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讓將我抱在懷裡。
仿佛失而復得一般。
低頭與我鼻尖相蹭。
“阿雪若是想出去。”
“和我說,我帶你出去。”
我皺眉。
總覺得裴讓有些不對勁。
裴讓木訥又嘴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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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還不是真夫妻。
稱我閨名實有冒犯。
所以哪怕是再親近。
也隻叫過我阿寧。
我狐疑地躲過他。
“那我現在就想看雪。”
“就在窗邊,你下給我看。”
裴讓輕笑一聲。
從善如流地點頭應好。
“阿雪想看什麼都好,你若是喜歡。”
“成親時,整個西涼都為你下雪。”
木窗被靈力推開。
果真和裴讓那時落的雪一樣。
我不再懷疑。
裴讓對我很好。
很溫柔。
和從前別無二致。
甚至連體內的炎煞都被壓制。
不再日夜出來折磨我。
可越是這樣。
我卻越覺得不安。
來西涼小半月。
我想長兄想得緊。
掐著手指算日子。
希望快點回北疆。
聽到我想回去。
裴讓一愣。
環著我的腰。
“我們先成親。”
“等成親之後,我再陪你回去好不好?”
我遲疑地點點頭。
我們在西涼拜了天地。
大婚當日。
西涼結界動蕩不安。
似乎有什麼人要闖進來一樣。
我的心也跟著惴惴不安。
“是不是祝延?”
裴讓卻安撫地拍了拍我的手。
神色放松。
“不會的。”
“這裡結界森嚴,他進不來。”
7.
祝延確實沒進來。
我和裴讓的婚事也很順利。
可我心裡的擔憂卻越發濃重。
一直到拜完堂。
入了洞房。
有人進來和裴讓說了什麼。
他臉色一變。
匆匆離開。
我按下心裡的疑惑。
抬腳偷偷跟了上去。
卻發現他拐進一處洞窟。
洞窟裡用鎖魂釘困著一個女人。
衣衫褴褸,遍體鱗傷。
裴讓手腕一動。
凌厲的靈氣就穿透鎖魂釘。
女人頓時發出悽厲的慘叫。
血濺在他臉上。
黑暗中。
裴讓冷笑一聲。
我盡力屏住氣息。
不明白為什麼他要來這裡。
這個女人又是誰。
洞中此時點了燭火。
裴讓走過靈氣彌漫的屏障。
變換了身形。
分明是仙資玉骨。
卻通身黑霧繚繞。
他微微側過臉。
我頓時被驚了一身冷汗。
那張臉。
分明是祝延!
我SS地捂住嘴。
不發出一絲聲音。
唯恐驚擾到洞裡的人。
輕手輕腳地原路返回。
這一路我走得又急又快。
直到回臥房時還心有餘悸。
現在的裴讓就是祝延。
那真正的裴讓又去哪裡了?
這裡真的是西涼嗎?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
祝延回來了。
我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忍不住向後躲。
卻被他按住肩膀。
他拿起杆秤,沒有動作。
有一瞬間,
我懷疑祝延是不是知道了我剛才在跟蹤他。
下一刻。
杆秤挑起紅蓋頭。
他還是頂著裴讓那張臉。
“裴讓,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祝延不著痕跡地皺眉。
聲音很輕。
“別叫裴讓。”
“阿雪,叫我夫君。”
我這才想起。
自從他把我帶回這所謂的西涼。
祝延就很抗拒我叫他裴讓。
我張了張嘴。
愣愣地看著他。
記憶裡。
我應該是很想叫他夫君的。
可現在要我演。
我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祝延也沒強求。
他端來兩杯酒。
要同我交杯。
我低頭喝酒。
餘光看著他。
確認祝延真的將酒都喝了下去。
才松開酒杯。
趁他不注意。
拿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抵住他的喉嚨。
“裴讓呢?”
祝延一怔。
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卻還想接著裝下去。
“阿雪,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就是裴讓……”
“你胡說!”
我上前一步。
匕首抵著他的喉嚨。
血珠順著刀身一滴滴落在我的手背。
“他從來不會叫我阿雪,祝延,你裝不了他。”
“我在酒裡下了北疆的蠱毒。”
“解藥隻有我知道,你要是不想S,就帶我去見裴讓。”
祝延對我扯了扯唇角。
眼神幾乎癲狂。
“阿雪,你無非就是喜歡他這副皮囊。”
“我現在也有了,為什麼我不行?”
“你喜歡的,我都願意去學,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我還是那句話。
“我隻想見裴讓。”
祝延沉默了一會。
房間隻聽到他眼淚落地的聲音。
他垂眸看了眼我手上的匕首。
妥協地開口。
“好。”
“我帶你去見他。”
我站到他身後。
仍舊用刀架在他脖子上。
跟著他往外走。
然而這條路越走越熟悉。
一直到山洞中那個垂垂將S的女人。
滿眼恨意地看著我。
我才發覺他又騙了我。
我將刀在他脖子前橫了橫。
祝延卻仿佛感覺不到一般。
握住我的手。
把匕首往更深處裡送。
“阿雪,你許久沒主動和我這麼親近了。”
“我很開心。”
我暗罵了一句瘋子。
甩開他的手。
“我不在乎你如何。”
“讓我現在就見到裴讓。”
8.
