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琛奮鬥多年,終於有了屬於自己的家。
可在他眼裡,我好像還是那個隻能陪他吃苦的顧落。
吃水果的時候,他會下意識把不新鮮的那份給我。
「之前攢錢的時候,連爛蘋果都舍不得丟,哪兒有這樣的水果啊,你吃了吧。」
剩了好幾天的飯菜,他也會讓我吃完。
「浪費糧食可不好。」
可他轉頭,卻讓我準備新鮮的飯菜給他。
他的初戀林冉離婚後,帶著孩子來到了我們所在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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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桌上,裴琛把魚肚分給了林冉的兒子、魚背分給了林冉。
我看著碗裡的魚尾,突然覺得好沒意思。
01
「小寶乖,多吃一點才能長高。」
裴琛笑眯眯地把一條魚身上最嫩的部分夾到了林冉兒子的碗裡。
林冉看了我一眼,有些抱歉。
「顧落,不好意思啊,叨擾到你們了。」
她是裴琛的初戀。
當年裴琛還隻是一個一窮二白的愣頭青。
林家家大業大的,自然不會把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前途未知的窮小子。
一對有情人被迫分手,林冉嫁給了門當戶對的丈夫,裴琛在便利店打工的時候遇到了我。
聽聞林冉離婚,裴琛眼裡沒有悲喜。
隻是在她發來信息說以後定居我們這座城市後,約了一頓飯。
他隱忍克制的,選擇帶上了我。
小孩子嘛,是該多吃一點。
我友好地笑了笑,正想開口。
裴琛夾了魚背上的一塊肉,放到了林冉的餐盤裡。
「一頓飯而已,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你多吃點,怎麼瘦了這麼多。」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眼裡隱隱泛起了幾絲心疼。
林冉沒有拒絕他的示好。
「顧落,你也吃啊。」
話音剛落,裴琛夾著魚尾放到了我的碗裡。
他的語氣淡淡的:「她不愛吃肉。」
一盤青菜被轉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著碗裡的魚尾,突然覺得這頓飯有些乏味。
我轉動餐桌,把林冉面前的那盤東坡肉轉到了自己的面前。
誰說我不愛吃肉的?
回到家後,剛把打包的飯菜放到桌上。
裴琛的不悅的語氣便從身後傳來。
「你今天怎麼回事?怎麼還跟小孩子搶東西吃?」
「你沒看到小寶眼巴巴地盯著那盤肉嗎?」
我轉身看著戀愛五年、結婚三年的丈夫,突然覺得好陌生。
他跟我,算是一起苦過來的。
公司剛起步的時候,我幫他在外面跑業務。
時常不記得吃飯,導致胃穿孔進了醫院。
那個時候啊,什麼都吃不下。
唯獨饞一家酒樓的冰糖燉雪梨。
之前一個客戶請我們去吃過。
可那個時候繳了住院費,他身上沒有一分錢了。
他紅著臉,跑到人家那裡問能不能要一碗赊賬。
人家把他當成砸場子地給轟了出來。
他又提出打一天的工換一碗。
負責人看他真摯不似開玩笑,嘆了口氣同意了。
他說,他剛來魔都的時候也窘迫過。
一直到凌晨酒樓歇業,裴琛在把那碗熱氣騰騰的冰糖燉雪梨踹在外套裡,朝著醫院走。
雪天路滑,他摔得很狼狽。
喂我吃的時候,手背都是淤青。
țŭₛ可他眼裡的疼惜,明晃晃地掛著。
那個時候,多好啊。
我們像是兩隻小獸擁擠在一起,瑟瑟打拼著我們的日子。
