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呸!什麼如雲?我叫紀言!」
他吃痛地倒吸一口涼氣,而後疑惑地看著我:「紀言?可是你為了不讓我找到的化名?」
「你以為你自己是根子蔥還是一碟子菜?我還需要為了躲著你改一個名字?」
13
高良工看著我的眼神裡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一直都叫紀言?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塵,「費如雲早就S了,是你親手把她S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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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紀言和你高良工從來都沒有什麼關系,煩請太子殿下日後自重,畢竟不是誰都能像我這樣好脾氣。」
我打算牽了還在吃糖葫蘆的許元安回去當作無事發生,可高良工這個S心眼一直跟在我的身後。
我過了巷子門口他也過了巷門口,像個狗皮膏藥一樣黏在我的身後。
剛剛走到家門口,屋子裡摔東西的聲音便直接傳來。
許月拿起一旁的茶盞一把便摔在了地上,茶盞摔得粉碎殘片四散零落在各處。
「你走不走?」
高天工看著許月,眼底是從未有過的堅定:「我不走!」
許月忽然撿起地上的殘片:「你若是再不走,那我便自盡!」
高天工眼底閃過一絲驚慌:「不可以!」
他猶豫了一瞬,最終還是下定了決心:「你若是不想看見我,那我便過兩天再來,這個院子我會派人來守著。
「你和孩子都不能有事。」
許月忽然間發狂地朝著高天工扔著地上的殘片:「滾!滾!」
高天工離開的時候看了一眼站在門外的我,許元安被我SS地拽住,眼睛看著他的父親,卻沒有說上一句話。
高良工在我進門的時候大有跟著我進來的趨勢,我進門之後將許元安向後輕輕一推之後重重地關上了門。
有些人看著賞心悅目,但是有些人隻是瞧著便會心生無名暗火,這樣的人還是關在門外比較合適。
我走到許月身邊,她好似河堤陡然間崩塌,靠在我的肩膀上哭了起來。
14
原本以為時間可以衝淡一切,隻不過沒想到衝不淡這些揉在眼裡的沙子。
高良工和高天工將院子給圍了起來,隻要一打開門就能看見高良工坐在門外等著。
若論耐心,怕是沒有人能和高良工相比,一連半個月隻要打開門都能看見高良工。
當我因為院子裡的糧食沒有那麼充足終於忍不住開門的時候,他見到我開門也依然是神態自若。
「紀言。」
「太子殿下好記性,」我陰陽怪氣地開口,「殿下在這裡堵門不是君子所為吧?」
高良工面對我的話,也不氣惱:「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我是你的官人。」
我順手撿起地上的石子朝著他扔去:「你是流氓!」
高良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之後緩步走到我的面前:「六年前你放火燒船倒是好計策,你和我賭氣這戲演得有些過了。」
他輕輕俯下身,在我面前輕聲呢喃:「但我不介意哄哄你。
「之前是我不應該和你說那樣重的話,是我的錯。
「這次我是誠心誠意來認錯,娘子,能和我一起回去了嗎?」
我生氣地看著他:「誰是你娘子!」
他負手而立:「你是我的太子妃,自然是我的娘子。」
「呸!
「誰是你的太子妃?太子殿下如今的臉皮倒是比城牆還厚!要找太子妃去找你真正的太子妃去!」
「岑淑婉救過我的命,但是她卻是徹頭徹尾地騙了我和哥哥,如今她已經獲罪等候處斬。」
他輕輕笑了一下:「至於你,隨你怎麼說,隨你怎麼罵,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去重新做太子妃,這些便都隨你。」
我盯著眼前這個人,忍不住地想要探究。
這個人是否真的有感情?
