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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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欣姐,那你想賭什麼。」


我眼神漠然的掃著三人,王旭和李喬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忍不住坐立難安的抬手擦了把沁出汗的額頭。


 


如果我要加賭注,他們二人可不僅僅是輸錢那麼簡單了。


 


陳海之所以淡定,不過是因為覺得自己的點數肯定能贏。


 


我嘴角勾起神秘的笑。


 


喊了聲場子裡的負責人。


 


負責人也早就注意到這邊的動靜了,桀骜不馴地走了過來。


 


「大哥,你給我們做個證吧,加了賭注就不能反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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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責人聞言,點了點頭。


 


「我做不做證,實則不會影響結果,賭場上隻要下了注,根本沒有反悔的機會。」


 


我恍然大悟,接下來的話卻讓眾人如墜冰窖。


 


「這樣啊,那就賭兩隻眼睛吧,唯一贏的那位皆大歡喜。」


 


老公當即被我的話嚇得頭暈目眩,整個人便暈了過去。


 


陳海原本想反駁,但轉頭一想自己反正能贏,他便有恃無恐了。


 


但王旭和李喬哪經歷過這種情況,當即嚇得站起身狠狠拍著桌子表達不滿。


 


但由於遊戲並沒有結束,二人就被工作人員摁回了座位上。


 


「臭女人!你瘋了?!」


 


「你自己若是不想要自己的眼睛,大可以去捐贈!還能加點功德!沒必要在這裡加這種霸王賭注!」


 


我笑了。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好心地勸說著我。


 


「姑娘啊,你這也太上頭了!最後隻會落得個傾家蕩產、家破人亡,現在好了,輸了就連眼睛都沒有了。」


 


我眼底含笑不做聲。


 


王旭和李喬目光如熾地看向陳海,希望陳海不會答應這個賭注。


 


但顯然,陳海也玩嗨了。


 


陳海覺得自己會穩贏,便全然不考慮自己倆兄弟將會付出什麼代價。


 


陳海看向我,笑得更得意了。


 


「欣姐是個女人,膽子卻比男人還大,陳某很佩服!所以陳某同意這個賭注了。」


 


陳海說完,王旭和李喬眼裡透著恨,咬牙切齒地看著陳海噤了聲。


 


我心底笑著,原本二人隻是陳海在這場遊戲裡的幫手,即便輸了錢,陳海最後也會私下裡還回去,但現在賭上的卻是眼珠。


 


場上所有人幾乎都被陳海設計過,也都在擔憂我。


 


我眼底帶著笑,認真地對眾人點了點頭。


 


待會兒,我會讓陳海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8.


 


我不禁抬手隔著衣服摸了摸腰側。


 


心裡暗想,我不會白白讓自己失去一個腎髒。


 


王旭和李喬哪還有開始時的囂張跋扈。


 


二人哆嗦著手亮出點數,都隻比陳海小一點。


 


感覺二人在那一瞬間深深地舒了口氣。


 


陳海三人緊盯著我,壓力給到我這邊。


 


我咧開嘴笑,像一個好賭成性的瘋子。


 


「想看我的點數嗎?不如賭注再加一隻手吧,如何?」


 


現場又是一片哗然,連負責人都驚掉了下巴,也是頭一次見到我這麼玩的女人。


 


陳海三人瞬間失了神,面露難色。


 


當即又轉念一想,自己的點數贏的幾率非常大,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他們自然沒有理由害怕。


 


都到這個地步了,陳海三人隻好鄭重地點了點頭示意。


 


我笑著看向負責人。


 


「大哥,我們的賭注都聽清楚了吧。」


 


負責人也是一臉興奮的樣子,沒了剛才的桀骜不馴。


 


「當然,我這負責人可不是空有頭銜。」


 


在萬眾矚目下,我很有松弛感的伸出手亮出自己桌面上的骰子。


 


陳海三人恨不得湊到我面前把我的點數看出個花來。


 


點數是一,但場上圍觀的人都瞬間炸開了鍋為我歡呼著,陳海三人剎那間面如S灰,像已經S了很久,又仿佛隻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畢竟我的骰子不止是一個一,而是一柱擎天!


 


骰子壘成個柱子,點數是一!


 


這個點數永遠都是最大的,是神一樣的存在,不管對方點數怎樣都不好使。


 


我對著三人展開了大大的笑臉。


 


「吶!是我贏了,大家要願賭服輸哦。」


 


陳海三人頓時氣急敗壞。


 


眼裡也布滿了血絲,整個人也瞬間就失去了理智。


 


「臭女表子!你出老千!先是從頭贏到尾,現在又是一柱擎天!你說這是運氣,敢問現場的觀眾誰會信?!」


 


雖然場上的眾人幾乎都和陳海有仇,但陳海說得不無道理,長期混跡賭場的人都不一定有這樣的技術,更何況我隻是個初次來到這裡的陌生面孔的女人。


 


我淡然地看著眾人。


 


「既然如此,那就調監控吧。」


 


負責人這時候也反應了過來,當即就把監控調在了現場原本投放廣告的大屏幕上。


 


我搭著二郎腿松散地晃著腳,跟眾人一起看著屏幕。


 


出千人的並不是我,隻不過另有其人。


 


我眼底的笑意更濃了,但眾人隻顧在監控視頻上注意我的動作,卻忽視了其他的人。


 


但負責人是非常客觀的,當即就把視頻一個角放大。


 


隻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趁眾人不注意的時候,一溜煙鑽到了桌子底下。


 


現場原本嘰嘰喳喳的人群在這一瞬間寂靜無聲,當即也明白了怎麼回事。


 


負責人蹙起眉,一把將面前的桌子掀翻。


 


桌下的男人驚恐地看著我們。


 


負責人陰沉著臉,抬ťũ⁽手隨意揮了揮。


 


一眾保鏢湧了上來,把男人摁在了地上,男人害怕極了,臉上毫無血色,嘴唇止不住地哆嗦著,他當然知道自己被人發現會是什麼結果。


 


「海哥!海哥救我啊!」


 


陳海見眾人都看向他,哪還有起初的囂張。


 


他腿軟得發顫,當即就翻臉不認人。


 


「我不認識你!誰知道你鑽到桌子底下想做什麼。」


 


工作人員把桌子檢查了一番。


 


便查出了剛才陳海坐著的那個位置的桌面上有個暗門。


 


輕輕一推,便能看到地面。


 


 


 


9.


