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磨紙,沙沙的響。
反復練習過千百遍的技巧早成為了肌肉記憶,晏檸橙在畫漫畫前,是個很專業的畫者。
哪怕心神不寧,下筆線條依舊流暢穩定,明暗主次細節精妙深入。
她在畫紙上浮現林尋舟的肢體動作,最後又回到神態。
他的眼型走向狹長,雙眼皮褶皺很窄,標準的鳳眼,瞳孔漆黑幽深,在整個作畫的過程中,林尋舟都做到了專業模特的標準。
正常為了不變化眼神,專業模特會隨便把眼睛固定在某個靜態物體上盡可能保持不變。
而林尋舟的眼神黏在她這兒,在半個月前,晏檸橙連夢中都無法想象,這樣淡漠的眼底,會含情的看向自己。
橡皮抹過原本虛化的神態,晏檸橙屏息,精細勾勒,線條柔和,筆觸跟著清晰明朗。
收尾時用紙巾在暗面輕輕擦拭,在黑白灰裡營造出透視感。
“我好了。”晏檸橙眨眼,又欣賞了下作品,才發聲講。
林尋舟不學畫,卻知道是極好的,他被晏檸橙一絲不苟的搬到紙面上,每個骨點的轉折都被捕捉。
“桃桃畫的很好。”磁性低沉的嗓音繞耳,林尋舟由衷誇贊。
晏檸橙還坐著,身高差距讓她平視時正對著鼓鼓囊囊的一團。
作畫時心有旁騖的刻意忽略,現在注意力又回去,林尋舟這處被禁錮封印著,依然大的可怖。
她暗戳戳的往後移,想要拉開距離,發覺不行後幹脆站起來,以手作扇給自己扇風,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念叨,“今天有點兒熱,辛苦了,你喝口水嗎?”
晏檸橙去握茶幾邊開過封的礦泉水,回身剛準備遞出,就被不知何時跟在身後的林尋舟驚到,跌坐進柔軟的懶人沙發裡,水花四濺,打湿了奶白的小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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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尋舟扶住瓶口,從她手中取出,安置回原位,手掌墊到沙發空隙,青筋浮現,把晏檸橙撈起來,同時俯身壓下。
呼吸纏繞,指尖勾挑著發絲。
黑曜石般的瞳孔照出晏檸橙的迷惘明豔的臉龐。
“我可以索要做模特的報酬嗎?”林尋舟慢條斯理地問。
晏檸橙錯愕,“你沒有說。”
林尋舟摩挲著盈盈纖腰,“我也沒有說過無償,隻是說隨我的桃桃怎樣。”
“你想要什麼報酬?”晏檸橙節節敗退,軟乎乎地發問。
林尋舟輕聲笑,“寶貝給我抱會兒好不好?”
晏檸橙主動挺胸貼上他,張開雙手,含混不清地回,“抱抱。”
坐在他腿上環著脖頸,任抱,那處越想被忽略,感知就越明顯。
晏檸橙悄無聲息地想移開,被按在原位,林尋舟強硬的不容置喙,“別動。”
“唔。”晏檸橙微弱的呢喃,“可你膈到我了。”
30、吃十六隻桃
暴雨未曾辜負橘紅預警和城區徹夜防水部署,短暫的停歇後卷土重來,勢頭更盛。
黑雲銜猛雨噴灑,水流貼壁蜿蜒成幕,玻璃窗外的世界模糊。
斜角的炭條與筆頭頓圓的鉛筆對放,染了碳灰的紙巾團不知何時飄下,落在亮如鏡面的木地板上,格外刺眼。
畫紙上的林尋舟神態刻畫傳神、眸底的晦澀深情和雨天的昏暝空間感都被完美拿捏住。
晏檸橙已有太多年不這樣鄭重的畫人像素描,但這份作品哪怕送去央美校考打分,脫離情緒,隻看技巧,也絕對排得進前三甲。
可現在作畫者和被畫者都沒有心思觀賞它了。
視線交織纏繞,晏檸橙坐得很不安穩,那團熾熱灼烤著她,林尋舟又抱得很緊,不許她跑掉。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心在無規可循的跳動。
晏檸橙把下巴抵在林尋舟肩頸,摟著後腰的手撓了撓他,細弱問,“都好久了,為什麼還是這樣?”
“哪樣?”林尋舟喑啞輕佻發問。
晏檸橙啄他肩膀,軟音小小聲講,“就是那樣。”
林尋舟墊腳把往下滑的晏檸橙往懷裡帶得更深,悶聲揶揄,“被桃桃抱,我哪裡都跟之前不一樣了,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
“就是……”如鲠在喉,澀然在他耳畔念出讓人臉紅心跳的兩個字。
石更著。
林尋舟哂笑,指尖漫不經心地勾著縷散下的發絲,“溫香軟玉在懷,桃桃來猜猜為什麼?”
“我才不猜!”晏檸橙嬌嗔回嘴。
林尋舟慵懶散漫回,“反猜不猜都因為桃桃,我又不是聖人,妻子在懷裡還不許有反應?”
