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表姐拒絕和養豬戶相親。
盡管對方是名校畢業,她也堅決不見。
「讓我和有味兒的男人生活,我寧願S。」
但她沒去S,還撬走了我的軟飯男友。
作為補償,她把養豬戶微信推給了我,「咯,賠你一個。」
我果斷加好友開聊,V50 看看實力。
對方隔了幾個小時回復我。
「50 頭豬麼?給個地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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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表弟賀肖洋打來電話吞吞吐吐,「姐,你快來,打車來。」
我第一反應是表姐賀肖月掛了。
不至於啊,她隻是不想跟一個養豬戶相親。
犯不著尋S覓活的,何況我男友孫牧良已經去勸了大半天了。
他倆是大學同學,還是因為賀肖月我們才認識的。
我趕緊打車,又給孫牧良打電話。
打了十幾個都無人接聽,我心一下子就慌了。
又給賀肖洋打,話也顧不得委婉了,「是不是去醫院啊?」
賀肖洋火氣很大的樣子,「來家裡,快來!」
我風風火火地趕過去,隻是一進門卻直接怔住了。
小公寓裡,賀肖月裹著被單,香肩半露。
孫牧良光溜溜地在陽臺罰站,尷尬地拿一盆綠蘿擋著關鍵部位。
賀肖洋舉著雞毛掸子,看到我才喪家犬似地放下來。
「姐……你說這事鬧得……」他是真的快哭出來了。
我用了幾分鍾才弄清楚狀況。
我的男友和我的表姐滾床單了,被表弟抓了個正著。
孫牧良一見我臉色慘白,險些跪下,「妙年,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麼?綠蘿不夠綠?
賀肖月淡定多了,指著賀肖洋破口大罵:「什麼破爛都介紹給我相親,我是什麼很賤的人麼?一個養豬的,你和爸媽恨不得把我捆起來送過去。」
罵完了掉頭衝我開炮,「當初我不過是生日好心請你吃頓飯,你和孫牧良就好上了,我現在至多算收復失地。」
我點點頭,「收復得好,祝你們長長久久。」
賀肖月也不怕床單掉了,過來一把搶了我的手機,一頓搗鼓又塞給我。
「大不了賠你一個男人,一個養豬的,一個賣豬肉的,你們才是絕配。」
我家是做豬肉批發的,檔口離不了人。
分分鍾都是論豬肉市價的。
看她一時半會鬧騰不完,我立馬轉頭就走。
上了車,突然收到條好友通過的消息。
頭像是個朦朧的山頭,像我爸媽那輩人喜歡的風格。
2
賀肖洋跟著我一路道歉。
這個表弟從小跟我更像親姐弟,我們的革命友誼是在對抗賀肖月的過程中建立的。
貌美的賀肖月是被眾人捧著長大的,我像她的參照物,長輩提起我,經常誇不出口。
太平平常常了,平平無奇的長相和平平無奇的個性。
唯一可圈可點的是孝順,課餘就去檔口幫忙賣豬肉。
但賀肖月極其嫌惡我,在學校都不承認我是她的表妹。
她經常在一群小姐妹當中提起我便捂住口鼻,「身上一股子的豬臊味。」
舅媽卻一年四季從我家檔口拿豬肉,從來不給錢。
有時還讓我送上門去,說她打牌走不開。
我剛到檔口,舅媽的電話就來了,依舊是頤指氣使地。
「你和小孫也沒結婚,分手很正常。你可不要到處亂說敗壞你姐姐的名聲。」
我把稱好的豬肉塞進袋裡,「舅媽放心,不過你上次拿我媽的五千塊……」
微信提示轉賬,我果斷點了,生怕她後悔再撤回了。
舅媽惡狠狠叮囑:「你和小孫的事以後別提了。」
不提不提,我巴不得他趕緊跟表姐鎖S。
倒是賀肖洋積極推薦我試試和養豬戶相親讓我很頭疼。
咱……也不能傻了吧唧做表姐的接盤俠吧?
