打人嗎？」

 

「你是為了保護你妹妹吧？」

 

姜山點點頭，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江河不是東西，不光我妹妹，很多院裡的小姑娘他都騙，騙人家脫衣服給他看。」

 

「你沒告訴院長嗎？」

 

姜山嘲笑出聲：「江河的媽媽隔三差五地去院長辦公室，兩個人好得就差穿一條褲子了，怎麼會管這些事呢。」

 

江河還有媽媽？

 

姜山似乎讀懂了我的驚訝，打量著外面，小聲道：「他媽媽是站街女，懷上了江河又養不起，就把他送到了孤兒院。」

 

我驚訝地看向姜山，這可真夠勁爆的。

 

「你們孤兒院的人都這麼早熟嗎？這種事情你們都知道？」

 

姜山又開始不好意思了：「都是院裡的大人說話我偷聽到的。」

 

我笑了笑，摸了摸姜山的頭頂，姜山卻不好意思躲開了：

 

「林小姐，我已經十四歲了，男女授受不親。」

 

這話卻讓我想到了上一輩子資助江河之後的事情。

 

他總是無意識地拉住我的手，用胳膊不經意蹭我的胸，甚至會格外關注我的身材。

 

卻忽視了即使他在孤兒院長大，也已經是一個十四歲的大男孩了。

 

所以那些無意、湊巧、不小心，全是他故意設計的。

 

可憐當時的我根本沒在意這些。

 

我沒在意姜山的躲避，看著一旁可愛乖巧的姜姜，長得這麼漂亮，卻沒有自保的能力，對她來說，是潛在的危險。

 

「你跟你妹妹願意接受我的領養嗎？」

 

姜山的眼睛瞪大了，畢竟一開始我說的可是資助。

 

「林小姐，我已經十四歲了，你確定嗎？」

 

4

 

「你覺著我會開這種玩笑嗎？」

 

聞言，姜山還是很激動，眼睛裡笑出了眼淚：

 

「林小姐，你放心，等我以後有工作能力了，一定會好好回饋你的。」

 

「不用，隻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公司的人負責後面的手續辦理，我帶著姜山和姜姜先離開了。

 

江河躲在柱子後面，看著姜山，眼神裡滿是羨慕和嫉恨。

 

院長笑得一臉和善，想用手去摸姜姜的辮子，卻被姜姜下意識地躲避過去。

 

這樣的小細節我自然沒有忽視，看來院長後面還有事情。

 

……

 

家裡的管家因為妻子身體原因，一直沒要孩子。

 

看著我帶回來的姜山和姜姜，喜歡得不得了：

 

「小姐，我一定好好照顧他們的。」

 

我點點頭，看著姜山擔心的眼神安慰道：「姜山，王叔在我們家幹了二十多年了，我從小就是他看著長大的。

 

「王叔的老婆是幼兒園園長，所以姜姜在她那裡，也會得到很好照顧。

 

「王叔的家就在我們家隔壁，咱們還是可以經常見面的。」

 

聽我說了那麼多，姜山才主動伸出手，握住王叔的手掌。

 

他們剛走，我就聯系了私家偵探調查江河跟他媽媽的事情。

 

忙碌了一整天，直到躺在浴缸裡，我才算是有了重生一世的真切感。

 

溫暖的熱氣擁抱著我，將我上一世雨夜的寒冷逐漸驅幹淨。

 

我刷著手機上的新聞，一條重金尋子的新聞卻吸引了我的眼神。

 

煤礦的黃老板因為罹患癌症，膝下無子。

 

記得自己曾經有一次和站街女一夜春光，站街女還找到他，說自己懷孕了。

 

當時自己拿了點錢打發了，現在想要找回自己的孩子。

 

雖然自己身體不行了，但是腰纏萬貫，不忍心看孩子在外受苦。

 

不要求孩子給自己養老送終，畢竟自己也活不過今年了，隻求孩子能給自己喊一聲爸爸。

 

孩子今年應該已經成年了，希望大家幫忙轉發，提供線索者重金獎勵。

 

站街女，這不和江河的媽媽一個職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