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聊什麼?”白端端幾乎對季臨此後想要說的話早有預感,“你媽是不是死命投訴我了?”
“恩。”季臨抿了抿唇,他看了眼白端端,“你是迄今為止,上崗第一天收到她投訴最多也最狠的人。”
行吧,意料之中。
“說你脾氣差,手腳慢,歸納整理也不擅長,打掃衛生也沒到一塵不染的地步,連飯也不會燒,老頂嘴,不溫順,人挺野,打扮不像個家政,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定位……”
白端端就這麼坐著,聽著季臨拿著手機對著孟女士的投訴念了十分鍾,竟然還沒數落完自己的罪證……
“明顯工作量不飽和,不知道討僱主歡心,違背僱主意志不顧身體狀況逼迫僱主運動。”季臨頓了頓,“一共投訴了以上34條內容。”
所以季臨現在來和自己談,是準備開除自己?還是要批評自己讓自己改正?
就在白端端等著季臨發難之時,季臨說出的內容卻完全不是自己所想。
他冷靜道:“你做得很好,你通過了試用期,可以繼續上崗了。”
???
“你認真的?”
白端端覺得自己白期待了,她本來還等著季臨能大手一揮直接把自己開除了讓自己拿著違約金告老還鄉……
“恩。”
按照季臨的經驗,以往一開始沒收到投訴的家政,不出兩天,就受不了孟欣女士選擇主動離職了,而收到的投訴越多,一般這些家政能堅持的時間越長,像白端端這樣第一天就收到罄竹難書般投訴的,實乃第一例,有望超過此前最高堅持13天的那位家政人員的記錄。
雖然這麼說不合適,但惡人還需惡人磨,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季臨一直知道自己的母親不是個省油的燈,因此要能管住她,牽制住她的,恐怕也不能是善茬。
想到這裡,季臨看了一眼眼前的白端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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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她還是太年輕了點,要是再長個幾年,沒準才能和自己母親勉力一戰。按照如今的戰鬥力,也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半個月……
“既然你現在正式上崗了,那還有一些注意事項我覺得你需要知道。”
“恩?”
“我媽痴迷打麻將,每周的三四五,她的麻將搭子都會組局,她每一場都不會缺。但我希望你能阻止她,因為她去的那些麻將館,環境很不好,到處是抽煙的,糖尿病人最好戒煙限酒,每周三天去這些地方吸一整天二手煙,非常不健康,並且打麻將全程坐著,根本沒有運動,她一旦沉迷打麻將也會完全忘記打胰島素這件事。”
季臨抿了抿唇:“明天就是周三了。你能讓我媽不去麻將館的話,一天我給你500額外獎金。”
金錢的力量是無窮的!
白端端拍了拍胸口:“放心吧,我絕對不讓她出門!”
——
隻可惜白端端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早了,因為第二天八點她一到孟欣女士的別墅,就發現這人已經不見了,自己竟然壓根沒機會不讓她出門,對方就已經先跑了。
“能八點鍾不到就起床去打麻將,也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精神……”
白端端找了一圈未果,隻能撥打了季臨的電話:“季臨,你媽已經不見了。”
電話那端的季臨卻一點意外也沒有地報了一串地址:“這三個地方,你去找找,肯定在其中一間麻將館。要是人沒帶回家的話,今天的獎金沒有了。”
那怎麼行?!
白端端幾乎是一路風風火火就按照地址找去了,也是她運氣好,在第一家就找到了正在麻將桌前殺得風起雲湧的孟欣女士。
“孟阿姨,季臨讓我帶你回家。”
孟欣女士殺得正歡,哪裡管白端端,她剛贏了兩局,滿面春風就掏出了一張一百:“行了,小費拿去,買點冷飲吃吃,別打擾我,這手氣正好著呢。”
才一百就想收買我?!呵,以為我是這種人?!你兒子可給我五百呢!
白端端冷笑了一聲,沒有走,繼續站在孟欣的背後看起來。
又等了兩局,這麻將桌上孟欣的一個麻將搭子大概是有事,打了個電話,不顧孟欣一行人的挽留,還是告辭了。
這一下子就是三缺一,孟欣顯然麻將癮沒過夠,立刻就掏出電話準備呼朋引伴繼續湊局。
“孟阿姨,別打電話找人了,要不我陪你們來兩局?”
孟欣放下了手機:“你會打麻將?”
“略通一二吧,打得不算太好。”白端端矜持地笑笑,“你都給我一百小費了,我能不陪著打兩場嗎?”
孟欣轉了轉眼珠:“也行,你反正我不在家,也沒事幹,不如就這一天都陪著我打吧。”她說罷,倍有面子地看了眼桌上另外兩個老姐妹,“給你們介紹下啊,這是我兒子特意給我找的家政,保姆,你們知道嗎!就跟班那種,我去哪兒她就跟在哪兒,還能陪我打麻將!”
孟欣女士顯然有些虛榮,她一邊吹牛一邊還假惺惺關照道:“就是麻將打得可能不太好,我們幾個手下留情啊!”
她說完,又看了眼白端端,目露算計:“不過呢,麻將其實也算一門競技活動吧,這個競技呢,就有輸有贏,也需要有點賭注才更刺激對不對?大家玩的除了麻將,還有心跳。”
“麻將作為娛樂可以,賭博違法啊孟阿姨。”
“小白你想哪裡去了?我怎麼會賭錢?我們就用別的做賭注啊,比如要是下一局麻將要是誰贏了,誰就能對輸的人提要求,就小娛樂性質,放心。”
還放心呢,白端端想,您那黏在我手镯上的目光,都快把我皮膚燒穿了,誰不知道您那點司馬昭之心啊,還不是指望著自己贏了把我的手镯給搞上手嗎?
“行。”
然而白端端都不帶遲疑地就同意了,她不是沒見到孟欣和在座兩位老姐妹眉來眼去準備互相喂牌吃擠兌自己的暗示,隻是有些事……
實力說了算。
白端端的媽媽痴迷麻將,她可以說從小是在麻將桌邊長大的,耳濡目染,四歲摸牌,十五歲已經打遍小區無敵手了,而隨著年歲漸長,白端端的牌技也漸長,最重要的是,她這個牌運,實在是好的要命,像是要逆天似的。這些年不玩了,主要是因為——
無敵是多麼的寂寞。
——
“十三幺,和了!”
“小四喜,和了!”
“小三元!”
“混幺九!”
“清一色,不好意思,孟阿姨,又和了!”
……
白端端白皙纖長的手指摸著麻將牌,手起刀落,一點也沒客氣,她桌角邊上的麻將籌碼已經堆得像一座小山。
白端端和完手上這一把,終於停了下來看向孟欣:“哎呀,孟阿姨,你這臉色怎麼不太好?怎麼白的都快沒血色了啊?要不要我給你倒杯熱水啊?”
她這一停,桌上另外那個老阿姨立刻找借口就溜了。
“孟欣啊,我兒子叫我去接孫子了,我,我不打了,先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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