拼S拼活的奔波,小心翼翼地節省,精打細算地過著每一天。
我們沒有家世背景、沒有人脈。我要想在魔都這個城市擁有一個自己的家,真的不容易。
可是,現在日子都好起來了。
他從苦日子裡走了出來。
可為什麼,在他的眼裡我還是隻配跟以前一樣吃青菜呢。
「吃一塊肉有什麼問題?」
「還是說在你眼裡我就隻配吃魚尾、吃青菜?」
面對裴琛, 我向來是柔順退讓的。
如此正面剛,還是第一次。
裴琛愣住了。
他不擅長爭吵。
每次他對我不滿,都隻會對我進行冷暴力。
然後,等著我去哄他。
他憋了半天找不到合適的說辭。
留下一句:「莫名其妙」後,轉身去了浴室洗漱。
我第一次,沒有把打包的飯菜妥帖放置起來。
02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上。
裴琛看著兩碗面條皺了皺眉。
「怎麼有兩碗?」
我不覺有些好笑:「我們兩個人,當然是兩碗了。」
「昨天打包回來的那些剩菜呢?你吃那些不就好了?」
「落落,現在我們的生活確實是好起來了,但之前的那些日子你忘了?還是要節約一點啊。」
這套說辭,我已經聽過無數次了。
仿佛裴琛一說出這句話,我就得心甘情願地過著一輩子的苦日子。
倘若他也這樣對自己,我會覺得他是真的窮怕了。
可他好像格外雙標。
他現在對自己的衣食住行要求都很高。
要節約、別浪費,隻是針對我。
結婚三年,他從來沒有帶我出去吃過一頓飯。
而對待林冉跟他的兒子,他倒是大方得很,一擲千金的在魔都最高級的飯店,點了一桌子菜。
而那一桌子菜,我能配得上的隻有魚尾跟青菜。
想到這裡,我內心有一股莫名的濁氣。
筷子被我重重地扔到了餐桌上。
「裴琛,昨天那些菜沒有放到冰箱裡去,已經壞了,如果你想吃,我不介意你自己去垃圾桶翻,反正我是不會吃的。」
我今天給自己加了兩個雞蛋。
說完這句話,我當著他的面狠狠地咬上了一口。
蛋液滑進我的嘴裡,我好像很久沒有吃過新鮮的雞蛋了。
之前,我想給自己加一個蛋的時候。
裴琛淡淡地提醒我:「你正年輕,雞蛋也不是什麼必需品,能省則省吧。」
而他,則是優雅地咬了一口特意囑咐我煎成半熟的溏心蛋。
可笑吧,現在的人居然會沒苦硬吃到這個地步。
更可笑的是,我都照做了。
我往嘴裡塞著雞蛋,大口大口地吸溜著面條。
好久,沒有吃得這麼痛快了。
新鮮的草莓被我從冰箱裡拿出來當作了飯後水果。
以前,這些都是裴琛的專屬。
如果我運氣好,他沒吃完,隔上個三五天,我也許就會吃到。
看著我滿嘴鼓鼓囊囊,裴琛有些愣住了。
「落落,你別這樣……」
這時,他電話響了。
「小寶想去?」
「好的好的,我來安排。」
「沒事的,不貴。為什麼要把錢給我?這樣你不覺得太過生疏了嗎?」
「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們。」
掛斷電話,他放下了筷子。
「林冉說小寶想去遊樂園玩,邀請我們一起去。」
「你不愛去那些地方吧?正好門票挺貴的,能節約一點是一點。」說完,他起身急匆匆地去臥室換衣服。
從我身邊掠過的時候,我聞到了一股古龍水的味道。
03
初遇裴琛的時候,我覺得他是這個世界上最勤奮的人。
我正在便利店上夜班。
因為夜班會比白班多三十塊錢,而我需要錢。
來便利店兼職的,大多數都是大學生,他們不在乎這三十塊。
所以,夜班幾乎被我包了。
老板帶著裴琛走了進來。
「顧落,以後你的夜班有人跟你分擔了啊。」
那個時候的裴琛看起來是不太快樂的模樣。
他隻是禮節性地朝著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來招呼。
而後就跑到倉庫開始卸貨搬貨。
老板很滿意他:「隻多加了一百塊,就請到一個壯勞力,這筆買賣劃算得很」