我看著那好友對話框,琢磨了一會,決定速戰速決。
【V50 看看實力。】
許家家訓,不要跟男人談錢,談一個跑一個。
果然,對話框像定格了一樣。
直到檔口打烊,我和往常一樣騎上小電驢準備回家。
兜裡的手機進了條消息,此時已經過了六個小時。
居然是養豬戶發來的。
【50 頭豬麼?給個地址。】
3
哦嚯,我第一反應這男人挺裝的。
看不懂 V50 梗的,不是滯銷男就是普信男。
這 50 頭豬讓他裝得好到位啊。
我沒回復,直接回家。
路程也就十來分鍾,摘頭盔的工夫又收到一條。
【活豬還是宰好的?裝車得半夜了,給個地址。】
我懷疑他裝上癮了,有點沒好氣地回復:【活的,嘎嘎叫的那種。】
結果這次語音通話直接打過來了。
我氣沉丹田,做好了和對方唇槍舌劍一頓互S的準備。
一接通,養豬戶的聲音還怪好聽的,和年代感頭像不配套。
他問我,「活豬你要種豬母豬還是豬仔?50 頭你有存放點麼?給個地址。」
當即給我問懵了,「不是,大哥你來真的啊?」
他大概這時候反應過來了,沉默了幾秒,「你說的 V50,我是不是理解錯了?」
我趕緊給他講了一遍。
結果他更沉默了。
就在我以為他要怒摔電話,拉黑刪除一條龍,他又開口了。
「你們女孩子要求挺怪的,50 塊錢能看什麼實力?」
我正要揶揄,微信進了條消息。
養豬戶給我發了個紅包,「知道你看不上我,耽誤你時間了,請你喝杯奶茶吧。」
掛斷電話前,他的聲音還有點失意,「領了你刪我吧,我一個男的也不好刪你。」
我琢磨了一會才明白是「刪」,不是「扇」。
紅包我當然沒領,人我也沒刪。
隔了幾天,我又想起這事來,找來賀肖洋打聽。
實在是八卦,是什麼人這麼大S傷力,讓賀肖月寧願選孫牧良。
結果讓人大跌眼鏡。
賀肖洋提起這事就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我媽撵在後頭讓我給我姐找對象,我才不會出賣我學長。」
一個養豬戶,清華畢業……
有點意思。
我當晚就小心翼翼地點開了養豬戶的朋友圈。
4
養豬戶叫沈康煜,25 歲,朋友圈也透著一股豬味。
我翻了已展示的半年內容,概括來說除了分辨不出日落日出的山頭隨手拍,就是憨態可掬的各種豬。
賀肖洋對他贊不絕口:「學長絕對是最合適的結婚對象,人穩重學歷高沒談過戀愛。」
一句話暴露了男人看男人和女人看男人的區別。
穩重學歷高無戀愛經驗,換算到女人的視角就是高學歷低情商醜男……
但賀肖洋慫恿我,「姐,你見見,你倆真的絕配。」
巧的是,沈康煜 2 分鍾前發了一條朋友圈。
雖然沒點名道姓,但我看得臉發熱,總覺得他意有所指。
他說,這輩子估計得打光棍了,家裡搞養豬場的,一進去六個月不能出來,山上雖然有水有電有網,但是有味兒啊。
「估計這樣是沒女孩子願意一起的吧?算了算了。」
我想起賀肖月那天拒絕相親時哭唧唧說的話,「讓我和有味兒的男人生活,我寧願S。」
嘖嘖,這對我來說倒真不算是個問題。
孫牧良倒是香得很,香得燻人眼,可是從畢業到現在三年了,沒工作過一天。
啃完爹媽啃女朋友,可惜外人看不穿,以為他是績優股,一心考公等著上岸捧鐵飯碗。
有了前車之鑑,我也不知怎麼鬼使神差地回復了一條。
【要不你來跟我談吧,正好我家是做豬肉批發的。】
賀肖洋迅速地跳出來撮合,【你倆談上了記得請我吃飯,我是紅……呃,紅郎。】
啊呸,還紅牛呢。
沈康煜的消息進來了,【真談?沒開玩笑?】
