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我沒有說出口。
雖我無意爭搶女帝之位,但我死了,香鸞最大的絆腳石也就沒了。
傅與寧的唇角微勾,笑了:「臣的確恨過三公主,想要三公主死。」
15
我的寢殿裏,傅與寧坐在床沿上,俯下身子,為我清理傷口。
我還在惱怒他剛才說的話。
雖然我比誰都清楚,他想要她死的那個三公主不是我。
可我就是惱,沒來由地,不講道理地,生他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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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將他的手推開,冷冷地問道:「你不是想要我的命嗎?」
傅與寧微挑起眉毛,勾著唇笑:「可是現在,臣不想三公主死了。」
我怔怔地看著他。
他靠過來,指尖沾了止血的膏藥,在我的肩上輕碾,有些疼,我蹙著眉,一聲不 吭。
傅與寧突然低聲地說:「臣屬於自己,不是四公主的,那日,我也不是特意地去 等她。」
他是在向我解釋嗎?可他為什麼要向我解釋呢?
原劇情裏,傅與寧愛香鸞愛得那般瘋魔,看似對她狠厲,實則是處處心軟,將香 鸞推開,卻在她身後為她籌謀一切。
他為她謀劃帝王之路開始,就已經為自己立了向死而生的墳。
我不想,介入他們之中,一開始,我就隻是心疼傅與寧愛意磅礴卻隱秘,後來, 我莫名地成了局中人,卻被他俘虜了。
不該是這樣的。
我仰頭,笑了:「傅與寧,以後我們不要相見了。」
他的眸子突然帶了怒,目光灼灼地看著我:
「= 公主那時每日清晨起,熬藥草,花上好幾個時辰為臣針灸,療傷。後來。又 冒著風雪來偏殿為我換藥。
「我明明應該恨著三公主,兜兜轉轉卻又走回這片竹林。
「三公主卻說,以後不要再與臣相見的鬼話?三公主玩弄臣的招式越來越高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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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與寧俯下身子,突然吻了我,帶著怒氣的吻,纏綿俳惻,慢慢地沉寂溫柔,殿 內萬籟俱靜,我隻聽到彼此的心跳聲,那一瞬間,我失了魂。
又是在誘我嗎?還是..
我不敢希冀。
可是傅與寧吻了我後,將我的腰肢牢牢地鎖在他的臂彎,他的眼神是溫柔的、熾 熱的、帶有愛意的。
他在我耳畔邊笑,他說:「臣從來都是一報還一報,三公主囚了我,我也要鐵鏈 子牢牢地鎖住三公主,三公主當年不該將我放走……」
後面,他說了什麼,我已經聽不清了。
昏昏沉沉地,我太疲憊了,我躺在他的臂彎中睡著了..
如果是一場夢,就當是一場夢,也是一場我希冀許久的美夢。
我遇刺受傷的事,很快地傳遍了整個皇宮。
有好事者造謠說這是奪嫡之爭,大皇姐遠嫁塞外,二皇姐整日清修念佛,宮中謠 言四起,四公主派了行刺者,要殺了三公主。
香鸞闖入我寢殿時,我正在換藥。
她看清了我鮮血淋漓的右肩,呆愣在原地,嘴唇囁嚅,好半晌才冒出一句:「不 是我,真的不是我派人行刺。」
我笑了笑,招呼她在黃花梨雕紋扶手椅上坐下,起身親手為她斟了一杯安神靜氣 的玫瑰香茶,道:「我知道不是你。」
四公主香鸞從來都是敢愛敢恨、敢作敢為的人,她討厭那些鉤心鬥角,對那些陰 謀算計嗤之以鼻。
我記憶裏的香鸞,她說要帝位,就坦坦蕩蕩地去要,示愛傅與寧時,光明磊落, 從來無懼那些閒言碎語,即使後來與傅與寧決絕,也是乾乾淨淨的…..
