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本都護打算，率領精銳部隊偷襲帖木兒！」

 

此話一出，跟我來到西域的大魏將領個個摩拳擦掌，眼裡放光。

 

離家快兩年了，連一場像樣的戰鬥都沒打過，他們早就飢渴難耐了。

給魏炎發去一封奏折後，我就開始行動了。

 

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這種軍政兩手抓的邊疆領導是擁有一定自主權的。

 

我挑選了兩千府兵，三千長徵健兒，同時又勒令西域諸國抽調國內精兵從徵。

 

畢竟大魏在西域經營的時間尚短，我領兵離開後誰知道這群牆頭草會幹出什麼事來，既然如此還不如把他們的精兵強將都帶在身邊，這樣他們就算是想造反也沒有能力造反。

 

一個月後，匯集起了五萬多人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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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我自帶的五千人，其餘的四萬五千人來源於西域的十幾個國家。

 

盡管在我眼中這群人戰鬥力堪憂，但是在西域大區的匹配機制下這群人已經算是很能打的了。

 

整訓了半個月後，我就率領著「聯合國軍」出發了。

 

26

 

草原的領袖更像是部落聯盟的首領，手下的各個部落自主權很高，聽話程度完全取決於大汗的威望和實力。

 

帖木兒連敗兩場，威望和實力大減，願意聽從他命令的部落急劇縮水。

 

前年他攻朔方城不克進行戰略轉移的時候，還有十萬多人，去年又大敗數場，手頭的兵力已經減少到了三萬人出頭。

 

現在積雪未化，不是適合出兵的季節，帖木兒並沒有太多的防備。

 

而且，草原遊牧的生活方式讓草原上的部落很難聚集生活，他們必須要分散開尋找草場來喂養牛羊。

 

就像曾經盛極一時的回鹘汗國，就是在沒有進行動員的情況下被實力弱小的黠戛斯集中人馬一波莽掉汗帳。

 

等到分散在其他地方放羊的回鹘部落反應過來，都傻眼了，我天，大汗沒了！

 

帖木兒手頭掌握的部落還能抽調出三萬戰兵，但是這三萬人並沒有都在他身邊。

 

「也就是說，帖木兒身邊最多隻有八千多人。」

 

我一邊喝著葡萄酒，一邊問道。

 

「小人可向長生天發誓，句句屬實！」

 

一個投降過來的小部落首領跪在地上說道。

 

見我沒有進一步的反應，這人繼續說道：

 

「小人得罪了帖木兒新納的可敦，小人的部落被趕到了一處荒涼的草場，那裡草木不豐，牛羊掉膘掉得厲害，有一多半的牛羊因為沒有蓄起膘沒能熬過冬天。

 

「若無將軍接濟，小人的部落不知得餓S多少人，小人對將軍的感激之情猶如……」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停下。

 

戰爭這種事從來都沒有十拿九穩的，就算你快要打贏了，搞不好對面竄出個紅臉大漢在萬軍叢中一刀把你帶走。

 

「如此算來，勝算少說有七成，如此便夠了。」

 

接下來幾天，都是急行軍，不給帖木兒留下集結部隊的時間。

 

路上遇見放牧的部落，要麼乖乖出兵和我一起去討伐帖木兒，要麼就被我打敗後當戰功。

 

不是朋友就是敵人，不在餐桌上就一定會出現在菜單上。

 

急行軍七日後，當天邊第一縷晨曦刺破天空的時候，在遙遠的地平線上，我又看到了帖木兒那巨大的金狼大旗。

 

「全軍披甲，府兵居前，長徵健兒居後！」

 

伴隨著軍令下達，整支隊伍快速動了起來。

 

因為鎧甲沉重，穿著極為消耗體力，平常行軍時一般是不穿甲胄的，每到臨戰才會穿上甲胄。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全軍披甲完畢。

 

聯合國軍那邊還在喧鬧不止，估計有人連軍令都沒聽到呢。

 

總體而言，因為語言不通，訓練差，裝備差等多種原因，聯合國軍不僅沒有因為人數多而讓戰鬥力上升，反而呈現出人越多，就越難指揮，戰鬥力越弱的趨勢。

 

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打仗又用不上他們，他們在後邊當啦啦隊就可以了。

 

「全軍聽令，跟我衝！」

 

把騎槍夾在腋下，我擺出了衝鋒的架勢。

 

大地開始顫動，衝鋒開始了！

 

27

 