祝延卻笑了。
他盯著眼前的女人。
聲音狠厲得猶如惡鬼。
“阿雪,你還記得她嗎?”
“你不是不想讓我們成親嗎。我已經如你所願,取消了和沈婉寧的婚約。”
“是她逼你解開了我們的紅繩,你才會忘了我。”
“阿雪,你還是愛我的,隻是被她和裴讓利用了。”
“她會受到應有的懲罰,阿雪,我們還是像從前一樣,留在月府好不好?”
“除了我們,再也不會有別人了。”
沈婉寧陰毒地盯著我。
張了張嘴。
似乎是想罵我。
卻隻發出瘆人的怪叫。
祝延低笑一聲。
呢喃低語。
“我拔了她的舌頭。”
“她再也不會說出欺負阿雪的話,你高不高興?”
我手一抖。
刀再次劃破了他的皮膚。
我感覺眼前這個人很可怕。
祝延卻無知無覺。
瘋魔般朝我訴說。
“阿雪,從十九年前我帶你到月府時,我就知道我們的紅線會永遠糾葛在一起。”
“可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對你所有的愛都卑劣下賤,不合禮法。”
“所以我把你趕出去,你不來見我,我也心甘情願忘記你。”
“我以為這樣就能平安無事,卻唯獨沒算到自己舍不得。”
“隻要想到你躲在北疆,炎煞把你折磨得那麼消瘦。”
“我就忍不住去見你,就那一次,你哭著抱住我,說祝延,我好想你。”
他說著。
低笑一聲。
忽然轉頭看著我。
眼眶通紅。
“你既然已經選擇了我。”
“為什麼還要和別人成親?”
那雙眼睛似乎有漩渦一樣。
要拉著我不停地沉淪。
理智告訴我。
現在應該移開視線。
可我聽見祝延對我說。
“阿雪,聽話,把解藥給夫君。”
“留下來,留在我身邊,別走……”
“啪嗒——”
匕首掉在地上的聲音。
意識被漩渦吞噬的前一刻。
我聽到“轟”的一聲巨響,天盡頭火光迸濺。
結界被炸開。
我被扯進一個寬厚的懷抱。
“阿寧,我來晚了。”
裴讓的聲音在我身側響起。
我安心地閉上眼睛,徹底失去了意識。
……
我醒來的第七日。
長兄和我說,祝延還在北疆城門外站著,說要見我一面。
我還有些迷糊,隻答了句,“隨他去吧。”
就任由長兄替我整理好嫁衣。
送我上花轎前,長兄突然開口。
“他身上的蠱毒無解了。”
“阿雪,你走之前,不去看他最後一眼嗎?”
我愣了下,搖搖頭。
不論我記不記得和祝延以前的過往。
我和他,都已經兩清了。
長兄沒再說話。
有些悵然地給我蓋上喜帕。
“若是裴讓待你不好,就回北疆來。”
“有長兄在,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
我笑著應聲。
迎親的隊伍浩浩蕩蕩。
從北疆的營寨裡出來。
往西涼王城走。
路過城門時。
祝延還站在原地。
我終究是沒忍住。
隔窗看了他一眼。
正好對上他的視線。
北疆被裴讓施了術法。
紛紛揚揚地下著大雪。
雪花簌簌落在祝延身上。
他卻絲毫未動。
卻在見我時。
嘴唇發抖。
“阿雪,別和他成親好嗎?”
那句話輕飄飄散在風裡。
我放下簾子。
聲音冷淡。
“如果你守在這裡,隻是為了說這些話。”
“那就請回吧。”
隔了許久。
祝延千裡卻傳音到我耳邊。
“相識快二十載,如今我要S了。”
“也沒什麼也送你的新婚賀禮,就用我千年修為換你的炎煞。”
他苦澀地笑了一聲。
“阿雪,歲歲平安。”
“新婚快樂。”
溫暖的靈氣充盈著我的身體。
直到驅散了最後一絲炎煞帶來的病痛。
車隊已經走了很遠。
我再次朝窗外探頭。
卻發現祝延還在遙遙看著。
幹脆開口。
“多謝。”
“再也不見,祝延。”
他愣了一下。
笑著流淚。
“嗯。”
很快到了西涼。
裴讓接我下花轎。
跨過火盆那刻。
西涼也落了雪。
我驚喜地看著裴讓。
“是你的術法嗎?”
裴讓卻疑惑地四處瞧。
“不是我。”
“說來也奇怪,西涼從來不下雪的。”
直到遠處傳來一聲曠遠的鍾鳴。
我才意識到。
那是上界紀念仙人逝去的鍾聲。
哪怕祝延已經入魔。
可上界還是給他留了體面。
來主婚的新任月老姍姍來遲。
語氣有些抱歉。
“在上界交接事務,耽擱了時辰。”
“不過放心,你們的紅線我已經系了S結。”
“祝二位恩愛長久。”
裴讓珍重地牽起我的手。
我也把往事都甩在腦後。
從今天開始。
寧雪和裴讓要過新的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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