那日從父皇的宮殿出來,我隻是略微地點撥了她,她便帶著王朝的施恩米親身帶 領將士們去了災情最嚴重的蒲州,也是在這時認識了小將軍魏殊。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呢?我想要跟你爭帝位的。」
我笑了,一個在對手面前如此坦誠的人,怎麼會做這等髒汙之事。
我故意逗她:「傅與寧幫我查清了,那個宮女因喪子失心瘋,跟你無關。」
「嗯,查清了就好。」她又瞪圓了眼睛,道,「傅少師我也是不會讓給你的。」 香鸞垂下頭,長睫微動,看似有些難過:「他說他隻當我是學生,對我無意,可 我…是真的好喜歡他,在宮外時,讀了他的文章後,就一直愛慕他。」
她又揚起眉,綻放出一個純真的笑:「所以,我不會將他讓給你的,我們公平競 爭。」
少女明媚嬌豔,靈動可人,眼眸中遮不住的光彩和靈動,真美。
17
在朝野上下的共同努力下,災情終於徹底地過去。
傅與寧好幾次來找我,我都躲著他。
那一夜的吻,讓我慌張,我還不熟悉這種清醒的沉淪。
還沒來得及理清自己的思緒,父皇急宣我和香鸞入太和殿,他待我和香鸞一向親 和慈祥,此刻卻嚴肅著臉,坐在龍椅之上歎氣。
他看了一眼我,又看了一眼香鸞,滿臉的陰鬱愁容。
我聽見他沉著聲,道:「旬邑有意與我朝聯姻,共建世代友好,需一位公主與他 們的四皇子和親。」
我看了眼香鸞,她臉色慘白,死死地咬著唇,正準備開口。
空蕩蕩的太和殿內傳來了我清冷冷的聲音:「兒臣願意。」
香鸞不可置信地盯著我,父皇看我的眸子,有一絲痛色,我知道他也難,如果可 以,我和香鸞他一個都不會送走。
可他首先是君王,其次才是父親。
我朝剛經歷了災情,難民尚未從失去至親的哀痛中走出,如何能再經受得起一場 戰亂?
和親的公主人選隻有我和香鸞,可她是未來能開創盛世的女帝,所以,我很清 楚,自始至終人選隻有我一人。
香鸞在宮殿外拉著我的手,喚了我一聲姐姐,就開始淒淒慘慘地哭,說我們一定 有其他解決的辦法,說要將傅與寧還給我,好似我要走的路是一條絕路。
我笑吟吟地看著她:「香鸞,我隻是不想再被百姓說是吃人的三公主了。」
其實,按原劇情來說,三公主早已經死了,死在骯髒的、惡臭的亂葬崗中,變成 了一堆白骨。
可是,一切故事的軌跡不同了,傅與寧的腿治好了,他拒絕了香鸞,三公主沒有 死….
這就是三公主最好的結局。
我的選擇,親筆書寫自己的餘生,改寫了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我不知道傅與寧是什麼時候闖進我的寢殿的。
他吐息在我耳畔時,我聞到了酒氣,很快地我就嘗到了那似桃花醉的味道,他的 唇裹挾著酒香,在我的唇齒間兇猛地吻。
我掙扎著,銳利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頰,那張精緻到完美的臉瞬間出現了一道血 痕。
傅與寧的眸色寂靜深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三公主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無私呢 ?一向自私自利的三公主,竟自請去和親。」
他扼著我的喉,斂眉笑:「三公主想做救苦救難的菩薩?」
我的心晃蕩得厲害,卻冷著臉,沉下聲說:「傅與寧,你醉酒了。」
他低聲地笑起來,從我身上翻下,躺在我的身側,整個人軟成了一攤泥,道:「 臣醉了,臣醉了酒…..」
傅與寧在我的身側躺著,合上了眸,嘴裏喃喃自語著。
我的指腹沾了藥膏,剛接觸到他的傷口,手指便被反握住,緊緊地,被溫熱的手 掌包裹著。
他沒有再說話,隻是握緊了我的手指,靜靜地躺著。
我們都清楚知道,家國利益從來淩駕於一切之上。
我抬著眼,靜靜地盯著傅與寧,那道血痕顯目,卻瑕不掩瑜,面孔依舊俊美無 雙,隻是落在眉間的愁雲怎麼也驅散不掉,抹也抹不平。
19
旬邑為顯誠意,派了四皇子軒轅宇親身來我朝迎親,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百姓 們都說,三公主大義,自請和親以結同盟,換百姓安康。
軒轅宇進城那日,百姓們歡呼雀躍,經歷過災禍,才知平和穩定的生活多彌足珍 貴,令人嚮往。
軒轅宇站在大殿之上,氣宇軒昂,奉上了來自旬邑的賀禮,一頂舉世無雙的金蝶 明珠冠,冠上寶石呈現深邃藍色,神秘深邃,說要獻給他未來的皇妃。
他冷著臉,施了個旬邑的禮,被父皇請上高臺側面,坐西面東,與我同席。
我垂眼,抑制不住地去尋高臺下的傅與寧,他也抬眸看我,幽深晦暗,那裏藏著 一汪深不見底的寒潭。
他桌臺前的那壺酒都快見底了,我想,傅與寧今夜又要醉酒了。
其實,我也想大醉一場,酩酊大醉後,忘卻前塵往事,回到成為三公主之前,做 一個徹徹底底的局外之人。
身側的軒轅宇也在一杯又一杯地為自己斟酒,我聽到了他微弱的歎息,這場宴 席,是迎親的喜宴,卻無人臉上面帶欣喜。
宮宴後,我朝軒轅宇行了個禮,準備離席,他突然叫住了我。
軒轅宇的臉上微帶酒暈,神態卻依舊威嚴,他輕聲地問我:「三公主,你知道郊 外有一座南普陀寺嗎?」
我疑惑地蹙眉,不解地看著他,他一旬邑之人,怎會突然提起我朝的寺廟?