我看著裴琛忙碌的背影,莫名覺得眼熟。
然後想到,我早上去吃面的時候,他在那家早餐店做幫工。
後來我們熟了一些,偶爾會聊天。
我才知道,他做了七八分兼職。
「為什麼做這麼多?你很需要錢嗎?」
我也很窮,但我隻有這一份工作,夠溫飽就好。
裴琛喝了一口老板給的臨期啤酒,抬頭望月。
他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
我從他眼裡看到了一些遺憾跟傷感。
每個人都有他不願意提及的事情,我沒有再追問。
我們關系升溫的契機在於一個醉酒的客人。
我們是二十四小時性質的便利店,深夜總會有一兩個喝醉的人過來。
這晚這個格外難纏。
在店裡罵罵咧咧的不說,還砸了好些商品,我過去阻止,被一把推到了地上。
裴琛衝上去制止他,他卻誤以為是來找他打架的。
他抄起一瓶紅酒把裴琛的頭打破了。
看著他臉是血的樣子,我心裡莫名生了一股怒氣。
那個醉漢還要上前,我一把把裴琛護在了身後。
我隨手抄起一塊玻璃,對準那個人,像是護著小獅子的母獅。
那人被我的怒吼震的清明了幾分。
裴琛趁機報警。
後來因為三千塊錢,裴琛選擇了和解。
他來上班的時候,頭上被封了氣針。
我又心疼又好笑。
「七針,就值三千?」
還是一個月圓之夜,裴琛不聽我的勸阻,大口大口灌著臨期冰啤酒。
美其名曰:消毒。
他意識逐漸有些朦朧。
這次我什麼都沒問,他卻說了很多。
「三千塊錢,要是有很多個三千,我就能買得起房子了。」
「有了房子,我就能給她一個家,她就不用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了……」
哦,原來是為情所困。
那晚之後,裴琛對我好像不太一樣了。
準確地來說,他在追我。
他是一個很好的人,體貼、細心。
無可避免地,我陷了進去。
他絕口不提他心裡的那個人,我也假裝不知道。
既然有雲泥之別,就讓我跟他一同在泥裡掙扎也不是不行。
我們攢了一些錢後決心創業。
我們把目光放在了家政公司上,那個時候這方面的需求逐漸擴大,做好做精便成了賺錢的關鍵。
創業初期是艱難的,資金不夠,我就買了我媽去世前留給我的那些收拾。
我們一起住在城中村最小的單間了,冬天冷地縮在一張薄被子裡頭頂頭地吃著一晚泡面。
蘋果爛了都舍不得丟掉。
好在,天道酬勤。
公司做起來了,我們的生活越來越好。
在魔都,我們也有家了。
可有家後,裴琛把這些節儉的習慣都留給了我。
仿佛在他眼裡,我不配過好日子。
為什麼,有些人能夠共苦,但不能同甘呢。
04
裴琛從遊樂園回來了。
見我不開燈地坐在沙發上,他嚇了一跳。
他頭上戴著米老鼠Ṫű₌的頭飾,很童真。
手上還有貼畫,估計是小寶貼的吧。
早上的古龍水味混合了女士香水的果香。
燻得我一陣反胃。
「好玩兒嗎?遊樂園好玩兒嗎?」
之前裴琛帶著我到哪裡看過。
我們舍不得買票進去。
就蹲在門口,看著人來人往的腳步。
一對小情侶相擁走了進去,我羨慕的紅了眼眶。
裴琛緊緊握著我的手,向我保證:「等咱們日子好起來了,我一定帶你來這裡,咱們連水都不帶,去裡面買!」
可日子好起來,他也沒有帶我去過。
不是工作忙、就是應酬累了。
我想去,他失望地看著我。
「顧落,你還是小孩子嗎?那地方是小孩子才會去的,你是不是忘記我們一路走來吃了多少苦?你怎麼能這麼糟蹋我辛辛苦苦賺來的錢呢?」
承諾是他給我的。
親手打碎承諾的人也是他。
下意識地,他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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