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一共兩個孩子,我母親身弱,無法傳承。
姨母便以為這卦象應在了她身上,在外祖S後義無反顧地承擔起清雲觀的責任。
如今知道我有佔卜天賦,便以為這是真正的卦象。
可,我其實對道法,也不甚精通啊。
我躊躇地想要將重生的秘密告訴她。
但她卻轉移了話題。
「初八宜祭祀,拜師禮定在初八。我擅長劍道,可教你此道,但我對佔卜術研究不深,需要你自己多多摸索。道途艱難,不要浪費你的術道天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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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頷首應下,最終還是沒有將重生的秘密說出來。
倒不是不信任姨母,隻是覺得這種事情有違天和,怕是不宜宣揚。
再者,如果這樣可以減輕她的責任感,是不是可以讓她沒有那麼累?
「璟王之事,當年父親曾收到先帝詔書參與平叛,這叛賊後人,直接處理了便是。
「我怕她身後還有麻煩。」
姨母一怔,沉吟片刻。
「也對,她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一個人潛伏這麼久。那就留在這裡吧,我倒要看看,他們敢不敢來闖我這清雲觀。」
姨母劍道天賦超絕,十幾歲時便驚豔京城。
近三十年來,前來挑戰者絡繹不絕,從來沒有人能在她劍下全身而退。
「觀主,有人找於善人。」
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我皺眉,在姨母的示意下打開房門。
「是誰找我?」
「對方姓張。」
張。
狀元郎就姓張。
「麻煩師兄帶路。」
我抱拳行禮。
對方看了我一眼,頷首轉身。
我隨他來到會客廳。
看到那熟悉的背影,心中悲傷猛地溢出。
當年,我懷揣著少女心懵懵懂懂地嫁給他。
才過了五日蜜裡調油的日子,他便抬了花淺淺進門。
我曾經傷心難過,卻又不得不接受事實,努力做一個賢妻良母。
那些年,我隨他下放地方,奔波忙碌,又為他的前途打理瑣事,出謀劃策。
風沙侵襲了我的面容,將我打磨成沒有稜角的模樣。
最後,卻隻換來他一句「國有國法,你休要胡攪蠻纏」,便眼睜睜看著我父親因為 300 兩而S。
「於小姐,小生張柏舟。」
4
狀元郎年輕方正的面容上,帶著微笑。
我行了個抱拳禮。
「新科狀元,幸會。請問是有什麼事情?」
見我行的是抱拳禮,他的面容微微一頓,隨即道。
「昨日去向貴府提親被拒,舟深覺遺憾,但仍想與小姐見上一面,希望能讓小姐回心轉意。」
他為什麼還是想娶我呢?
難道是真的因為那 100 兩銀子嗎?
當然不是。
我姨母是道家領袖,外祖家積威甚重。
我父親是當朝二品,祖父家三代重臣。
當年,我父親惜才,又以為寒門之子可以待我如珍寶,這才將我嫁了。
可誰知,這狀元郎不過跟天底下千千萬萬的男兒一樣,朝三暮四,趨炎附勢。
「抱歉,我現在並沒有成家的打算。請狀元郎自重,私會女子會給人帶來麻煩。」
他的臉色變了又變。
原先的微笑不復存在,倒有了幾分中年的威嚴。
「於小姐教訓的是,是舟考慮不周。但舟傾慕小姐已久,望小姐慎重考慮……」
「呵……」
他的話還沒說完,門口傳來一個輕蔑的笑聲。
「咱家還說是哪裡的狗S皮賴臉扒著人家閨閣女子不放呢,竟然是劉家新點的狀元郎啊。」
來人一襲紅袍。
臉背著光,我看不太清。
可他的話,卻讓我驚愕地看向張柏舟。
他的表情十分沉穩,隻有隱隱咬緊的牙關泄露了他的內心波動。
劉家!
太後劉家!
張柏舟竟然這麼早就上了後戚的船!
是了,姨母自刎後,我便是外祖唯一的後人!