帖木兒還是展現出草原梟雄應有的素質，及時集合齊了一部分人試圖阻止魏軍。

 

但是，面對整齊列陣，人馬披甲的重甲騎兵，他們就如同螳臂當車一般。

 

當我們衝進帖木兒部落的時候，一切都結束了。

 

「跪地不S，隻誅首惡帖木兒，餘者不問！」

 

我大聲喊道。

 

帖木兒的軍隊開始出現大規模的投降。

 

把這群人交給聯合國軍看管，我率領親兵開始向著帖木兒逃遁的方向追趕。

 

「那個方向，是誰的部落？」

 

「是可敦的部落。」

 

投降的二五仔說道。

 

我皺起了眉，這是要跑到自己剛娶的老婆那集結兵力。

 

要是讓他成功了，這可就不好辦了。

 

又追了一陣，忽然見到一隊草原騎兵迎面衝了過來。

 

我聽見帖木兒身邊的人大喊大叫著：「可敦來接應了！」

 

我一揮手示意停止追擊。

 

然後我就看見對面的草原騎兵對著帖木兒射出了一陣箭雨……

 

28

 

「將軍明鑑，我是被迫屈身事賊，我每日……」

 

「行了，別說了，你的功勞我記下了。」

 

我打斷了帖木兒可敦的話。

 

這女人叛變之後，前有叛徒，後有追兵，帖木兒終究是被抓住了。

 

但是這人多少還是有點血性的，一句求饒的話都沒說過，直接揮刀自刎了。

 

到S一句求饒後悔的話都沒有。

 

他臨終遺言是：「大丈夫生不五鼎食，S亦五鼎烹！」

 

你別說還挺有文化的。

 

但是該做的工作還是要做的，寫了一封奏折匯報了這次軍事行動的戰果，然後把帖木兒的屍身送往京城。

 

之後簡單地處理一下帖木兒最後的部落。

 

有極少數人到這個時候還想著為帖木兒報仇，但是大多數人都乖乖投降了。

 

清洗完S忠分子之後，我就班師了。

 

剛剛回到輪臺的西域都護府就收到了魏炎寫的聖旨。

 

內容和我想的如出一轍，同意了這次軍事行動，並對我上一階段的工作表示了肯定。

 

其實西域都護這個職位的自主權就極高，出不出兵完全可以自己決定，但是出兵之前還是得向領導匯報一下，一般也就是走個流程。

 

在西域又等了五個月，處理完了帖木兒S後的草原局勢。

 

魏炎剛剛發來了詔書，再次給我漲了工資，現在是八千戶級別的侯爵了，並且還在洛陽二環內專門給我騰出一處豪宅。

 

除此之外，還給我爹娘弟弟姐姐都賞賜了爵位。

 

並且赦免了帖木兒的可敦，讓她繼承了帖木兒剩下的部落。

 

又在西域待了一年多，魏炎就召我回朝了。

 

回到洛陽後，魏炎出城十裡相迎，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花將軍你累瘦了。」

 

呃，確實是瘦了，折騰了快三年，瘦了二十多斤，也就是本身體重就有些超標不怎麼顯，要是換成後世那些骨感美的人，估計瘦二十斤就真要命了。

 

但是猛地聽領導這麼一說，心裡還是感到暖暖的。

 

交接完公務後，回到家中，發現魏炎又送來了一批美男子。

 

比較可惜的就是蘇鴻，他被扔到了兩淮一帶統兵沒有見到人。

 

胡天胡地胡搞了快兩個月，我的新任務下來了——到杳中屯田，並且偵查蜀國情報，為伐蜀做準備。

 

29

 

這個世界中的蜀國和三國中的蜀國有很大的不同。

 

本世界的蜀國是由巴蜀本土的豪族孟氏建立的，整個政權從上到下都彌漫著一種極致的松弛感。

 

奪取漢中地區後，蜀國幾乎就再也沒有過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堪稱胸無大志的典範。

 

尤其是蜀國現任國君孟暢登基以來，這種躺平等S的味道就更加濃鬱了。

 

孟暢或許是因為自幼見慣了美女，對女人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反而對美男子表現出來異乎尋常的興趣。

 

有時候興致來了還會拉著朝臣一起玩。

 

但是隨著孟暢年歲增大，體力大不如前，他在這兩年也完成了從 1 到 0 的華麗轉變。

 

前幾年他剛開始做 0 的時候，因為臀部有傷隻能趴在龍椅上聽朝臣匯報工作。

 

