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後,丈夫特意在車後貼上「內有孕婦,注意避讓」的標語。
結果,被不孕不育的患者盯上,惡意撞車。
劇烈衝擊襲來,恍惚間,我聽到丈夫的聲音:
「真別說啊,上網就是能學到真東西,貼個標語,既能落了那個野種,我老婆也懷疑不到我身上 !」
「讓你不打掉,這綠帽子,憑什麼扣在我頭上。」
「老天眷顧,那個孽種真的沒了!」
怒意席卷全身,我努力想要睜開雙眼破口大罵。
1.
Advertisement
我做了一個冗長又可怕的噩夢。
夢見周景輝用了一個無比荒唐的辦法SS了我的孩子。
費力睜眼,他正抓著醫生急切地詢問我何時能醒。
看見我睜眼後喜極而泣,撲過來拉著我的手:
「小瑾你可算醒了。」
看他這副模樣,我忍不住安撫地拍拍他的手,心裡不由得發笑。
怎麼會做這麼無釐頭的夢。
雖然周景輝多疑了一點,可那也不至於要害S自己親生的孩子。
「孩子怎麼樣了?」
聽我這麼問,他笑著的臉一僵。
「醫生說沒有保住……」
「但是你放心,咱們還年輕,很快就會再有孩子的。」
周景輝握著我的手安慰,可表情並不像是悲傷至極,正強撐著精神安慰自己悲傷的妻子,反而帶著一絲怎麼都掩蓋不住的竊喜。
想起剛剛那個夢,一絲懷疑泛上心頭。
我剛想說話,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鍾姐,聽說你出車禍了?怎麼樣人沒事吧?」
是同事小許。
我推開周景輝湊近偷聽的臉,捂住話筒用口型說:
「女的。」
再用正常音量說:
「我沒什麼事,但是孩子沒保住……」
小許拉長了調子,語氣遺憾:
「這樣啊……難怪你傷心地要辭職。」
辭職?
我的目光鎖定在正豎著耳朵偷聽的周景輝身上,他摸了摸鼻子,避開了我的視線。
「小許,麻煩你跟鴻姐解釋一下,我沒打算辭職。」
「這邊醫生需要我做一個檢查,咱們後續再聊。」
我搶在周景輝開口阻止前掛斷了電話,壓著火深吸一口氣:
「你為什麼要替我辭職?為什麼不和我商量一下就要擅自替我做決定?」
周景輝嘆口氣,態度誠懇:
「我隻是太緊張了,看著你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仿佛再也醒不過來一樣。我太擔心你了。」
「周景輝,你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這是我的工作你是不是應該和我商量一下?」
「我還不知道你,最喜歡逞強一個人。現在又流產了,身體狀況大不如前,不如聽我的話,把那個工作辭了,反正咱家也不指望你掙錢不是?」
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喉頭湧上一口氣,仿佛被人掐住脖子一樣窒息。
呼吸變得急促,他趕忙過來幫我順氣。
我一把甩開他的手。
「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講,我要出院。」
2.
我們最後各退一步,周景輝不再擅自替我辭工作,而我在家休息一段時間直到身體恢復。
「抱歉鴻姐,我一周後就回去工作。」
對面表示理解。
我縮在沙發上,有一句沒一句的和她聊天,忽然聽到門口一陣嘈雜。
「哎呀,怎麼好端端地,還出車禍了?」
婆婆捏著小包走進來,自來熟的緊緊靠著我坐下。
我往邊上挪挪,看向跟著進來的周景輝,用眼神詢問他怎麼回事。
他笑笑:
「媽聽說你流產了,擔心你,千裡迢迢趕過來照顧你的。」
「是呀,這麼大人了連車都開不好,可不是得叫我們老人家辛苦點嗎?就是苦了我兒子,好容易有點苗頭的香火,又被你給掐斷了。」
眼見婆婆越說越不成樣,我卻沒功夫生氣。
因為周景輝聽著前半段隻是笑,聽到「香火」二字卻忽然變了臉色。
這很不對。
但我沒什麼機會去查探。
婆婆美其名曰照顧我,結果我走哪跟哪。
小許打來電話想請我幫忙做個策劃,她一邊摘菜一邊往我身邊靠。
我皺皺眉,轉身上樓,關門。
剛打開電腦,「咣咣咣」的敲門聲就想起來了。
「媽,我在弄工作。」
「弄工作就弄工作嘛,關門做什麼?整的跟防賊一樣。」
「咱們家就兩個人,你拿我當什麼啊!」
我沒辦法,隻能開著門。
婆婆滿意的離開了。
沒一會兒又來了。
端著一盤水果,放在桌上,眼睛還不斷往我屏幕上瞟:
「不是說忙工作?怎麼是聊天頁面呀?」
