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過一條椅子,挨著姚嘉禾坐下,手搭在她的靠背上。
他不說話,就直勾勾地盯著姚嘉禾的側臉。
相親男怒了,“你誰啊你,這是我未婚妻!”
姚嘉禾視線盲區的角落裡,陳子平隱在暗處,眼神晦澀。
嘉嘉能接受跟這樣的人相親,那是不是……給她些時間,她就會原諒他?
不過,那人真該S,他竟敢褻瀆他的嘉嘉……
陳子平臉色變來變去,不斷告誡自己:要忍住,嘉嘉不喜歡那樣的人。
靳奧姿勢不變,眼中劃過一絲狠戾。
姚嘉禾被噴在臉上的熱氣燻得面燥,“呵呵呵,好巧啊,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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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歪倒身子,離他遠一點。
要不是另一邊是牆,她早已跳開三米遠。
“不巧,樓上是我的公司,頂樓是我的事務所和住處,這家咖啡廳……”
靳奧停頓幾秒,一字一句:“我,開,的。”
相親男指著靳奧,“你滾開點,欺負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姚嘉禾瞟到他的手都在打顫。
她提議:“王先生,要不我們下次再約時間吧,今天就這樣吧。”
畢竟介紹他們雙方相親的人,跟舅媽關系不錯,即使相親不成功,也不能不顧及他們的臉面。
大不了下次不出來就是了。
靳奧被數次忽視,產生的怒和怨充滿胸腔,難受得他額角猛跳兩下。
他扯出一張紙吐掉口香糖,長手撈在姚嘉禾後頸。
眨眼間,靳奧捏開她兩腮,深吻進去。
不遠處的店員和認識靳奧的同事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兩秒後,姚嘉禾反應過來,開始掙扎。
靳奧松開一瞬,“別動。”
姚嘉禾被他惡獸般的眼神唬了一下,再反應過來時,是舌根的麻意和刺痛。
姚嘉禾咬住靳奧的舌頭,趁他愣神之際把他推開,扇他。
靳奧“嘶”一聲,笑了,“姚嘉禾,我幫了你,你就這麼謝我?”
他抬手擦過姚嘉禾嘴唇,指腹猩紅。
那是他的血。
相親男被有眼力見的男店員丟出門。
角落裡,陳子平的身影已經不見,隻留下半人高的花盆碎在那裡。
姚嘉禾閹了他的心都有,還謝?
那男的回去指不定怎麼編排她跟她舅舅一家呢。
靳奧看著姚嘉禾對他如臨大敵的模樣,嗤笑一聲,起身坐到她對面。
他捏著姚嘉禾面前的杯子喝了口咖啡。
“姚嘉禾,你想結婚啊?”
姚嘉禾把杯子搶回來,“不準喝我的!”
靳奧舔舔破皮的地方,“這麼客套?你哪裡我沒……”
姚嘉禾猛地撲過去捂住他的嘴。
靳奧就勢親在她手心,惡心得姚嘉禾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姚嘉禾打他,“滾吶你!”
靳奧攥緊她的手,“別鬧,我說正事呢,跟我結婚。”
姚嘉禾扯回自己的手,氣呼呼地走了。
當晚,姚嘉禾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舅舅舅媽雖然會催她結婚,想她有個歸宿,但他們不會逼她。
就像爸爸媽媽去世之後,他們想接她回家。
但是在她明確表示,自己不想離開有爸媽影子的家之後,他們不再逼她。
因為擔心她的安全,舅舅每天晚上會騎幾裡地的摩託接送她回家。
挨家挨戶送禮打招呼,記下每家的電話。
如果他來不了,每個鄰居經過她家時,都會敲響她家的房門,確保她平安無事。
她的爸媽S後,容舅舅不善言辭。
他摸摸她的頭,說:“有舅舅在,別怕。”
他隻會說這一句。
卻含著數不清的關切。
正因如此,她反而害怕自己做得不夠好,讓他們擔憂。
姚嘉禾看著窗外模糊的月色,沉思良久。
或許,是該結婚了。
第26章 追求
自從得知姚嘉禾在相親,靳奧正式對姚嘉禾展開追求。
他幾乎每天都問她:“你什麼時候答應跟我在一起?”
