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姬看到他如此痛苦的樣子,內心復雜的情緒不斷交織。
霍承安,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在經歷了巨大的痛苦後,霍承安的視線逐漸模糊,聽覺也開始減弱。
他感到安洛洛的聲音在耳邊越來越小。
“承安,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要不要去醫院?”
伴隨著一陣尖銳的耳鳴,他陷入了一片混沌之中。
恍惚中,他聽到了熟悉的聲音:“霍安,我不後悔救你。”
有一回,林白白做夢時說出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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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承安伸手摸了摸,發現她的枕頭被眼淚打湿了。
他心生憐愛,將她撈進懷裡:“霍安是誰?”
那時林白白已經醒了,含糊不清地回答他:“是我小說裡男主的名字。”
“哦?那女主的名字叫什麼?”
“白姬。”
想到這裡,霍承安猛然驚醒!
他大吼著:“書呢,我要看那本書!”
安洛洛的臉由模糊到清晰,她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書?”
霍承安這才發現,自己身在醫院的病房裡。
他掙扎著從病床上坐起來:“我怎麼到醫院來了?”
“你在辦公室暈倒了,是我送你來的。”
安洛洛體貼地幫他蓋好被子,“你剛才說書,什麼書?”
“沒什麼,睡糊塗了。”
霍承安跳下床,“我沒事了,我要回家。”
他不顧安洛洛的阻攔,執意出了院。
回到家的第一時間就奔向臥室,找到了那本《青丘靈狐傳》。
第19章
白姬看著他打開封面,看到了她用毛筆寫在扉頁的話。
“解怨釋結,更莫相憎。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霍承安迫不及待地打開書,一頁頁地讀下去。
不知不覺天就黑了,一本書也看到了最後。
“白姬因為靈脈盡斷日夜承受著剜心之痛,血液從皮膚裡滲透出來,染紅了青丘靈樹下的泥土。她緊緊握著霍安留給她的翡翠手镯,看向遠處通往京城的那條路。青丘女帝為了斬斷她的念想,使用幻術,讓她看到了此時京城皇宮裡的畫面。隻見霍安正輕輕挑開當朝公主的紅蓋頭,吹滅了紅燭。從此白姬斬斷情絲,不再苦等霍安,一切終究成空。”
看到這裡,霍承安渾身止不住發抖。
他從懷裡拿出那個翡翠手镯,一遍遍地撫摸著。
他想起了林白白留給他的紙條:霍安,這镯子我不要了。從今往後,你我債清。
霍承安想不通,白姬卻長嘆一聲,心中了然:“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她筆下的霍安送給白姬一隻翡翠手镯作為定情信物,而他也在拍賣會上點天燈拍下了一隻翡翠手镯。
霍安,霍承安,一字之差。
殊不知,霍承安就是歷經幾世轉世輪回後的書生霍安。
第二天,白姬看到霍承安帶著那本書和翡翠手镯找到了林白白。
他把書遞給她:“我一夜沒睡,把你寫的小說反復看了好幾遍,寫得真好。”
林白白沒有去接,隻是睨了一眼封面:“《青丘靈狐傳》?你是在開玩笑麼?我從小就偏科,語文不好,不會寫作文,所以我才走藝考上了電影學院,我怎麼可能寫出一本書?”
“白白,你隻是失憶了,但不代表能夠否認過去和我發生的一切!”
“和你發生的一切?那我寧願永遠想不起來。”
“我們相愛過,你愛得很深,這本書就是最好的證明。”
霍承安把《青丘靈狐傳》翻到扉頁,“你把對我的感情投注到了男主‘霍安’的身上,寫得情真意切。我知錯了,我會改,以後你要出去演戲我就在家裡照顧你,一切都以你為主,求你給我一次證明自己的機會,行麼?”
林白白勾起下巴,看向霍承安。
現在的他和第一次在醫院看到他時的樣子簡直天差地別。
那時尚且有些風度,而現在就如同是一具行屍走肉。
臉頰凹陷,眼窩幹枯,一雙眼神黯淡無光,眼白上布滿紅血絲。
他應該是好些天沒有剃胡須了,下巴上布滿青黑的胡茬。
林白白聽她媽媽說過,霍承安的潔癖簡直到了變態的地步。
他的襯衫和西裝都是由林白白親自熨燙的,因為他嫌棄外人的手髒。
林白白每天晚上睡覺前都要提前把他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熨燙平整,不能有一絲褶皺。
因為西裝上的每一絲褶皺都會復制粘貼到霍承安的臉上,他會皺著眉抱怨林白白沒有用心。
可眼下,霍承安身上的西裝看起來已經很多天沒有換洗和熨燙了,布滿了深深淺淺的褶皺。
這些褶皺也復制粘貼到了他的臉上,他的臉像是布滿褶子的苦瓜。
林白白想到這裡,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第20章
她滿臉嘲諷地看著霍承安:“你可真賤,隻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可惜晚了。”
這時林父林母回來了,他們看向霍承安的眼神滿是嫌棄。
林母一隻手捂住了鼻子,另一隻手不停地扇著風。
“哎呀,小霍,你這是喝了多少酒啊,滿身都是酒臭味兒。”
林父斜了他一眼,冷哼道:“過去還有個好看的皮子,隻是內裡壞了,現在是裡外都沒了。”
說完,他就把霍承安趕了出去,“我閨女被你耽誤了十年,好不容易重新開始,以後別再來找她了。”
白姬看著霍承安站在林家門前,抬起頭仰望這棟老式洋房。
十年前,她第一次帶他回家,他就是這麼仰望著這個家的。
他曾經發誓,一定要出人頭地,混出個人樣兒來。
終於,他做到了,創立了寧城最大的影視制作公司,買了很多棟別墅。
但是他卻把最重要的人弄丟了,再也追不回來了。
想到這裡,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敗,覺得自己輸得很徹底。
霍承安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的,他剛走到門口就暈了過去。
白姬想扶他一把,卻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
她隻是一縷殘存的靈識,幾乎快要消失殆盡。
好在安洛洛及時趕了過來,她把霍承安送回了家。
霍承安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枕在安洛洛的臂彎裡。
她頂著一張素顏,媚眼如絲地看著他。
“老公,你終於醒了。”
不知怎的,霍承安忽然覺得內心的空洞似乎被眼前的柔情蜜意所填滿。
有那麼一瞬間,他甚至把眼前的女人認成了林白白。
他聞著醉人的體香,喃喃道:“我睡了多久?”