他垂下長睫,勾唇,輕笑:「我隻是聽人說,那裏的桃花很美…很美…
絢爛宮燈下,我看清軒轅宇的眼角有一顆漂亮的痣,沾染上酒氣,微有些糜爛綺 麗的紅,眼角小痣,據稱又名為多情痣。
20
我猜想過,軒轅宇的心中有一個姑娘。
可我未曾想過,他那麼大膽,牽著那個帶發修行的小尼姑,來我的寢殿求我。
那個姑娘身著灰色的僧袍,一臉素淨,卻似一個精緻小巧的泥娃娃,嬌滴滴, 惹人憐愛的一張面孔,看著怯懦,一雙明眸卻既勇敢又光亮。
高傲的四皇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說他找了她許久,本已經死了心,可她 又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說,他在旬邑時,就想娶她,卻誤會了她是我朝的奸細,他傷了她,她也被徹 底地傷了心,離開了旬邑。
他求我成全,他說沒有她,自己就是一具行屍,活著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軒轅宇長了一張冷眸,可看向自己心愛的姑娘,眼神既溫柔又炙熱,眸裏的愛意
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我將他扶起來,斂眉,笑了:「軒轅宇,為了兩國的結盟,你必須要娶三公主。
三公主出嫁那日,朝中大臣、親貴、百姓都來送行。
三公主坐著旬邑來的鸞車,句邑四皇子軒轅宇親自導路。儀仗隊提燈.四公主香 鸞隨皇後乘著九龍轎親自隨行,她頭上戴著那頂舉世無雙的金蝶明珠冠,面蒙紅 色薄紗,優雅又尊貴。
三公主,為了兩國世代友好,遠嫁了旬邑。
21
蒲州的小漁村,有一女醫師,開了一個醫館。
據傳,她治病的方式清奇,但各種疑難雜症,經她手,便可藥到病除。
附近村民,誇她是妙手回春的菩薩。
張大媽端著燒好的紅燒鯉魚,來我的小院時,我正在搗豆蔻。
她笑吟吟地放下鯉魚,擼起袖子就要幫我打下手,邊擼袖子邊扯著嗓子道:「嘉 寧,你瞧你,一個女人經營醫館太辛苦了,得找個男人幫幫忙。」
我笑而不語。
自從治好了張大媽困擾多年的老寒腿,她隔三差五地就來給我送些東西,還吵著
要給我介紹夫君。
「嘉寧,這次我給你介紹的這個男人,跟以往都不同,那模樣俊俏到..像是那 個九天下凡的仙人,還是個教書的先生,斯斯文文的。
「若不是張大媽成了親,生了娃,定是要跟你爭搶的。」
我邊挑著紅燒鯉魚的魚刺,邊敷衍地回道:「九天下凡的仙人啊,那定是會被村 子裏那群小姑娘搶破了頭,我就不去湊這個熱鬧了。」
「不是啊,嘉寧,這次真的不一樣,傅先生,他..」
後面的話,我一句也沒聽進去,什麼九天下凡的仙人、姿容絕代的教書先生……
我心悅之人,遠在皇城,是心懷天下,有著治世之才的少年郎,清風霽月,容貌 舉世無雙。
吃完鯉魚,我懶洋洋地躺在小院裏的籐椅上小憩,午後的太陽暖洋洋的,灑在身 上,溫暖,舒適….