姚嘉禾一直不拒絕、不答應。
靳奧著急得上火,看不過去的下屬給他出謀劃策。
“鮮花有沒有?告白有沒有?戒指有沒有?”
“誠意在哪裡?真心在哪裡?儀式在哪裡?”
這之後,靳奧消停下來,除了偶爾約姚嘉禾吃飯,不再把追求的話掛在嘴邊。
姚嘉禾隱隱猜到,靳奧在憋大招。
直到某次晚飯結束後,他神神秘秘帶她來到江邊。
煙花璀璨,燈光秀麗。
它們組成一句又一句的:“我喜歡你。”
萬發煙花結束後,四周寂靜下來。
靳奧的身影穿過薄薄白煙,定在姚嘉禾面前。
他耳垂通紅,眼神躲閃。
“姚嘉禾,接下來的話我隻說一次,你聽好了。”
靳奧抿了抿唇,眼神逐漸堅定起來:
“我從小父母雙亡,火場逃生,沒有親人,不服管教,不善言辭,截然一身,略有薄銀,沒人愛我,也沒有人教過我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心裡、眼裡都是你,見不到你的每一天,我都很難受,我活了三十五年,缺了三十五年,直到遇見你,我總算知道什麼叫圓滿。”
“我……”
靳奧咽了咽口水,“我愛你。”
“你,你願意嫁給我嗎?永遠跟我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這樣的靳奧……有些陌生。
姚嘉禾的神色有一瞬迷茫,直到聽到圍觀群眾說是不是失敗了,她才回神。
“我願意。”
姚嘉禾猛地撲進靳奧的懷裡,耳邊滿是他強勁急促的心跳聲。
得知他們談戀愛後,陳子平找上門。
他問了姚嘉禾兩個問題。
“你喜歡他還是為了結婚?”
“我們以後可以做朋友嗎?”
姚嘉禾回答他:
“或許沒到非他不可的程度,但是心動了。”
“可以,以後我們都會把你當弟弟。”
得到回答後,陳子平不哭不鬧,眼神哀寂。
又是兩月過去。
這天深夜,姚嘉禾接到一個電話。
來電是靳奧。
他語氣沉重:“陳子平出事了,現在在醫院搶救,隨時有生命危險,你要不要來一趟?”
陳子平悲痛欲絕的那一幕好似就在眼前。
這一次,他真的做到了,放過她,放過自己,放過曾經。
姚嘉禾沉吟片刻,做下決定:“來,我馬上打個車。”
“別,你穿厚一點,在家等著我來接你。”
一來一回多耽誤事兒啊。
“不……”
姚嘉禾正要說些什麼。
靳奧打斷她,“乖,別讓我擔心好嗎?”
“好,你開慢點。”
姚嘉禾趕到醫院的時候,陳子平還沒出手術室。
陳家父母守在室外,滿臉悲寂。
姚嘉禾向他們打招呼,“陳叔叔,陳阿姨。”
見到她,陳母面無表情乜她一眼,陳父愁眉苦臉地點點頭。
姚嘉禾也不在意。
靳奧牽過她的手,在椅子上坐下。
“困不困?我摟著你睡一會兒,有事我叫你。”
五個小時過去,手術終於結束。
醫生摘下口罩,“外傷已經沒有大礙了,但是具體能恢復到什麼程度,得問意識檢測的工作人員。”
來醫院的路上,靳奧已經告訴了姚嘉禾事情經過。
陳子平體內多個人格打架,之前一直在採取溫和的治療手段,雖然效果不顯,但至少不會影響正常生活。
可陳子平不知怎麼想的,擅自採取弄傷自己、SS多餘人格的極端手段,不慎全員團滅。
如今推出手術室的,是格式化版本的陳子平。
第27章 結婚
陳子平出重症監護室,已經是半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當天上午,大家齊聚病房外。
等候靳奧和事務所的人給出檢測結果。
沒等多久,靳奧出來。
陳母急切問道:“怎麼樣?”