道家勢弱,但瘦S的駱駝比馬大,其間誰知道給張柏舟提供了多少方便!
難怪他現在S皮賴臉磨著求娶閨中女子。
與他的前途比起來,被拒婚這點挫折算什麼。
「怎麼,劉家就沒給你找個公主、郡主?就讓你這麼眼巴巴地盯著人家千金小姐?」
來人繼續貼臉嘲諷。
張柏舟穩住身形,低頭行禮。
「見過玄德公公。您可能對我有些誤會。」
我又朝那紅袍看去,他的臉終於露了出來。
又白又瘦,赫然是昨日在花淺淺房間喝茶的那位。
他怎麼是玄德?
大太監玄德是宦官集團的首領,據說伺候了燕王和當今聖上,參與主持了許多政事,才得以把持朝政。
「就你這伎倆,跟咱家玩心眼呢?還不趕緊滾。」
張柏舟低低應了一聲,埋頭快步走了出去。
我也趕緊跟在他後面,想要離開。
傳聞這玄德脾氣古怪,反復無常。
我昨日剛從他面前綁了花淺淺,也不知道有沒有觸怒他,為了避免多生事端,我還是避開的好。
誰知,他卻道:
「於小姐,咱家有事找你。」
張柏舟的腳步停了一下,但還是快步走了。
待他走後,我向玄德抱拳行禮。
「不知道您找我有什麼事?」
他沒說話,慢慢走近我。
距離的拉近,讓我感到壓迫感。
昨日他坐著,看不出他的身形。
現在才感覺到他的身高,遠超常人。
「昨日你拿到的璟王印章,給我。」
我猛地抬頭,撞進他狹長的眼睛裡。
「你監視我?」
他笑了。
蒼白的面容,毫無血色的唇色,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病人。
「於小姐莫非不知道,朝廷官員的每日言行,均在聖上的掌控當中?」
我的心猛地下沉。
前世的我隻是一個後院婦人,又隨著狀元郎在地方上待了九年,回京後不久,父親身S,我哪裡知道朝堂上的那些隱秘?
照他這麼說,我父親的一言一行,都在皇帝的掌控中,可他為什麼還會因為貪汙被處S?
我原以為,父親的S是因為他的靠山均不在了,再加上黨派之爭,才讓他成為犧牲品。
我重生歸來,隻要保住姨母,再向皇帝證明我父親並沒有貪汙,最後消除叛軍的影響,我們一家人便可以高枕無憂。
可如今,面前這人卻告訴我,我父親的冤,皇帝知道!
那麼我父親到底為什麼而S?!
是誰,一定要讓我父親S?!
5
忽然,我想起了父親的一句話。
「囡囡啊,你知道你爹為什麼是戶部尚書嗎?因為你爹我啊,是保皇派。誰是皇帝,我就保誰。」
戶部尚書掌管著全國的錢袋子,從來都是皇帝的心腹。
皇帝不可能不知道我父親是保皇派,他沒有動機弄S我父親。
那麼讓我父親S的,就是皇帝的對手。
宦官和後戚,誰是他的對手?
宦官再強,也不過是皇帝的棋子。
所以他真正的對手,從來都是後戚!
太後娘家,劉家!
劉家!張柏舟!
父親S後,張柏舟因為我,得到了他的所有人脈資源。
難怪,當年他會對我父親的S無動於衷,因為他也是幕後推手之一啊!
張柏舟!
我咬牙切齒地想立刻衝出去將他碎屍萬段。
但眼前卻有一個大麻煩等著。
璟王印章雖然不詳,但是它卻能號令璟王私軍。
我若貿然將這東西交給太監,豈不是讓沒牙的老虎有了牙齒?
「玄德公公,不是我不想交給您,隻是,這印章我已經交給了清雲觀觀主……」
我一邊說,一邊看著他的反應。
他的神色沒有變化,隻是看著我。
我不敢與之對視,隻好匆匆瞟了一眼,硬著頭皮往下說。
「您應該知道,當年璟王叛亂,我外祖參與了平叛,如今撥亂反正,這印章,是要交給太史監的。」
「太史監護不住它,也護不住你們。」
這背後的意思,聽得我頭皮發麻。
璟王印章竟然這麼重要嗎?