 


那上面還有一點粘性,好方便桌底的人擺好骰子。


 


怪不得陳海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連賭場的桌子都事先被他做了手腳,但他做夢也沒想到我這個賭場新人會是一柱擎天。


 


陳海翻臉不認人的行為也瞬間惹惱了一直幫助他的兄弟們。


 


當即就把陳海多年來在賭場上的卑鄙行為給爆了出來。


 


現場眾人原本就和陳海有仇,有些人就是被陳海害得家破人亡,現在聽完後更生氣了,恨不得把陳海撕碎。


 


負責人清冷的聲音傳來。


 


「出千的事我們之後再論,當下先把你和這位女士的賭約作數了再說,不要辱沒我們賭場在澳門的名聲。」


 


陳海三人聽到這句話,跌坐在了地上,黃色液體順著地板蔓延開來。


 


眾人見狀,紛紛捂著鼻子嘲諷他們剛才的膽量怎麼不見了。


 


我隻是笑著搖了搖頭。


 


就在保鏢們打算摁住陳海三人強制執行賭約的時候。


 


三人被激發了求生本能,像瘋了似的癲狂著要逃出這裡。


 


但是剛跑到門口,就被外面進來的一群黑衣人給團團圍住了。


 


陳海三人像是定住了,當下也深知自己沒有反抗的能力,便沒了求生欲。


 


空洞的眼神像即將待宰的羔羊。


 


為首的中年男人看到我,驚訝過後面露喜色,卻也沒說什麼。


 


我便衝著他微笑不語。


 


陳海三人跪在我面前不斷求饒。


 


「欣姐,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暗算你和張方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是小人, 我卑鄙無恥!」


 


我冷冷地看著他們,不打算做聲。


 


難得認真一次,之前說出去的賭約怎麼會輕易食言。


 


「欣姐, 您前途無量!求求您放過我們吧!我們把所有的錢連本帶利都還給您!求求您不要挖我們的眼睛剁我們的手!」


 


說著,陳海三人便邦邦邦地對我磕著頭, 額頭上都暈染出了血。


 


我眸光冰冷,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如果ŧų₃最後輸的人是我,你們會因此好心放過我嗎?」


 


三人面如S灰,垂頭不語。


 


我合了合眼,抬手打了個響指。


 


黑衣人們整齊地跑到我面前站定。


 


「大小姐。」


 


中年男人在一旁欣慰地看著我, 瞬間紅了眼眶。


 


在我抬手示意下,陳海狠狠打了他們一頓, 然後報警。


 


三人痛苦地鬼哭狼嚎,在地上疼痛地翻來覆去。


 


剎那間便疼得昏S了過去。


 


負責人誠懇地向我表示陳海三人的手段惡劣, 會進去踩一輩子縫纫機, 讓我無需擔心他們醒來後會報復我。


 


我笑著點頭。


 


一切都結束後, 我提著幾箱子錢清點了一番,拿回了老公輸掉的五百萬。


 


剩餘的三百萬分給了以前同樣被陳海做局傷害過的人。


 


我扶著老公準備離開。


 


中年男人卻紅著眼睛叫住了我。


 


 


 


10.


 


「欣兒...你什麼時候會回來,爸再也不會逼你了。」


 


這個中年男人就是我爸,賭場老板, 我的技術都是他教的。


 


我眼裡含著淚,喉頭哽咽了。


 


我從小被我爸寵著長大, 早年比較任性, 當時懵懂的我不喜歡他這一行,更不想繼承他的衣缽,所以爭吵後跑了出去。


 


後來等我懂事了, 深知虧欠我爸,卻也沒有臉面再見我爸。


 


老公也並不知道這一切。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用力逼退了淚水。


 


「爸,是我不孝, 我現在就跟你回家。」


 


老父親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


 


回家後, 跟我爸寒暄著,我爸這才知道我已經結婚有了女兒, 我爸吹胡子瞪眼,佯裝生氣地埋怨我竟偷偷就把自己給嫁了。


 


女兒的手術也在我爸的安排下順利展開。


 


我也借機給自己安排了腎髒移植手術, 沒敢讓老父親知道這件事。


 


在現場暈過去的老公這時也醒了, 他茫然地看著陌生的環境。


 


老公對我疑惑不解。


 


「老婆, 這是給我幹到哪兒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白了他一眼,便把事情全部脫口而出。


 


老公震驚不已, 隨後又內疚極了。


 


「老婆,對不起,是我給你拖後腿了, 以後我再也不亂社交了, 更不會再去賭了。」


 


我無奈地嘆了口氣, 他對我和女兒好是好,就是性子太軟了,也沒什麼心眼, 被人坑了也是遲早的事。


 


我爸這時候給我端來了切得整齊的水果。


 


老公頓時疑惑不解。


 


「老婆,這位先生是?」


 


聞言,我聳了聳肩。


 


「你老丈人。」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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