15
在街上買菜的時候,高良工跟在我身邊,陰魂不散。
買這些東西的時候都是高良工付錢,我便越買越多,一邊讓他幫我拎著一邊讓他付錢。
我氣不到他,讓他放點血也是好的。
約莫在集市上逛了一個時辰,我才滿意地打道回府,走在路上的時候忽然心中生出了一個想法。
「高良工,」我裝作有些猶豫地開口,「今日我下廚,你和王爺一起來吃晚飯吧。」
他眼睛一亮:「真的?」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我忍不住摸了一下鼻子,「我想通了答應跟你回去,但是許月那裡還需要好好談談。」
「今日就我們四個人聚在一起,把話說開心結打開,然後我們跟你們一起回去。」
他高興地笑了一下,將手上的東西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伸手抱住我:「我就知道,你會回心轉意的。」
我拍了拍他的後背:「你先去找王爺和他好好說說,今晚可不要弄得不歡而散。」
「好,依你。」
目送高良工離開之後,我立刻跑回院子裡將計劃告訴許月,之後她和我一起在廚房裡忙活。
元安先一步坐在了飯桌旁,瞪大眼睛看著桌子上的菜:「今天是什麼日子啊?這麼多好吃的!」
我和許月商量過後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元安,省得到時候出麻煩。
高天工和高良工來了之後,一個坐在許月身旁,一個坐在我旁邊。
高良工從袖子裡拿出一封婚書展開在我面前:「紀言,你看,這是我新寫的一封婚書,籤下這封婚書,你便還是我的太子妃,我們便還能回到從前。」
我故意轉移話題:「哥哥嫂嫂都在這裡,你這樣他們怎麼想?」
高天工看著許月,從懷中拿出了一對上好的玉镯:「你走的時候沒有帶走它,我給你帶來了。」
「陶然,雖說現在他們都叫你許月,但是我一直認為這個名字很陌生,在我眼裡你就是從前那個陶然。
「以前是我被岑淑婉迷了心竅,從未看清她的蛇蠍心腸以至於當年負你,陶然,給我一次改過的機會好不好?隻要一次機會便好!哪怕是為了元安,他總要有個父親。」
許月沉默了片刻,從他手裡接過镯子:「那我便再給你一次機會。」
我高興地拍了一下手:「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們大家應該不醉不歸才對!」
之後我和許月便開始心照不宣地給高良工和高天工灌酒,順便還多喂他們吃了些加了蒙汗藥的菜。
蒙汗藥配酒,越喝它越有!
不一會兒高天工和高良工全都趴在了桌子上,連帶著元安也昏了過去。
我和許月對視一眼之後便抱起許元安從後面的暗門溜了出去。
16
剛剛從暗門直通的隧道裡面溜出來的時候便碰見了瘟神。
蒼了天了!
高良工冷著臉看著我:「你們去哪兒?」
「這個暗門好久都沒有修繕了,我們就看看它還能不能用。」
高良工從我懷中奪走許元安交給了許月之後,打了一個橫抱將我扛起朝著另一邊走去。
我像是一個被拎住後領之後亂撲騰的小娃娃,一直不停地掙扎。
「高良工!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他卻一巴掌打在了我的屁股上:「別亂動!」
我一咬牙,垂下身子在他的後背狠狠地咬了一口,他下一秒便吃痛地將我放了下來,我立刻後退三步遠離瘟神。
「你還真是我命裡的天魔星,我下了那麼多蒙汗藥都沒有迷暈你,還跟個牛似的。」
高良工紅著眼睛沙啞著嗓子開口:「你說你想通了要跟我回去,從一開始便是騙我的?」
「是!」我將心裡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我就是騙你的,我根本不想回你身邊,一點都不想!
「我原以為你對我呵護備至,是對我動了真心,可我沒想到從頭至尾我在你心裡一直都沒有地位,而我最大的錯便是對你動了心!