我睡得昏沉,不知何時,和風麗日的天卻突然陰雨綿綿。
醒來時,我的頭上撐著一把油紙傘,我仰頭,細細雨珠,簌簌地落於撐傘之人的 肩膀之上。
他一身玄衣,眉宇間安詳寧和,一雙眸美得驚心動魄。
傅與寧勾著唇,俯下身,把慌張到無措的我抱起身,在我耳邊柔聲道:「三公 主,臣來囚你了。」
我的嘴唇顫了顫:「囚我?以何處為牢?」
他微微地揚起眉,輕聲笑道:「臣如今隻是個貧窮的教書先生,我看三公主這小 醫館就很不錯….!
我微微地歎氣:「傅與寧,這裏沒有三公主了,三公主遠嫁去了旬邑。」
他將我抱到膝上,聲線哀傷卻溫柔:
「我並不在乎三公主是誰,我想囚的,是眼前之人,無論你是皇城公主或是小漁 村的醫女。
「自始至終,我隻想求,與你一人相守。」
22
黑夜裏,他擁我入懷,給我講,我離開後皇城的故事。
他說,父皇準備提前讓位給香鸞,自己與皇後去過悠閒日子;香鸞與小將軍魏殊 整日裏打打鬧鬧,可一看到他接近別的姑娘,她就吃醋;他以為我真的嫁去了旬 邑,每日借酒澆愁….
傅與寧吻了吻我的額頭,輕聲地問我:「為什麼不告訴我,那日出嫁之人不是你?
我抹平他眉間的褶皺,笑道:「蛟龍怎可遊於淺水?何況你有鴻鵠之志….」
他低笑,細長的指,輕彈我的額頭:「實現鴻鵠之志,也並非要在皇城。」
我在他的懷中,胡亂地聊著天地,聊著,聊著,他摟著我的胳膊漸漸地收緊,炙熱的 吻在下一刻落了下來。
傅與寧的吻繾綣又溫柔,他性子一貫沉著得緊,解我系帶的手卻慌亂無章法,他 柔聲地問我:「嘉寧,扯爛掉好不好?」
他的眸,幽深沉沉,藏著欲,勾著我陷入其中,他一手託起我的脊背,將快融化的 我裹進他的身子,耳畔是他喑啞的低喘….
發絲糾葛纏繞,芙蓉帳暖,燭火倒映疊影錯亂,一夜旖旎。
蒲州的小漁村裏,流傳著一個愛情故事。
某個煙雨濛濛的清晨,清貧的女醫上山採藥,走到半山腰,偶遇了那拐了腿的貌 美教書先生,將他帶回家中救治,這一住,就是大半月。
大半月後,教書先生帶著全身的家當,賴在女醫的小院子裏,要向她求親。
(全文完)
考上大學後第一次去夜店,碰見了一年前失蹤的鄰居哥哥。 他摟著兩個穿著清涼的美女,像個二流子。 見我時,目光從我胸前一閃而過,又輕嘖一聲。 後來他把我壓在墻角,手指壓住我的唇瓣,俯身要我喚他的名字。 我才恍然。 他不是我的周硯知。
短篇虐戀
能聽見死對頭心聲是一種什麼體驗? 【小魚怎麼就連生氣都 這麼可愛,想親。】沈術的心聲全是對我的想入非非。要不 就是虎狼之辭。聽到沈術說這些我徹底蒙了。
腐看天下
"男友很討厭他家保姆的女兒。 他使喚她,樂於見她難堪,卻在大雪夜裡,接她來我們公寓。 「她就住一晚。」 後來,我留學斷供,從大小姐一夜跌落。 也是大雪夜,她將我攔在公寓門外。"
現代言情
"高考在即,樓下卻徹夜不停地跳壩壩舞。 家長下樓好言勸解,大爺大媽跳得八丈高,破口大罵的同時將音量開到最大。嘴臉兇惡,態度野蠻。 他們聲稱自己是老人,有點娛樂怎麼了,年輕人理應讓著他們。 我衝出房間,直接砸了他們的音響。 我是精神病,讓我先來。"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