這事傳到洛陽後，包括魏炎在內的文武百官都嘲笑孟暢的昏庸。

 

不過孟暢也是幹了點人事的，他召集了蜀中最高明的大夫編纂了一本治肛腸疾病的專科醫書，這本醫書在蜀中廣受好評。

 

從治療效果來看，孟暢已經可以坐在龍椅上聽大臣們匯報工作了。

 

總體而言吧，這人沒什麼壞心思，就是喜歡玩樂，也不怎麼折騰。

 

但他有一個最大的弊病就是懶政。

 

魏炎經常通宵達旦地批閱奏折，孟暢兩三個月上一次朝，奏折能不批就不批，能拖就拖，實行君主離線制。

 

權力永遠不會出現真空，你不行使權力，有的是人想替你行使權力。

 

孟暢的四個玩伴組成了蜀國朝堂上的四梁八柱代替孟暢行使君權。

 

這四個人都是屈身侍君才得此高位，為了顯示自己對感情的專一，這四個人連妻妾都沒有，除了沒來一刀和太監幾乎沒區別。

 

為了得到權力和地位，他們失去了很多，於是他們就試圖在一些領域找補回來。

 

就比如金錢領域，他們四個人這幾年除了陪孟暢玩之外就一個字——撈！

 

明明是天府之國，也沒有戰亂和大的災害，愣是被這四個貨撈錢撈得民不聊生。

 

也不是沒有正直的大臣試圖向孟暢指出問題，但是孟暢耳根子很軟，他的想法如何完全取決於誰是最後一個向他提出建議的人。

 

四大奸臣為彼此遮掩，正直的大臣難有出頭之日，朝堂上很快就隻剩下阿諛奉承之徒了。

 

這幾年他們四個人又琢磨出了一個撈錢的好辦法——賣官。

 

上至朝廷大員下至縣令，隻要給錢，無論是什麼人都能當官。

 

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這些花錢買官的人上任之後，往往都是瘋狂撈錢，生怕在任期內撈不回本官當虧了。

 

蜀國上下更是怨聲載道，尤其是前年蜀中鬧了一次旱災，聽說調去賑災的糧食連糧倉都沒走出去就沒了一半多。

 

那些買官上任的地方官可不管災民S活，接著徵稅，接著舞。

 

然後就是「歲大飢，人相食」……

 

這蜀國大有自己把自己玩S的傾向。

 

30

 

到達杳中之後，魏炎就送來了大量的人。

 

來源主要有三種，一種是立有戰功的將士及其家眷，杳中建了兩個折衝府，總員額一萬人，算上家眷總共五萬多人。

 

因為府兵子弟隨時都有S在戰場上的風險，他們繁殖後代的欲望極強，估計過幾年人口數量就能實現翻番。

 

另一種來源是招募民眾，主要從人口稠密的中原地區招募的農民，這部分人大概有三萬人。

 

最後一部分是商屯，大魏實行鹽鐵官營，但是政府隻管批發不管零售。

 

大魏每次作戰都會招募商人運糧，糧食運到之後官府會給予鹽引，商人就可以在相應的鹽場憑借鹽引取走食鹽來售賣。

 

而商屯則是更進一步，讓商人在需要糧食的邊疆地區種植糧食，種出來之後直接售賣來換取鹽引，這樣就可以極大地減少運輸路上的損耗。

 

這部分人有五萬多人。

 

折騰了一個來月，劃分好了田地和防區，剩下的事就簡單了，種子種下去等著收獲就可以了。

 

當然除了等待之外，農闲的時候我還領著人興修水利，操練軍隊。

 

三年之後，屯田已經見到成果了，單杳中一地的糧食產量就可以支撐五萬大軍半年作戰所需。

 

夏收結束之後，魏炎的詔書來了。

 

不出我所料，起兵伐蜀。

 

31

 

魏炎還是御駕親徵，算上我在杳中地區徵發的三萬人，戰輔兵總共十三萬人，除此之外還有三萬多草原胡人，總兵力接近十八萬人，號稱八十萬大軍。

 

其實蜀道這玩意說難打也難打，說好打也好打。

 

他就這麼幾條道，周圍都是崇山峻嶺，難以打出太復雜的戰術。

 

拼的就是勇氣，拼的誰更能忍受傷亡。

 

魏軍士氣還是很旺盛的，憑借披甲率高，武藝精湛的優勢，十天時間前進了一百裡……