「工作也需要溝通。」
「這男的女的啊?我兒子說,不許你和男的說話,你不要趁著他不在就不把他的話放在眼裡。」
來回幾次,我終於爆發。
「您兒子您兒子,您究竟是來照顧我還是幫您兒子來監視我?」
婆婆被我突然發火嚇了一跳,嘁了一聲,「噔噔噔」地下去了。
晚上周景輝回來,兩人用家鄉話嘀嘀咕咕了好久。
半躺在床上看書,周景輝推門進來,躺在我旁邊。
「和媽吵架了?」
「你讓你媽來監視我?」
我憋著氣。
「哪的話,她也是為了咱們好,可能方式有點讓你接受不了而已。」
一個紅臉一個白臉。
「不是你叫她這麼做的嗎?現在心平氣和地裝什麼好人!」
我一巴掌將水杯掼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哎哎哎,這是怎麼了?」
婆婆猛地推門進來。
我轉頭怒視她:
「你能不能敲過門再進來!」
「什麼啊?我兒子的房間,我這個當媽還進不得了?」
婆婆說了潮汕語。
周景輝也跟著她說。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可我什麼都聽不懂。
怒火翻滾著上湧,失去孩子的委屈,差點被辭職的無措,被婆婆監視的煩躁,像一個氣球一樣越吹越大。
在這一刻,被一根鋼針扎破了。
「你們能不能說普通話!」
我歇斯底裡地怒吼,兩人都看向了我。
婆婆還想說什麼,被周景輝打斷了。
她出去了,周景輝伸手撫著我的後背。
「好啦好啦,別生氣了。」
我緩了緩,聽著他溫聲細語,也不由得軟下口氣,打算和他好好商量:
「你和你媽一起說家鄉話,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個外人。」
周景輝還是笑著:
「那你也學學,不就好了嗎?」
3.
到了回醫院復查的日子。
周景輝在上班,婆婆陪我一起去。
「哎喲,打車多貴的呀,不如走著過去鍛煉身體。」
一個小時的路,徹底延誤了我和醫生預約的就診時間。
沒辦法,隻好重新掛號排隊。
醫生說我恢復的不錯,婆婆旁邊聽著興致缺缺。
隻有到最後聽到不影響以後要孩子的時候才露出一點笑意。
醫生又開了些藥,讓去拿。
結賬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餘額不足」的提示。
提示音很大聲,我感覺所有人都看向了我,如芒在背。
我尷尬笑笑,說了句「請稍等一下」。
隨後迅速打開銀行卡 APP 查看餘額。
手有些抖,輸了幾次密碼都不對。
最後好容易進去,看著偌大的 0.00,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昨天我告訴了周景輝我的銀行卡密碼,因為他說最近公司資金緊張,不好周轉,前幾天我住院花出去不少錢,能不能讓我墊一點醫藥費。
我想著當然可以,於是就把銀行卡密碼給了他。
但沒想到,他將我所有的錢全部轉走了。
五萬塊,包括我的存款,工資,生活費。
我把牙咬的咯咯作響,撥通了周景輝的電話。
「你把我銀行卡裡的錢全部轉走了?」
「啊對,我忘記跟你說了。」
我懶得跟他糾纏理由,後面排隊的人已經開始催了。
「趕緊轉三百五過來,我現在正在醫院排隊交藥錢。」
「知道了。」
他掛斷了電話。
我對後面人抱歉笑笑,說了聲「不好意思」。
微信提示音傳來,剛松一口氣,看一眼轉賬金額發現隻有三百。
我愣住了。
「是三百五,你發少了。」
我發了消息,但不見回復。
隻好轉頭求助婆婆,她鼻孔朝天:
「人老啦,用不明白你們那什麼手機付款,就一點現金。」
她從褲兜裡抓了幾張散錢扔出來,掉在地上,是幾張一塊五塊的,並不夠支付藥錢。
「快點啊,前面幹什麼呢?後面還有這麼多人排隊,你一個人要耽誤多少人時間啊?」
我吸了一口氣,眼裡逐漸出現幾分霧氣。
隻好繼續給周景輝打電話。
「哎呀不就是幾十塊錢,知道了知道了,我這邊開會呢,先不說了哈。」
我過去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五分鍾,這五十塊才堪堪發到我的手機上。
好容易交了錢,婆婆還在一旁喋喋不休。
「啊,就這麼幾小盒藥,就要幾百塊。」
「小瑾啊我跟你說,你不能這麼傻,什麼都聽醫生的,他們騙錢的呀,讓你開貴的藥,然後給他們提成,壞的很!」
我疲憊不堪,並沒有接話,隻暗暗想著明天就回去上班。
4.