我想了想,鄭重地回復:【這樣,見一面,再決定談不談。】
睡前我都想好了,隻要五官端正就行,看臉吃的虧已經夠夠得了。
5
第二天我爸大早上拉肚子,我去檔口忙到下午 2 點連水都顧不上喝。
旁邊檔口的老張提醒我,「你電話響了一中午了。」
拿出來看一眼,二三十個未接全是孫牧良打來的。
最新的一通還沒掛斷,我火大地接起來,「有完沒完?」
孫牧良聽起來情緒異常穩定,「妙年,培訓班的費用該交了,你轉我卡上。」
換我不淡定了,「咱倆分手了好吧,你考公培訓班的費用關我什麼事?」
「分手歸分手,這不是你之前答應的麼?不然我早就問別人了。」
我差點把手裡的剔骨刀剁下去,「孫牧良,有點骨氣,合格的前任能裝S就裝S。」
他還想說什麼,我直接掛斷順帶拉黑。
然後就發現微信有幾條消息。
沈康煜從早上 9 點多開始,一共發了 3 條,很有禮貌也很克制。
【你好,有空的話,今天可以見麼?】
【中午請你吃飯可以麼?】
【請問,你說的見一面還見麼?】
我趕緊回復:【見的見的,不過我現在還在忙。】
根本不確定我爸什麼時候能來接我的班。
又給供貨的發了條消息,這一天天的忙得翻天了。
結果等消息再進來,我直接傻眼。
我把給供貨的消息錯發給沈康煜了,【你先送幾頭豬到我攤位上來,我今天晚上快賣完了。】
他居然回復我了,【好的,我過來送,正好我們見一面。】
又補充了一條,【發個定位。】
我徹底傻眼,人生頭一次相親,對方要帶著幾頭豬來找我了。
6
但是先來的是孫牧良。
身上還穿著去年生日我送他的那身名牌,細皮嫩肉地往攤位前一站,立刻王寶釧附體。
「妙年,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但事出有因,你不該這時候給我難堪。」
「滾。」我剃骨刀拍在墩子上,他嚇得一哆嗦。
檔口上來買肉的都停下來,一臉好奇地吃瓜。
我低估了孫牧良的臉皮,他不走,「就當借我的,你先轉我。」
借?好嘞,我立馬從手機裡把之前統計的轉賬記錄發給他,「麻煩前面的賬先清一下。」
他臉色有點難看,「許妙年,我真沒想到你是這麼小氣的人。」
嘖嘖,我真是小刀拉屁股,正要搜腸刮肚說點難聽話。
旁邊有人咳咳兩聲,「豬,在市場外面,你去籤一下單子。」
我抬頭,登時愣住。
眼前的人,算不上皮相好,但稜角分明,尤其高挺的鼻梁鋒利冷峻,粗眉大眼,寸頭幹脆利落。
白背心外的手臂肌肉線條完美,古銅色皮膚健康又性感,好看又不油膩,簡直把孫牧良比得好似一條細狗。
咽了咽口水,我強打鎮定,「呃……你等下,我跟你去。」
耳朵裡完全聽不見孫牧良的哀怨叫聲,我跟在男人背後往出走,心跳得有點過分雀躍了。
他邊走邊解釋:「市場要出入證,我弄不清楚,車隻能停在門口,你也沒說要幾頭,我先挑了 5 頭,不夠的話,明天一早再送來。」
我連連點頭,又想起我在後面他看不見,急忙說話,「夠了夠了,那個,我叫許妙年。你看我合適麼?」
話一出口,前面的人和我都是腳步一頓,我恨不得把自己舌頭拔了,這個一緊張就話太密的毛病又犯了。
結果就看到前面的沈康煜似乎從脖頸開始紅了,耳朵紅得像滷過……
這麼魁梧的身形,聲音卻低得像蚊子哼,「挺……挺合適的。」
卸了豬肉,他又沉默地幫我扛到冷庫裡放下,眼看那手臂上的肌肉又分明了,我不自然地避開了眼。