晏檸橙牙齒很輕的咬住肩臂連接處的三角肌,尖銳的虎牙磨著威脅,“對每個投懷送抱的都會有?”
“不會。”林尋舟斬釘截鐵,“首先,桃桃是第一個坐進我懷裡的人,沒誰敢和你一樣投懷送抱,其次,是人非聖,也不至於下流到是西門慶,我的限定詞一直是,妻子和桃桃,就僅你而已。”
真好哦。
被人堅定的選擇,成為唯一答案的感覺真好。
晏檸橙其實知道該如何解決,可她在生理期,她沒有多提,林尋舟也沒要求。
他就那麼安靜的又抱了晏檸橙一小會兒,在放手前埋頭深吸,汲取她發間清甜的西柚香氣。
“衛生間能借我用用嗎?”林尋舟把她抱起,又送回懶人沙發裡,捏著水遞到唇邊,溫柔哄,“喝點兒水。”
晏檸橙雙手捧著水瓶,小口抿著,水流潤過幹渴的喉頭,“你用。”
林尋舟仰頭喉結上下滾動,一口氣飲下大半瓶,垂眼幽幽講,“如果可以的話,桃桃的備用手機,能一並借我用用嗎?”
習慣是很害人的。
和林尋舟對晏檸橙的提議總說“好、可以、當然”一樣,反之亦然。
晏檸橙慣性答,“好。”
把備用手機放到林尋舟掌心,抬眸時才猛然意識到什麼。
手機相冊裡的晏檸橙,不同於林尋舟見過她的任何一面。
“桃桃緊張什麼?”林尋舟勾唇,笑容淺淡,“我隻是想看看桃桃拍我什麼樣子而已。”
晏檸橙順勢取回,主動翻出給他看。
拍得很好,隻是靜態質感再好,都比不過本人實體。
晏檸橙的睡眠質量不好,對臥室的要求就尤其高,軟床毛絨地毯,每一處都做了軟包,闲來發呆癱成大字躺在地上看天花板也舒適。
無橫梁飄窗視野開闊,指尖點到塊茶調的香薰蠟燭點燃。
橙紅的燭火順著引線融開一小圈的蠟油,前調是柑橘、檸檬和佛手柑的清淡,窗外的雷雨沒能蓋過衛生間裡傳來的水聲。
晏檸橙後仰,閉目枕到背靠上,燭火燒得很快,中調浮出綠葉與橙花的純淨,溫柔而不張揚地燃斷腦海中名為理智的弓弦。
原本是為了安神靜心,結果變成了催發。
這樣的味道太像現在的林尋舟了,仍然倨傲不馴,是自己喜歡的模樣,然而可擁有了,就難以抑制的想再貼近。
磨砂玻璃門透出大約的輪廓,晏檸橙徘徊半分鍾,揚起了手。
“哐、哐。”
衛生間裡水聲忽止。
林尋舟低到不能再低的聲線傳來,“怎麼了?”
晏檸橙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在門口蹲下。
“桃桃?”林尋舟盯著那團在縮小的影子,挺立的谷欠念完全沒有要消下的跡象,他蹙眉拿了條浴巾圍好推開門。
冷水激不起霧。
晏檸橙乖順的抱膝蹲著,熊前的柔軟被壓著,微微仰頭,秋水剪瞳晃著潋滟波光,軟而怯喚他,“林尋舟。”
“嗯。”林尋舟倚門,隨性地把湿發捋到額後,悶哼,“怎麼了?”
女孩子像是隻沒有主人抱就會等在門口的布偶貓,想抱過來揉捏親吻,可他沒有。
晏檸橙眉目寧定地看了他幾秒,下定決心問,“我能幫你做什麼嗎?”
林尋舟提步走近,冰冷的水順著指尖滴落在晏檸橙臉頰,凍得她打顫。
“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指腹觸到臉頰細膩的肌膚,林尋舟俯身,抹開那滴水珠,注視她的眼睛,再度確認。
晏檸橙握他的手,用自己的體溫去驅趕衝冷水澡帶來的低溫。
她篤定答,“我知道的。”
又不是十五歲。
二十五歲的成年人,和喜歡的人做快樂的事情,不必問是緣是劫。
林尋舟原顧忌到晏檸橙在生理期,猶記年少時她來月經情況會很嚴重?
所以在克制忍耐不去多碰,可現在實在沒有忍耐的必要了。
把人從地面撈到懷裡半摟著,視線從頭到腳梭巡,饒有趣味的問,“請問,我可以用哪裡?”
晏檸橙鼻尖蹭他鼻尖,吞吐著講虎狼之詞,“都可以,請盡情享用。”
飄窗軟墊,紗簾自兩側往中並攏,透進的暗光和幽微燭火互為室內的明處。
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捏到旗袍的盤扣,沒有被阻擋,林尋舟一顆顆的解下去,細嫩的肌膚白得如同捧雪,露出bra的蕾絲邊緣,三分之二杯的包裹,溝壑深邃。
“寶貝兒好有料。”指腹不客氣的接觸,手掌虛攏著她的要。
這是林尋舟給到晏檸橙最後逃離的機會。
她沒有珍惜,而是去主動索吻。
再忍下去就不禮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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