“不容樂觀。”
靳奧停頓片刻,“不過我個人覺得這也算是個好消息。”
“多重人格已經消散,遺留下來的隻有兩個人格,原人格和第八世的人格。”
“目前佔主導地位的是他的原人格,也就是一直生活在這裡,從來沒有去過書中世界的那一位,至於第八世的陳子平,進入沉睡,至於什麼時候會醒來……未知。”
聽到這裡,陳父陳母一時不知該難過還是開心。
難過,好不容易好轉的兒子病情再度惡化。
開心,不用再擔心兒子禍害自己禍害別人。
兩人對視沉默半晌,陳父感嘆一句,“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隨他去吧。”
陳母擦掉淚水,擠出笑臉。
她推開病房門,“平平,想吃蘋果嗎,媽媽幫你削皮?”
陳子平的外傷恢復情況良好。
書中的記憶消失後,他不再執著於過去。
又不同於曾經意識不在導致的失智狀態。
自從他醒來後,眼中的戾氣陰翳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幹淨清澈,就像一張待開發的白紙。
在他住院期間,姚嘉禾攜手靳奧去看過他幾次。
陳子平一見姚嘉禾,就歪著頭看她:“姐姐,我們是不是見過啊?”
他會對靳奧表現出敵意,自以為小聲地跟姚嘉禾告狀。
“姐姐,他瞪我,還兇我,你別跟他在一起了,等我長大你跟我結婚吧。”
靳奧十分小心眼。
他表面一副大度不計較的樣子,暗戳戳地拉著姚嘉禾的手十指相扣,彼此中指上的戒指閃閃發光。
婚期定在第二年的春尾。
不冷不熱的季節,姚嘉禾一襲抹胸白紗挽著容舅舅的手出現時,靳奧不禁雙眸泛紅。
他在宣誓環節說:
“這些年,我參加過很多次別人的婚禮,但是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會站在這裡,對面是我永生摯愛。”
“你曾經問過我為什麼是你,我當時不知道怎麼回答,直到今天你一步步走向我,我忽然有了答案:除了你,隻有你,不是你誰也不行。”
“在遇到你之前,我無畏山海,度日如年,遇到你之後,滿目皆軟肋,每分每秒。”
靳奧清清嗓子,哽咽:“靳太太,謝謝你出現在我的世界。”
合照環節,男性好友促狹地讓姚嘉禾挽住自己的手臂。
這話被靳奧聽到後,追著他繞桌打。
“站住,別跑!”
“不跑你當我傻啊!”
引得大家哄堂大笑。
“靳總還真是老當益壯啊。”
“噓,別讓他聽到了,這是他的禁忌。”
“理解理解,嬌妻年少嘛……”
休戰後,靳奧把姚嘉禾摟進懷裡,“我老婆,隻能挽我、抱我、親我。”
伴娘們彼此對視一眼,衝上去合伙推開靳奧,團團抱住姚嘉禾。
“靳總,白天嘉禾是我們的,晚上才是你的。”
“就是就是,不讓抱偏要抱!”
姚嘉禾羞紅了臉。
這時,陳子平也笑嘻嘻地湊熱鬧,“姐姐,我也抱一下吧?”
伴娘們友善地笑。
姚嘉禾伸手,主動摟住他,輕拍兩下。
陳子平眸光微閃,在她耳邊低語:“嘉嘉,祝你幸福。”
姚嘉禾怔住,片刻後才緩慢抬頭,眼中有些許淚色。
兩人相視一笑。
終是釋懷。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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