出冷庫回檔位也就五十米,我倆慢吞吞走出了十裡長街的感覺。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咱倆這就算開始真談了吧?」
我也莫名其妙跟著他有點腼腆起來,「算……算是吧?」
結果好好的氣氛,被赤紅著眼的孫牧良打破了。
他單手叉腰,一副棄婦的模樣,「好啊,許妙年,我說怎麼對我這麼狠,開始吃粗糧了啊。」
7
沈康煜愣了一下,扭頭看我,又指了指自己,「粗糧?你認識?」
我有點尷尬,「認識,前……男友。」
他像是有點意外,但很快就點了點頭,「明白,你們先聊吧。」
我以為這場面讓他難堪,準備撤了,結果下一秒就大跌眼鏡。
沈康煜取了個圍裙,然後往檔口一站,左手剔骨刀,右手一次性手套。
抬頭看向我時,臉上的表情忠厚得像籤了賣身契的長工,「價目表有麼?」
我心慌意亂地隨便擺擺手,「看心情,你隨便賣。」
老天爺啊,這誰遭得住,二話不說直接上崗了,要知道我和孫牧良談了一年,他連檔口都沒來過幾次,來了也是掩著口鼻一副怕沾上豬味的高貴模樣。
我拎小雞一樣把孫牧良拽到一邊去,「抽風有個限度,再來鬧騰我就給賀肖月打電話。」
他卻更心碎了,「妙年,我那是一時鬼迷心竅,咱倆復合好不好?」
嚇得我往後退了好幾米,「別!咱倆三觀不合,我可配不上你。」
軟飯男好不容易自己走了,我除非腦袋被門擠了,不然怎麼也犯不著吃回頭草啊?
孫牧良就差哭了,原來賀肖月一家都以為他用不了多久就能考公上岸端上鐵飯碗,催著他買房買車先訂婚。
賀肖月花錢大手慣了,別說支援孫牧良,什麼節日都暗示他送點貴重的禮物。
為了慶祝相愛一百八十八小時,孫牧良咬咬牙給她買了一條千八百的項鏈。
現在到了該報培訓班的時候,他囊中羞澀,暗示賀肖月了好幾次,結果收到了一個「愛你」的紅包,金額 13 塊 1 毛 4 分。
孫牧良眼圈都紅了,「妙年,你說她是不是在羞辱我?」
我點了點頭,「基本沒把你當人。」
低於 20 的狗糧,狗都不敢吃。
8
我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好不容易把孫牧良勸走了。
扭頭一看,我滴個乖乖,檔口人山人海,要不是沈康煜長得高,我都差點看不到他。
雖說我家檔口生意好,也不至於啊。
我擠了半天探頭進去,正對上一個阿姨冒著桃心眼買肉。
阿姨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沈康煜,一邊手不客氣地捏了捏他的肱二頭肌,「小伙子,再稱兩斤排骨。」
我環顧,周圍一圈顧客都是阿姨,眼饞地盯著他白背心外的寬肩、手臂。
莫名地心頭就有點窩火。
我硬是往裡擠了擠,一個阿姨惱怒地推了我一把,「排隊去,這小姑娘怎麼回事?」
沈康煜對上我的目光,不知為何松了口氣的樣子,伸手拽了我一把。
我不回頭也能感覺到背後的阿姨們眼神恨不得把我釘S在墩子上,索性反手把那隻大手攥得更緊。
寬厚的手掌上薄薄的繭子摸著沙沙的。
沈康煜一邊把位置讓給我,一邊摘圍裙,「賣得差不多了,幾點關檔口?」
問得波瀾不驚,卻撩得我心潮澎湃,這……小夫妻似的對話,好像我們已經認識好久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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