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雲舒換上了特意買的新衣服,對著鏡子描了許久。
母親已經給小熙和小琛換好花童的衣裳,催她,“方洲在外面等著了,你還磨蹭什麼呢?”
賀雲舒在猶豫,要不要多打一層粉。
正是秋收季節,她跟著人在田地裡跑了小半個月,山上的紫外線強烈,普通的防曬根本沒用,整個人黑了一大圈。
然而新衣服是之前買的,顏色有些憤怒。
黑皮配上嫩色衣服,更顯黑了,不太好看。
鏡子裡幾個來回,拿不定主意。
父親也探頭進來問,“人家方洲都等大半個小時了,你怎麼回事呢?”
賀雲舒回頭,“他催了?”
催倒是沒催,一直站在小區門口,讓進來也不進,說怕打擾了。父親哪兒看不出來,女兒和前女婿好像又好起來了。
他就說,“你得了啊,別太得意了。人家對你好的時候,珍惜點——”
沒辦法,確實不能再拖延了。
賀雲舒放下粉撲,拎了包出去。
方洲正在弄後座的兒童椅,父母親一人抱個娃。
她走過去,拍拍他肩膀。
方洲直起身,見兩個長輩在另一邊沒注意的樣子,低頭在她額上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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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滿足了,自去副駕坐好。
一車父親開,走前面,直上南山。
一車方洲開,落後一些,迎著晨光。
南山會所,從半山的路燈開始,便貼了許多紅色的喜字,遠遠能聽見喜慶的音樂。
方家大喜,賓客雲集,將會所前後門能停車的位置全堵得嚴嚴實實。
方洲抵達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方涵等在停車場門口催促,“快點,快點,要迎客了。小花童要準備好,等下還有很多流程——”
賀雲舒清淨了很長時間,再接觸這樣的場合,恍如隔世。她有點迷迷瞪瞪地下車,機械地拉開後車門,把還沒太睡醒的娃放下來。
方洲安慰方涵,晚不了,不必太著急。
方涵急啊,急得滿頭大汗。她從包裡翻出幾個準備好的佩花,遞給方洲,“趕緊把這個東西戴上,收拾好了去正門口,人都等著呢。”
說完,又跑去另一邊忙事了。
婚禮喜慶事,主人家佩戴胸花表明身份。可這處明明白白的方家人隻有三個,賀雲舒不算是。三個人,卻給了四朵花。
方洲覺得方涵肯定是弄錯了,不然怎麼多給一朵?
他在自己胸口夾了一朵,去賀雲舒身邊,給小熙和小琛也戴上,最後手裡還剩了一朵。
賀雲舒努力讓倆軟骨頭的娃站好,往前走一步,見方洲沒跟上來,問,“怎麼了?不是要去正門嗎?”
方洲有點為難地看了看手裡的花,沒說得出話來。
賀雲舒看看娃的佩花,再看看方洲的,恍然。
“小姑給的,她可能是有些誤會了。”方洲幹啞著嗓子解釋道,“等下我去給她解釋,讓她不要搞這種小動作。你也不要有壓力——”
賀雲舒見他那樣,還有什麼不知道的。她笑一下,看看掛在山外面的新出的太陽,伸手接了花。
她低頭,好生固定在胸前,指尖點了一下花瓣,道,“還挺好看的。”
方洲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一時鼻頭發酸,竟什麼也說不出來了。
賀雲舒一手去挽他胳膊,一手去牽小熙,道,“小熙,牽好弟弟,咱們去找新娘子。”
小熙聽話地抓住小琛,不要他亂跑。
反而是方洲,神遊天外,一步也沒跨出去。
賀雲舒拉拉他,“走了啊。”
晨光落下來,照得她整張臉發亮。
方洲反握著她手,死死的,一點也不放松。
幸好,他沒放棄。
幸好,她也沒放棄。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方洲:我很開心。
方駿:今天是我結婚,你搞清楚。
方洲:你懂個屁,滾開。
賀雲舒:讓他樂會兒。
方駿:那我是叫姐,還是叫嫂子?
方洲:當然是嫂子。
賀雲舒瞪眼:叫姐是叫我,叫嫂子是跟著你哥叫,你自己掂量。
方駿: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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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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