「高良工,我這雙眼像她便可以得到你的青睞,那若是來日有個人像我,是不是她會走上我這條路?」
「能做到如此,那岑淑婉也算得上是你的至愛,怎麼?」我冷笑了一聲,「她S了你便來找我?你把我當作什麼?」
高良工沉默了良久,許久之後從懷中拿出了方才那封婚書,當著我的面讀了起來:「喜今紅紙墨書,赤繩系定,恭請日月為證,天地共鑑。
「望夏有涼風,冬會初雪,喜樂有分享,盼有花亭亭,有侶伴攜,共度歲月長,吾請願,酒暖茶香與卿朝朝暮暮,予請願,平安順遂與君白首永偕。
「此證:高良工,紀言。」
他抬眸重新看著我:「這就是我的心意,我從來沒有把你當作替身,也沒有把你當作退而求其次的選擇之一。
「我高良工真心愛慕你,河岸上的船被大火吞噬的時候我才意識到我早就已經心動,絕不能失去你。
「我不對天發誓,也不對地發誓, 隻對自己的心發誓,我所言句句屬實。」
我衝上前搶走他手裡的婚書,毫不猶豫地將那張紅紙撕碎。
「晚了,」我苦笑了一下,「一切都晚了。」
我隨手一揚將婚書的碎片丟散在風裡, 任由它們四散零落飄到不知何處。
「高良工, 你的真心來晚了,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離開你的這六年我已經找到了一個全心全意愛護我的人, 如今我已經懷了他的孩子, 原本早就已經定好再過幾日我便要為他贖身的。」
高良工不可置信地看著我:「什麼?」
「高良工, 你回去吧, 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我們是再也不可能有結果的。」
17
許月找到我的時候,我正一個人坐在小溪旁邊喝酒。
她二話不說坐下之後拿走了另一壇酒打開蓋子和我的酒壇碰了一下之後喝了起來,剛入口的時候就被嗆了一下:「真烈。」
我拍了拍她的背:「元安呢?」
「交給芳叢了。」
「那高天工呢?」
「罵走了。」
她偏頭看了我一眼:「我瞧著你失魂落魄的, 高良工跟你說了什麼?」
我喝了一大口酒:「他倒是瞧著挺痴情的。
「但我不會回頭, 騙他說我懷孕了, 是男妓的, 把他趕走了。」
她沉默了片刻:「有時候覺得你做事情也夠歹毒的。」
「我也不想這樣, 誰讓他來招惹我呢?」
我躺在草地上,看著天上的星星:「從今以後, 你和我姐妹相互依靠, 都是有錢的主, 還有元安在,我們往後過的都是好日子。」
她躺在我旁邊:「瞧把你美的。」
番外
高良工和紀言逛街那日紀言突然之間變了想法, 當時他便猜到她可能憋著心思想要逃跑。
但是他還是照做了, 還特意新準備了婚書,寫到末尾處紀言的名字的時候,卻停住了筆,隻留下了一個紀字。
「罷了,還是等她自己來寫下她的名字吧。」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老天跟他開了一個玩笑。
紀言懷孕了,是男妓的。
他隻聽紀言一說便知道這是一個謊言,可寧願用這樣一個謊言來堵他惡心他也不願意和他重新在一起。
高良工生平第一次聽見自己心碎的聲音。
心碎了,碎得很徹底。
他望著紀言離開的背影,在原地逗留了許久, 蹲下身子將地上的一片片被撕碎的婚書重新撿起來, 裝在了一個荷包裡然後離開了。
那個荷包還是紀言從前繡給他的, 荷包上繡著一個黑白相間吃竹子的醜東西。
紀言告訴他那不是醜東西,那是大熊貓,未來的國寶。
他卻毫不在意, 隻覺得圖樣有些敷衍。
高良工剛看完堆積起來的文書, 便拿出了藏在懷裡的荷包。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 庭院裡的那株被紀言誇過好看的紅梅如今開得十分繁茂,花朵的顏色像是會滴血一樣。
高良工站在窗前, 望著那株紅梅許久, 之後握緊了手中的荷包, 緊緊地貼在胸口。
他垂下了頭的同時劃過了一滴水珠。
而後,一滴接著一滴,滴落在地上。
屋內有暖爐, 但是這一刻,高良工的心都是在顫抖的,泛著酸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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