我心一橫。
「那您說,您要這印章有什麼用?」
他低低一笑。
「你說呢?」
我心亂如麻。
他這明顯是要搞事情!
他到底要搞誰!
我閉了閉眼,腦子飛快地羅列出幾項可能性。
他已經參與了兩朝政事。
論人脈,朝堂上下都是他的人。
論權勢,整個國家的運轉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他還要兵權幹什麼?
最後,我將他的目的定在了最不可能的可能上。
「您要奪取皇權?可……」
他一個無根之人,要皇帝的位置幹什麼?
他再一次走近我。
我渾身汗毛直豎,卻不敢動彈。
他的手掐住我的脖子,將我的頭抬起來。
他的手很冰涼,像是S人一般。
我被迫與之對視,卻看不出他的任何情緒。
「很聰明。但,不夠聰明。」
說罷,他放開我,退後一步。
拿出手絹,慢條斯理地擦著掐我脖子的手。
擦完後,將手絹收進袖袋。
自始至終,他的臉色都沒有什麼變化。
「去告訴觀主,交出璟王印章。懂嗎?」
他強大的壓迫力,讓我心底冰涼,低頭應是。
他緩步離去。
我緩緩抬頭盯著他的背影,直到那紅袍的一角消失在木門外。
重生一世,我以為我可以做許多事情,到頭來,卻什麼都做不了。
這不得不讓我感到挫敗。
但好消息是,我看清了自己的敵人。
張柏舟、劉家、太後。
我打發了家丁,迅速去找父親前來清雲觀。
並將目前的情況告知二人。
一個人的力量如果不行,那麼三個人,總能想個法子出來吧。
「就是這樣。我佔卜到姨母即將被太後逼S,父親被劉家和張柏舟設計害S,我則被叛軍SS。現在我們還面臨著宦官逼迫交權的處境。」
姨母和父親面面相覷。
姨母首先打破沉默。
「璟王印章交給玄德,意味著宦官擁有了武裝力量,可以跟太後劉家抗衡,是好事。但宦官群體不可控,目前隻有皇帝能控制他們,可皇帝……」
當今聖上其人,說聰明吧,敢用宦官對付後戚,說不聰明吧,又用宦官對付了後戚。
目前朝堂所有的事都得經過宦官,才能跟聖上對話,想要越過宦官,幾乎不太可能。
這就導致了聖上跟朝堂是割裂的,沒幾個人知道聖上的情況,也沒人能夠了解他,根本無從下手。
我和姨母看向父親。
他似乎猶豫許久,才氣勢不足道。
「或許,可以相信玄德?」
6
聽父親這麼說,我跟姨母愕然。
父親摸摸自己的大肚子,略有些尷尬。
「玄德這個人,從燕王在世就參與朝政,至今已經十幾年了。他的每個決策,幾乎都是利國利民之計,如果不是閹人……
「可如果他心懷不軌,那天下百姓怎麼辦?」
宦官的風評極差,畢竟他們的想法異於常人,誰敢將天下事寄希望於一群太監?
姨母不相信也正常,就我,也是沒法相信的。
上一世,我可是聽多了宦官無法無天的故事。
可我也不想讓花淺淺那群反賊,拿著京城百姓祭天啊。
「驅虎逐狼吧。」
我嘆口氣。
「至少就目前看,宦官對我們的威脅,比後戚對我們的威脅大多了。」
姨母點點頭。
「可以,我去跟玄德談,日後,我會盯著他,如果他有異動,我就直接S了他。」
父親也點頭。
「劉家和太後那邊,我來解決。囡囡,你就帶人守在清雲觀,看看璟王那邊的人是否採取行動。」
「好。」
璟王的人來得很快,當天晚上就來了。
我劍術不精,被護院們攔在房間裡,不讓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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