當晚在家走來走去試衣服的時候,周景輝的眼神一直往我身上瞟。
最後他終於忍不住了:
「你打扮得這麼好看,是要去哪啊?」
我一邊左右轉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邊說:
「醫生說我恢復的不錯,可以去上班了,明天還剛好是周一。」
周景輝沉默了,我也沒說話。
果然,他沒一會兒就又開口道:
「我看天氣預報說,明天下雨,你穿裙子不太方便吧?」
我頭也沒回:
「哦,明天要見客戶,還是穿的鄭重一點比較好。」
「可它也太短了點。」
「周景輝你有毛病吧,這都過膝蓋了,還短?」
我沒好氣。
他沉默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
可我無論如何都沒找到昨晚試好的那條裙子,隻好又找了一條牛仔褲穿。
化妝時,粉底液,化妝刷,眼影腮紅,全都不見了。
我咬著牙開始翻箱倒櫃,可是哪裡都沒有。
最後發現快要遲到了,隻好匆匆忙忙素顏到公司,借了同事僅有的化妝品勉強化了個淡妝。
午休的時候,我找了個空的休息室。
壓著火氣給周景輝打電話。
直到打到第三個才接通。
他還是好脾氣地說話:
「怎麼了?」
「你把我的裙子,化妝品,都藏到哪裡去了?」
「我在工作,咱們回家再說好不好。」
幾乎是輕哄的語氣,仿佛是我在無理取鬧一樣。
「我有沒有告訴你,那是我今天見客戶要穿的衣服?」
「怎麼你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不是工作了?」
「其實我覺得你不化妝更好看,真的。」
「好啦好啦,不生氣啊,客戶來電話了,咱們回去再聊。」
「嘟嘟——」
冰冷空洞的掛斷音在我耳邊回蕩,我隨手甩了個杯子出去。
正碎在鴻姐腳邊。
「怎麼了這是?誰給你委屈受了,給姐說。」
「姐……」
我抽噎著,一把抱住她。
「我好像越來越暴躁了,我感覺我跟他在一起,我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潑婦一樣。」
「在外人看來,我暴躁他溫和,他還天天挨我欺負,任打任罵,人人都說他是好人,疼媳婦。」
我有些語無倫次了。
鴻姐摸摸我的頭:
「姐給你放個假,再給你預支一個月工資,你不是說他藏你衣服嗎?你繼續買。」
「咱不哭了。」
鴻姐提前放我走了,但我並沒有去逛商場。
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弄明白。
前幾天婆婆一直在家,我也不好大肆翻找。
但我知道周景輝一直有寫日記的習慣。
很老土的習慣,但是也是我追尋真相的唯一路徑。
我的孩子究竟是不是被他弄掉的,一看便知 。
我從抽屜裡找到了他的日記本。
心髒跳的很快,翻找著我車禍那天。
但是沒有。
我車禍是發生在八月三號。
八月二號有,四號也有,唯獨少了三號。
我仔細看看,發現紙頁中間有被撕掉的痕跡。
掀開床墊,床板上有一個格子。
周景輝每次都會把一些不想讓我知道的小物件藏在這裡,比如私房錢,比如被撕掉的日記。
打開格子,裡面果然有兩張寫滿字的紙。
「老婆最近和那個男同事走得很近,他們一起去了酒店,不久後,她就告訴我懷孕了。」
「我叫她打掉,她不肯,還罵我發什麼神經。這窩囊的綠帽子,憑什麼要扣在我頭上。」
「我有辦法了。給她的車上貼個孕婦標語,自然有人看著不爽會故意別車。」
「老天眷顧,那個孽種真的沒了!」
一股血液從腳底直衝天靈蓋,我渾身發冷。
原來周景輝根本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難怪自我懷上他就不高興。
還總是暗戳戳地暗示我打掉他。
我原本以為是他要當爸爸了,神經緊張,沒想到是早有懷疑。
那天出差一共三個人,我,小許,還有另一個男同事。
我明明告訴他許多次,可為什麼他就是不相信呢?
但這一次,我不再有解釋的欲望了。
畢竟,與其解釋、發火無數次,不如放過自己一次。
深夜,周景輝回來了。
驟然亮起的燈光刺的我睜不開眼。
「小瑾?你怎麼還沒睡?」
我抬眼看著他,看著那張和我同床共枕多年的男人的臉,隻覺得無比可怕。
「周景輝,我們離婚吧。」
5.
「什麼?」
周景輝一愣,隨即上來探我的額頭,被我躲開了。
「小瑾,你不是病糊塗了吧,說什麼胡話?」
「周景輝,我不愛你了。」
臨近下班,男朋友發來了戴著貓耳的自 拍,神情誘惑。我放大照片,這貓耳. 這不是我之前撿的小流浪貓,黑蛋嗎
現代言情
我十三歲被養父母賣進相府做丫鬟。又 過了三年才跟隨二小姐嫁到安王府。
古裝言情
高溫末世來臨,閨蜜陳佳不顧我的勸阻,執意要外出直播博流量。
幻想言情
"離開江淮的第三個月,他終於想起了我。 【寧琬要走紅毯,把你那套藍寶石的珠寶借給她。】 但過了許久,我也沒回消息。 寧琬咬著唇問:「阿淮,她是不是又生氣了?要不我跟她解釋一下吧。」 江淮搖了搖頭:「她前段時間跑去支教了,可能是信號不好。」 他不知道,我已經死了。 就在他為寧琬一擲千金的時候。 我死在了山村的泥石流裡。"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