安洛洛俯身在他唇上吻了吻:“一天一夜。”
她說著用手輕輕摩挲著霍承安的耳廓,用牙齒輕咬他的下巴。
白姬魂穿到林白白身上的第七年,青丘女帝安排阿落魂穿到了安洛洛的身上。
她的主要任務就是勾搭霍承安,引他上鉤。
原本以為這會是一個艱巨的任務,霍承安一心一意,情比金堅。
可是她沒有想到,僅僅是一個眼神,一句騷話,一次假裝無意的身體接觸,就能和霍承安一觸即發,擦搶走火。
那天,霍承安帶著公司新籤約的幾個藝人在一所私人會所聚餐。
席間,安洛洛的眼神和霍承安勾搭到了一起,她在桌下假裝無意地用高跟鞋跟蹭了蹭他的小腿。
霍承安不動聲色,隻是看向她的眼神更濃了,充滿了欲望。
安洛洛看準了時機,尾隨著霍承安走進了洗手間。
她手裡拿著口紅假裝要補妝,卻在霍承安洗完手轉身的一瞬間畫向了自己的胸口。
濃烈的大紅色口紅順著她的嘴唇一路往下,在她的脖頸和鎖骨上留下猩紅的痕跡,白色的抹胸上也沾染了一些。
她嘟起嘴唇,仰著一張瓷白的小臉,一雙眼睛水汪汪的看著霍承安。
“霍總,都怪你,我身上都弄上口紅了,怎麼辦呀?”
霍承安的眸子愈發幽深,喉結上下翻滾著,他舔了舔嘴唇:“你說怎麼辦?”
“要不,霍總幫我擦一擦吧?”
安洛洛抓起他的手指,放在她的嘴唇上。
霍承安的呼吸急促起來,嘴唇微張,呼吸艱難。
第21章
“霍總,你的手指真好看,都能做男演員的手替了。”
安洛洛用唇瓣夾了夾霍承安的中指指尖,隨後拿著他的手指一路往下,順著猩紅的口紅印跡一直擦到了她的胸口,在抹胸邊緣停留。
“好了,擦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自己想辦法擦幹淨。”
安洛洛松開了霍承安的手,毫不留戀地轉過身。
她在心裡默數著:“1、2、3……”
數到3的時候,霍承安雙手掐住了她的細腰,用力將她的身體翻轉過來。
他掐住她的下巴,眼神裡的曖昧快要流出來了。
“站著別動,我來幫你擦。”
他們的第一次是在洗手間發生的,安洛洛至今都記得洗手臺的位置剛剛好。
霍承安比她想象的更加瘋狂,更加肆無忌憚。
那天的聚餐結束後,霍承安借口送她回家,他們在車上又做了一次。
安洛洛覺得,她早就贏過了林白白。
不管是白姬還是林白白,她永遠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男人。
她愛得太認真了,注定會輸得很慘。
想到這裡,安洛洛心裡有些得意,也有些失落。
她的任務早就完成了,她本該追隨白姬一起脫離這個世界。
可是她舍不得,放不下。
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她似乎真的愛上了眼前這個男人。
想到這裡,安洛洛閉上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
再次睜開眼睛時,她下定了決心。
她趴坐到霍承安腰上,用牙齒輕輕啃他的肩膀。
“老公,我知道你很想,你需要發泄,我來滿足你。”
安洛洛感受到了霍承安的欲望,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
她解開自己的衣服,吻上了他的唇。
可下一瞬,她就被霍承安掐住腰,從他身上拽了下去。
他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身體,轉過身不願意再看她的臉。
“你走吧,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安洛洛愣住了,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她不知道是哪一步做錯了。
“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最喜歡這個姿勢。”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滿腦子都是林白白,根本幹不了那事。”
霍承安說的是實話,他覺得自己內心被掏空了。
即使軀殼仍有欲望,但一旦想到林白白的臉,就有些力不從心了。
他以前覺得,自己可以把愛和生理欲望分得很開。
即使他和安洛洛睡上一萬次,他心裡都知道自己愛的人是林白白。
所以,他沒覺得自己很過分,畢竟他從未變心。
霍承安最愛的人是林白白,他內心一直都知道的。
此時,看到他明確拒絕了安洛洛,白姬冷冷地勾唇:“晚了。”
說不恨是假的,她恨霍承安太過自以為是。
他自以為守住了初心,隻是身體開了個小差,無傷大雅。
可實際上早就把底線踐踏得稀爛,他就是沒有守住那顆躁動不安的心。
白姬對他的愛身心合一,所以他們的付出是不對等的。
霍承安是在看完《青丘靈狐傳》後才悟出這個結果的。
霍安和他就是同一種人,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想到這裡,霍承安跳下床,找到那本《青丘靈狐傳》,將它壓在了自己的枕頭下面。
這一幕被安洛洛看在眼裡,她臉色慘白。
原來,白姬沒那麼傻,她是懂得S人誅心的。
她心裡不甘,嫉妒是使她發狂,失去了最起碼的體面。
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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